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儿-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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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我带你去给皇后请安可好？”
　　我想了想，皱眉道“我与烈还未婚嫁，就去给皇后请安不太好吧。”
　　“烈。。。”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掩嘴浅笑。“都住进来了，不拜见才是失礼吧。”
　　我懒得与她争执，早晚也是要见，便点头同意了。
　　“对了，日前从乌孙贡上了几味好茶，我特意为公主挑了一幅普洱，可以养胃，还散郁气。”
　　“嗬嗬，谢谢娘娘的馈赠。”
　　她站起身，拿起茶杯，笑道。
　　“饮茶要有茶道。我给公主砌一幅可好？”
　　“哪里敢让娘娘动手。”
　　“不劳我动手，就是跟我生分。”
　　“那就麻烦娘娘了。”
　　
　　她命人准备好茶具，往里注入烧开的清水。
　　“喝好茶，要温好壶，这样倒水还可以涤具。”
　　“娘娘好茶功。”
　　她将普洱茶小心置入壶中。又将沸水倒入壶中，再快速倒去以唤醒茶叶。
　　“耳儒目染多了，想不会都难。圣主呀，最爱喝我泡的茶。有时，他夜里看折子，困得难受，
　　便会昭我陪夜。主要就是为了这抹茶香。所以，我也算宫里唯一留宿清宁殿的妃子。”
　　
　　她一边说，一边看我，难掩得意，如翡翠般剔透的双眸带着审视。
　　冲茶浸润后，她开始分茶，扭捏着纤细瘦腰，风韵十足。
　　将壶中的茶叶先过滤于公道杯中，同时保持茶汤均匀，再分别小心翼翼分入小杯中。
　　
　　“来，公主尝尝。”
　　一怔，我犹豫下，举起小杯一饮而尽。她应该不会傻到在自己砌的水里放毒吧。
　　“哈哈”她捂嘴笑着。“哪里有人像公主这般品茶，仿佛在斟酒似的。”
　　我放下杯子，若有所思。这个媚妃，到底来意是什么？
　　坐了一会，她便走了。我仰躺在床上，有些倦意。似乎几日的狼狈一下子席卷而来，
　　浑身软绵绵的进入了梦乡。不知为何，这是我睡的最沉的一次。
　　
　　翌日，树上刺耳夏蝉声把我吵醒，几缕暖暖的阳光透过纸窗，散落到我的身上。
　　“喜娟。。。。”
　　“小姐。。。。”
　　“小。。。姐。。”我重复着，猛然惊醒，“红娘。。。是你吗。”
　　嘎吱，本被推开，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我抱着她的肩，有些难受。
　　“小姐，昨日我就到了，但您已经睡了，便没有吵醒小姐。”她面色红润，带着几抹成熟。
　　“红娘，我好想你。”
　　“我也是。。。小姐。。。听说小姐身陷疫区时，我和来福真是急坏了。还好。。。还好小姐没事。”
　　我攥住她的手，紧紧拉着。
　　“对了，快帮我梳洗打扮，一会要与媚妃去拜见皇后。”
　　“媚妃，皇后？”
　　“怎么了？”
　　“媚妃娘娘一早是曾来过，见小姐还在睡就走了，没有特意提到过拜见皇后之事。
　　否则奴婢定会叫醒小姐。”
　　我垂下眼睫，脑海闪过几个情景。
　　“现在几时了”
　　“都快过晌午了。”
　　我抬头凝视桌上的茶杯，说
　　“红娘，去验验桌上的剩茶。”
　　她见我不快的神情，猜出一二，柔声道
　　“那是媚妃亲自泡的茶，应该不会有毒吧。。。”
　　“是不会有毒，谅她也不敢。但她耍的是无关痛痒的小把戏。这时，
　　恐怕在皇后面前嚼牙根呢。”
　　“那。。。那奴婢立刻去验茶里的东西，然后带着证据去告她的状。”
　　“呵呵。。。”
　　“小姐。。。。你还笑？”
　　“证据？告状？傻红娘，你以为能验出什么东西？无非是助我安神的良药罢了。
　　否则怎么会睡的这么沉。就算真捅破了，她也有话说。闹到最后只会是让人觉得
　　她的好心成了驴肝肺，我们不识好歹罢了。”
　　
　　“那。。。小姐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呵呵。。。皇宫里呀，只能暗斗，不能明挑，哑巴亏我是不会吃的。
　　她不想害我，我却让她害我成实。”
　　
　　
　　　　
第七十一章　承欢
　　　　　　“红娘，公主起来啦，奴婢立即让膳房去弄些吃的。”　
　　喜娟欢蹦的走进屋，没有了昨日的沮丧。
　　
　　“等等。”我浅笑。
　　“清宁殿里的那片黄花可是曼陀罗花？”
　　
　　她一怔，迷惑的看着我。
　　
　　“奴婢不知，听说圣主喜欢金色，曾在这里种过一片麦穗呢。但是后来又觉得不雅，不知是谁从南方带来这种花，便种了起来。只不过气味不算好闻，就种了一小块地。宫内的人都叫它洋金花。”
　　
　　我颔首点头，洋金花便是日后的曼陀罗，死亡之花。
　　
　　“红娘，去采摘些，我想闻闻。”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照旧办了。
　　“洋金花的气味让人昏昏欲睡，恶心呕吐，既然媚妃娘娘想让我睡，我便睡她个彻底。”
　　“啊，那不是对小姐身体不好。”
　　“放心，不会有大碍。”
　　“但是，这样也不能怪到媚妃娘娘身上呀。”
　　“谁说要怪她身上了？只不过让人们去想，去猜。从昨日进宫以后，我只喝过她的茶，只见过她的人。御医即使诊脉，也断不出个所以然。她又确是耍了小手段，怎能不心虚？我只管睡，你只管看，自然会有别人去猜想个结果。”
　　“小姐。。。”他满脸担心
　　“我真怕小姐受委屈。”
　　“呵呵，傻丫头。宫里与外面不同，凡事不求真相，只求结果。
　　说的人多了，假也变真的了。”
　　他抹抹眼角，哽咽道
　　“让小姐拿身子骨来冒险，想想我就觉得不舒服。”
　　我没有应声，看向窗外，不过是给媚妃个小教训罢了。让她以后不要再打我的注意。
　　
　　不过，兴许确实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曼陀罗花的刺激，我竟是真的病了。
　　从黎国离开时，身体就不太好，再加上连日的旅途劳累，一躺下就起不来了。
　　整日迷迷糊糊的，不停的问诊，不停的吃药。李义不知何时，也被允许进宫了。
　　“李大夫，你不用着急。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就是虚罢了。并无大碍。”
　　“话是如此，但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连大婚都推迟了。”
　　“呵呵，如果这样便可以不大婚，我倒是宁愿老这么病着。”
　　“小姐。。。”
　　
　　“呵呵。。。你倒是想的真多。”
　　我猛地抬头。看到推门而入的烈。
　　“李大夫，你先下去。”
　　他犹豫下，我虚弱的笑了笑，让他安心。
　　“都滚出去。”烈突然一吼，眉头紧锁，脸色暗淡，有些憔悴。
　　“他们都是些奴才，你何苦跟他们致气。”我平静的说。
　　“不跟他们致气，难道跟你致气？”他走到床边，右手捏起我的下颚。
　　我没有应声，垂头看向地面。
　　
　　“上官如儿。你不过仗着我有那么点喜欢你，就多次以下犯上。”
　　我无所谓的耸肩，看向他。怎么突然承认自己喜欢我了。
　　“喜欢我？哦。我从来不知道你有那么点喜欢我。”
　　“你。。。。”他扬起我的下巴，冷硬道。
　　“那么。。。现在就让你知道。”
　　我惊讶得看着他脱去外衫，诧异道。
　　“你想做什么。你是圣主，一国之君，我们还未成婚，你莫要做出有损身份的事情。”
　　“有损身份？呵呵。你是上官家的小姐，黎国的和亲公主，当你跟公孙私奔时可有曾想过身份。我对你一忍再忍，如今你却宁可病着也不想嫁我。”
　　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冷静，莫要再刺激他。便轻声道
　　“生病也不是我愿意的？你以为我想受这份苦。一个月的旅途我没病，瘟疫救人时我没病，到了米城别苑时我也没病。为何偏偏进了你的清宁宫就病了。我除了。。咳咳，除了喝过你爱妃的普洱茶外，就根本没进过食。”
　　
　　他突然沉默的看着我。
　　“你想说什么。”
　　我想了想，手帕捂住干燥的嘴唇。无奈道
　　“你认为我想说什么？是呀，我怎么就没跟公孙走成呢，至少他不会囚着我，他不会三心二意。。。他更不会任我被人欺负。”
　　“够了。”他手指攥住旁边的床梁木柱，吱吱作响。
　　“他好又有何用。一个连自己命运都把握不了的男人你也稀罕？”
　　“我稀罕。”
　　“你。。。”
　　“咳咳。。。。咳咳。。。”我忍不住嗑凑。一手挥开他的手，“别碰我。”
　　他脸色大怒。
　　我咕哝着“你捏的我太疼了。”
　　他一怔，突然俯身。我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拦住了腰。
　　“别。。。”
　　他轻轻揉按我的后背，我愣了下，没再言语。
　　
　　我们彼此沉默着，良久。
　　“昨天在书房，找出当年从你那里拿走的木琴了。”
　　“噢。你还留着？”
　　“我也很奇怪竟然还留着。”
　　“。。。。”
　　“我想了想，跟四喜谈起当年的事情，还有你那有趣的麦穗理论。突然发现，明明五年了，一切竟是历历在目。”
　　“呵呵。。。或许那是你人生中最狼狈的事情吧。所以记忆深刻。”
　　“嗯。确实如此。从小到大，没有被女人救过。”
　　“其实，当时没有我救，你也能走。只不过是你爱玩游戏罢了。”
　　“也许吧。”
　　
　　又是一阵沉默。我回头一瞥。
　　发现他深邃的绿眸紧紧地盯着我的侧脸。眼中闪过几抹复杂的情欲。
　　我匆忙别过头。却被他一把抱住。
　　淡淡的胭脂味袭着鼻尖，右肩上能够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
　　“近日，想了许久，我想我确实是有点喜欢你的。”
　　他一脸期待，似乎在等我的回应，仿佛这是莫大的恩宠。
　　
　　“我已经决定跟公孙了。”
　　嘴上说着，心里也在不停的告诉自己。在这世上，我只把自己的承诺许过公孙，
　　便会只有他。我可以假装很多东西，但这一点，却是必须坚持的原则。
　　
　　他身子一颤，双手发紧，嘴唇扫过我的耳边。轻声道
　　“你喜欢他。。。你再说喜欢他，我就。。我就帮着北胡破他的金陵。”
　　“呵呵。。。”我淡然的笑着，眼神一片死寂。
　　“他走，我就随他去。怎么样？”
　　“你。。。。”他的双眸跳动着莫名的火焰，愈演愈烈。
　　
　　突然。他把脸埋在我的发丝里，轻轻磨擦。明明是白天，却觉得屋子过于阴暗。
　　心里面有些东西被揪起来，我本能向前侧身。
　　却被他一把拉住。只着一件亵衣的身子过于单薄。
　　他身上的汗丝滴落在我的脖颈间，一阵暖流拭过我的皮肤。
　　我无法移动，完全置身在他的掌控中。
　　
　　“烈。别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的脸，似冰寒，眼中却有一小朵火焰，欲望暗地燃烧，无法自拔。
　　“我要你。如儿。”
　　“你疯了，我们还未成婚。”
　　“那又怎么样。”
　　“你让我以后如何在宫中自处？”
　　“你与公孙私奔时，又可曾想过让我如何自处？”
　　我冷着脸，沉声道。
　　“你别碰我。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他看着我，眼神越来越寒。
　　“再这么依着你，怕是以后真管不了你了。这里是皇宫，我才应该是你的天，你不要再以卵击石。”
　　
　　我眼角流过一丝湿润，赶紧用手指摸擦掉。
　　他拉开我的双手，缓缓俯身，湿润的双唇附上我的眼眸。轻轻舔噬，我身子一颤，
　　禁不住他的重量，倒了下去。
　　他的手和唇蔓延在我的身上，牙齿尖利的划过我胸前的肌肤，张口含住我的乳头，
　　起先好像还颇有耐心的舔舐吸吮，突然咬住了牙关中。
　　“啊。。”我抽一口气，紧紧咬住嘴唇。
　　他抬起头来，伸手扶过我的脸，对正自己的眼睛：“上官如儿，你要躲？你要躲到哪里去？”
　　我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泪水。
　　“啪。”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好。你还打？”
　　“啪。”我毫不客气的又是一巴掌。
　　一怔，他敛起笑容，突地撤离手指，布满情欲的双眸冷了下去。越来越沉。
　　我缩到床角，衣不蔽体，浑身颤栗。
　　“好你个上官如儿。。。。”他冷声道，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块绸带系上我的双手。
　　
　　我使劲抗拒着，掐他的手，疼痛，混乱，抓住他的肩，眼光迷失，仰头看着他，
　　卸掉一直以来居高临下的神情。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希望他就此收手。
　　眼泪不停的流，意识到男女之间的悬殊。
　　“别这样，求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