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军-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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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夫复何求?
不由得颌首赞同,道:“我今早于金銮殿交出了所有兵权,并自请去兵部任闲职,这已经是做了极大的退步,若还有人妄图落井下石,只怕咱们的皇帝陛下也是不肯的,毕竟他一心想当个明君,不得不顾忌史官的口诛笔伐。就算他不怕别人说他苛刻忠臣良将,真要动我,那也得掂量掂量,毕竟威远侯府百年威望可不是白担的。”
眸光一瞥,分外凌厉,继续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天下三军,皇帝掌禁军,燕国公府掌烈焰军,而我对赤炎军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力,若是谁真的把我惹急了,拥兵自重这条路,也不是不可行。所以,还是那句老话,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但真正敢动的,没有。就连皇帝,也只是用了个竹叶青,你当他是真要毒我?若这般简单,一下子将我毒死岂不容易,何必弄个酒来当毒引,说到底,也不过是试探罢了。”
“这些我都知道,你在兵部也好,宁有意也在那儿,相互有个照应。就是这兵权,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苏珉低声问道,他还是难免忧心。说白了,平阮儿的保命符与催命符均是那兵权。如今这时机她交出去,是暂保平安,可这平安相当于是“偷”来的,现在那些人还有所忌惮,一旦时间长了,军中那些臭老头们远在边关,若是出个什么事,鞭长莫及,也追究不到这帝京城来,到时候才真是四面楚歌!孤立无援!所以这兵权,还是得自己握在手心里。
“其实我也想通了,这兵,都是赤焰国的,换而言之,都是皇甫勋的,我争来争去还不是在为他卖命?所以如今我索性不要了!爱谁谁要!不过……”远山眉一挑,英气中透着邪佞,“就怕到时候他亲自送到我手中求我收下。”嘴角挂着满含深意的笑容,是成竹在胸的自信与老谋深算的奸坏。
“你是说……?”
“嗯。”平阮儿颌首,“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
一席话下来,苏珉也豁然开朗,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可如今这赤焰国江山内忧外患,若邻国挑起事端,能挑起大梁的,也无非那么几个人而已,皇帝这个时候不动她的真正原因,正是因为她还有大用!一旦江山飘摇,势必需要她领兵出征!到时候兵权到手,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何须如今为此争个头破血流?兵不血刃,方为上策,老大果然是行了一招大胆的妙棋!
“话都说完了,人也见着了,赶紧给我滚回去!”平阮儿的态度又恢复方才的恶劣,无敌霹雳腿再现,毫不留情面地朝苏珉的小腿招呼过去!
“君子动手不动口!”苏珉急忙喊道。
“臭猴子,反了!”说罢一脚结实地踢在苏珉腿上,在绑腿上印下了个明显的大脚印。
“什么反了?”苏珉还有些懵,反应了下才恍然明白过来,不禁汗颜,没想到急中出错,竟然将“君子动口不动手”活生生说成了“君子动手不动口”!
“赶紧给我怎么来的怎么去,别让人发现了。”平阮儿沉声道,语气严肃,毫无半分觉得好笑的意思。她这一脚,完完全全是想让苏珉长记性,免得这泼皮猴子老是改不了自己那破急性子!
“发现也无事,我今早已经向楚轲告过假了。”苏珉撇撇嘴,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有辩解的机会,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了,不过却已经挨了一大脚,真心冤枉呀!
平阮儿直接忽视苏珉脸上含冤莫白的苦痛表情,错愕道:“楚轲?”她前去上朝之时楚轲还在密室中,而他重伤未愈,如何能这般迅速前往丰台大营?那么丰台大营中的楚轲,又是何人?
第91章 当家主母
平阮儿直接忽视苏珉脸上含冤莫白的苦痛表情,错愕道:“楚轲?”她前去上朝之时楚轲还在密室中,而他重伤未愈,如何能这般迅速前往丰台大营?那么丰台大营中的楚轲,又是何人?
“你今日出来,可发现那楚轲有何异样之处没?”她不由得问道。
“异样?”苏珉莫名其妙,却依旧认真回想了下,然后才回道:“这倒没有,我同他本就不熟,再加上担心你,憋了一晚上,终于等到早上操练时间去告假,哪还有功夫去观察他。不过,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诧异他分身有术而已。好了,你什么时候走?”平阮儿直接岔开话题,明显不愿多说的样子。
因为今早的朝堂被一个消息炸开了锅,昨日圜丘坛祭天刺杀失败后,不想那刺客贼心不死,竟于当夜潜入龙盘山,继续行刺皇帝,生死危机关头,钦天监老监正忠君护国以身为盾,为皇甫勋挡下夺命一刀,当场死亡。皇甫勋龙颜大怒,于今日早朝时再次痛斥禁军统领聂耿守卫不力,并着刑部同聂耿合力彻查刺杀一事!
一时间人心惶惶,对这股突然冒出来的刺杀党讳莫如深,莫敢妄言,唯恐祸从口出。
别人或许相信皇甫勋所言,而知晓这其中利害的她却是不信,这两拨刺客根本不是一队人马。昨日圜丘坛的刺客八成是燕国公府死士,目的是离间自己与皇甫勋,而盘龙山的刺客,十有**就是楚轲!依昨夜情况来看,估计楚轲是冲着天龙池水去的!时间、动机、刀伤,一一吻合,全部指向他。
所以楚轲受伤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其中牵扯太大,还与她搅合在一起,甚至与自家宗祠密室有关,若与猴子解释,三言两语讲不清不算,还累他担心。
苏珉见状,也不多问。多事之秋,他能做的就便是做好本职,为她免去后顾之忧!
“我去看一眼干妈就走,你在兵部,多留个心眼儿,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好了,你缺的心眼都长我这里来了,赶紧滚蛋!”平阮儿笑骂道,做出嫌弃表情,如赶苍蝇一般挥着手。
苏珉斜睨她一眼,无奈摇头,然后快步朝落霞院走去。平阮儿的手停在半空中,目送着苏珉高大的身影远去后,才赶紧迈步朝祠堂走去。
到了祠堂,平阮儿直接叫出暗卫询问道:“楚轲兄弟二人出来没有?”
“均已离去。”
“什么时辰,两人一起?”
“寅时一刻,共同离开。”
“退下吧。”平阮儿轻轻摆手,心中惊讶。方才走向祠堂途中突然忆起楚筠易容精妙,本以为军营里的楚轲是楚筠所扮,如今看来,当另有其人。不过想想之后也就释然了,堂堂红氏家主,有个常备替身也不过稀松平常之事而已,是她大惊小怪了。
如今人已不在侯府,看来她只有去楚府碰下运气了。一直以来都是楚轲来找她,她还未亲自前去寻过他,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得上,毕竟“楚轲”此刻在丰台大营中,又怎会在楚府。
只是她必须得去一趟,因为她隐约觉得老监正之死别有蹊跷。试问皇甫勋又怎会看不出刺客不是同一批人,但他却偏偏将所有事推向圜丘坛的刺客身上,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今早皇甫勋看她的目光也不同寻常,直让她毛骨悚然,她总有着不好的预感,出于慎重行事的宗旨,她必须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亲自前去问问有机会目击全程经过的“刺客”楚轲,了解整件事的始终。
说干就干,平阮儿迅速回雁回阁换了身普通男子装束,又易了容,然后悄无声息出门朝楚府走去。
威远侯府在城东,楚府在城南,她花了大半个时辰绕了好几条街才走到。刚拐弯看见楚府的匾额,便听见一阵尖锐的骂声。
“狗奴才,也不睁大你的眼睛瞧瞧这是谁!看清楚了,这位可是水云间的大小姐,你们楚大人的未婚妻!哼!”
平阮儿赶紧走上前去,此时楚府门口已经围了些许人,众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透过人群间隙,可以看见一个黄衫丫鬟正叉着腰,下颌抬得老高,鼻孔都快朝天了,一副不可一世、洋洋自得的样子!
黄衫丫鬟旁边,正站着一个穿着不菲的女子,女子身段窈窕,面容姣好,一看便是大家闺秀,虽不如黄衫丫头一般将傲慢写在脸上,然而低垂的眼中,却透出了对众人的不屑与蔑视来。想必此刻的端庄贤淑,也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观其仆人则知其主,若非主人授意,谁家丫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在别人府门口撒泼?
平阮儿轻笑一声:原来是她!
想不到如此有“缘”,她竟然遇到了楚轲的未婚妻——孙书影。
这女子一如既往地“贵”气,一身罗裙的缎面皆是上等好料,不是镶珠便是嵌玉,且设计独特,每每能将她平庸的气质提高一个档次,富而不俗,也是难得。
正思量中,听得那老管家恭敬回道:“可是我们大人真的不在府上,大人昨日就去了丰台大营,归期未定,吩咐我等看守宅院,不得将任何人放入府中,还望小姐谅解则个。”
“哼,我们小姐可不在任何人之列,你可想清楚了,我们小姐可是你们今后的当家主母!”黄衫丫鬟鼻孔出气,哼声短而急促有力,一脸不耐。
“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孙小姐她怎么能不在人之列呢……”老管家迟疑道,一副不得其解的疑惑模样。
这个老管家有意思!
平阮儿不由得会心一笑,围观的人也哄笑起来,大家显然都听明白了老管家的疑惑:怎么能说孙小姐不是人呢!
“你!”丫鬟气急跺脚,却想不出如何应答。
“我们大人的确不在府中,若小姐真有心拜访,还请隔日再来。”老管家进退有度,当即给孙书影一个台阶下。
第92章 遭人绑架
“我们大人的确不在府中,若小姐真有心拜访,还请隔日再来。”老管家进退有度,当即给孙书影一个台阶下。
“我家小姐乃是你们大人母亲亲自定下的未婚妻,哪有你们这样直接将人拦在门外的道理!”丫鬟当即反驳。
“荷风,不得无礼!”孙书影出声呵斥丫鬟道:“谁让你放肆了,下去!”随即走上前去对老管家说道:“是我管教不严,还请管家多多担待。我也是昨日才进京,本来听说轲出任祭祀司祝官,便打定主意今日前来拜访,好给他个惊喜,哪知他这么快便回营了,也是时机不巧。既然如此,还劳烦老管家转告轲一声,运城孙氏书影拜见。”言语有度,一副知书达理的大小姐做派。
装腔作势,平阮儿嗤之以鼻。今日这主仆二人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一口一个未婚妻、当家主母,分明是故意而为,只怕不一会儿这孙书影是楚轲未婚妻的消息便会满天飞。怪不得楚筠说她难缠,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懂礼数的事是丫鬟做的,她最多落个管教不严的名声,而在新科状元、代兵部尚书、赤炎军统领楚大人未婚妻横空出世的空前绝后重磅消息轰炸下,只怕人们对于她做了什么根本无暇计较,唯独记住了她的身份!
出手狠辣,立即毁掉无数春闺梦,让别人再无法“光明正大”觊觎楚轲,这一招,也算是够厉害。
果真是疯魔了。
平阮儿不由得叹气,这样的女子,其实也算得上是勇气可嘉。如此大胆的宣告楚轲是她的,她其实还有些佩服。虽然任性刁蛮一些,飞扬跋扈一些,却不至于无脑妄为。不过,她真的适合楚轲么?
平阮儿赶紧摆了摆头,她都在想些什么呢!他的姻缘干她何事!
叹了口气,看样子楚府大门一时片刻还难得清静,干脆去角门叫门得了!平阮儿心中想道,正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料一扭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俊美而野性的笑颜近在咫尺绽开,尤其是露出的两颗尖尖虎牙,亮光闪闪,如凶悍野兽,一下子让她神经紧绷,惊觉自己脸上仿佛被草原上的芨芨草扫了一圈,刺人痒痒,酥麻难受!
“你!做了什……么……”话还未说完,人就彻底地晕倒在来人怀里。
“别怕,只是借你一用而已。呵呵,没想到收了爪子的小花豹竟然这般温顺可爱……”男子声音醇厚如酒,低沉悦耳,如晕开的波纹,从耳际鼓荡至脑海深处,平阮儿只觉得这声音好似从遥远天际传来,震得脑袋嗡嗡轰鸣,随即整个人便再无知觉,彻底陷入昏迷状态。
“嗡——”
“嗡——”
“嗡——”
悠远浑厚的钟声在耳际回荡,一声又一声,直击人心,震荡肺腑。远处传来沙弥吟唱的梵语佛经,声声入耳,未能精心凝神,反倒惹人心烦意乱。硬板床上,平阮儿鸦羽般漆黑浓密的眼睫颤了颤,人却依旧如一具干尸,直挺挺地躺着不动。
一室静谧,甚至能听见供奉菩萨的案桌上,香燃成灰烬,突然断裂掉落的细微声音。
半晌,平阮儿倏地睁开眼,偏头狠狠地瞪着坐在桌前悠然把玩拇指上一枚玉扳指的男子。男子看似好整以暇地坐着,然而那微躬的身形,却让人联想到丛林间的猛兽,好似浑身筋骨肌肉都蓄满力量,不出则已,一出惊人,一击必杀!迸发出令人心惊胆寒的气势来!
“平将军这是舍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