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是傻瓜 作者:花知否-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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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寻沉默了良久,摇了摇头。
“那不就是了。”
沈寻一直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眼眶里似乎有些莫名的湿润,忍不住问道:“全天下的人都不要我的时候,为什么还有你愿意陪着我。”
“这有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傻子随傻子咯。”说完这话,司徒兰白了他一眼,然后将脸凑了过去,吧唧一声亲在了他的额头上。
沈寻愣了愣,半晌,鼻子一酸。
第80章 速成蹩脚琴师
第八十章速成蹩脚琴师
作为一个行动派,最大的特点就是行动派
既然下个月就要在宫廷宴会上露脸了;自然不能在公众场合多露面;她们舞坊也不缺那点钱;何况现在有了新来的;自然要将人教会了再说;何况新来的那位底子也不差;租了个场地;每日练习也就差不多了。
正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众舞娘训练了很久;现在是中场休息的时间。
司徒兰闭着眼睛舒服的坐在长椅上,喝着沈寻专门给她买的红枣豆浆,连一句话也不说。
旁边那位名叫眉秀的舞娘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沈寻;忽然不满道:“喂,你不是打杂的吗?怎么就给她一人买?”
沈寻正盯着琴师面前的那张古琴,发现有人在喊他,这才慢慢将身子转了回来,一脸疑惑的表情。
眉秀原本是很生气的,一看见他那张人见人爱的脸,气顿时就消了,却还是觉得有些憋屈,嘟囔道:“我是说你怎么就给她一人买,我们姐妹们练了大半天,都累。”
沈寻依旧是一副疑惑的表情,却没看她的眼睛,只随口答道:“我刚刚问过你们了,不是都说不要吗。”
眉秀被噎住了,看着司徒兰喝东西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一生气,任性的小姐脾气就上来了,对着沈寻嚷道:“我不管,我现在想喝,就要和她一模一样的!”
沈寻这才抬起眼皮打量了她一眼,没什么太大印象,只道:“那店离这里好几条街,我不想为一杯豆浆跑半个时辰,况且这也不属于打杂的义务范畴。”
眉秀还是头一次在言语上吃亏,眼睛一横指着司徒兰上前道:“那为什么她例外!”
沈寻觉得她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不愿意再纠缠下去了。只扬眉看着她,语气中竟然还有些挑衅的意味:“因为我眼里除了她没别的。”
司徒兰差点一口豆浆喷出来,看了看眼前这两个人,险些笑岔了气,“这点小事都能吵起来,你们是有多闲啊”
沈寻走过来,面对着司徒兰鼓了鼓嘴,一脸委屈的样子。然后顺手取走了她手中的陶杯:“押了定金才带过来的,一会儿还得还回去。”
转过身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楚娘看着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忍不住一笑,然后坐在了司徒兰的旁边,道:“眉秀一直都是这么个性子,都是我们惯坏了,别跟她计较。”
“怎么会呢。”司徒兰转过头,犹豫了片刻,方道,“楚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
“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在宫宴上露面,出场的时候,能戴上面具或者面纱吗?”
楚娘一愣,道:“伴舞的话,你一个人戴当然会奇怪,如果要戴面纱,那大家都得戴。”
话刚落音,左右的姐妹都还没说话,眉秀顿时就跳脚了,“不行不行不行!我才不要戴什么面纱!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指着这张脸被华昌王看上呢!宫宴上那么多王公贵族,我怎么能戴面纱呢!不行不行!”
沈寻抬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嘲讽道:“别瞎费心思了,他喜欢的可不是你这种类型。更何况,大周有规定,非官籍者不得入宫,皇祖父以前微服私访的时候看上了一个舞姬,带回宫没几天就被皇祖母整死了。”话刚落音,沈寻突然面色惨白,全身都僵住了。
“”
那一瞬间,四周静的可怕。
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个自说自话的男子,半晌,空中传来一阵爆笑声,于是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开始捧腹大笑。
“哈哈哈皇祖父哈哈哈皇祖母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中,只有司徒兰和沈寻两个人松了一口气,幸好大家都当他是在开玩笑,没能听出什么异样来,前者不动声色地咳了两声,也假装跟着笑了起来,还冲着他喊道:“沈二,你这白日做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下次要是被官兵听见了,可有你好受的。”
楚娘也跟着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你家相公以前是说书的?”
司徒兰干笑道:“是啊是啊整天就喜欢说些王侯将相的故事,到现在还有不少后遗症让你们见笑了。”
听了这话,沈寻狠下心来,一挠头,一跺脚,又道:“还有我那被封为镇远将军的父亲,当丞相的舅舅,都在宫宴上喜欢过不少舞姬,没有哪一个是修成正果的,想要靠这个一步登天,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司徒兰立刻一脸“看吧后遗症犯了吧”的表情,皇祖父、皇祖母、将军父亲、丞相舅舅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只有这个原因可以解释了,众人上下打量了沈寻一眼,都恍然大悟,原来是脑子有点问题。
肇事者沈寻惨不忍睹的闭上眼睛,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接受这个被人盖棺定论的事实,只能怪自己太大意,居然说漏了嘴。
众人笑也笑过了,楚娘却没忘记正事,对眉秀道:“既然你不想戴面纱,我也不会勉强你。倒是还有个一举两得的法子,秦姑娘的身高问题让我困惑了好久,她比你们都要高出许多,有时候还容易破坏伴舞队列,但是如果让她来领舞的话就有所不同了,不仅可以解决身高这个问题,还能让她一个人戴着面纱而不显突兀。”
自从那次在街头解围事件之后,大家都默认她的名字就是秦卿卿,是秦寿大人的女儿,司徒兰倒也接受了秦姑娘这个称呼,反正也不难听,她这辈子冒充的人还少了吗?
只不过,领舞?
司徒兰抬起眼皮悄悄看了楚娘一眼,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做,虽然那一番话说得在理,却还是让人心中有些疑惑。
一天之内连续遭了好几个打击,眉秀顿时又跳脚了,生气地嚷道:“一直都是让我主领的!为什么突然要换!”
“领舞也不一定是好事。”司徒兰安慰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她的确利用了她们,虽然事情的胜算很大,也为她们准备了一条后路,但心中总还是有那么些愧疚的,如果能让自己来领舞,不仅胜算会更大一些,还方便帮她们撇清关系。
“换成你了你当然会这么说!”眼看着一舞成名的美梦就要破灭了,眉秀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就吼道,“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老是和我作对!”
司徒兰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愧疚,脸上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漫不经心道:“只要你戴上面纱,顺便在半个月内长得比我高一点,我就不跟你抢这个位子。当然,如果从今天开始你放安静一点,半个月后,我会给你你想都想不到的好处。”
眉秀一噎,半晌,朝后退了两步。
沈寻看了司徒兰一眼,那一瞬间,他竟然还有些微的骄傲,他的兰兰解决问题的时候永远都是这样,恩威并施,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
要上演的舞蹈本来就没有什么难度,却也没有什么特色,当然,这正是她最希望看到的,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却也不能够太出色,司徒兰作为领舞者,身材高挑,动作灵活,自然也足够胜任。
沈寻看着她们训练的舞姿,又看了看琴师的手,待到她们暂时休息的时候,站在琴师旁边忽然小声道:“能让我试试吗?”
老琴师从花白的眉毛下露出探问的视线,打量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这才为他让开了座位,“二十多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看到什么都想试试。”
沈寻一晒,既然有些默认的意味,反正他内心真正清明的时间,也就那么几年罢了
他咬了咬下唇,拨了第一根弦,清脆的声音刚刚流泻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这几天只要有空,他就会一直盯着琴师的手看,看他的指法和顺序,虽然沈寻对音律一窍不通,但他的记忆力却和当年一样惊人,此时此刻凭着记忆中的指法顺序,竟然弹出了和刚刚一样的旋律,虽然说不上有多么美妙动听,大体旋律却是没差的,节奏也把握的很好。
司徒兰有些惊讶地看着这边,却没有插嘴。
老琴师也是一脸惊愕的样子,半晌,道:“你这指法生疏又僵硬,一看就是从来没碰过琴的人,可可你怎么会”
沈寻一向是喜欢听夸奖的,停下手道:“都是师父教得好。”
老琴师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别人的师父,但是他也实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指法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个对音律一窍不通的人,甚至可以说连碰也没碰过琴弦,居然只凭着这几天的记忆力弹出了自己苦练半年的曲子,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但碰到这种有慧根的弟子,也算是他有福气了。
琴师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道:“既然你对音律这么感兴趣,又这么有天赋,老夫也不妨收你这个徒弟。”
一旁的司徒兰看了半晌,这才明白了他这三天的用意。
宫宴诡谲,宁用三天速成蹩脚琴师,不愿让自己一个人赴险。
作者有话要说:外公心肌梗塞去世,眼睛肿到现在还没好,回家送葬守夜几天都没好睡觉,我爷爷奶奶早就走了,外婆瘫痪了十二年,所以他算是我爷爷辈中最亲的人,一时没能调整过来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而且外公走了之后,我的几个舅舅都不愿意赡养瘫痪的外婆,遗产全被他们分走了,却不愿意出一分钱的保姆费。之前也是只有我妈妈一个人养着外公外婆,家里一团糟,都闹到要打官司的地步了,我也是这几天才回学校的,实验报告都没写就来更新,然后就看到一大页负分,骂我是只无信用的低俗垃圾慢猪
其实也没有怎么生气,只是解释一下,对不起大家,是我做的不对。
谢谢阿姜姜姜姜姜姑娘和小黑的地雷,还有谢谢帮我说话。
也就最后十章了,一个星期左右应该能完结,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写文,反正能遇到你们觉得好幸运┭┮﹏┭┮
第81章 再遇故人
第八十一章再遇故人
“脖子上的伤还没好;走路看着点;别摔着了。”上客栈楼梯的时候,司徒兰有些紧张地回过头看着后面的人;一边下意识的唠叨。
沈寻摸了摸自己缠着布条的脖子,对她露出一脸安慰的笑容:“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
“哟呵?”司徒兰玩笑似的地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欣慰了不少;眼看着楼梯就要倒头了,转过身去准备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朝后倒退了两步。
沈寻连忙稳住了她的肩膀;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外面的天色已近昏暗;客栈里面的烛光暖黄而又温和,因此看起来倒不是那么吓人;倒有些引人垂怜。
一名衣着普通的女子平静地坐在房间门口,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隐约看能看出肚子里怀着孩子,旁边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包,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肩上的温度给予了她无限安定的力量,司徒兰这才恢复了过来,慢慢朝前走了两步,稍微判断了一下眼前这人的年龄和身份,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夫人请问你找谁?”
坐在地上的女子听见声音,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了司徒兰的脸,那一刻她的眼神静如深渊,还带着些不容易发觉的莫名酸楚,再无往日那般张扬与耀眼。
“好久不见啊,司徒良娣。”
“”
迎着灯光看清了眼前的面容,司徒兰愣了半晌,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未想过竟然会是这样的相见,原以为她和她会是一辈子的仇敌,相互猜忌和暗算,在上位与被上位中纠结一生,却没想到,再次相见时,是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栈里,还都是一无所有的可怜人,不,也并不是一无所有,自己有寻儿,而她的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霍清秋,这个看似矛盾却又无比可怜的女人。
“太”子妃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司徒兰站在原地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却也下意识地将沈寻挡在了身后,嘴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霍清秋看了她一眼,坦白道:“我之前去找过你的父亲。”
司徒兰又是一愣,父亲居然知道自己在哪?原以为真的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