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儿-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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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哥哥只是冲着他微笑,彼此注视着,良久。
然后转过头,牵起我的手。
“走吧。”
无人敢拦,仿佛两个不属于这世间的仙子即将随风离去。
一个是高大的男子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
一个是娇柔的男装女子双瞳剪秋水,十指剥香葱。
有风既无飘摇之态;无风也未成袅娜之姿。
却让人无法转移目光。
老者不再吭声,只是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驻足沉思。
见人已走远,阿谀奉承的胖子大人胆战心惊俯首说道
“慕容大人。。刚才那个。。”还未说完就看老者双目一瞪,便没了声音。
我跟在哥哥后面,思绪始终徘徊在刚才的画面里。那个身着官服的老者是谁?
三个人里面他说话似乎最有用,难道是慕容家的?很明显他认出了哥哥,但哥哥为何不认他?
是因为当着我面不想认还是当着那个轻浮男子面前不能认呢?
那个男子是青楼的人,如果青楼真乃北胡的脉络那是否意味着北胡除了实质上的侵略以外,
暗地里已经到达隋城了。我不禁暗自吃惊,哥哥一个人不带的来这隋城到底意味如何?
这到底办的是什么差呀。
“啊。。。”我捂着疼痛的头,略带埋怨地看着突然停住的哥哥。
没想到貌似细皮嫩肉的身体还挺结识。
“如儿,走路还想事情,丢了都不知道。尤其这陌生的地方,迷路了可没人送你了。”
低垂下头,想起自己曾经迷路的悲惨历史,不禁脸色通红。
哥哥揉了揉我凌乱的发丝,笑道
“这里不比圣都安生,我看回去给你抹点黑炭才安心”
“那哥哥看了不心疼吗,明明是个如花的妹妹,最后变成了煤花妹妹。。”
“哈哈。”一想起那情景,我们都笑了起来。
牵着追月,拉着踏雪,随意挑了个客栈安歇。
却见小二愁眉苦脸的说道
“二位客馆,实不相瞒,因为青楼的头牌月公子的到来,招来了很多文人雅士争相目睹,现在我们的店已经满了。”
“一间雅房都没有了吗”
“雅房是一间也没有了。但尚留有一个平民间,不太大。
看两位客馆的衣着就知道是不能将就的。。”
哥哥皱起眉头。我拉着他的手说道
“要不去别家看看吧”
“哎,这位小客馆,您一路走来没看见很多客栈都挂红牌吗?挂红牌就说明满客了,我见你俩也都是体面人,好心劝你们,别家肯定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最终,我们犹豫了半天,决定先定下这房,再去别家看看。
只是不禁问道
“小二,这月公子是怎么一回事?”
“这月公子是青楼的头牌,明明是男子却比女子要出众,能歌善舞,一手彩绸舞更是让人心荡神怡。一直以来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他居然来到隋城青楼那些对他垂涎很久的人们呀便都跑来了隋城。”
不禁想起刚才他与哥哥的对决,又何尝不是化彩带为兵器,果真是越是绚丽的事物越危险。
“我听人家说月公子额间的月牙是魔物,勾人心魂,也有人说他本身就是妖孽,
让人流连忘返。。现在不仅是女人迷他,连男人都念他,想他。
隋城衙门的李大人更是天天青楼的桌上客。偏偏又没啥文采,
只能在一层偷看几下,连二层都上不去。”小二眉飞色舞地说着,
我却不禁问道
“为何不可以上二层呢?”
“哎呀,小客馆,您一看就是个外地客。青楼从来不认钱财的。如果看不懂菜名的话连菜都吃不上的。” 回想起那日陈叔的话语,看来还真是如此。
“我们这里的青楼共分七层,前四层为书画棋琴阁。
人们往往在第一层“书”上便真输了。所以一层人老是那么多。”
“那后三层又分别考什么呢?”
“哈哈,后三层,因为从两年前青楼落户隋城后,便无人过得了琴关,
所以至今也没人知道后面要考什么的。”
我想询问浩哥哥,却发现他诺有所思的眼神,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不禁暗自踌躇,应该真往自己脸上抹些煤炭了,只为闯那青楼七阁。
…
困。。。。明天见。
谢谢所有大大的留言。
回大大 一般是一天更新一章。因为在单位不能保存 大概会写完就帖上。晚上补齐。
第四十二章 闹青楼
浩哥哥把我留在客栈,并且派了个大眼睛丫鬟服侍我。只记得她的名字叫栀子。
对我冷冷的,几乎不太理睬。
而哥哥去办事了。也免了我们同房而睡的尴尬。
翌日,
我特意花了点碎银从小二那购了两套破布衣服,我一套,栀子一套,她懒的问,我自然轻省不用回答。
给脸上摸了点蜡黄油,顿时显得皮肤粗糙。可惜了明亮的眼睛却难掩清澈
出了客栈往西走,直到尽头便是那气势磅礴的雅楼。门旁两柱高大的红木上是一幅对联。清晰地写着“世间无此酒,天下有青楼”。
七层宝塔式的建筑风格,一层宽广,往上逐渐收缩。直至塔尖。
飞檐斗拱;碧瓦丹柱;木质的楼体上雕刻着奇怪的动物团案。
抬步迈入一层大堂,虽然人多却十分安静,有人看书,有人抚琴,有人写字,就是极少有人吃饭。
一名绿衣男子招呼我们做到楼梯角的位置,儒雅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小二。
“客馆是要亲点还是猜点,是要切磋还是静赏。”平凡的面容挂着淡淡的微笑,虽然恭敬却透着冷意。我看了看栀子,见他们谁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硬着头皮叫了亲点。
只见那绿衣男子,左手横腰一掠捧出一本木筏,右手捏出一支针笔。嘴角上扬,微笑着说
“客馆可以开始了。”
我不禁暗叹,难道可以用针笔刻字吗,可见此人硬功。便随意张口道
“要一道八珍豆宝,四季田鸭,蛋炒芙蓉。”
见他没有动笔,我声音越来越小,有些不明白他眼里的笑为何意。
却听旁边一名客人大声叫道
“加一道一行白鹭上青天。”
心里顿时迷惑不已,是那个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吗。
只见应声的小二,一路小跑,同样的声音回道
“来了~~”手中的盘上是一个花碟子,碟内一片翠绿的菜叶上,铺着一行切成片的蛋青。
好一个一行白鹭上青天,分明是蛋青铺绿叶。
不禁脸色通红,尴尬的垂头,原来亲点是这个意思呀。
墨迹了半天才又有勇气抬头。冲绿衣男子笑笑,小声地说道
“我还是猜点好了。”
似乎是见惯了这样的人,他依旧是那幅平淡的浅笑,
扬手一挥,竹筏变成一张细长的竹匾,横放在我的面前。
上边的字铁划银钩、入木三分,硬气又不失文雅。
看着密密麻麻的诗词,我的头脑一片混乱。
原来亲点就是客说楼答,猜点就是楼说客解呀。
有些求救似的看向栀子,却看她依旧面无表情。
便只好请清嗓子说道
“可以即不亲点也不猜点吗”
似乎是没有料到我如此轻易的放弃,绿衣男子微愣了一下回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如果想在这静赏必须要经书阁之试,得到认可。”
“那如果是切磋呢。”
话刚一出口,却见他笑得眼眉都弯了。
“小公子,我看您是初次来此地,不太知道这考试的厉害。您看现在门边那个据说是黎国文试第三名,西角那个也是隋城的四大才子,还有那个考到四品府衙的李老爷都只是得倒书阁认可,能静赏而已。我看你还是打消切磋的念头好了。如果真想在这里多待会,就冲您这双干净的眼睛,我跟书老头说说,放你一马,让你静赏可好?”
我不禁有些怒意的瞪着他,虽然知道他是好意,还是有一丝不甘。
我知道自己今天表现愚笨,但因为我志不在吃饭,才没太认真去解菜谱。
没想到倒让人家看清了。
他略带惊讶的望着我坚定的双眸,嘴角宛尔一笑,
“小兄弟,真想切磋”
“为何不想?”
“好,请随我来。”说罢转身而去,不轻不缓的叫道,“切磋一位。”话音刚落,耳闻
周围一片抽气声,闲言碎语隐隐传来。我不禁暗道,这青楼真是难得之所,虽然有人说
我自不量力,却从未听见哪位说我衣服破旧,可见真是不以贫富论英雄。
紧随绿衣男子之后,栀子丝毫不对我的行为发表看法,好象一切与她无关。
不一会 走到一层大厅中央的圆形木桌,一个布衣老者翘着二郎腿斜坐与此。
我瞪眼望道,不会这人就是传说中的书老头吧。未免过于市井之气。
只见他右手拖着一根粗烟斗,布满皱纹的面容直视与我,左手轻捋着快掉光的胡须,轻蔑说道“就你一个嫩青的毛头小子也想考试?”
我不禁尴尬的脸色通红,感觉旁边投射过来的视线足有上百双。
“呦,乳臭未干的小子还知道脸红,我可不想让别人笑我欺负你。哈哈。。。。”
放肆的大笑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深吸了几口气,朗声说道。
“久闻书老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如今却如此打趣学生,莫非是无真才实干,想把学生直接逼走了事?”
他似乎没料到我有此一问,脸色突然暗了许多,转瞬间又仰头豪笑。
“好你个蜡黄脸小儿,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你自来。原本绿儿那小子说你眼睛似玉,清澈明亮,想让我放你个静赏,现在看来,我定要弄你个无颜再来。”
好一个无颜再来,心底不禁踌躇,或许真的会灰头土脸的走出去,对于所谓的“书”我并不知晓到底为何意,但所谓山重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事已至此,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还不待我深思,那个老头已经强势的开口问道
“小兄弟以为何为书。”他捋着胡须,挑着烟斗,蔑视的斜眼望着我。
我低垂眼帘,不想被人看出眼神中的紧张。何为书?看似简单的一问,却说大可以,说小亦可以。我若答少了,他可以说不全,我若答多了,他也可以说不精。这明明是故意为难我。
绿衣男子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皱着眉头,不解的望着书老头。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平静的注视他说道
“学生认为,“书”并非单纯的理解为书法。乃学问,书艺,性情浑然一体的表现。无学问者,其书易匠。无性情者,其书缺乏感染力。而故作性情者,不醉而狂,不疯而醉。此作态乃病耳,是书品大忌。”
我故意停顿一下,见他转头正式与我,不经意的双眸闪闪发亮,我宛儿一笑,继续说道
“所谓情性者,应当是无不点画振动,如见其挥运之时。故学问、书艺、情性不可缺一也。”
“哈哈,没想到蜡黄小子还有点见底。所谓点画振动;使人追溯到“挥运之时”。反过来说;也正因为有不重复的“挥运之时”;才有了充满生机、振动鲜活的点画。”
本以为他会继续赞我一些,却见他脸色一转,横举烟斗,烟棒的彼端扣盖被拿下,露出粗粗的毛笔头。
本以为他会继续赞我一些,却见他脸色一转,横举烟斗,烟棒的彼端扣盖被拿下,露出粗粗的毛笔头。左右挥洒的写下“人有它大;天无它大”。我心里一惊,莫非书老头被我刺激出问题了,怎么突然写出这哪都不挨哪的句子。
只见他两手一收,冲旁边斥道“还不快给他拿笔和墨。”
绿衣男子看到这里,担忧的上前一步。
“书老,您又何必与一个黄齿小儿脚劲。”
书老头不耐的冷哼一声
“我说绿儿,你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今日如此糊涂。他哪里像黄齿小儿?一个懂得把才情学问看做一体的人能为小儿? 你莫要被他那双妖媚的眼睛迷惑了去。”
说完转头直视我
“我看你今日就是成心来砸场子的,这青楼哪里容得你来放肆。给我上笔墨,我要与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斗一斗字。”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么多年,我学过书法,但都只是自娱自乐,真是有些拿不上台面。如今要与他斗字,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个斗法,但既然要我写,就难免出丑了。
这时,一个布衫小二走过来,为我铺好纸张,恭敬而退。
我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