嫡女贤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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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道了谢,又让人给了万住送上一张银票,那万柱再三推脱后,还是接下了。
白氏并没有带紫姬回定国公府,而是去了城外的一处农庄。
紫姬此时正在纳闷,自己明明是服了假死药,为何会只是全身无力?难道是送错了药?
到了门口,白氏命人将紫姬身上的绳索解了,白氏在马车上对那躺在地上毫无力气地的紫姬道:“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只是你既然是个妓子,就得有妓子的死法!你不是说以为我是来羞辱你的吗?你说对了。我的确是来羞辱你的!我要将这十几年来,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全都讨回来!”说完派了两名嬷嬷和两名壮汉将她带进了农庄。
突然,白氏又命人停住了,她对着崔智吩咐了几句,崔智便留在了庄外,等着她。而白氏自己则是走上前去,用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声音在紫姬耳边轻道:“我还从未亲眼见过妓子是如何伺候男人的,今日也开开眼界。”
紫姬又羞又怒,却是无可奈何,现在的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而白氏并未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只以为是养尊处优惯了,被崔信打了一巴掌,又狠踢了几脚,自是受不住了。
紫姬此时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看着自己被带进了一间简陋的屋子,屋子里没有床,只有炕,那种十几名长工在一起睡的大炕上。
紫姬此时已是意识到了白氏要做什么,赶忙回头求饶道:“夫人,我错了!夫人,夫人您饶了我吧。夫人!夫人求求您了!”
白氏哪里肯听她这些话?只是命人将她扔在那张大炕上,又给她松了衣带,衣衫半褪!最先跟进来的两名大汉见此春色,已是按捺不住了,转头看了嬷嬷一眼,那嬷嬷瞧了瞧夫的脸色,对他们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白氏就站在窗外,看着那两名壮汉将那紫姬的衣衫撕了个粉碎,如饿狼一般扑了上去!白氏的手紧紧地纂着手中的帕子!十多年了!紫姬,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和痛苦,我今天终于可以全都还给你了!你就好好享受吧!
白氏转了身,对身后的嬷嬷道:“通知这庄上的管事,这里的每个男人都要进来一趟。若是办不好,他这管事也不必做了。”
那嬷嬷应道:“是!”说完,便去找那管事了。而跟在白氏身后的桂香,则是感觉到一阵恐怖!这庄子上少说也有四五十人吧?夫人这么做,比直接杀了那紫姬要狠上百倍!
深夜 平南候府
静依听着司琴的报告,轻微地摇了摇头,“咱们只是怕她假死逃掉,所以才给她换成了';软筋散';,不想那白氏却是如此的心狠,竟是如此地将她折磨致死!”
司琴则是不赞同道:“小姐何必心软,像她这种人,活着也只会是再害人!这种死法,对她来说,已是极为仁慈了!”
静依听罢,轻笑一声,“你倒是嫉恶如仇!罢了,反正已是如此了,咱们就看看余氏那儿,会有什么动作吧?”
“小姐已经将紫姬的消息透露给了那余氏?”司琴问道。
静依笑道:“哪里还用得到我去透露?只怕早已有人通知了余氏!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了。”
司琴这才恍然大悟,正要夸小姐聪明,便见一道白影闪过,元熙来了!
司琴知趣地退下,栖身在外面的一棵桂树上。
元熙进来,一看见静依,便满脸地不郁!
“天气已是这般凉了,怎么也不知道加件衣服?”一边说着,一边从那屏风上拿过一件披风,给静依披上。
静依失笑道:“在屋子里,又不出去,哪里会受凉?”
元熙则是一脸严肃道:“是在屋子里,可是窗子开着,不会进冷风?”
静依撅了嘴道:“这不是担心你会来嘛。”
元熙看静依这般小女儿之态,是又气又笑,气她不懂得照顾自己,笑她也会有这般可爱的模样!
静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促狭地问道:“那白姨娘跟你私奔的流言,是你让人散布的?”
元熙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不是我,是白飞。”
静依却是不信道:“若是没有你的授意,那白飞如何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我说这两日怎么总听下人们私下里嘀咕,而静微和苏谦也极少出院子了,原来是你这家伙干的好事!”
元熙不置可否地一笑,转移话题道:“那紫姬已是无碍了,你快跟我说说,打算如何对付那余氏?”
静依摇摇头,“还没有想好。说实话,对付紫姬还好些,毕竟她的身分即便是查,也只是一名妓女!可是余氏就不同了。咱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能除了这个隐患!”
元熙点点头,道:“那紫姬潜入定国公府的目的已是非常明显,一是为了银子,二是为是断了那定国公的子嗣,扶持自己所生之子。只是我很好奇,既然她有此打算,为何那白氏所出的三个儿子,都还活的好好的?”
静依叹了一声,道:“若那白氏当真是软弱可欺之人,要除掉那三个儿子,自然是易如反掌。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先不说那白氏身后还有护国公府,就单单白氏此人,也是极不简单!”
“不错!居然能将那紫姬的底细摸的如此清楚,虽没有查到她背后的主子,却也是查到了不少的东西!最起码,只是知道那紫姬下毒害过多少人这一条,便足以说明她的心计之深了。”
静依点点头,“我也有同感。对了,可能通过定国公府的那些个珍奇异宝,来找到她背后主子的线索?”
元熙摇了摇头,“此事太过难办!比如说这镀金镶宝杯,他们完全可以将上面的宝石弄下来,再那把金杯溶了!然后再将那宝石卖给一些制作珠宝的商家。如此一来,哪里还有痕迹可寻?”
静依一脸地失望,“你说的也对。可惜了那么多的宝贝就这样没了!还有那二十万两白银!那可不是小数目呀!”
“的确,二十万两白银,够一支十万人的军队两年的军备开销了。这些家伙要这么多银子干嘛?难不成,真如你所猜测的那般?”
静依摇摇头,“一切都只是咱们的猜测,尚无定论。不急,咱们就看那余氏会出什么招吧?”
“你料定了那余氏会出手?”
“紫姬出了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她得罪了白氏,可是余氏为人十分地小心谨慎,定然会有所察觉,现在对她来说,最为稳妥的,便是找到那只镯子,然后消失在咱们的视线中。”
“消失?”元熙一惊,“你说她会主动消失,而不是由咱们动手?”
“不一定。咱们追踪那黑衣人失败了。跟丢了。”静依道,“司琴说那人的身法极快,就隐身在了京城中的某一处!不知道是不是咱们上次所查到的那个司怀安的人。”
“此事的确是太过棘手!就是不知道那余氏会想出什么花样来?”
“你说除了余氏,还有什么人在打着那镯子的主意呢?”静依问道。
元熙摇摇头,“对方的动作太过谨慎,连跟他们接触过的白飞都没有线索,咱们更是无从下手了。”
静依点点头,“算了,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吧。”
元熙看着静依有些消瘦了的身形,心疼道:“最近吃的不好,还是休息不好?怎么这样瘦了?”
“呃?有吗?可能是最近的烦心事太多了吧。”静依说完,又道:“不过才两日不见,怎的就瘦了?你净诳人!”
元熙摇了摇头,叹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心事太多了不好!答应我,待余氏的事情一了,便安心地将养身休,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若是我不在,找你大哥帮忙也是可行的,别再为难自己了!”
静依点点头,“我现在是既盼着那余氏早点行动,又担心她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来!唉,真是揪心!”
元熙淡淡一笑,用手替她顺了顺头发,“别再想了,好好睡一觉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静依闻言轻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会踢被子不成?”
元熙轻笑不语,拉起她的手,走至床边,替她脱下披风和外袍,又为她除了鞋袜,看她躺下,又为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自己静坐在床边,就这样看着她。
静依从刚才元熙给她脱下披风,便有些呆愣,现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是只着中衣,盖好了被子,脸一红,小声道:“那个,我自己睡就好了。你回去吧。”
元熙看她脸色红彤彤地,知道她是有些害羞了,笑道:“无妨!回去也是睡不着,倒不如在这儿陪陪你。睡吧!”
静依听了,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好翻了身,面冲里,侧躺着。
元熙发现自己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心就会异常地安定!比吃了定心丸还要管用!元熙在心中轻叹,依依,你究竟是我的缘,还是我的劫?
平南候府 鹤寿堂
余氏仍在自己院中的佛堂里念着经文。深夜里,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敲木鱼的声音。
一位嬷嬷劝道:“老夫人,都过了子时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余氏闭着的眼睛这才睁了开来,那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却是透出犀利的一抹精光!
“吩咐下去,明日我要亲自去趟安氏香烛铺,过两日我要到隆昌寺去进香,这一次,我亲自去选一些上好的香烛。”
那嬷嬷道:“这些小事,奴婢去做就成了。何劳您亲自去?”
余氏脸一沉,“为佛祖选香烛,岂是小事?”
那嬷嬷忙认了错,又服侍着余氏睡下后,才在外间的地上铺了被褥歇下了。
次日上午,余氏用过早膳后,又念了近半个时辰的经,才出了院子。
余氏一出院子,便听下人们来报,说是三房那边儿来人了,正在前厅内歇着呢。
余氏略一皱眉,赶忙走快了些,往前厅去了。
老太爷正端坐在主座上,除了苏伟和苏清,其它人竟是都在。
余氏进了前厅,笑道:“是成儿来了?怎么提前也不说一声,我正说着要去选一些香烛呢。”
苏成忙起身道:“只不过是些许小事,不敢劳动母亲!”
余氏笑着坐了,看着站在一旁的静美道:“美儿呀,来,到祖母这儿来。”
静美依言上前,站在了余氏身边。现在的静美,哪里还有以往的那般骄横跋扈?早已是让暂时掌管府内中馈的柳氏给调教地没了脾气!
余氏看了看,有些心疼道:“瞧瞧这孩子瘦的!你是怎么做父亲的?美儿都瘦成了这个样子,你都不管的吗?”
苏成脸一僵,道:“母亲,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您看着她瘦是因为她长高了。”
余氏脸一沉,怒声道:“你也知道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瞧瞧这孩子的脸色!都快成难民了!美儿呀,咱们不回去了,打今儿起,你就跟在祖母身边了!可好?”
那静美赶忙福身道:“多谢祖母!美儿也是日夜思念祖母!”
静依一挑眉,几日不见,这静美也会说奉承话了!而静微看向静美的眼神,则是充满了不屑!以前笑话我是庶出的,现在你自己不也成了庶女?
余氏扶起了静美,转头对顾氏道:“儿媳妇呀,静美在这边的开销就从我的月例银子中出。”
顾氏忙一脸惊慌,起身道:“老夫人这不是在打儿媳的脸吗?别说静美是我的侄女,您的孙女,就是来了外人,住到府里,也不能从您的月例银子出呀!老夫人心疼静美,是这孩子的造化。就让她在您身边陪着就是了。她的开销,儿媳自是会安排好的。”
余氏点了点头,像是才想起来一般,问道:“成儿,你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老太爷轻哼一声,“你以为他无端端地怎会到这里来?还是为了借银子?”
苏成忙道:“是这样的,母亲。我有一个以前的同窗,落第后,一直在做绸缎生意,前几日遇到了,一起喝了顿酒,才知道他那绸缎生意在山东做的很是红火,那位朋友便与我商议着一起在京城开间绸缎庄。我手头上的银子不够用了,所以才想着到大哥这儿先借一些应应急,待回头分了红利,便将银子还上。”
老太爷冷声道:“你能有什么正经朋友?小心人家坑了你,你还在那儿傻乎乎地替人家数银子呢!”
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儿,被老太爷这样数落,苏成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一脸的尴尬和窘迫之色。
顾氏心里叹了叹气,却是不敢表露出来,笑道:“三弟想着做生意是好事,父亲也莫要小瞧了三弟,说不定,三弟还真是做生意的好手呢。”
余氏也趁机道:“就是,成儿这不也是知道上进了吗?既然不能做官了,总要想法子赚钱才是。您又何必如此地轻视他?”
老太爷看了余氏一眼,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茶。
余氏看了顾氏一眼,顾氏明白老夫人这是想着让自己借银子给他了,只好强带了笑意,问道:“不知三弟还差多少银子?”
苏成心中一喜,知道顾氏这是愿意借银子给自己了,便急道:“每人各出两千两,我那里有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