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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凤皇来仪-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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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仗,又是打仗,在毒王谷的这几年,经常有将士们拖着残肢来求救的。蓝忆栎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瞟向葵杉。葵杉尴尬地笑笑,她读了师公的医书,对接肢起了极大的兴趣,便学了两招。

    有次一个士兵经过毒王谷,时葵杉正闲着无聊,便给他接好了断了的手,筋骨相连,竟然像没断过一样,那士兵感激葵杉的再造之恩,回乡之后,便大肆宣传,葵杉的美誉不胫而走,毒王谷这段日子又热闹起来。

    蓝忆栎笑得一派无害,道:“要我救人也可以,但江湖上都知道,我的规矩是,我救你一命,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啊?”那些人面面相觑,这规矩他们自是听说过,但仍是饱了侥幸的心理来,毕竟他们出身贫寒,又身受重伤,如何与蓝忆栎进行交换。

    时葵杉有些同情地望着那些人,他们刚刚那番话,实在是把公子离栎和自己吹捧得太高了,殊不知,毒王谷的规矩,从来都是,不平白无故地救人。当日葵杉入了师门后,蓝白生也叮嘱过她,不得随便救人,定要以条件交换之,他的绝技,是在毒,不是医。

    葵杉想破了头,她实在不愿从那些病人那里剥夺些什么东西来,也不想使唤他们替自己做事,毕竟人人生而平等,于是便立了自己的原则,救的人,有钱的给钱,没钱的就讲一件有趣或是有价值的事情给她听。

    看他们这些人,估计也是拿不出什么,葵杉清清喉咙道,我来救你们,但是你们必须讲一件事情给我听,要是有价值的,我若听了觉得无用,便不会救你们。

    蓝忆栎在一旁袖手旁观,其实他也觉得,葵杉这法子好玩,虽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但长时间下来,江湖上的小道消息、各国的大事全掌握在手里了。

    例如,秦将朱嶷在辽东平燕国残余势力,秦国战事越来越吃紧。

    再例如,前些日子,一直留在燕国邺城秦国丞相王猛从燕国回到秦国,逼得原本不受重用的吴王慕容垂逃出秦国,在太原一带聚集旧部。

    那个缺了胳膊的人抓了半天脑袋道:“小的有一事可说与姑娘听。约莫是四年前,秦国征战燕国时,有个少年将军,在战争中受了重伤,却被敌人同死人一道给埋了。那时我半夜出了营帐小解,看见有人从地底里爬出来,吓得半死,以为是诈尸,仔细一看,原来他是还没死。我动了恻隐之心,便回营帐拿了药给他抹上。”

    时葵杉心跳加速,听他描述,少年将军,秦国和燕国的大战,这人,极有可能是她的若奇哥哥。“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她不顾这缺了胳膊的人一身脏污,抓住他的衣裳问道。

    蓝忆栎蹙了眉,拉开她,示意她镇定一点,他极少见过这么失控的她。

    那人神色悠远,极力回忆道,“后来,后来他走了,一瘸一拐的,就不见了。”

    眼见葵杉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又道,“不过,上个月,在战场上,我又见到他了。虽然隔了几年,我仍是一眼认出他来了。他好像伤都全好了。而且作战英勇,还是敌方的将领呢。”

    葵杉急忙问道:“你们的战场是在哪?”

    那人答道:“在河北一带。”

    这消息让葵杉很是满意,当即便替他们疗伤,此后的几天,都会出谷来给他们换药,半月之后,那三人便都痊愈了,缺胳膊的接好了胳膊,腿上有洞的新肉已生满,毁容的又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他们对时葵杉千恩万谢,口口声声称她女菩萨。葵杉抿嘴乐了,自己哪有那么神通广大,不过是学了点医术,话又说回来,这古代的医术要比现代还发达,现代即使科技再先进,又如何能让枯木逢春。自己若有日能回到现代,说不定还能靠这个悬壶济世呢。

    皓月当空,葵杉独自在竹楼前的吊床上坐着,望着夜空发呆,若奇哥哥极有可能还在世,自己要去寻他吗?那个对她极好的若奇哥哥,那个如流年如逝水般美好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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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离谷而去

蓝忆栎拿了一个青色小瓷瓶过来,笑着对她道,“这药,你终究还是炼出来了。”葵杉轻轻点头,那瓶里装的,便是凤皇儿所中之毒,她费尽千辛万苦,找寻各种草药,经过了多次的失败,终于炼出来了这药。

    药是炼出来了,可这解药,还是得钻研,这都两年了,凤皇儿不知怎么样了,当初的不告而别,实在让她现在愧于去找他。

    蓝忆栎把瓶放入袖中,突然问道,“前几天,你说的那个若奇哥哥是谁?”声音掺了一丝细微的妒意。

    时葵杉奇怪地瞟了他一眼,蓝忆栎装作专心地数星星。葵杉躺在吊床上,舒服地晃动着,这床,是她央求师父替她做的,反正不是要他救人,他没有条件交换的理由,拗不过她的纠缠,做了此生除了司音的棺木以外的另一张床。

    夏夜璀璨的星空下,葵杉对师父讲了年少时的往事,她和若奇哥哥之间的一切。鼻子胃酸,讲到苏若奇战死沙场时,甚至红了眼眶。

    蓝忆栎一记响指扣在她头上,将她从回忆里拉扯回来。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着。

    良久,他对她道,“既是如此,我们出谷去寻他吧。”

    葵杉诧异地望着蓝忆栎,离开毒王谷,这是她曾经想过无数次的,但没有凤皇儿的解药之前,她离开了毒王谷,又将何去何从。

    蓝忆栎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专程要去寻葵杉的若奇哥哥,他私心里,甚至不想葵杉找到他。但是,蓝白生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既是他们都是医术盖世的人,但如何又抵挡得住,岁月对人无情的摧残。此次出谷,是想寻回师妹池恩,她离开数年,杳无音讯,是时候让她回来,陪陪师父,让他安享晚年。

    葵杉亦是心中忍痛,虽然外界传言,蓝白生如何冷血,但至少对自己,他是慈爱和宽容,甚至是无私的,而不是像苻坚,虽然历史上说他的英明的君王,葵杉却对他恶心得想吐,既是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既是他也曾真的很宠她,葵杉却无法对他怀有感激和爱意。

    时葵杉在蓝白生身上,间接地得到了父爱。如今他不堪其老,她如何能坐视他带着遗憾离去?

    身后传来咳嗽声,两人回头一望,见是蓝白生披了单衣出了竹楼,身形消瘦,较之两年前越发瘦小。

    “师公。”时葵杉起了身,上前小心搀着他坐下来。蓝白生摇摇了手中的空酒壶,对着葵杉道,“还是你这丫头有孝心,怜我年老体衰,那个臭小子看见我来了,也不扶我一下。”

    蓝忆栎欲反驳,刚刚葵杉动作那么快,自己便把献殷勤的机会给了他,哪能就这样说明自己没有孝心,但看到葵杉吃吃地笑着,又不吭声了。

    这时,天空中忽然出现异象,群星陨落,在夜幕中划出一道道美丽光亮的痕迹,葵杉瞪大了眼睛,这是,这是流星雨啊。自己在现代那么久,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想不到今天倒是见到了。

    蓝白生却不像葵杉那样,只沉浸于这宇宙浩大的博美中,只是盯着天空看了半晌,若有所思。

    蓝忆栎见状问他看到了什么?他拧着眉答道,从这天象看,彗星不散,应是十年之后,燕当灭秦。

    葵杉闻言转头,微微挑眉,十年之后,燕当灭秦,这是资治通鉴上早就记载的,可她师公,难道还能未卜先知?

    夜空中的流星雨更壮观了,越来越多的星星出现,舞出炫目的痕迹,像是闪光的雨,坠入凡尘。

    蓝忆栎蹙了眉,“照师父那样说来,这天下,又将征战不止,百姓们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祸,何时才能安生过日子啊。”

    时葵杉神色微变,不知是喜是悲,从心里来讲,她是希望凤皇儿能重新拿回他的江山,毕竟,那是他与生俱来的荣誉和使命,而从天下苍生的角度来讲,战争带来的,是无止尽的灾难。

    空酒壶里面没酒喝,犯了酒瘾的蓝白生让自己徒儿回屋替他打酒,蓝忆栎拿着酒壶去了。

    蓝白生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葵杉,沙哑着嗓子道,“丫头,你收拾收拾,明日就随你师父出谷吧。”

    葵杉疑惑的眼神望向他,他们是打算出谷寻人的,只是蓝白生这身体,着实让他们放心不下,可师公,出了未卜先知,还会读心术吗?

    蓝白生看出她心中所想,叹息着说,“我的大限已至,时日无多了,你们年轻人,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这是命中注定的。这么些年,我的本领,你也学了个六七成,再说,你师父不比我差。”

    葵杉眼中含了泪,张嘴欲说些什么,蓝白生却起身回屋去了,她眼如点漆,望着蓝白生的背影出神,两年来的一切在头脑里如电影般地放映着。身后漫天的流星雨仍是纷坠着。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少女,这样的美景,捧着酒壶立在门口的蓝忆栎,看得几乎要醉了。

    第二天醒来,蓝白生不见了,时葵杉四下寻找,仍是不见踪影,蓝忆栎却相当淡定,吩咐她别找了,师父他老人家,定是入了后山的石屋中打坐。

    葵杉听了,抬脚欲去后山,蓝忆栎阻止了她,师父不会想要他们去打扰的,他在江湖上名声显赫了这么多年,现在只希望安安静静地离去。

    “那——那我们至少得给师父收尸啊。”葵杉无奈地道。

    蓝忆栎瞪她一眼,“现在收尸还早,那老头,死期尚早,去了石屋打坐,也是想清心寡欲,好延年益寿。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你师叔找回来。”

    “师叔?”葵杉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师叔,也没见他们提过。

    蓝忆栎点头,提起这个师妹,就哭笑不得,鬼灵精一样的人儿,每次都气得他和师父直跳脚,自从那次和师父吵了一架,便索性离家出走了。

    这一天上午,两人便收拾了下,两匹快马,出了毒王谷,往东绝尘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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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再相见

骄阳似火,道路两旁的树木都低了头,黄沙道旁卖茶水的老头也因此多了几桩生意。

    蓝忆栎和时葵杉两人坐在茶棚里等着上茶,“来来来好茶一碗,清火润肺。”老头儿堆着笑把茶端上,又忙着去招呼其他客人。

    “师父,我们先去秦国王宫救凤皇儿可好?”葵杉浅啜一口茶,润润干渴的嗓子,缓了口气。

    蓝忆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撇唇问道,“不是要去找你的若奇哥哥么?”

    葵杉撅起了唇,若奇哥哥的事情不急,反正都这么多年了,她现在担心的是凤皇儿的毒,早解一日他就少一日罪受。

    “也罢,反正去河北总是要经过长安的,就顺道去看看那位传说中风华绝代的天下第一人吧。”

    付了茶钱,两人翻身上马,又顶着烈日策马离去。

    长安城内,夜幕低垂,干净的街道上的两个身影,被残月拉得长长的。时葵杉拉拉蓝忆栎的衣袖,道:“师父。”她难以表述自己心中忽然生出的怯意。将近三年未见,她现在,会害怕见到她,那种既喜且俱的心情,让她有些惶然。

    蓝忆栎回头冷睨她一眼,抓起她的手,闪入一家客栈的二楼。据他们探到的消息,苻坚昨日轻车简从出了宫,随身只带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还有,还有凤皇儿。

    入客栈之前,他们散了一些药粉在周身,可以隐匿自身的气味。附耳在苻坚入住的房间墙上细听,有人交谈的声音,这夜已深,苻坚是和谁在谈话?而且苻坚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气愤。

    蓝忆栎紧托着时葵杉的腰,乘着那边谈论激烈的间隙,闪入内室,才刚站定,一把闪着冰冷光芒的匕首就贴上蓝忆栎的腰间。他圈住葵杉的手蓦地收紧,葵杉不禁呼吸一窒,刚想要拍掉他的掌,忽然听到一个刻意压低的嗓音道,“来者何人?”

    葵杉从蓝忆栎怀里探出头来,三年未见的凤皇儿直直撞入她的眼帘,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眉目浓黑,芙蓉面月下妖娆,尚余孤瘦雪霜姿。较之以前,除了身形更高更挺拔外,只是多了抹阴冷萧瑟的气质,她的眼泪齐刷刷地就流了下来,心中汹涌着倒不出的悲苦和酸涩。

    似乎感知到她的眼泪,凤皇儿怔忡半晌,收回了匕首,讥讽地道:“是你。”

    她带着哭腔回道:“是我,是苏来仪,是时葵杉,是你的娘子。”

    “住口。”他冷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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