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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残暴女丞相-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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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逍遥王斜眸意味深长看他一眼,讥诮一笑:“原云意倒是好本事。不愧佞臣之名!”
  那讽刺的话语听着格外刺耳,华殇当即辩解:“公子她,不是那样的人。她——”
  “好了。”逍遥王不耐地止住他,“原云意如何,我不关心。倒是你,今后有何打算?”
  “打算?”华殇没转过弯来,颇有些疑惑。
  清清在旁插嘴:“自然是为将来做打算。难道你要一辈子留在臭名昭著的奸相身边?”
  “她不是。”华殇扭头看着她,目光冷厉,与刚才的淡漠疏离判若两人。清清不禁怔住,随即撇了撇嘴:“这又不是我说的,世人都这么说你光瞪着师妹我干什么呀!”说完,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似乎有些气闷。
  逍遥王目光逡巡在两人之间,淡淡开口:“你师妹说的对,你年岁不小。之前的荒唐也就罢了,但既为师回来,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华殇知道世人对雅雅的成见已深,当即不再辩白,只道出心子在哪,我就到哪。这辈子,我就打算留在她身边。”
  “哼!”逍遥王怫然不悦,“执迷不悟。为师绝不容许你胡来!”
  华殇微惊:“师父此言何意?”好不容易才与雅雅在一起,莫非又要遭到反对?
  “为师回来,就是要带你走的!”逍遥王语气强硬,不容转圜。
  华殇大惊:“师父要带我走?”
  逍遥王道:“不错。为师的身份你也知道了”似想到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转瞬又恢复如常,“当年为师不得已抛下你后来为师回去,已不见你踪影。这么多年,为师一直心怀愧疚。你跟我回北韩,为师虽不济,好歹也算个王。为师、会将过去欠你的都弥补回来。”
  华殇惊怔了片刻,蓦然回神,断然拒绝:“不。”
  “嗯?”逍遥王面色一寒,无形地威严释放开来,华殇滞了滞,深吸了口气,尽量委婉道:“师父的好意,徒儿心领了。只是徒儿对师父一直都心怀感激。并不存在亏欠的问题,也就无所谓弥补。何况,徒儿现在很好。”
  逍遥王面色愈沉,眼底酝酿着风暴,旁边的清清叫起来:“哎呀,师兄,你又惹师父生气!师徒相隔十年才重逢,这缘分容易么。何况,师父这也是为你好,师兄你就别忤逆师父了!”
  逍遥王沉声道:“清清比你小,却比你懂事。”言外之意,还是坚持己见。
  华殇只觉头疼。一个是养育之恩的师父,一个是心爱的女子。他真要从?
  挣扎片刻,倏然抬眸,神色坚定道:“徒儿不孝。请师父成全!”
  “你——”逍遥王大怒,拍案而起:“你简直冥顽不灵。为师杀了那佞臣,看你还执意留下!”
  “师父!”他蓦然跪下,扯住逍遥王的衣袂。
  逍遥王身躯轻震,不可置信地俯视他:“你竟为那样一个不堪的男人下跪?”
  华殇默然,神色倔强。
  清清在旁看着不忍,小声道:“师父,要不、先让师兄考虑两天再做决定。”
  逍遥王冷哼一声,抖开华殇的手,傲然道:“你若不肯离开,为师也不强求。但须得答应为师一个要求。”
  华殇眼底生出一丝希冀:“什么要求?”
  逍遥王目光一闪,勾起一缕诡秘的笑:“过两天你就知道。”说着,淡淡目光瞥向清清,清清似有所悟,蓦然垂下头,神色之间露出一丝羞涩之意。
  “师兄,再见!”逍遥王来去如风,却搅乱了华殇的心思。他躺在床上,一夜辗转
  五更刚过,宫门更刚过,宫门洞开,钟声响起,预示着早朝开始。
  朝臣衬着朦胧的灯光,步入宣德殿。
  云意闲庭信步般迈入殿门,随意一扫,便见众臣齐刷刷的目光望来,瞬间她便成了关注的焦点。
  她从容一笑,不急不躁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心道,今天人还真齐。虽经过宝湘铁血震慑,但据说还有好些不服的老臣称病不朝,今天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看来,今天会很热闹!
  “皇上驾到——”
  随着内侍官的唱喏,群臣叩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身穿明黄龙袍,头戴十二串珠玉冕的李沧遗登上龙座,“众卿家,平身。”
  云意抬头瞄了眼,发现他紧绷着小脸,看起来十分严肃的样子,不由好笑。看起来,还真有点帝王的架势。
  李沧遗感觉到她的视线,转眸望来,微微一笑,几分羞涩。
  见底下朝臣跃跃欲试,想要启奏朝事,他忙清了下嗓子,煞有介事道,“众卿家的奏本且押后。”他抿了下嘴唇,“朕要先宣布一道旨意。”
  斜眸示意,内侍官站了出来,打开明黄圣旨:“圣仁广运,凡天覆地载,莫不尊亲今顺应天意,封华殇即先皇四子李君华为忠义王,辅佐天子,协理朝政。钦哉!”
  圣旨出,满朝哗然。
  云意也不禁大吃一惊。李沧遗这小鬼到底搞什么把戏?竟然封华殇为王。之前毫无预兆
  她还在琢磨李沧遗的意图,已经有臣子沉不住气,站出列来,拱手肃容道:“皇上三思。四皇子之事先皇早有定论,华殇根本不是失踪的四皇子。皇上怎么冒天下之大不韪封其为王。”
  “臣附议!”又一名臣子站出来,语气铿锵,掷地有声:“异性王也并非没有先例。但是得有莫大功勋才得以加封。华殇非但对大禹国无功,相反,还有过。而且是大过。他通敌叛乱,策动太子旧部,反抗朝廷,私会奸细。理当受审问罪。又怎么能封王!”
  “皇上三思啊!”
  “臣附议。乱臣贼子,其罪当诛。何以还能封侯拜相,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皇上,请莫要视朝政如儿戏啊!”
  许的因为李沧遗名不正言不顺,又年岁较小,没了宝湘在旁弹压,臣子们说话也便不那么客气。当即有人指出:“皇上莫要受奸佞之徒蛊惑,作出此等糊涂荒谬之事!”
  “是啊,忠言逆耳。还请皇上擦亮眼睛,莫要被小人蒙蔽!”
  臣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示反对,有些个情绪激动,只差没指着皇帝的鼻子骂昏庸了。
  而且话里话外,都是皇帝受人蛊惑。而指向,自然就是云意。李沧遗的上位,众人早认定她是背后推手。如今好容易找到攻讦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加上云意低调太久,这些臣子未免有些得意忘形。此刻她又始终保持沉默,无疑让这些臣子误以为她是默认了,激愤之下,当即有人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她。
  “左相大人,你怎么不说话?华殇是你的人,私通外敌,蓄意谋反,乃是待罪之身。大人却将人强行带回府平王殿下。如今,竟还逼迫皇上下旨,封华殇为王。简直是笑话,区区南宠,还痴心妄想,封王拜相。哈!”那人怒极反笑,神情讽刺至极。
  云意目光淡淡扫去,嘴角微勾,分明是邪魅妖娆的笑颜,那人却不禁打了个寒噤。无端的感觉一股寒意自足心窜起。
  “本相的人,本相想让他称王就称王,尔等又能奈何?”云意负手,傲然一笑。
  诸臣顿时色变。
  “反了反了,竟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有老臣顿足捶胸,“皇上啊,你如此纵容奸佞小人,如何对得起先皇,如何对得起李家的先祖!”
  李沧遗低着头,一言不发。坐立不安的样子,却落入了臣子眼弱和听任摆布的表现。
  有臣子痛心疾首,有臣子暗自筹谋。小小朝堂,云波诡异。
  云意冷眼看众人百态,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神色冷不可方物。
  待得群臣闹够了,这才慢吞吞开口:“诸位口口声声说华殇私通外敌,兴兵叛乱,有何证据?”
  因为帝王沉默而心灰意懒的臣子闻言,精神一振,当即高声道:“证据?当初乃是镇南将军麾下将士亲自将华殇抓获,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力的证据!”
  “何况,镇南将军也证实,奸细偷取了重要军报,就在被抓获之时,华殇出现,非但救走奸细,还杀死了诸多将士。之后,更策动奔雷军,与镇南军对抗。阻止镇南军对奸细的搜捕。人证物证俱在,大人若要对质,自当依照大禹国律法,经过三司会审,再行定夺。”
  “镇南军?”云意轻轻一嗤,神色陡然凌厉起来:“本相正要参奏镇南将军通敌卖国,私铸银钱,暗企图兴兵造反之罪!”
  “镇南将军造反?荒谬!”
  “镇南将军拥戴皇上,平乱有功,岂会造反。大人莫非黔驴技穷,想要反咬一口?”
  “本相亦是人证物证俱在!”云意轻飘飘扫了那人一眼,“来人,将人犯带上来。”
  当一个戴着镣铐微微发胖的上殿来,不止群臣震惊,就连李沧遗都惊得差点从龙椅上跌下来。
  “镇南将军?!”
  男子神色有些恍惚,似还没睡醒的样子,直到听得大声惊呼,才跳了下,转眸四顾,刹那惊叫:“我怎么在此?”
  待发现座上明晃晃的帝王象征,吓了一跳:“皇上?”皇上怎会在此?再看看四周目瞪口呆的臣子,才意识到不对,“我这是在做梦么?”
  李沧遗目光沉了沉,随即惊讶问道:“刘爱卿,朕也想知道,你不镇守边疆,怎么在此?”
  “臣——”镇南将军刘元语结,脸上闪过迷惑,“臣也不知。”他分明在与美人饮酒目光落在身上镣铐,更是震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知臣犯了何罪,皇上要捉拿臣?”
  李沧遗神色一滞,转头看着云意:“左相大人参奏你通敌卖国,私铸银钱,暗意图谋反。”
  镇南将军闻言,倏然转向云意,但见风华绝艳,容色冠绝的红衣少年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眉目之间,妩媚鲜妍,又带着一丝邪气。如此容色不禁一阵恍惚。
  “镇南将军。”云意挑眉一笑,他才回神,心道,原来他就是左相原云意。之前听闻他的容貌冠绝天下,还道是众人夸大其词,不想原来竟是比传言更勾魂摄魄。
  正了正神色,“左相大人这是何意?若本将军有罪,也自当皇上下旨擒拿,你竟私下将本将军掳掠至此,哼!本将军虽不才,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员。今日你若不能给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抬头望着李沧遗:“还望皇上给末将做主。”
  “老师!”李沧遗局促地唤了声,云意扯了扯嘴角。缓步来到刘元面前,凤眼轻眯,晃着一根食指:“大将军啊,火气别这么大,别吓到咱们可爱的皇上!
  ”哼!别人怕你,我刘元可不惧你!“刘元居高倨傲,面带轻蔑。
  云意邪魅笑说:”你惧不惧本相,无所谓。本相要的,是将你的罪行绳之于法。来人,将物证呈上来!“
  转身,面呈皇帝:”皇上,这些都是镇南将军与藩王、还有是十三部族头领,甚至还有别国权贵的书信往来。还有镇南将军私下铸钱、招兵买马的各种书物证。足以证明,镇南将军早有不臣之心,正暗山!“
  ”快呈给朕看。“李沧遗倾身,迫不及待。
  朝臣引颈以待,紧张万分。
  虽然书证物证俱在,然镇南将军还是抵死不认。口口声声称云意蓄谋陷害。
  李沧遗目视云意:”左相大人?“
  云意从容笑道,”臣还有人证!“
  当所谓人证被带上来,刚才还老神在在的刘元差点没跳起来:”放儿!“
  众人正疑惑,却见那瘦弱的少年怯生生地喊了声:”父亲!“才恍然大悟,却也更为惊奇。
  刘元瞬间反应过来,疾言厉色道:”原云意你竟敢拿老夫之子来要挟,实在太卑鄙了!还请皇上还臣一个公道!“
  ”父亲!“打断他的是刘放,他虽怯懦,却字字清晰:”是、是我自愿来当人证的,不是左相大人胁迫。“
  刘元惊怒交集:”你——“气得差点吐血。
  朝臣张口结舌,儿子出来指正父亲这刘放看起来斯斯等惊世骇俗之事。这还是本朝头一遭
  云意目光一闪,嘴角不禁一翘。风息当真好本事,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令得刘放甘冒天下指责当这个人证。
  避开父亲欲杀人的目光,刘放转身躬身一拜:”皇上,草民之父确实与外敌沟通,并且私铸银钱,暗“
  李沧遗沉着脸,”刘放,你要知道,诬告陷害朝堂一品大员,其罪当诛!何况,你罔顾人伦孝道,诬陷亲生父亲,罪责更是不可饶恕!“
  云意转眸,微微一哂。小鬼头这就沉不住气了?看来,刘元果然不仅仅是宝湘的人那么简单
  ”草民知道。“刘放不急不躁,没有半分慌张,仔细道来:”上个月初十,父亲秘密会见了十三部族的白族的首领“
  刘元在旁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若非云意命人钳制住他,只怕他早一掌拍死刘放。
  众臣则听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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