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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花朝奇事 作者_多云(正文完结+番外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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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孔上那双丹凤眼依然妩媚妖娆。
  
  “景生,我没想到你会来。”小元(大蜀世子卫元嘉小名鸾生)唇角弯起一朵轻笑,“拿来吧。”他说着就向景生摊开手掌。
  
  “什么——?”景生望着他细白的手掌,狐疑地问着。
  
  “璎珞呀?难道不是青鸾让你来还璎珞的吗?”小元想当然地说着,双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原来明青鸾真的就只有这一点点涵养和气度,自己还真没算错。
  
  景生无奈地摇头,额上又沁出细汗,立刻回想起当年自己和阿鸾小元在坤忘山中逃难时的情景,当时鸾生假冒唐门七少,与阿鸾就明争暗斗闹得不可开交。
  
  “你送来的璎珞,阿鸾已经替娃娃们收下了,他嘱我来此与友人相会并邀请你随时到访内宫。”景生侃侃而言,神色平和自然。
  
  “呃”小元一下子愣住,表情错愕,“我还是低估了青鸾,看来他确有可取之处。”小元感叹着眸光一闪,变戏法似的捧出一个小酒坛,“去年我们话别之时,你曾说等我心情平复了再与我痛饮桂花酿。此时我找上门来便是要与你一醉方休。”小元咯咯笑着飘身上前,将小酒坛放于石桌之上,顺手摸出两个玉盅,
  
  “你可敢与我拼却一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通缉的肥姨童鞋奇迹般的冒泡泡了,只是用的汉语拼音,为毛呀为毛?哭之~~~

小元来了,热闹了,婚姻如履薄冰呀,需要十足的智慧与忍耐,阿门!

俺泪眼汪汪地盼望花花~~,此时依然河蟹时期,又不是V文,保护性低,所以咱H得很大概,呵呵呵,但素,鱼鱼们还是要给花呀,嗷嗷~~ 

心潮



  
  景生凝目看着小元,小元的藕色纱袍上环萦着月光水色,融融脉脉,小元的唇边漾着甜笑,笑纹却有点轻颤,小元狭长的凤目中殊无笑意,淡漠的眼神里藏着极深的悲凉。
  
  “鸾生,我” ——为君拼却一醉本无妨,只恐阿鸾抱膝帐底暗思量。
  
  小元不等他说完便跨前一步,与他面对而立,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的月光和泪光,“景生,我还是喜欢你叫我亦袅,我只是一只野生野长的鸟儿,并非鸾凤,你已有一只凤凰在帐中,不会再需要我。”小元的声音低得好似自语,“当年我们初遇之时,我佯称唐门七少唐亦袅,呵呵呵真是可笑,唐门本无七少,更无亦袅,但我却爱煞了这个名字,那短暂的几天也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虽然旁边总跟着个明青鸾,但,至少在那时,我和青鸾,我们谁都没有得到你,没有得到也就无所谓失去。”
  
  小元抬手拍开酒坛封泥,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气冲升而起,他自斟一杯一饮而尽,“呵呵呵景生,卫元嘉也好卫鸾生也罢,都不是我,我情愿只是你的亦袅,在苍渊下与你一别经年的亦袅!”小元眼底含着的泪慢慢溢出眼角,他低头再斟一杯酒,“景生,如今你已儿女成双,当真当真”
  
  ——当真可喜可贺吗?小元仰头灌下烈酒,——愈情深处愈深伤!当真是情何以堪!
  
  景生拿起酒坛斟满两盏玉盅,“亦袅,祝你”景生顿时语塞,祝福他什么呢?他最想要的自己无法成全,就是他万事顺遂,缺了深爱之人,他也不会觉得如意。
  
  “亦袅,祝你身似不系之舟,一任流行砍止!”景生痛恨欲言又止,本来心底坦荡,稍一踟蹰就变得暧昧不清了。
  
  “好!谢了!我本是野渡野舟。干——”
  
  小元和景生同时举杯饮下情伤和离愁,“亦袅,你若倦了累了就回大蜀做蜀王,你是我的至亲也是挚友,我信得过你。”
  
  小元心底一跳,脸上却再次浮起淡笑,——景生,你怎能信我呢?我都从不相信我自己!“我对王位没半点兴趣,我也不是为王之人,大蜀还是留给你的永明吧。”小元说得意兴阑珊,凤眸微闪,掩住眼底的暗流。
  
  “我今天才见过老大,他很惦记你,你”景生想起无殇孤独远去的背影,心中揪疼。
  
  “呵呵呵”小元又咯咯地乐了,“我爹惦记的也不是我,原本我以为他心如死灰,却原来他心心念念的是那个畜生卫恒!卫恒夺了他的国,杀了他的妻,霸占了我,他他思来想去的却还是卫恒!”小元的笑声里渐渐带了悲音,令人猝不忍听。
  
  景生的手指死死地捏着玉盅,“亦袅,老大杀了卫恒,我亲眼所见,他亲手杀了卫恒!”永建山崖上那惨烈的一幕又浮现在景生的眼前:——斑驳的月光,狰狞的山影,轰鸣的水声,血污的链锥,疯狂的痛呼,一切都已远去又似近在眼前,卫无殇逃亡十几年,终于亲手诱杀了弟弟卫恒。
  
  “不错,我爹亲手杀了卫恒,然后用整个余生凭吊他,呵呵呵”小元啪地将酒坛扫落水中,馥郁的花香酒香氤氲而起,“景生,我若再来看你,必走正途,省得青鸾那厮怪我无礼,你好自为之”小元说着已腾身而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树影之后了。
  
  景生看着他翩若惊鸿的去影苦笑着摇头,这看似森严的大内又怎么能难住亦袅?
  
  景生悄没声息地回到咸安殿内寝,值夜的宫侍都守在门外,只有照顾娃娃们的双敏和双喜睡在殿角临时搭起的低榻上。两张小床并排摆在龙榻旁,纱帐半垂,明霄的手臂从帐下伸出搭在小床沿上。景生小心翼翼地宽衣脱鞋,跨上龙榻,生怕惊动了明霄,刚在那人儿身边躺下,就听明霄凉凉地低语:“对花对酒对疏狂,最是销 魂时候夜未央,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呃!景生心底一震,伸臂将明霄揽入怀中,自己真是太粗心了,竟以为阿鸾已经熟睡,如果换了自己恐怕也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吧。景生无言以对,只收紧手臂,明霄阖上一直大睁的杏眸,疲倦的叹口气,——自己的一心人却被别人时时刻刻地窥伺惦记,真是心烦意乱。
  
  “啊,对了,阿鸾,我差点忘了,小七怀孕了!”景生得救了似的找到一个惊人的话题。
  
  果然,明霄肩膀一动,倏地转过身面对景生,“真的吗?小怡有宝宝了?几个月了?书研告诉你的?”
  
  明霄一叠声地问着,景生心里松口气,“今天你去泽兰驿馆接父王时书研告诉我的,他乐疯了,好像已经两个多月了,小怡倒是一直保密呢。”
  
  “小怡是担心你不让她参加殿试吧,她好不容易通过乡试,会试,终于熬到春闱后的殿试,若是因为怀孕不能参加就太可惜了。”明霄心思敏锐,一下子就猜到根由。
  
  景生沉吟地点点头,“现在的问题不是我,而是书研,我看他对小怡参加科举非常不以为然,如今他巴不得小怡止步不前呢。”
  
  “哎呀,小怡可不是养在深闺的贵妇人,书研要是拎不清恐怕要吃苦头,唐门小七除了相夫教子还要成就一番事业呢。”这回轮到明霄对秦书研不以为然,“秦书研并非秦丞相的嫡孙,他是庶出,他母亲就一直被忽视被遗弃,当初他爱上小怡也是因为欣赏她与众不同,独立坚强,怎么将人家娶进门来就换了心思呢?”
  
  明霄虽然说的是秦书研,听在景生耳中却似别有深意,景生心虚地咧嘴笑了,“别急,我会说服书研的,过几天就是殿试了,小怡完全可以参加。”
  
  景生说完,刚要搂着明霄睡个安稳觉,就听龙榻边的小床上传来吭吭唧唧的哭声,开始只是微弱的哼哼,转瞬的功夫就变为呜咽,双喜双敏跳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榻前,明霄早一骨碌爬起来,探身看向床上的小娃,“是弟弟,尿了,要给他换换了,掌灯。”
  
  ——哎哟,原来是虫儿太子殿下要换尿布!景生哀叫一声,用手遮在眼上,挡住骤然来临的灯光,却不料怀里一热,一个温温软软的小身体已经趴在他的胸前,“姊姊饿了,马上就要哭了,你先帮我哄哄。”明霄毫不客气地将鱼儿抱给景生,回身看着双喜,“你去把奶娘叫醒,一会儿就把鱼儿虫儿抱过去喂奶。”
  
  明霄和双敏伺候虫虫殿下,景生怀抱着小鱼公主,不停的抖腾,小姑娘睡得迷迷糊糊,本是要哭不哭,景生这么一抖可不得了,胖丫小嘴一瘪,哇的大哭起来,明霄听了心里一颤,百忙中回过头来,瞪了景生一眼,“你快别抖了,愣是把丫丫抖得哭了。”
  
  景生一听立刻停止抖动,一边不服气地嘀咕:“我看你们抱娃娃不都是这么抖呀抖的,怎么换到我这儿就不灵光了呢?”
  
  仿佛是为了证实他的话,小胖丫哭得天昏地暗,委屈至极,一边挥舞着小手朝明霄够去,景生被这丫丫哭毛了,既想撒手扔给明霄又觉得心有不甘,忽地跳下床,抱着小娃来回悠荡,小鱼娃娃眼见着离爹爹和弟弟越来越远哭得简直快岔气儿了,明霄无奈,赶紧下榻从景生怀里接过胖丫,也真是奇哉怪也,明霄才将小丫搂在胸前,那丫头就停了哭闹,一双乌亮的星眸还汪在泪水里,两颗滚圆的泪滴挂在眼角,随着小嘴儿一抽一抽的倒气儿,那泪珠扑簌簌地滚下面颊。明霄心疼地拍抚着她的肩背,“父皇苯,不会抱抱,让我们鱼儿受委屈了,唔唔”
  
  明霄细声哄着宝宝又回到床前,换好尿布神清气爽的虫虫殿下一看鱼儿窝在爹爹的怀里,立刻就皱着小眉咧嘴要哭,双喜赶紧将他抱起来,可殿下只要陛下,哪里买双喜的账,“哇哇——”哭声大放。
  
  景生头疼地揉揉额角走上前将小虫接到手中,吸取刚才的惨痛教训,景生将虫虫竖抱在怀中,让娃娃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上身微摆轻轻地摇晃着,虫儿得了舒服,又闻到父亲身上独特的体香,渐渐止了哭,潋滟的杏子眼半睁半阖,玉白的小脸儿贴着景生的颈窝,将鼻涕眼泪蹭了景生一脖子。
  
  “哈哈哈”景生被他的小鼻子蹭着觉得又热又痒不觉笑了,“这小子把我的脖子当手帕了,以后要在肩膀上搭块布巾。”
  
  明霄抱着小鱼站起身走到景生的身边,探头一看,见小虫儿嘴角含笑已经盹着了。这时双喜领着两位奶娘走进来,众人看了这情形都抿嘴儿笑了,奶娘抱着两位殿下去了东配殿,双喜双敏跟随其后。景生则抱着青鸾陛下上了龙榻,一边嘴里哀叹连连:“明帝陛下,臣请旨将鱼儿虫儿两位殿下搬出咸安殿内寝,让臣陪着陛下睡个安稳觉吧。”
  
  明霄自己也是疲惫不堪,傍晚时分刚与景生在榻上癫狂了好几回合,晚膳还没用,又碰上鸾生搅局捣乱,搞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再加上两个小家伙哭闹不休,他已到了忍耐的极限,明霄紧闭着双眼,混混沌沌地咕哝着:“好,就依爱卿之见吧,朕准你将殿下们搬出咸安殿内寝嗯嗯快让朕睡不许再动手动脚”
  
  那位‘爱卿’乐呵呵地将陛下的手脚都禁锢在怀中,心满意足地睡熟了。
  
  ** 
  
  就在明华双帝憩睡之时,东朔王庭云州城也在暗夜中沉睡不醒。节气虽已到立春,大漠之上仍是春寒料峭,北风呼啸。
  
  云州城东有一里外四进的大宅院,主人姓何,名薰,行三,是享誉漠上的大商贾,因其年轻有为又仗义疏财,云州的商界同仁都称他为何三郎。
  
  何家世代侨居西域俄那契国,两年前,何薰携带巨资回到云州开办商行,专营南北货贸,他将来自明华的南方特产销往西域各国,再将西域各国的名贵货物如马匹、皮货、香料、稀有矿物等运往明华。因其财力雄厚,在西域各国的根基深广,人脉众多,何氏商行在短短两年间已成为东朔南北货运行业中的翘楚,一时无人能与之抗衡。
  
  此时,夜黑如渊,寒风凛冽,何氏大宅的惊澜堂中却是一片暖意融融,炭火微明中从内室深处忽然传出嗯嗯唉唉的古怪之声,好像人的喘息呻吟又像野兽发 情时的呜咽欢鸣,似痛到极处又似欢愉无限,听得那几个隐身黑夜的暗卫心尖儿上过电,他们虽然都是内功高深断绝情 欲之人,此时听了这种动静儿也不免面红耳热心底暗颤。
  
  “嗯啊三郎你你饶了我吧啊”黑暗中那被压在榻上的人影颤声哼叫着,随着身上人的迅猛起伏而上下摇摆,仿佛连魂儿也被顶上了九天。
  
  “唔小南怎么这么快就求饶了是不是最近被曲乌新搞来的那个南蛮子做废了身子嗯”何三在那人儿身上奋力驰骋,才不管他要死要活地喊哑了嗓子,动作越来越癫狂,好像知道身下人另有情人反倒令他更觉刺激兴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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