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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朝奇事 作者_多云(正文完结+番外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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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明霄微惊,面上却毫不显现,原来小元真的是来打探衡锦的!却是为何?
  
  “友人?”明霄挑挑长眉,看似迷惑地问道:“世子是说夏阳知府程俊大人吗?”电光石火间,明霄忽地想到程俊与衡锦身形年龄相仿,连桀骜不逊的气质都颇为神似,就随口将他抛出。
  
  “程程俊?”小元倏地瞪大凤目,心中一凛,他这一年都在夏阳居住,当然听说过这位年轻有为的地方长官,甚至曾远远地看到过他,此时回忆起来,他他好像也是高大旷达。小元的额上一下子飙出冷汗,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
  
  明霄看出小元的迟疑,虽不明所以,他仍然继续不经意地说道:“今天喜降豪雨,旱情虽然得到了缓解,程大人又担心由旱转涝,特赶来与我商量对策。”
  
  “嗯”小元勉力端正着面部表情,力图使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明霄的回答合情合理,实在找不出任何破绽与漏洞,“这位程大人确属能员,在夏阳口碑很好。”
  
  “哦?世子对夏阳的情况相当熟悉呀,我还以为世子一直安居于大蜀。”明霄端起茶盏,心里隐隐漫起不安,别管小元为何来访,背后似乎都隐藏着深意。
  
  小元知道自己怔悚间说走了嘴,立刻嗬嗬笑着试图掩饰过去,“夏阳为明华的陪都,夏阳的父母官自然引人注目了。”
  
  小元说完忽觉心烦意乱,自己这样冒昧地赶来造访青鸾,是为了探查卫恒,却一无所获,不但暴露了行踪,也使自己显得无比荒谬,青鸾反而姿态优越,一副忧国忧民,俯瞰众生的模样,自己何苦跑这一趟为明青鸾脸上贴金呢?
  
  小元想及此便站起身,微施一礼,淡笑着告辞:“陛下政务繁忙,我就不再打扰了,礼物已送到,心愿已了,鸾生告辞了。”
  
  明霄仿佛已料到小元会突然告辞,他点头回礼,“世子一路走好,还有三天就是景生的十九岁生辰了,咱们东安见吧。”
  
  小元一咬牙,心如铅重,脸上却硬是显得开朗明媚,“华帝陛下的万寿节万民同贺,我也随喜吧。”
  
  不等明霄送客,小元就姿态优雅地走出花厅,明霄依然端坐在紫檀大椅上,注视着他翩然离去的身影,手指无意识地轻击着茶盏,“立春,你说,他所为何来?”
  
  帘幕深处立刻响起一个细微的男声:“为了衡锦。”停顿了一瞬,那个没有存在感的声音再次响起:“世子已经在府中转了一圈,他的轻功实在是好!”
  
情热



  “那衡锦呢?你查到了什么?”明霄依然端着茶盏,手指却有些微颤,鸾生出入此府就像他出入东安禁宫,如入无人之境,鸾生仍然未将他人放在眼中。
  
  “涞河南岸泊着一条青州来的商船,船上有一队东朔皮货商人,衡锦父子应该是和他们同船来的。”立春如实回禀,他统领着秘密组织清平阁,清平阁由卫太后一手创建并扩充,十几年来一直暗中协助卫太后监管大夏朝政。
  
  “皮货?”明霄眉头微皱。
  
  “陛下很警觉,不过,他们贩运的是陈货,倒不在乎季节。”
  
  “坠上人了吗?”明霄下意识地喝了口茶,大脑里高速运转,看来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这位衡锦确非常人,很可能与西川苗彝之地有着密切关联,不然卫鸾生也不会像个猎狗似的追踪至此。
  
  “坠上了,不过”立春有一瞬的迟疑,他的心里却暗自感叹:太后大度又明智,将清平阁交给青鸾统御;而青鸾细致又机敏,短短半年时间就掌握了所有关键之处。
  
  “不过什么?是他们要走了吗?”
  
  “不过他们彼此都说北朔话,我们的人听不懂。”立春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明霄砰地一声将茶盏放在案几上,“咱们懂北朔语的人都集中在北方各州郡,这样不行,今后要调一些人过来,我总觉得心中不安。”明霄缓缓站起身,抬手敲着额角,形状优美的唇瓣紧抿着,——若是苗彝在川西南闹起来,而撤退到襄州的西朔也趁机进犯,南北夹击,新生的明华帝国将立刻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咱们明天回宫,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明霄微微侧眸,双眼看向窗外的苍茫雨雾,这些日子东奔西跑陀螺似的忙于政务,此时,雨急风狂,他才敢放任自己思念景生。
  
  立春松口气,“都准备停当了,再不回去皇上就要赶来接您了。”万分难得的,立春的话声里竟然带了点笑意。
  
  明霄紧抿的唇角蓦地弯起一个笑,“立春,你是盼着端午赶来接你吧?”
  
  帘幕晃了一下,便再无动静,想来立春已经遁匿而去了,明霄唇边的笑意更加明亮,他轻吸口气,湿润的草木芳香透鼻而入,明霄心底一滞,这味道倒似景生的体香。
  
   
  
  “阿鸾阿鸾阿鸾”景生闷哼着抱紧明霄轰然倒在榻上,压抑多时的呼喊冲口而出,他也于那一瞬攀升到巅峰,“鸾儿交给我我们一起”
  
  景生奋力驰骋,手指一阵搓弄。
  
  “啊啊”明霄尖叫着爆发在景生的手上,白浆喷溅在两人的胸腹间,银灯暗照,格外妖娆。
  
  “阿鸾”景生的身体放松下来,身下的明霄浑身痉挛,仍沉浸在欲 潮波澜之中。景生倏地咬住他的唇角,辗转吸 吮,趁着明霄低喘连连,景生的舌尖儿一挑便闯入他的齿关,“唔唔想死你了阿鸾”炙热的话语消融在唇舌纠缠间。
  
  明霄和景生一场欢爱,癫狂入骨,此时已然力竭,再被他如此深吻,身子早像蜜蜡似的融化了,虽然感觉窒息,明霄却无力挣扎,只哼哼着软在景生身下,任由他的唇舌霸道地进攻,“嗯啊嗯景”
  
  明霄的杏子眼迷迷蒙蒙,闪出一丝迷乱的微光,眼角长睫处氤着一层水雾,景生吮吻间看到他这情热魅 惑的模样,身下一阵躁动,又禁不住了,悄悄伸指,轻磨慢捻地挑 逗起来。
  
  明霄被他吻得浑身酥软,此时经他一摆弄,哪里还受得住,急喘着就往外躲,“啊景生饶了我不行了嗯嗯”
  
  景生哪容他逃,一把摁住翻个身就又开始了进攻,只做得明霄趴也趴不住,双腿抖得像片雨中的竹叶,巨大的刺激和快 感如海潮般将他托上巅峰又抛下波底,潮涌浪翻,竟似永无止境,明霄想喊,却哪里喊得出声,唇瓣翕和只发出破碎的呻吟,被欲 火烧熔的大脑早已停摆,身体失控地沉湎于欲 海。
  
  “啊啊啊”已分不清是景生还是明霄,啸叫出口,俩人一起冲上狂欢的圣殿,欲渴的身体终于餍足,景生拥着明霄滚到龙榻里侧,急促喘息着趴在玉竹席上。
  
  “景生你真疯了”明霄的脸颊贴着细润的竹席,汗水滴滴滑下渗入那碧翠间,激起一丝特别的清香。景生在性 事上一向迅猛强悍,今天尤其疯狂,不知要了明霄多少次,一开始明霄还欲 仙 欲 死,此时他已被折腾得半生半死了。
  
  “阿鸾,你以后还是呆在东安吧”景生的手抚摸着明霄的腰背,那流畅的线条,细腻的肌肤真的令人爱不释手。
  
  明霄身子一抖,转过头,杏眸半阖,“你还不如就将我锁在这张床上呢。”明霄低垂的长睫间闪出灿灿眸光,唇角微翘,“天天就只等着你来,来将我吞吃下肚。”
  
  “唔”景生着迷地吻着他的眼眸,浓长如蝶翼的睫毛在景生的唇上扑扑簌簌,“这个主意好,我喜欢。”景生心满意足地将明霄圈在怀里,“你走了,娃娃们也走了,世界一下子清静了,我也郁闷了。”
  
  “呵呵呵”明霄噗地乐了,景生的声音委屈得像个孩子,明明刚才他还凶猛得像个野兽,“我们在时你嫌吵,老要把娃娃们放到东配殿去,我们离你远远的吧,你又嫌冷清,真是别扭。”明霄趴在席上不敢动,万分踌躇,若与景生面对面,身下相蹭,很可能擦枪走火,若是背转身,天呀,那更是凶险,搞不好景生就提枪上阵,再次把他吃掉。
  
  景生看他像只小龟似的趴在绿油油的竹席上,玉白的肌肤上吻痕点点,淡绯嫣红,竟如落英缤纷,景生的心底又漾起异样,却再不敢进攻,只手臂收紧,将他贴在胸口上,“你还说我别扭,最别扭的就是你了,当年是我救了你,你倒好,几次三番的想要杀了我。”
  
  想起六年前坤忘山中初相识,连明霄也忍不住笑了,“谁让你偷窥我洗澡!”
  
  景生倏地把他翻过身来,鼻翼蹭着他的额角,“不是我偷窥,是花铃铛儿(凤鸟)偷看,结果它看得眼睛发直一跤跌在热水盆里,我闯进去是为了救铃铛儿的。”
  
  “嗯你去救铃铛儿顺便偷窥”明霄被他呼出的热气撩 拨着耳垂,半边身子酥酥麻麻的,“说不定就是你指使的铃铛儿呵呵呵”明霄忍不得痒痒,嗬嗬笑出声来,“还有,谁让你脸上戴着那么个面膜,装神弄鬼,丑模丑样的,敢对王太子不敬,不杀你杀谁。”
  
  明霄嘴里说着杀呀刮呀的,手臂却紧紧箍着景生的腰,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说实话,我哪里舍得杀你,长得好似仙童一般,看得我眼睛也直了。”明霄说着一口咬住景生,小舌舔 吮着他颈侧纤薄的肌肤。
  
  “还说舍不得杀我,这会儿却要咬死我呢。”景生被他连啃带咬,心尖儿上倏地滑过电流,——这小鸾儿又在玩火!景生刚要动手,明霄已缓过劲儿来抽身离开他的怀抱,“母后明天回宫吗?不知大蜀的情况如何?”
  
  景生一时不妨竟让明霄趁空溜掉了,正自懊恼,却听到明霄的问话,不禁一愣,“后天就是我的生辰,母后肯定会在此之前赶回宫中,这次她只去了锦州,川东的情况还不错,老大(卫无殇)在位时开凿了几条大渠,维护得很好,一直都在使用。川西的情况还不太明了。”
  
  “川西应该也没问题,那里有念锦渠”明霄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脑子里回荡着衡锦说过的话。
  
  “咦念什么渠”景生惊异地重复着,“川西南也建有长渠吗?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川西南的若干州郡都处于群山环绕之中,那里生活着苗彝黎等多个部族,地理环境极其险恶,人烟稀少族群复杂,多年来一直是官府统辖的死角,原来的蜀王也是依靠那里最大的部族首领来协助管理,自去年平定卫恒余孽后,西川便按北方朔漠的模式建立军垦,同时设立地方官制,但一切都还未走上正轨,苗彝各部族的态度也很不明朗。
  
  “川西不比朔方,朔方一马平川易于军垦,而川西层峦叠嶂各族分布,连语言都十分复杂,如今也是只驻军未垦荒。”景生说到此,身上的情火已渐渐消退,大蜀这盘散沙确实令他头疼欲裂。
  
  明霄一下子想到衡锦所说的增垦良田之事,不知念锦渠和这些田亩都在何处,难道竟在苗疆彝山之内吗?
  
  “阿鸾,你说的那个什么渠”景生撑起上身正想详细询问,就听帐外传来窸窸簌簌的声音,明霄本瘫卧在榻上,此时听到动静,也拧眉咧嘴地一骨碌爬起身,慌慌张张地和景生对视一眼就随便从榻角扯过一件纱袍披在身上,景生还没来得及裹上寝袍,烟纱帘帐已经被两只小手同时扯开。
  
  “呵呵呵爹爹呵呵爹爹”帘帐开处露出小胖丫和小胖娃毛茸茸的脑袋,他们正扒着榻边努力地想站起身,一边咯咯咯笑着呆望着龙榻上的爹爹和父皇,“爸爸爸”两个宝宝好不容易学会景生教给他们的称呼,此时便喊出来献宝,景生则窘得慌忙躲在明霄的背后,一边胡乱抓起丝被盖在身上,明霄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那薄如蝉翼的寝袍只披在肩头,他套了半天都套不进袖口,
  
  “鱼儿,虫儿,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兵荒马乱间明霄徒劳地问着,此时才发现肩上那件袍子竟是上下颠倒的,真真是窘死人了!
  
  “爹爹抱抱抱”小鱼奋勇当先已经撑着榻边将上半身挪上了榻,虫虫儿也不甘示弱,姊姊看来要比自己先得到旖旎的怀抱,他大眼睛一瞪,也拱上了榻。
  
  明霄看着两个娃娃笨拙又可爱的动作,简直哭笑不得,也顾不上羞窘了,背过身迅速地将寝袍调整好,却一眼看到景生正笑眯眯地盯着他瞧,似乎万分享受他的羞窘之况,明霄双眉倒竖,一把扯下他身上的丝被,“裹着个被子有啥用,一会儿娃娃们要和我们一起睡,还不赶紧穿上寝袍!”
  
  景生一听便皱了眉,苦了脸,一一起睡又一起睡他一直策划的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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