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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花朝奇事 作者_多云(正文完结+番外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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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声音还没落地,那孩子却眼看着就要砸在祈祷台上,一个高大的人影忽地从帐外飞身扑入一把接住了孩子,抓在手上。
  
  “你——”女人惊愕地瞪着擅自闯入的男人。
  
  “永远别叫人老鼠记住了吗”晃眼间男人已欺上前来,一手抓着孩子一手抓住女人半掩的衣襟,他的声音极轻却令听者不寒而栗,女人本还要逞强,但一想起前晚偷入他的营帐被他丢出来的惨痛经历便立时换了表情,
  
  “衡锦,这是我仇家的雏儿,连我草甸子上的沙鼠还不如,叫他死老鼠都高抬了他,唔”女人还没说完就被衡锦一把扭住脖子。
  
  “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别叫他老鼠!”衡锦的声音仍然低沉,却更寒冷,就像此时漠上呼号的朔风!
  
  女人喉中咔咔作响,眼上腾起泪膜,恍惚间觉得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就是就是死在大宫中的哥哥,“阿哥阿哥”
  
  听到女人哽咽的呼唤,男人的手颓然放松,在他混沌一片的记忆中也时时响起‘哥哥’‘哥哥’的呼唤,他他也曾经有过一个弟弟或妹妹吗?又或者他曾是某人的弟弟?
  
  “曲乌,这孩子归我了。”男人抓着手中的孩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帐。
  
  “衡锦——”女人嘶声大叫,她呆立在富丽的大帐之中,裸 露在外的右臂上盘着金翼神镯,她就是巫神曲乌。
  
  衡锦抓着孩子刚走出大帐就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关注起一个小娃娃,难道只是因为曲乌尖利的咒骂吗?衡锦晃晃头,扬起手臂看看手中的孩子,此时才惊异地发现他竟一直不哭不叫,只大睁着一双浓黑的眼睛,阳光直射下,那浓黑中又闪出一点蓝光,衡锦不察,竟渐渐沉溺于他的注视。
  
  不知不觉间他已带着孩子来到营帐后的月海,汩汩水声猛地将衡锦惊醒,衡锦再次纳罕地看向手中的孩子,这个小东西难道会摄心大法?真是邪门儿。衡锦虽不记得前尘往事,但一身内外兼修的高深功夫却如与生俱来一般忘也忘不掉,此时见这婴孩身处危难而不惧也觉得有点稀奇。
  
  “你是傻是聋还是哑,我就不管了,刚才救了你一命,此时你就自生自灭去吧。”衡锦说着就要将他扔进海子边的芦苇丛,还没松手,就听到一声稚嫩而脆亮的呼喊:“阿爸”
  
  ——呃?衡锦猛地愣住,扭头扫视着四周,风吹芦苇沙沙响,水边再无半个人影。
  
  “阿爸阿爸阿爸”衡锦只觉腰腹被一双小小的手臂死死缠住,低头一看,见手中抓着的小娃正抱着他的腰连声呼喊。衡锦腾腾地倒退,差点栽进水里,——阿爸?谁是阿爸?是谁的阿爸?
  
  衡锦在僵硬如冻土的大脑中极力搜索着,无论如何都记不起自己是否曾是一位父亲,不不不,不可能,从他伤好后有限的记忆来看,他对女人不感兴趣,那他过去也应该并无子嗣,他唯一记得的女子是是他的阿妈,有着温柔美丽的脸庞,头戴苗家的银饰,搂着他蜷缩在阴冷的屋角,嘴里却哼唱着好听的歌谣,恍惚混沌中,他仍记得阿妈的絮语:“衡儿咱们不是老鼠衡儿不是老鼠衡儿不是”
  
  “阿爸阿爸”孩子的小手将他抓得更紧,衡锦浑身巨震,踉跄着坐倒在水边,他把那孩子搁在膝盖上,吁出口气,趋身向前,脸贴脸地紧盯着孩子墨蓝的眼睛,轻声问:“你叫我阿爸?”
  
  那小娃忽地咧嘴笑了,脏污的小脸儿上现出一排整齐雪白的小牙,他挥舞着黑漆漆的小手抚上衡锦的脸颊,笑得一双明眸弯成月牙,“阿爸阿爸”娃娃清晰无比地叫着,衡锦被他叫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小女娃还是小男娃?”小娃娃长着一头乌黑卷曲的长发,纠结着披散在肩背上,衡锦看看他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袍,试探着撩起袍子一瞄,轻吸口气,“男娃儿子是个儿子”不知怎的,衡锦冷硬如铁的心里竟浮起一丝暖流,他依稀记得自己也曾坐在什么人的膝盖上,也曾抚上那人的脸颊,那人是是谁呢?是自己的阿爸?还是阿哥?
  
  小娃咯咯地笑了,一下子从衡锦的膝盖上滑下来扑进他的怀里,猝不及防间,衡锦蓦地怔住,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他他好像从未被人如此亲密地拥抱过,“阿爸抱抱抱”小娃含混地说着北朔话,脏脏的小脸蛋儿紧贴着衡锦的胸膛,一双小手攀着他的肩膀,不一会儿,衡锦就觉得胸前湿漉漉的一片潮凉,他不知所措地愣了一瞬,随即就笨手笨脚地搂住那小小的身体,小小的身体却带着无限的温暖,衡锦不禁将他搂得更紧,只觉胸前的水湿正慢慢扩大,他心里一抖,抱起小娃一看立时呆了,只见那倔强的小人儿正无声地哭泣,一道道泪痕纵横交错滑过脏污的小脸儿,更多的泪珠缤纷地溢出眼眶,被泪水浸润的眼瞳竟似两块全美蓝宝,流转出最深邃的光芒,衡锦再次被娃娃的眸光所摄,一时竟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忽然响起咩咩的羊叫之声,衡锦抱着小娃回身一看,见是一个六七岁的男孩赶着一群羊来到海子边,羊儿咩咩叫着啃食着水边丰美的鲜草,另有几只小羊围着羊妈妈嬉戏吃奶。
  
  衡锦忽觉怀里的小娃没了动静,因哭泣而引起的抽噎也已停止,衡锦低头察看,不觉苦恼的笑了,那小娃眼睁睁地盯着吃奶的小羊,早把大拇指含进嘴里吮得正香。
  
  ——儿子饿了!怎么办?衡锦入鬓的浓眉紧皱,眸光一闪,计上心来,他跳起身随手抓来一只正在哺乳的母羊,不等牧羊小童惊叫出声,衡锦就将怀里的小娃放在了母羊肚下。
  
  “吃吧,小宝,饿了就吃,今天这头羊就归你了,明儿咱们再换一头。”
  
  那小娃也不客气,张开小嘴裹住母羊的□拼命吸 吮,可能是饿得狠了,没一会的功夫就将母羊腹下的奶囊吸食一空,牧羊童看得愣住,早忘了冲上来理论,只有那只被抢了饭食的小羊一直咩咩地哀叫不停,母羊被衡锦牢牢控在身前哪里动弹得了,只好也咩咩叫着回应小羊。
  
  “他他阿妈呢?”牧羊童怯生生地问着,双眼滴溜转着望向衡锦,这个高大英俊如天神般的男人并非族中之人,他他似乎是巫神的贵客。
  
  “死了。”衡锦目不转睛地看着饱食羊奶的小娃,随口回答,声音冰寒,惊得那牧羊童一跳。
  
  “他他不是东朔狗杂种吗?”男孩儿话音才一出口就被衡锦长臂爆伸揪住了胸口,“啊——”男孩尖声惊叫,连叫声也在下一秒噎回喉咙,他惊怖莫名地望着面前男人阴沉的脸,叫也叫不出声了。
  
  “他是我儿子,记住了,他叫天宝,衡天宝!”衡锦的声音依然低沉,那牧羊小童却似看到了雪原上的雪豹,一头随时会将他撕碎的野兽,男孩使劲点头,嘴里吭吭哧哧地答应着,眼里已冒出泪花。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们呀,俺渴望花花,望眼欲穿,5555555,俺的花,快快将俺淹没吧~~~

这章写得有点难过,自我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下。 

危殆



  
  天宝吃饱了奶,摇摇摆摆地站起身,小手一拍将那羊妈妈送还给小羊,随即天宝就拉着衡锦的胳膊倚在他的腿边,“阿爸抱抱”
  
  衡锦本还揪住牧羊童不放,听到天宝的呼唤,只得一松手放开小男孩,俯身抱起天宝,天宝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看牧羊童,又咧嘴笑了,牧羊童呆呆地回望着他,唇角也不自觉地上翘。
  
  “我叫日丹。”
  
  牧羊童轻声说着,衡锦回头仔细看了他一眼,见他长得浓眉大眼,憨憨实实的,“天宝是几时来到沛州的?”
  
  日丹回避着衡锦犀利的目光,只呆望着他怀里的天宝,一边挠挠脑门,“好像是半个多月前,三月初吧,大白刚生了小羊。”日丹指指重回小羊身边的羊妈妈。
  
  “你刚才说他来自东朔?”衡锦沉吟着问道。
  
  日丹吓得一哆嗦,吭哧着不敢回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衡锦逼视着他,日丹深吸口气,“是是听族里别的孩子说的他们他们说他是东朔狗呃东朔官老爷家的孩子”
  
  衡锦虽对自己的前尘往事毫无记忆却已清楚了解了此时大漠上的时局,他知道巫族因受东朔王庭迫害对东朔官家深恶痛绝,也就不可能善待这个来历不明的东朔孩子。
  
  ——来历不明!这四个字一从脑中闪过就激起了衡锦心底的锐痛,他此时就是个来历不明之人,他好像好像一直就是个来历不明之人,一瞬间,他的脑中充斥了‘狗杂种’‘死老鼠’的刺耳啸叫。
  
  日丹见面前的男人脸色忽然变得煞白,眉头也紧紧锁住,不觉吓得连连后退。衡锦不再理会日丹,抱着天宝回到月海边,“咱俩都是来历不明的狗杂种,咱俩谁也不嫌弃谁哈哈哈”
  
  衡锦纵声长啸,啸声经久不绝,羊群在他身后四散奔逃,日丹捂着耳朵跌跌撞撞地奔跑追逐着,只一瞬就去得远了。天宝趴在衡锦的肩头不惧不怕反而跟着咯咯欢笑,好像从来不曾如此快乐过。衡锦心中一动,——这孩子骨骼奇秀,资质绝佳,自己的一身功夫倒可尽数传授给他。
  
  “喂,小宝,你多大了,一岁?”衡锦在海子边坐下,那小人儿也爬下肩头坐在他的身前,听到衡锦问,他不言不答,只扭头看着阿爸,黑污污的小脸儿上漾着一朵笑花,露出一排雪白的小牙。衡锦对育儿之事一无所知,自然也就无从判断这娃娃的年纪,看他能坐能站还长了牙,自然就猜他已经满一岁了。
  
  “你不知道?那我就替你做主了,咱俩同一天生辰,可好?”衡锦口气严肃地和天宝商量着,天宝似模似样地点点头,好像听懂了衡锦的问话一般,“哈哈哈好好咱爷俩就都是四月二十二日生辰,那天曲乌救了我,就是我的新生之日,也就是咱俩的新生之日。”
  
  天宝继续点头微笑,脸上污垢泪迹涕痕奶渍一样不少,再配上那个微笑简直滑稽之至,衡锦看着哭笑不得,干脆剥了他身上破烂的衣衫将他放在水边擦洗,三月底的大漠虽略见春光,天气依然冷肃,月海之水也冰寒刺骨,衡锦哪管这许多,只不断撩水冲洗着天宝,天宝冻得牙齿打战,嘴唇发抖,衡锦却越看越稀罕,净水擦洗后的天宝肤色奶白,如最鲜纯的牛乳,五官俊美深邃,乌发浓密卷曲,竟是极罕见的一个漂亮娃娃。
  
  衡锦心底震颤,想也不想就在水边摸了把黑泥抹在天宝的脸上,“小宝,你这模样是祸不是福,还是抹上泥比较好。”
  
  黑泥才抹到脸上,那一直不哭不闹,坚强倔强的天宝就忽地哇哇大哭起来,惊得衡锦一愣,想了想,又手忙脚乱地将他脸上的黑泥洗掉,一边咬牙嘀咕:“你是我儿子,看谁敢欺负你!日后就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
  
  衡锦想到此处忽觉欢欣鼓舞,——他衡锦之子未来必定顶天立地,御男无数!衡锦想得开心,低头一看,立刻暗叫糟糕,只见天宝嘴唇发紫,浑身战抖,摇摇晃晃的已站立不稳。
  
  衡锦一把抱起天宝将他揣在怀里,飞奔回自己的帐房,进了门就把天宝密密实实地包在羊毛毯子里,可饶是如此,不到一个时辰天宝依然发起了高烧,衡锦呆望着天宝烧得通红的小脸儿,忽然忽然有一丝恍惚仿佛躺在毯子里奄奄一息的不是天宝而是而是他自己幼时的自己自己好像也曾如此重病不起然后有个人有个人温存地望着自己有个人这个人是谁呢?
  
  衡锦一下子陷入苦思冥想,完全忘了高烧着的天宝,不知过了多久,帐中已是一片昏黑,衡锦骤然惊醒,再看天宝,不觉大惊,天宝气息微弱,似乎似乎已濒临弥留。
  
  衡锦哆嗦着抱起天宝,疯了似的奔出帐房冲进曲乌的牛皮大帐,大帐中灯火幽明,曲乌正趴在案头自斟自饮,锦袍半褪,露出一对雪肩。
  
  “衡衡锦”当她看到旋风般冲至眼前的高峻男人,惊异地低呼出声。
  
  “曲乌,药,退烧药!”衡锦搂着天宝,像搂着一块烧红的火炭,他死死地盯着蛇发妖娆的女人,声音急促。
  
  曲乌初时还不明白,只痴痴地望着男人狂放英俊的脸,后来听他反复叫喊,再一看他怀里抱着的毛毯,曲乌眼中的痴迷渐渐变幻为傲慢狠辣和漠然。
  
  “是你要药还是他?”曲乌重又坐下,歪在案边,手里捏着银杯,“若是你要,我立刻就给,若是他”曲乌抬手扬扬手中的酒杯,“若是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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