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美人的穿越生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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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一阵清脆的笑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小丫头桃花和小兰笑着冲进了回廊,见到珑儿也在,忙止住笑,规规矩矩的蹲身福了福。珑儿看着她们红扑扑的小脸蛋,不觉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快进去吧,你们红豆姐姐还找你们呢。”
红豆刚才还抱怨她们顽皮,说这大雨天也闲不住,竟然跑出去玩。两个小丫头忙又福了福身,然后手牵手跑了。
珑儿看着她们欢快的身影,不由感到有些怅然。这里是尊卑地位十分明显时代,她就算喜欢这两个孩子也不能和她们太亲近,她必须保持主人应该有的身份,否则会失去威信,无法管束下人。怪不得皇帝自来都是称孤道寡,天下所有的人都是他的下属,他自然只能是“孤家”了。
自己似乎离普通人越来越远了。
“小姐,燕窝炖好了,您先回屋趁热喝吧。”紫檀过来寻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珑儿回到了正殿,她现在住在萧瑾曾住过的寝殿,一应物事俱全,珑儿来时又新增添了紫檀雕花梳妆台、各色珠帘纱幕、五彩雀鸟等等,给这座原本端庄威严的殿阁增加了一分闺阁气质。
吃过燕窝,刚拿起账本要细看,忽听小丫头来报,说周全家的求见。珑儿放下手中的账本,命人传她进来。不一会,一个年纪约三四十岁的媳妇子走了进来,只见她头戴金钗,遍体绫罗,收拾得极干净整齐,只有衣摆被溅上了几点水珠,长得也白白净净的一团和气。她是个管事的媳妇子,丈夫在王府开的酒楼当管事。她原本和紫檀的关系不错,为人又精明沉稳,最重要的是嘴极严,关键的话是一句也不往外漏,所以珑儿有什么事也愿意吩咐她去做。
珑儿知道她来这里定是有急事,否则不会冒雨跑来别院见她。果然,周全家的先上前请了安,说道:“小姐上次吩咐的事办妥了。”
珑儿上次命人打听玉茗女官的下落,却迟迟没有动静,看来这下是有消息了。待珑儿屏退了屋中下人,只留下紫檀后,便说道:“快说说看。”
“回小姐的话,奴婢当时得了您的吩咐,就让奴婢那口子派人去找她的家人。早年她家是开医馆的,可到那一看才知道,那医馆早就关门了,她家里人也都搬走了。又让人去她老家打听,得知她仍然在京城,而且很可能还在王府。奴婢先让人查了各处下人的名册,并没有发现她的名字;又让人查了七年前进府下人的名字,最后查出了一个名叫霁娘的丫头,年貌出身都和茗玉相似,在王府的一处宅子当差。我找了府里的老人偷偷去相看了一回,果然就是她。奴婢一刻也不敢耽搁,知道您到了别院,就立刻赶来给您回信。”
她说罢,看了看珑儿,问道:“不知小姐是否需要现在审问,奴婢这就让人把她带来。”
珑儿此时忽然有些害怕知道真相,此事关乎萧瑾的过去,自己并非不介怀。如果花言真的是遭人陷害,自己又该不该告诉萧瑾呢?若不告诉,萧瑾心中会永远留下一个心结;若告诉,愧疚感会让花言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原来更高。就好比自家老公永远在的心中留一个位置给前女友,任谁也不会舒服吧。
她不禁有些犹豫,紫檀轻咳一声,对周全家的说:“今天天气不好,周姐姐来一趟也不容易,我们这里刚烧了滚滚的茶,您先喝两碗赶赶湿气。”又叫进来一个小丫头,让她引着周全家的下去喝茶。周全家的忙谢了,随着小丫头去了下人房。
待她走后,紫檀道:“小姐,此事须得尽快拿主意才是,小心让人传到王爷耳朵里。”
珑儿立刻醒悟了过来,此事虽说是她悄悄让人去查的,却也并没有特意避着人,也许子瑜已经知道了也未可知,便道:“没错,既然如此,就让周全家的现在就把人悄悄带来,别让人察觉。”
午时刚过,天空开始放晴,下了十几天的雨终于停了。就在红豆张罗着让小丫鬟们出去晾被的时候,有人来报,说周全家的把人带来了。
珑儿喝了口茶,稳了稳心神,便吩咐道:“把人带进来吧。”
第三十四章、妇人心
小丫鬟掀起帘子,两个婆子架着一个发髻散乱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珑儿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见她也就二十岁上下的模样,虽说面色苍白,容颜憔悴,却也能看得出她原本是个下巴尖尖,眉目清秀的女子。
婆子们刚松开她,她就忙忙跪下磕头,口中说道:“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她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这些人为什么要把她抓来。她刚才正在茶房煮茶,突然冲进来几个婆子,二话不说就把她捆了起来,堵上嘴,塞到了马车里,一路来到这里。
紫檀见她如此,不由皱了皱眉,道:“玉茗姑姑好歹也在宫里呆过,怎么现在却连规矩都不懂了?”
玉茗一听这话,不由浑身一震,猛的抬头看去,只见厅中的主位坐着一位仙姿玉貌的绝代佳人,当即就呆在了那里。
“玉茗姑姑,你可还记得我吗?”紫檀问道。
玉茗这才回过神来,移开了目光,看向立在珑儿身后的紫檀,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你是,小榆?”
紫檀一笑,道:“没想到姑姑还记得我。只是我现在已改了名字,叫紫檀。”她原本名叫紫榆,因读起来和萧瑾的字重音,就都只叫她小榆。
玉茗点了点头,叹道:“你终是熬出头了。”她又看了看两人,似乎有些明白了,便对珑儿道:“您就是……宣平县主?”
珑儿道:“想必你就是玉茗女官吧。我今日找你来是要问你一桩事。”她继续说道:“我说个人,你定然认得,她叫花言。”
玉茗听了只是低头不语。在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看穿了之后,就大概明白了她们抓来自己的目。所以,她并不奇怪珑儿提起花言的名字。
珑儿也不急,只是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喝茶。现在主动权在她们手里,就看怎样突破她的心理防线了。
珑儿换了个话题,问道:“你这七年过得可好?我听说你在麓山别院看屋子。也不知花言是否曾经托梦给你?”
玉茗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她,她真的死了?”只有死人才会托梦。
珑儿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依然慢悠悠的喝着茶。
玉茗瘫坐在地,口中喃喃念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其实并不想她死的,真的,我们可是好姐妹啊……”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是一直反复念着“好姐妹”三个字。
珑儿本来是怕她不肯说实话才故意这样说,见她是这种反应,心里已明白六七分了。看来,当年之事的确是两人共同策划的,举报的事也应该是事先计划好的。只是,怀孕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呢?看来,还得诈一诈她。
“花言留下了一个孩子。”珑儿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玉茗像是从梦中惊醒了一般,冲口而出:“孩子在哪?”
珑儿并未正面回达,只反问了一句:“你猜,那孩子像谁?”看她对孩子的事如此敏感,也就是说花言是真的怀孕了。可那孩子到底和萧瑾有没有关系?如果没关系,那又会是谁的?
“你们都知道了?”玉茗有些慌乱的问,这件事已经在她心底埋藏七年了,心魔已成。每当午夜梦回,她都会梦见花言前来索命。她无法确定花言是否还活着,只是几年前曾听人说她还在王府中,而且病得不轻,后来就一点音信也没有了。她也不敢回去打听,怕引人注意。所以珑儿一暗示她花言死了,她就突然失去了理智。忽又她说孩子还活着,不由清醒了几分。当年她偷偷躲进别院当差,还让家人搬回老家,就是想避人耳目。她知道,若王爷哪天知道了当年的真相,那她一家子估计都活不了了。谁知道,花言竟然把孩子生下来了,还被他们看出了破绽……
想到这里,她突然镇定了下来,冲着珑儿磕了个头,说道:“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请您放过奴婢的家人,奴婢愿以死谢罪。”
珑儿道:“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换回花言的性命吗?花言前日托梦给我,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她还让我告诉你,若你想赎罪,就要在佛前把你因何害她,又如何害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佛祖,她方能了却今生的冤孽,继续轮回转世。至于是否惩处你的家人,还须得王爷审过了再决定。”
两个婆子上前把她架起,往后院的佛堂走去。珑儿和紫檀抄小路先到了那里,进了佛像后面的暗室藏好。那暗室面积不大,却也收拾得干净整齐。透过墙上的洞眼,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佛堂的每一个角落而不让人察觉。这也是珑儿和这里的管事尼姑闲聊时得知的。她也是刚才临时想起的。因这里的人大多笃信佛教,玉茗更是心中有鬼,对鬼神之说一定更加相信,她便决定好好利用一番。
不一会,佛堂的门被推开了,珑儿透过洞眼看见玉茗被几个婆子推了进来,然后门又被关上。玉茗踉踉跄跄的跪到了佛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说道:“菩萨在上,有罪弟子玉茗叩拜菩萨。”声音很清晰的穿进了暗室。
她先是对着佛像拜了三拜,又接着说道:“有罪弟子今年二十有二,和言姐姐同岁。我俩从小就在宫中一处当差,亲如姐妹。七岁那年,她被分到六皇子处当差,我被分到了尚食局当差。后来,我犯了错,要被撵出宫去。多亏她求了六皇子,把我也调到了身边当差,我才能被留下来。就这样,我们又在一起了。”
她顿了一下,接着道:“我一心一意的服侍六皇子。可不管我怎么努力,却总是比不上她。大家都只说她好,连娘娘们都夸。而我,永远都只是她的影子。不过,这也没关系,她毕竟帮过我,我也别无所求,只希望以后能被六皇子收房就心满意足了。”
她苦笑了一下,道:“哪知道,我却连这样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那次宫中晚宴,花言见六皇子忘记带扇子,就让我给回宫去取一趟。哪知道,就当我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抱住了我。我当时拼命的挣扎,却根本敌不过他……我恨,我好恨,为什么他们要打碎我最后一点希望。若不是花言让我去取扇子,我又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而我,即使知道那人是四皇子萧瑄,也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眼睁睁的见他离开。”珑儿一惊,四皇子?那不就是早有反意的临江王吗?原来竟是他间接造成了玉茗的背叛。
又听她继续说:“……我偶然发现了太后给她信,她求我别告诉别人。我念在姐妹一场的情分上,答应替她保密。谁知道,她的野心太大,竟然还想彻底摆脱不光彩的过去,说要堂堂正正的当六皇子的妾侍。可又担心太后不放过她的家人,就想出了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策。她故意让六皇子知道是自己迷晕了他,然后让我去举报她是太后的人。接下来,她会向六皇子解释说一切都是做戏给太后看的,她这样是为了逼六皇子动手杀她,只要她死了,太后就不会动她的家人,如此一来,也不会背叛六皇子。而她的脉象之所以会显示有身孕,也是因为吃了假孕药造成的假象,而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她了解六皇子,他定会念在过去的情分上原谅她,而且以后还会更加相信她。”
她苦笑了一声,道:“而我,又怎会想她如此得意。她当时被关在一处僻静的院子,只有几个仆妇看着。我趁机买通她们,以送饭为由带着我在厨房当杂役的表哥进来看她。我谎称表哥是负责给她送饭的,我也趁机跟进来看她。我在饭食中加了蒙汗药,让表哥趁机让她怀孕。她见我在,也认识我表哥,所以并不生疑,身体不适也只当是病了,还感激我送汤药给她。如此几次,她果然怀孕了。这样就坐实了她背叛的罪名,就算她说出了真相,又有谁会信呢?这样一来,就算王爷是以为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也绝不会饶了她的。”
珑儿听到此处,只觉浑身冰冷。玉茗竟然对花言做出了这样的事,她对她的恨意竟然这样深,已经到了可以不择手段的地步。旁边的紫檀也不安的扭着手指,仿佛无法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快乐起来,却没想到,我每每一闭上眼,就会看见言姐姐前来索命。弟子自知罪孽深重,今生都无法洗清,只愿言姐姐的在天之灵能够原谅妹妹的一时糊涂。”她说罢,大哭了起来,仿佛想把所有的内疚都发泄出来一般。
回来的路上,珑儿一直想着玉茗刚才说的话,心情难以平静。所有发生的事情,子瑜的心结,原来都是源自于玉茗的恨。或者说,是这两个自幼跟在子瑜身边的女子都受到了权利的蛊惑,一步一步走上了不归路。玉茗的遭遇的确令人同情,可她却选择了伤害身边最亲近的人作为报复;花言的身份的确不是她所想要的,也一度想摆脱过去,却终是因为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