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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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心情舒畅多了!
纪明耀见她笑了,自己也不自觉地舒了口气,温声再次问她:“你想去哪?”
纪小瑶见他不像在和自己开玩笑,歪头仔细想了下,脑中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去宠物市场吧!”
去宠物市场干嘛,自然是去想要买宠物的。
这个想法其实由来已久,她想养只大犬,一只看上去很蠢很狗腿的大犬,可以任自己肆意揉捏而不反抗的大犬。
记得每次路过邻居家,看到那只蹲在院子里随时保持着警惕的大狼犬,都感觉手痒痒,想去摸两下,可是到底胆子小,没敢接近过。心里却一直惦念着,幻想着总有一天要将凶猛的大狗训的服服帖帖地趴在自己脚下,那多有成就感啊!
正好,今天有机会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好好抓着不就是傻子一只嘛!
走在街道上,两侧满目的猫狗鱼虫看的人眼花缭乱,纪小瑶目不暇接地左右张望,连腿疼都忘在了一边。
走过一家狗店的时候,听到响亮的几声狗吠,纪小瑶不由转眼去看,一只灰白相间的长毛犬站在笼子里朝她叫唤。说来也奇怪,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这么多,怎么能断定就是在朝她叫的?但纪小瑶就是有这种感觉,它就是在朝自己叫,它想让自己救它出去。
于是,纪小瑶停了下来,走向那只摆在店外的狗笼,一股动物身上不干净的味道迎面而来,在纪小瑶看不见的背后,纪明耀厌恶的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止她的行为。
纪小瑶靠近了,蹲□,和那只狗齐平,正好对上那双黑溜溜的圆眼珠,湿漉漉的看着自己。
就这样,一人一狗四目相对,对视了几秒,纪小瑶做出了决定,转过头望着纪明耀道:“就是它了,我要它。”
“我要它!”她话说的斩钉截铁,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中,恍然不觉身后的人其实有点不悦了。
纪明耀抿了抿唇,嫌弃地瞥了眼蹲在笼子里浑身脏兮兮装可怜的畜生,看纪小瑶满腹心思都被狗吸引了去,只感觉不舒服,却还是缓慢地抬步朝店里走了。
那老板何其精明,一见小姑娘喜欢,身后又跟着个穿着不凡的年轻男子,立马就知道生意上门了,乐的嘴巴笑成一朵花,马上迎上纪明耀,给它介绍那只狗:“这可是只纯种的英格兰牧羊犬,是朋友特地从英国带回来的,你瞧那毛多顺,再瞧那摸样多俊,真的是难得一见啊,多少人要买它,我都舍不得!”
老板说的天花乱坠,纪明耀却不耐烦了,摆手止住他,干脆地掏出了皮夹:“说吧,多少钱?”
老板一愣,反应过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说出了一个很贵的价。
纪明耀冷冷地盯了他一眼,直让老板浑身发冷,觉得这年轻男子下一秒就要掉头走了,准备还是再降点价吧。却没想,嘴巴刚张开,就看到男子干脆地拿出了一叠红纸票,快速一数,比说的价还多出两张,正窃喜着,听男子又道:“快点,给那东西打两针,如果身上带了什么不干净的……”
这话明显是红果果的威胁,老板浑身一抖,立刻把钱塞进口袋里,也不禁收起了笑,忙道:“不敢不敢,我家是老字号了,从来没人在我这买过带病的狗。”见纪明耀更不耐烦了,不敢迟疑,“我这就给狗打针,请您稍等!”
买完狗,纪明耀不顾纪小瑶眼巴巴的眼神,单手抓起狗就丢进后备箱里,“啪”一声关上车门,开车回家。
回到家,又是一把粗鲁地把狗拎出来甩给佣人:“给它好好洗洗!”
纪小瑶眼瞅着刚买的心爱小狗被丢来丢去,眼神那叫一个哀怨,正想跟着佣人一起去,被纪明耀拦住了:“买都买回来了,又不会跑掉!”
纪小瑶嘟嘟嘴,见他皱眉不悦,不合时宜的话脱口而出:“我只是去看看而已,怎么,你吃醋啦!”话说完,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纪明耀眼神渐深,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么暧昧。
脸上燃起一片大红,忙结结巴巴地解释:“口误,你知道的,有时候人说话快了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你……你别在意!”
纪明耀冷哼一声,似乎真的不甚在意,眼神向下瞟到她的腿:“腿不疼了?”
“啊,还好。”纪小瑶动了动腿,也不知是时间长了麻木了还是怎么的,真没一开始那么疼了。
“哦?是么?”纪明耀蹲□,用手捏了捏她的膝盖骨,不出意外的听到上方一声痛呼,凉凉地轻笑一声,“这叫不痛了,回房擦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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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疼,疼……轻一点,别那么大力啊!”
佣人给狗洗完澡,来回报主人,站在主人家的房门前就听到如此**的声音,顿时一惊,吓出一生冷汗!
偷偷地从半掩的房门里朝里看,先是看见一只白皙光裸的小脚,往上就见一只修长有力的属于男人的手在女孩腿上摸来捏去。再往上看一点,舒了一口气,原来少爷只是在给表小姐擦受伤的腿啊。想了想,少爷不喜欢在有事的时候下人突然打扰,还是等会再来吧。
房间里,纪小瑶因为疼痛胡乱扭着上身,头上已经沁出了点星汗珠,也不知道那药是什么成分做的,擦在腿上火辣辣的疼,就像有几百根针扎一样的又麻又痒。
“好了没有啊,你快一点啊!”
纪明耀快速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去,把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腿上,轻拍一下:“你别乱动就快好了!”
这坑爹的破药酒!纪小瑶心底怨念的咒骂一声,一下仰倒在后面的床上,嘴巴咬住被单,乖乖不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腿没有原来那么疼了,反而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尤其还有一只有力的手在上面按摩,实在是太享受了,纪小瑶舒服地长叹一口气,嘴巴松开被单昏昏欲睡。
可是当那只手越来越上的时候,几乎快到大腿根了,纪小瑶舒服不起来了,她不安的动了两下,感觉那只手不动了,不知怎么的心跳开始加快,有种怪怪地气氛在空气中流转。
摒住呼吸,准备等着那只手自觉离开。可等了半晌也没有反应,纪小瑶再也装不下去了,坐起上身,扭捏地唤道:“哥哥,你……好了吧。”
纪明耀缓缓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好像要吃人一般,纪小瑶看的呼吸紊乱,吓得连忙往后一退,腿却被那只手使劲按住,顿时痛呼出声。
纪明耀这才像突然回过神来,慢慢松开自己的手,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抚抚自己的衣摆:“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点事,回公司去了。”
25较量
纪明耀带门出去,好像和佣人说了两句什么,世界恢复了平静。但纪小瑶的心却不平静了,刚才那种微妙奇特的感觉还在,让人模糊不安,尤其是纪明耀那种富有侵略性的幽幽眼神,就像动物世界里某类野兽捕猎时发出的光芒,看起来格外渗人。
这一刻,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江美云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你和你哥哥感情还真好,我在别人家都没见过感情像你们这么好的,如果别人不说,我还以为……”那个时候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地对流言蜚语产生惧怕的心里,但现在纪小瑶开始认真思索了。
别人家的兄弟姐妹怎么相处的不是没有见过,最亲密的也只不过拉个手,捏个脸什么,关系如她和纪明耀这么好的,随便亲亲脸颊,搂搂抱抱的,有时候甚至还同床共枕,的确很少见……
这种过于亲密的关系到底正不正常也没有大人给过指引,或许是他们太忙,没空说,也或者是家里小孩少,他们只是一味的强调兄妹之间要相亲相爱。所以她也没多在意。
但到底是不是正常的?还是仅仅是自己太敏感了,如果误会了人家,那不是显得自己太龌龊了么?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头又疼了,也没想出个头绪,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简直是世界上最深奥的一门学问。一把拉过毯子遮住自己的脑袋,想以此来阻断自己无厘头的思索。
没一会儿,门被敲响了,佣人恭敬地声音在门外响起:“表小姐,该吃药了。”
纪小瑶一愣,随即掀开被子起身,想来是纪明耀离开之前吩咐的。看来人家头脑清楚的很,自己一个人在这费尽思量的胡思乱想,真正的小人了。而且这样的哥哥对自己如此之好,给自己从来没有的宠爱,让自己不再孤单。她……不想轻易失去!
和早上吃的是同一种消炎药,纪小瑶一粒一粒地含水咽了进去。精神放松了下去,人也倦了,正准备上床睡觉,听到什么细小的声音,低头一看,门边正是自己刚买的狗。
大概是刚刚洗过澡,不知道从哪偷跑过来的,此刻正全身湿漉漉地盯着自己,看上去好不楚楚可怜,纪小瑶一下子心情变好了,朝狗勾勾自己的小指头,摆出一副大爷调戏的模样。没想到那狗还真看懂了,屁颠屁颠地小跑过来,在干燥的地板上留下一路湿湿的可爱小爪印。
纪小瑶想摸摸它,但见它身上那么潮,又不知该如何下手,小狗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使劲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渐起一层水花,于是某人华丽丽的黑了脸:不知道退开一点再甩啊,全都渐到自己身上了有木有!气恼完,转而又邪恶的笑了,翻箱倒柜地找了件旧衣服出来,一下罩到狗的身上,使劲揉搓,嘴里还念念有词:“叫你溅我一身水,我之前受别人气也就算了,对付你还不小菜一碟么?”
一人一狗就在房间里展开了一场追逐赛,如果季嘉雨同学看到了这一幕,肯定会嘲笑纪小瑶:哎,你这小样,也只能欺负过一只狗了。
生活中有了可供发泄逗弄的活物,一些不快的往事也渐渐褪色,心情很快转好,在下一个炎热的酷暑过去之后,纪小瑶迎来了紧张的高三。这一年她轻松不起来了,上一世积累的知识老底都快啃完了,更何况还迎来了几年以来的高考政策改革,再不发愤图强就要OUT了。
武侠小说被安放在了书柜的最里层,书桌上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复习资料,随堂测试那成了家常便饭,成堆的习题让人做到手软,就连晚上睡梦中都是线条,数字,公式漫天飞,那日子过的可叫一个苦逼!
因为多蹭了五分钟的懒觉,又捉弄了一下狗,纪小瑶迟了。顶着两个黑眼圈背着沉重的书包去到学校,远远地就看到班主任站在教室门口掐着表,小脸顿时苦哈哈,没办法,为了不被口水洗礼,纪小瑶做出了冲刺地姿态,可是不巧的是,被人拦住了。
“哎!丫头,你的包裹!”
纪小瑶看着收发室花白头发的大爷挡在面前欲哭无泪,出于尊老爱幼的中国传统美德,她不能对人置之不理,更不可能把人一把推开,只能停下来接东西,偏偏那大爷还是个认真负责的,一定还要纪小瑶验收签字,签就签呗,为什么找只笔要找半天。
迟到是注定的了,纪小瑶有点泄气,其实不想跑了,但看到老班那四只眼如电一般看着自己,只能拖着步子往前小跑,按老班所说的,做人可以愚笨,但一定不能没有态度!
一场口水浴如期而降,纪小瑶耐心低着头听了,只听老班从究其迟到的原因然后到高考的重要性,最后话题一转竟然突然说到了展飞。
“我记得你和外校的一个不良少年关系很好,现在你两还有来往么?”
纪小瑶一愣,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想来,她和展飞还真的有很长时间没有见了,自从他走了,至少有一年了吧,两人连一通电话也没再通过,原因很简单,估计多半是因为那封信,自己都把话说的都那么绝了,再缠上来不是自取其辱嘛。
纪小瑶低着头数手指,说到底从始至终她从来没和展飞有什么关系,要她怎么回答呢?她心里对老班忽生怨念:你当初谈话也谈了,家长也找了,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这么忽然提出来,是想让学生真的早恋还是怎么的?都不知道青少年是有叛逆期的么?
老班见女生不回答,以为她悔悟了,心里对自己的教育产生由衷的自豪感,又说了几句让她好好学习以后前途无量之类的鼓励话语,就放她回去了。
回到座位上,纪小瑶把包裹纸盒放在桌肚里,她知道那是什么,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里面是展飞送来的礼物,这是近两年来展飞每年生日都会做的事,也是他们两现在唯一的联系。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而且,也确实一点也不想知道。
盒子没打开,被送给了班上的一个贫困生,从那同学第二天早上高兴的表情看来,应该是件好东西,但她不是小孩子了,已经不稀罕了。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夏天完全走远了,秋天也看不见了,迎来了严寒的冬天,教室后面的黑板上用粗体字大大地标明了高考倒计时,上学放学的脚步一直匆匆,就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