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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花朝奇事 作者_多云(正文完结+番外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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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在显得格外幽静,在一座山崖下面隐藏着一泓清泉,泉面上热气缭绕,走近了看那泉水,却如流动的水晶一般清澈,泉底铺陈的细沙就似金屑,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哎呀,这还当真是个绝妙的所在。”宝恒见了,不由得赞叹,虫儿真是妙人儿,洗个澡也能玩出新花样儿。
  
  “怎么样?我可没诓你。”虫儿妙目微转,笑看着宝恒,一副献宝的模样,“还是不肯和我共浴吗?”小虫轻问,眉目间藏着期盼。
  
  宝恒一顿,立刻想起阿爸的嘱咐:‘绝不可让任何人见到你左肩上的纹记。’再看看虫儿盼望的眸光,宝恒咬咬牙,解下腰上金链,脱下杏黄僧袍,仍穿着白锦内袍,噗通一声跳下温泉,“我陪你就是。”
  
  “呃”虫儿愣住,随即就若有所思地掉开视线,心里却不停地嘀咕,‘莫非这宝儿身上真有什么古怪?’
  
  “你还愣着作甚?不是要沐浴吗?”宝恒穿着内袍泡在热水中,额上立时就飞出细汗,感觉别扭又奇怪,只得催促泉边月牙白的少年。
  
  虫儿嘿嘿笑了,也不理睬宝恒,慢条斯理地解下背囊,从中拿出一个漆木小盒子,打开盒盖,小心地递给宝恒,“小宝儿,将这几枚鸡蛋埋入泉底细沙之中,洗浴完,也熟了,正好果腹。”
  
  “——啊?”这次轮到宝恒发愣,这位太子殿下果然不同凡响呀。宝恒依言接过漆盒,深吸口气,蹲下身儿为虫虫忙碌,幸亏泉水不深,但饶是如此,等宝恒重新直起身子,明润的脸庞已被热水沁得霞色绯绯,浓丽的长睫上挂着水珠,更衬得他那双眼睛瞋黑透蓝,极之神秘。
  
  小虫看得入迷,唇畔渐渐漾开轻笑,冷不丁地被宝恒抓住臂膀一把扯下温泉,好在虫儿已经脱了鞋袜和外袍,狼狈间,虫儿眼珠一转,双臂就像小钢条儿似的紧紧地箍住宝恒的腰身,将他顶在泉岸边,热雾氤氲,热水涤荡,虫儿只觉心衿摇曳,手臂一紧偏过头去就咬住宝恒的唇瓣。
  
  宝恒张嘴欲叫,虫儿灵动的小舌已经钻入口中肆虐,叫声全变成了低喘,热气迷蒙中哗地荡开虫儿的体香,就像一股清风吹拂在他们的身上,平添婉转旖旎。
  
  宝恒微阖着双眼,只觉头晕目眩,手脚酸软,虫儿的身子就像一块滚烫的软玉,虫儿吸吮的唇舌就像最快乐的源泉,宝恒将忠告佛祖全都抛到脑后,生涩地回应着虫儿的热烈,拼命想汲取更多的蜜津。
  
  就在俩人缠绵之时,身后忽然传来噗通一声巨响,随着水花飞溅,羽翅拍打,哀哀鸟鸣继而炸响。小虫和宝恒倏地分开,齐齐转头看去,不禁惊得急跳,“——铃铛儿——”虫儿叫着纵扑向前一把捞起在热水中扑腾的大胖鸟,“你你怎么偷偷摸摸地跟来了又又落水了爹爹说得真没错”
  
  虫儿捧着花铃铛儿小心地放在岸边,一边紧声数落它,铃铛儿委屈地眨巴着小亮眼儿,心想:——好久没看到这般绝色,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呵呵呵”宝恒靠在池边上,开心地笑了,天蓝得似海,云似白帆,长风鼓荡,少年们情窦初开的心,急待扬帆远航。
  
  
                  结缡
  
  “铃铛儿,你又让人笑话了,你可成了咱明华朝的第一大笑柄了。”虫儿嗔怪地念叨着,一边轻轻梳理大凤的锦羽,心里还在回味刚才那个吻,真想还能继续下去,深入下去,心里想着,虫儿回过头去,见宝恒正仰靠着石壁,抬眸望天,泉水汩汩地涌进他的内袍襟口,荡出丝丝热气,在他脸庞氤氲环绕。
  
  虫虫丢开大鸟,倏地滑到宝恒身边,手指捞起他浮在水面上的缕缕卷发,圈在指尖揉搓着,“宝儿,你这头发长得怪稀奇的,我见过不少满剌加人,你和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宝恒身子微颤,脸上却不动声色,任凭虫儿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心里又痒又慌,生怕小虫追问他的身世。
  
  “还有你这肤色,奶白细柔,比鱼儿姊姊还要白皙纯粹,与你同行的那些僧人大不相同。”小虫入迷地轻抚着,手指描画着宝恒黛黑的长眉。
  
  宝恒不得已,闭上双眼,嘴里故作随意地回答:“因为我们家族有西夷血统,又是贵族,所以相貌有所不同,你也比寻常人长得出众呀。”
  
  宝恒嘴里说着,心里却涌起激流,他自幼随阿爸在南洋各岛漂泊,数次陷入穷途末路,阿爸曾身中剧毒,余毒一直没有尽除,身体渐渐衰弱,但还是拼尽全力为生计奔波忙碌,好像只有如此才能令他忘记惨痛的过往。他们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走到哪里都是父子俩相依为命,阿爸将毕生武功修为尽数传授给他,又教他学夏语,他和周围的孩子们学南洋土语,阿爸从未和他谈论过故国故乡,仿佛他们俩天生就是天地间的旅人过客,根本没有家乡。
  
  虫儿发现宝恒的神色渐变,仿佛是夜云遮住了月光,虫儿似乎感应到宝恒心中的凄伤,这种相知的感觉非常奇特,只可意会无法言传,虫儿心头一动,难道难道这就是父皇常说的心有灵犀?
  
  ——“虫儿,如果你将来遇到一个人,别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你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人的心意,并愿意为了成全那心意舍弃自己,虫儿,那人就是你的衷心爱侣了。”
  
  父皇的话,声声回响在耳鼓,虫儿凝注着身侧的宝恒,只想为他抹去眉目间的阴郁,为了他能重现欢容,就是交付生命,也再所不惜!
  
  “宝恒,你”虫儿贴在他身侧,伸臂揽住他的肩膀,虫儿想知道宝恒的过往,他生命中的点点滴滴,都弥足珍贵。
  
  “我很好,从小养尊处优,从未遇到过挫折。”宝恒蓦地睁开双眼,眼底蓝彩微耀,他好像已猜到了虫儿的想法,却并未向他敞开心扉,而是更深地将自己隐藏,这是宝恒与生俱来的一种自救反应。
  
  “嗯真的吗?”虫儿专注地凝视着宝恒,见他的神色已恢复明朗,只有眉间暗含沉郁,那是与他的年纪及不相符的一种沧桑,“我怎么总觉得你已走遍千山万水,历尽困厄劳烦?”
  
  虫儿说着倏地抓住宝恒的手掌翻过来细看,宝恒欲躲,却已晚了,就听小虫在耳边低叫起来:“手背明洁光润,掌心里却布满薄茧,这”
  
  “这是练功所致,不然我如何能用金链绞杀大蟒?”宝恒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随意地回答。
  
  “呃”虫儿微愣,轻轻颌首,“也是,你这一身功夫当真了得。必是从小苦练而成。”
  
  宝恒在心中苦笑连连,——这功夫是他从小以命练就的,阿爸常因毒发而昏厥,面对险恶的大千世界,不以命相拼,他们父子俩早死在丛林中了。
  
  “宝儿,看你通身气度风华确系王族,却肯下苦功,真不容易。”虫儿想当然地夸赞着,一边小手儿悄悄拉住宝恒濡湿的内袍襟口,“宝儿,我还想亲你那嘴里像含着蜜”
  
  虫儿呓语着贴近宝恒,扬起脸儿倏地吻住他的唇角,辗转舔咬,手上却暗中使劲想要扯开宝恒的袍襟,不料宝恒早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别在身后,随即翻身将他抵在池壁上,立刻反客为主,“你这淘气的虫子,看我今儿不收了你。”
  
  宝恒嘴里呼乱叫着,好像怀里的虫儿是盘丝洞里的妖精,他也不知该怎么收了他,只一味地伸了舌头勾缠着虫儿的小舌嘬吮,双手先还拧着虫儿的胳膊,此时也顾不得了,抱紧了小虫急切地在他背上揉摸着。
  
  虫儿的心里像着了火,那火苗儿呼啦啦地从心里窜到四肢百骸,加上温泉中的热水熏蒸,嘴里的灵舌翻搅,虫儿哎哎哼着喘不上气儿,像要窒息了似的,却更添刺激快活,他晕头涨脑地低吟着,被宝恒越加深入的吻夺去了呼吸,已腿酥身软得站不住脚了。
  
  就在这时,宝恒忽然停下一切动作,静止凝立,浑身戒备,不可抑制地漫过惊颤,“虫儿,别动。”他低若耳语地说着,随即骤然腾身而起,跃上岸去,纵跃的身影带起一片晶莹的水光,晃得虫儿睁不开眼睛。
  
  虫儿大惊,回眸望去,不禁勾唇笑了,他趴在温泉边,双手支着下颌,软声软气地说着:“毛儿呀,你怎么才来,害得我们半路遇到大蟒,果然是有了娘子忘了朋友,不够意思。”
  
  宝恒双眼紧盯着趴在石崖旁的两头大虎,正心惊肉跳地急想对策,忽然听到小虫儿的声音,不禁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幻听做梦。
  
  蹲趴在左侧的大虎呜噜噜地低啸,警惕又不满地看着宝恒,歪歪脑袋,想要站起身,又似不敢,蹭蹭身边的母虎,又呜噜噜地叫,好像在诉说怨言。
  
  “呵呵呵”虫儿忽然欢声笑了,笑声在山崖石壁间回旋,更显得清越,“宝儿,我如今是真的服了你,连大毛儿也被你镇住了,难得难得!”
  
  虫儿心里既得意又喜欢,大毛儿和花铃铛儿都已认可宝恒,那天鱼儿见了他也交口称赞,就差父皇和爹爹了,呃,还有皇祖母,他们最是通情达理,一定会答应自己留下宝恒的请求。
  
  虫儿想当然地算计着,一边抬眸望去,立时便倒吸口气,呆住了,午后的阳光明灿灿地照耀着端谨而站的宝恒,将他身上濡湿的白锦内袍照得一派通透,袍内的胴体肌肤近乎完美,闪着莹润的微光,一览无余地呈现在虫儿眼前。
  
  “宝儿小宝儿原来你袍内当真风光无限呀怪不得怕人看到”虫儿喃喃赞叹,就听窝在石岸上的色铃铛儿也咕咕尖叫,兴奋地忽闪着胖翅膀,虫儿秀眉一皱,随手捡起一粒石子啪地朝铃铛儿扔了过去,那大鸟儿看美人儿看得正过瘾,一个不防备,遭遇飞来‘横祸’,嗷地一声就窜飞而起,晕头转向地围着温泉池子爆飞急旋。
  
  “我警告你花铃铛儿,以后再不许你偷看小宝儿。”虫虫霸道地说着,一把揪住宝恒的腿将他重又扯下水,紧张地把他的身子往水里按着,“宝儿呀,这可怎么好,你以后千万不可在人前脱衣洗浴了,除了我,谁都不许看!”想一想,虫儿咧嘴苦笑,“小宝,我也还没看过呢,嗯,给我看一下,好不好?”
  
  宝恒早已被这一连串的奇事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又听到虫儿这无赖的要求,简直哭笑不得,只想双手合十诵经念佛,可转念就想到与虫儿那旖旎的纠缠亲吻,心慌得连经文也记不清了,只得拼力压下急促的心跳,故作沉稳地正色道:“永明不可胡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里可以随便给人观瞧。”
  
  “我是随便什么人吗?”虫虫拔声怪叫,既委屈又受伤,“我我是你的”——你的什么呢?虫儿忽然顿住,脑中拼命想着父皇和爹爹的关系,嗯,父皇应该是爹爹的夫君,可父皇从未在人前如此宣称过。
  
  虫儿正冥思苦想,就听宝恒端方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也应守礼,大夏文明不是最讲究礼仪规范,这礼”
  
  “停停”虫儿的怪叫之声冲天而起,“你看看咱们这是什么礼?”
  
  虫虫一边气哼哼地怪叫一边扯着宝恒的脖领子,宝恒被迫低头看去,不觉惊奇地左顾右盼,“什么?看什么?永明?”
  
  ——唉!虫儿连连哀叹,这个不谙世事的笨人!虫虫从水中举起两根衣带,郑重地显示给宝恒,“宝儿,咱们俩是这种关系,明白吗?”
  
  宝恒心中狂跳,幸好脸上早被热水沁得通红,倒看不出端倪,小心肝儿已经跳得移了位,宝恒嘴里却不咸不淡地疑问着:“永明,你又淘气,好好的把个衣带系起来作甚?”
  
  宝恒嘴里说着,手指挑动就去解那紧系的衣结,——结缡,结缡,他在满剌加王宫中读到很多夏书,上面都曾提到这一古老而缱绻的礼节,那是两个相亲相爱的人结亲时最婉妙的仪式,结缡而眠。
  
  ——永明是明华帝国最贵重的皇太子殿下,宝恒自知他这一生都不可能与他结缡而眠,既然不能,何必徒添烦恼。
  
  “宝恒你你”虫虫一把抓住宝恒忙碌的手指,紧紧地攥在手中,“你当真要将它解开?”
  
  虫儿眼中再无嬉笑,脸上一片凝肃,连秀美的唇角也倔强地抿起,杏子眼中光华收敛,这是他今生第一次做出这种举动,并非心血来潮,宝恒已两次救他于危难,宝恒的人品高贵端正,容止俊美无俦,是自己倾心相系之人。
  
  宝恒被他抓得生疼,心里更疼,这种疼痛的滋味宝恒从未体验过,他自幼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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