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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穿越好事多磨1-30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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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幼惠就沉吟道:“是不是一定要在内务府当差才能行?”
  沈穆清无奈地笑道:“就算是在内务府当差,也要看是当的什么差!”
  “我表哥就是娶富华长公主的那个在内务府当差”梁幼惠吞吞吐吐地道,“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得上忙。”
  沈穆清眼皮子突然一跳。
  璞玉的身影杜姑姑的哭声都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
  德庆侯冯颉的长孙,尚了长公主富华,又在内务府当副总管,协理宗人府事务,是皇上的亲姐夫,真正意义上的皇亲国戚。而且,驸马府是配宫女和太监的,也会因为正常的“损耗”而向内务府要人如果附马愿意出面,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沈穆清在心底冷冷地一笑,脸上却露出哀求之意:“姐姐,能不能帮我到驸马爷那里探个口气?”
  梁幼惠听了,很高兴的样子,连连点头:“你放心。我这个表哥对我可好了,我去求他,他一定答应。”
  沈穆清虽然有几分不信,但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她央求梁幼惠道:“好姐姐,那就全依仗你了!”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犹豫着要不要先拿出一些费用来给梁幼惠周转。
  那边梁幼惠已胸无城府地道:“这件事妹妹可千万别对家里的长辈说祖母最不喜欢我管闲事了。她们总说我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做的全是些吃亏讨不着好的事”说完,脸色一暗。
  沈穆清当然是求之不得,但对梁幼惠这种简单的思维还是有点异议:“就算我们不说,难道你表哥也不说?”
  梁幼惠神色沮丧:“你放心吧。我表哥几乎不到我们家去的,遇到我家长辈的机会很小很小。就算是遇到了长辈,也不会拿这些事出来称功的。”说完,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咧开嘴,露出个强装出来的大大的笑容:“公主很喜欢兰花,正好我祖母的花房里有一枚名贵的一品兰。我就说要去看表哥,让祖母把那花给我当礼物,祖母一定不会拒绝的。到时候,我就去求表哥等人一放出来,我就会下贴子给你,让你来接人!”
  “公主喜欢兰花啊!”沈穆清沉吟道,“拿了太夫人的东西送人,只怕有些不好我看不如这样,明天我让人送几盆名贵的兰花过去。你就说:公主也喜欢兰花,不如我们送几盆给公主”
  “这样更好!”梁幼惠笑道,“免得我想借口去驸马府——祖母太精明了,我突然无缘无故地要花,又要去驸马府,到时候,她一定会知道的责怪我倒是小事,我就怕连累了妹妹。”
  “都是我的事,让姐姐为难了。”沈穆清很不好意思,“只是杜姑姑教了我这几年,亦师亦友的,我实在是想帮她把这事办成了!”
  “我屋里的妈妈还不是一样。”梁幼惠很理解地点头,“我是从被她奶大的,奶兄家里要翻修房子,妈妈手里没钱,找我借十两银子周转,我想着钱也不多,就借了。结果祖母知道了,就狠狠地训斥了我一番。”说着,她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祖母认为我太过纵容下人,可她毕竟是我的妈妈,我不帮她,谁能帮她。”
  各府有各府的章程,听梁幼惠这么一说,梁家太夫人好像很没有道理似的,可实际上,有很多媳妇妈妈仗着姑娘们年纪小,不谙世事,想着法子哄钱的她屋里原来那个王妈妈,就常在她面前哭诉自己的儿子生病没钱吃药,沈穆清给她药材她不要,却偏偏要钱,事情才败露的。不过,有些也是真的家里困难没有办法的沈穆清也不好多做评价。笑着转移了话题:“那我明天一大早就让人送个十来盆兰花去,到时候你看着办!”
  梁幼惠好像也不想过多地谈起这些事来,她连连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到时候可别忘了。你的花早点到,我也好早点出门”
  沈穆清叫落梅去问了杜姑姑她胞妹的名字,又和梁幼惠商量了几个细节。
  (今天又增加了40分哦O(∩_∩)O哈哈~)
  
第四十一章 殷殷惜别
更新时间2009…11…26 18:13:16  字数:3108
  
 把这事做完,天色已暗了下去,管事的妈妈来请示沈穆清晚宴的事,沈穆清忙着交待晚宴的相关事宜。梁幼惠就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等管事的妈妈都走了,她用钦佩的目光望着沈穆清:“你比我还小一岁,怎么懂那么多的事!”
  “跟在太太身边学的呗!”沈穆清真心地道。转念间又想起了李氏的病,还有锦绣的未来她不由神色黯然。
  梁幼惠当然不清楚沈穆清情绪转变的原因,还以为是累着了,关切地道:“你要不要躺会,等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就是真的很累,也不能当着客人的面躺下。
  沈穆清笑道:“没事!没事!”
  梁幼惠就面露同情之色:“我祖母也是这样——在别人面前神采奕奕的,可等人一走了,她就像老了十岁似的!”
  沈穆清颇有些奇怪。
  按理说,梁家是世袭的侯爷,梁渊又是个成气的,梁老夫人还有什么好介意的,要在外人面前保持着刚硬的形象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呢!
  沈穆清轻轻地摇了摇头,决定不多想梁家的事。
  梁幼惠却走到沈穆清的背后,为她按摩颈脊:“我常常这样为我祖母按摩!”
  虽然用不着,但沈穆清还是被小小地感动了一把。
  
  那天的晚宴进行的很顺利,到了掌灯时分,客人陆陆续续地告辞。
  沈穆清扶着李氏站在角门口送女眷。
  秦玮的夫人笑盈盈地拉着沈穆清的手:“真是越看越喜欢长得好,又懂理家,还孝顺沈夫人,您的这一个啊,抵得上别家的十个!”
  李氏笑着和她寒暄:“这是夫人的抬举!”
  “您也太谦虚了!”秦玮的夫人笑着。然后正色道:“如果夫人决定了去庙里的时间,只管来报一声,千万不要和我讲客气。”
  李氏笑着点头:“到时候就麻烦夫人了!”
  秦玮的夫人呵呵呵直笑:“不麻烦,不麻烦!我可是求之不得!”
  说着,和胡信的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施旋然地上了暖轿。
  梁渊的夫人告辞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景象。
  梁幼惠拉着沈穆清的手:“妹妹可别忘了送我的兰花!”说着,使劲地捏了捏沈穆清的手。
  也不知道捏青了没有!就是提醒,也用不着这样吧!
  沈穆清在心里腹诽着,脸上却露出笑容:“姐姐放心,明一早就送去!”
  梁渊的夫人看着,歉意地对李氏笑道:“我们家几个孩子,就这个最愚钝,太夫人亲自养在身边,也没见什么长进,夫人不要见怪”
  李氏客气地笑:“孩子们年纪相当,话也能说到一块去。”
  “这也是两个孩子有缘分!”
  李氏笑着点头,那梁渊的夫人嘴角微翕,好像要说什么的样子,一旁有夫人们结伴而来向李氏告辞,梁渊夫人微笑着闭了嘴,等那几位夫人和李氏寒喧完,她也笑着和那几位夫人结伴而去。
  送走了客人,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沈穆清却不能歇着。一是管事的妈妈要回事,二是得把各种进出的帐册与实物对一对,看有没有什么东西遗失,责任又是谁,三是还要给办事的人打打气,等做完这些,都到了半夜。可能是累着了,她上了床也睡不安生,直到天色发白才眯了一个眼睛,然后亲自和英纷到温棚定了送到梁家的兰花,这才去李氏屋里请安。
  因去的有些晚,她到朝熙堂的时候,沈月溶和大舍、田妈妈正出门,大家见了面,行了礼,互相问候了一番。沈月溶笑道:“听说昨天定远侯梁家的二姑娘来家做客了?”
  沈穆清点了点头。
  沈月溶嗔怪道:“怎么不喊了我去——我们两姊妹一起,你也不用输钱给梁姑娘了。”
  沈穆清只觉得头痛,巴不得这位姐姐早一点回太仓去。
  “姐姐是客,怎好惊动!”她语气含糊地应酬了她几句,然后去了李氏的屋里。
  李氏见了沈穆清,眉眼都是笑。拉着她上了炕,摸着她的头叹了一口气:“我们家穆清长大了,没有我在身边也一样能施展的开了。”
  沈穆清见她语气颇有些怅然,以为她有空巢情节,忙笑安慰她:“如果没有太太在背后给我撑腰,我哪有这么大的气底。”
  李氏目光溺爱地望着沈穆清,安慰似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背后给你撑着的。”
  正说着,有小丫鬟端了酥油白糖熬的马奶子,李氏接过来亲手递给了沈穆清,道:“知道你不喜欢这味,可这东西养人,你可记得要天天喝。”
  沈穆清应了一声,像喝药似的一饮而尽。
  李氏见了,抿嘴一笑,道:“水果也要常吃,人才水灵!”
  沈穆清连连点头:“知道了!”
  “素净的衣裳有素净的淡雅,可艳丽的衣裳也有艳丽的喜气。有时候,也不要执拗!”
  沈穆清点头。
  “满头珠翠虽然麻烦,可也不能不戴。既然戴了,就大气些,不要怕丢。”
  沈穆清脸色微红。
  想到那些珠宝的价值,她还真是怕丢了说到底,她骨子里还是市井小民的意识更多一些!
  “诸子百家要学,可那双陆棋子也不能不会。”
  沈穆清又应了。
  可心里却奇怪:今天李氏是怎么了,说话出这么奇怪的话,好像在交待后事似的!
  念头闪过,沈穆清心中一悸,正思忖着要不要探探李氏的口气,外面却有小丫鬟禀道:“林管家来给太太请安了!”
  去太仓的林进财回来了吗?
  这样,沈月溶的事就应该有个结果了吧!
  沈穆清听了,舒了一口了,起身要回避,李氏却道:“你个没及笄的小丫头——给我坐下!”
  以前李氏可并不是这样的
  虽然心有疑惑,可一想到林管家会带来太仓老家的消息,她求之不得地坐了下来。
  林管家进来看见沈穆清和李氏并肩坐在大炕上,意外的表情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他恭敬地给李氏、沈穆清行礼,又为沈箴的升迁向李氏道了贺。
  李氏呵呵笑着,把身边服侍的都遣散了,问林管家:“太仓那边,怎样了?”
  林管家恭敬地道:“大家都感激老爷、太太的土仪,族里的几个长辈也出来指责二老爷的不是。”
  “月溶的事,二老爷怎么说?”
  林管家委婉地道:“二老爷说,他欠了任大爷五千两白银退婚的事,实在是开不了口!”
  李氏勃然大怒:“这个老不修的!”
  林管家忙低下了头,沈穆清忙斟了一杯水给李氏。
  李氏喝了口热茶,压了压火气,道:“那个任家的泼皮,你可见过了!”
  林管家迟疑了片刻,低低应了一声“见过了”。
  “说说看!”李氏的口气很是不屑。
  林管家答非所问地道:“那位任大爷,是和奴才一道来的京都,他正在门外,想见见太太。”
  李氏和沈穆清都很意外。
  “这件任大爷相貌堂堂,能说会道,行事也有几份豪爽。”林管家回忆道,“我去太仓的当晚就下了贴子请我吃饭,我记着太太的吩咐,不敢在外面胡来,三番五次我都没有答应。结果我回来的时候,任大爷竟然先我之前到了船上,等船开到了五十里以外才发现不管奴才怎么说,任大爷执意要和我一起来京都。还说,要来拜见伯父大人奴才实在是拗他不过,只好和他”说着,林管家脸上露出很尴尬的表情来。
  李氏对这位“任大爷”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他可是知道月溶在我们家。”
  林管家忙道:“奴才可是一个字也没敢透露。”
  李氏冷冷地一笑:“你不说,难保别人不说,别人不猜。”说着,喊了汪妈妈进来。
  “你去嘱咐汪福一声,说这几天家里客多,我就不见那姓任的人了。让人领着到外去打发一顿饭,别放他进来。”
  汪妈妈应声而去。
  林管家神色尴尬。
  李氏视而不见,问林管家:“月溶在娘家怎样?”
  林管家道:“大家都说四姑娘精明能干,二太太在的时候,能当全家。”
  李氏点了点头,沉思良久。
  沈穆清见林管事虽然衣着整齐、仪表洁静,神色间却透着浓浓的疲惫,知道他这段时间舟车劳累了,轻声地提醒李氏:“太太,林管事一路辛苦了,让他回去歇歇脚吧!”
  李氏这才恍然大怔般道:“林总管,你下去休息吧!”
  林总管感激地望了沈穆清一眼,躬身退了下去。
  李氏目光犹豫不定地望着沈穆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穆清笑道:“太太想吩咐我什么,难道还开不了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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