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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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本少爷好心好意,看你失恋了给你安慰一下,你还这样给我脸色看,哼!真是好心没好报!”崇儒气呼呼地看着婠婠,一番好心反倒遭了她无端的一番责骂,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居然还嫌弃他的手绢是脏的,天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洁癖少爷,这个死丫头,真是一点眼光也没有。
“呜呜呜……”婠婠撇了撇嘴巴,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和烦闷,大声地哭了起来,一把靠近崇儒的怀里,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崇儒莫名其妙地看着婠婠,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反复无常。
“天朗哥哥是不是因为我太小了,所以才不会喜欢我的,你说,是不是这样?”婠婠边哭边道。“这个还用问,你一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丫头,哪里会有吸引男人的魅力!你天朗哥哥又不是个瞎子!”崇儒调皮地眨了眨眼,开起玩笑来。
“你个混蛋,我哪里没有发育完全了,你去死吧!”婠婠听得崇儒这样阴损自己,一时间都快给气炸肺了,狠狠地在崇儒的靴子上踩了一下,痛得崇儒捂着左脚连连地蹦跳起来,一边张嘴大骂起来:“你个死丫头,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一点女人的质感都没有,连我抱着你,要把你当个女人我都觉得很勉强!”崇儒不示弱地回击起来,斜眼瞪着婠婠。两个人就这样一吵一闹地在山崖边上闹开了,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对山崖下搜寻的官兵抱有一丝希望吧!
卫行风呆呆地坐在一旁的圆石上,目光凄迷,神色惆怅地拿起了那一支竖笛,想起了那一个琴瑟合鸣的夜晚,想起了他们对月弹琴吹曲的默契,而那一个夜晚,已经永远地成了回忆,人生中再也不会有第二次。卫行风吁了口气,吹起了竖笛,正是那一夜的《凤求凰》,只是现在,却没有了与他对弈的知音人了。
伤感哀怨的曲调飘荡在这空荡的山道上,吟唱出一曲悲凉的挽歌……
—第八十九章 … 一苇东来危机显—
广州海港。
两艘气派威严的大船泊在岸边,百来名广州士兵团团地将船上的人围了起来,李广茂匆匆地上了船,正与那船上的一名官员模样的人交流着,官员身后站着的是一干东瀛人,清一色的白色衣服,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缎带,别有长长的大刀,目光如刀地看着那一伙将他们围起来的官兵,随手都想动手的模样。
拦截他们的都是高崇煊亲手训练出来的水师队,而且大部分都是跟着云墨溪一起归顺于他的军队的,一个个都是不怕死的硬汉,见得这伙凶神恶煞的东瀛人,他们也毫不怯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手中的兵器也是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李总督,你这是什么意思?首相大人的人你都敢拦,你头上的乌纱帽是不是不想要了,啊?”那官员模样的人是严嵩家的一名管家,唤作严虎,仗着有个首相撑腰,行事起来常常是乖张逼狂,不把人放在眼里。东瀛人的上一批货物被把手渤海关一带的戚继光等人扣押,已经让他很是恼火了,归田一郎现在急需炸药运往东瀛,好投入到更大的战役中去。织田信长所带领的封建领主一个个揭竿而起,全都反对起了归田一郎的统治,全国爆发了大面积的抗战,令刚刚登上天皇宝座的归田一郎很是烦心。
前些日子又听说即将运出去的炸药在广州城给拿下了,而且耒阳铁矿也给查禁封锁,一时间归田一郎不免有些捉襟见肘了。而严嵩也下足了力气,誓要将耒阳铁矿下埋藏的炸药托运出去,他们现在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哪一方稍有差池,都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嘉靖皇帝虽然将大小事务交由了严嵩打理,但是张居正和沈良二人各是有份,而且这两个人还默契地练成了一线,千方百计地打击他,不得不让严嵩有所忌惮了。
“呵呵,这个严大人啊,这海防的事情一向都是由高将军执管的,我,我是不方便插手啊!再说了,这耒阳铁矿已经被封锁了,任何人都不能再进去了!严大人,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了!”李广茂呵呵地笑了笑,恭恭敬敬地回答着严虎。
严虎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首相的人都进去不得了吗?这一次我不单是要带人来将里面的东西运走,文德我也要带回去。文德可是首相大人的亲侄子,你们居然也敢拿办他,真是长了好大的胆子啊!什么镇远将军,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一席话说下来却是听得李广茂出了一身冷汗,他虽然有些正气,但是身在官位,难免会沾染一些恶俗之气,连地跪在地上,向着严虎道:“严大人请息怒,卑职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海防的确不是我所能管的,一定要请示高将军才行的!他指挥着整个海防的调度!”
“李大人,你出息点行不行,你一个总督,一条严家的看门狗值得你给他下跪么?”身后的一名兵将朗朗地开了口,哈哈地笑了笑,横眼瞪向了严虎:“他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咱们都是你们这群混账给逼上梁山的汉子,不是看在高将军的面子上,我们让着你几分,以我们平常的性子,没有时间跟你磨叽!要想进去运货,老子告诉你,那是没门的事情,除非我们这里的兄弟都死光了!否则天皇老子来了咱也不让进!”
严虎一时间被这个粗旷的汉子给镇住了,呆呆地看了他几眼之后,哼了一声,回头看了身后的一众武士一眼,会意地点了点头。众武士也是纷纷拔出了大刀,明晃晃地在空中举了起来。
“严大人,严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放下武器,放下武器,咱们慢慢谈!”李广茂神色一变,连地安抚起严虎来,让他不要冲动,一边瞪了那兵卒一眼,“吴江,你少说一句!他可是首相大人身边的红人,咱们惹不起!”
“首相大人又怎么了,山高皇帝远,老子会怕他!他要是来了的话,咱们绝不姑息,这个卖国贼,老子见了他的话一定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吴江丝毫也不畏惧,振振有词地道,越说越激动。
“看看,看看,可是你城下的人不有话好说,怪不得我了!哼,动手!”严虎气急败坏起来,也不想跟李广茂多做口舌之争了,右手一招,身后的一干武士已经做好了准备,右脚纷纷向前倾开一步,身子微躬,右手斜斜地向上引开,明晃晃的刀在空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兄弟们,操家伙,将军不在,咱们顶起!看谁敢运东西出去!”吴江亦是一脸的激动,热血沸腾起来。身后的水师队纷纷掏出了自己的兵器,成掎角之势将船上的人围了起来,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彪悍。这一支水师队都是云墨溪带着黑水寨的兄弟们归并而来的,是一支充满了血性的队伍。
“我奉皇上圣谕戴天巡守,谁敢在这里造次!”双方正自剑拔弩张间,一声威严的厉喝传了过来。一名将士领着沈良上了船。沈良一脸威严地看着众人,命令道:“都给我把东西放下,不许造次!”吴江等人恹恹地对望了一眼,一边恶狠狠地瞪了严虎一眼,哼了一声,这才将兵器退了回去。
“原来是沈大人啊!”严虎眯了眯眼睛,呵呵地笑了笑,右手向后微微一摆,示意身后的人不许轻举妄动。“严总管,你带了这么多东瀛人来,是什么意思?耒阳铁矿已经被我们封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老夫代表皇上履行天职,就是首相大人来了,也不能让他进的!何况你一个小小的管家,无官无职的,居然在这里出言不逊,公然叫嚣,就凭这一点,老夫足可以将你收押入狱!”沈良冷声喝道,先声夺人,气势如虹地看着严虎。
严虎面色一阵发白,讪讪地笑了笑,扬起尖细的下巴,一脸挑衅地看着沈良:“实在是不好意思,耒阳铁矿中有首相大人急需的物资,所以大人命令我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这批货物运送出去!沈大人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了!我也只是遵照首相大人的意思办事而已,还请沈大人通融通融,行个方便!”
“哼,国法面前,人人平等,首相大人也不例外!耒阳铁矿已经被查禁,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谁要是强行进出的话,就是藐视国法!首相大人不会不知道这耒阳铁矿是在暗度陈仓吧,运购炸药,可是触犯了国家律法的!耒阳铁矿归国家所有,什么时候变成了首相大人的私人财产了,等回京之后,我却是要当面向皇上问一问,是不是半壁江山都让给首相大人了!”沈良轻笑一声,言语之间是说不出的犀利和果断,说得严虎面色一阵难堪。
他虽是嚣张,但是也知道这中间的厉害关系,如今朝政之中能与首相抗衡一二的除却张居正之外,也就是这个沈良了。两方的斗争一直都是没有消停过的。听得沈良如此一说,严虎也不好再强行进耒阳铁矿山区去了。
“嚓”地一声,身后的明白光芒一闪,一个东瀛武士握着长长的大刀,从严虎的头顶一掠而过,长刀直直地指向了沈良。这突转而来的局势是谁也没有料到的,吴江想要上前扑救已经是来不及了,李广茂也惊呼一声“大人小心”,整个人抱头后退,想要拦住那东瀛武士。沈良也是身子一颤,没有想到这一群东瀛武士竟然如此猖獗,穷凶极恶,此时此刻根本没有了躲闪的余地。
“咻”地一声,一段白绫飞射而至,一把缠住了那东瀛武士的大刀,跟着一道清碧色的绿影一闪而出,左手纤纤一摆,碧光一闪,那东瀛武士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情,胸口已经挨了她一掌,口吐鲜血地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长刀也被那人折断成两截。
严虎亦是被这阵势给吓了一跳,看这人的出手,确是比他们相府里饲养的那些杀手的功夫还要高出许多,一时间跟着往后一退,双臂张开,不许身后的人再往前半步。
“谁再敢过来的话,有如此刀!”阅微秋目一转,右手一拂,那跌落在她手中的断刀顷刻间在她手中变成了一堆粉末。那东瀛武士讪讪地从地上爬起来,呀地一声大喝,双手一搏,还想向着阅微抱扑过来,阅微身子一转,右手掌影漫漫,一掌盖在了那东瀛人的胸口上,跟着一个倒空翻,斜脚一甩,东瀛武士已经被她踢进了那海港之中,跌落在水中。
—第九十章 … 劫后余生风波起—
其余的一众东瀛武士还想着冲上前来,已经被严虎死死得拦在了后边,一脸惊惧地看着突然杀出来的阅微,牙齿打颤地道:“你,你是谁?你,胆敢和首相大人作对,不要命了吗?”
“在我的眼里,没有尊卑之分,只有好坏善恶!”阅微淡淡地道,一脸的平静,那么悠然那么自若,翩翩的浅绿身姿在大船上显得那么优雅出众,遗世独立。
“多谢秋姑娘了!”沈良微微地笑了笑,缓缓地走上前来,一脸感激地看着阅微。阅微面色微微一变,淡淡地道:“我不是救你,我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不管怎样,今天是你帮我们解围的,我就该感谢你!”沈良面色有些尴尬,随即换转过来,轻轻地笑了笑。那一名武士在海里洗了个冷水澡之后怏怏地从水里面爬上了船,耷拉着头看向了阅微,却没有了刚才的那股暴虐和焦躁。
“看样子沈大人是不准备让我们上岸了,是不是?”严虎一脸阴沉地看着沈良。“只要你不进耒阳铁矿,不打那里面东西的主意,人,倒是可以留下来的!不管怎么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首相大人的面子我多少还是要卖一点的!”沈良轻嘲地笑了笑,一边挖苦起来。严虎却是给他气了个半死,直直地瞪了沈良好几秒,一拂衣袖,哼了一声,向后边看了看道:“我们返航!”说着已经领了那一批东瀛武士折回了船舱之中。沈良带着一众官兵下了船,直到这两只大船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才放心地离开了码头。
“这帮狗崽子,一个个都这么嚣张,要不是大人你拦着的话,我早冲上去跟他们干上了!”吴江一边愤愤地骂着,一边狠狠地捏了捏拳头。“现在我们不宜跟他们硬碰!严虎可是严嵩的得力助手啊,这一次在我们面前吃了闭门羹,恐怕广州以后的日子不是怎么好过了!而且我派去京城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事情怕是有些不妙!”沈良捋了捋胡须,幽幽地长叹一声。
“那严嵩可是摆明了跟东瀛人合谋勾结的,咱们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证人,这还会有假么?”吴江有些生气地道。“这官场上的事情你是根本不了解啊,首相现在是一手遮天,皇上多半都听取他的意见!所以说,官场黑暗,也就是这个道理!人人都骂贪官污吏,其实贪官污吏也身不由己!入了这个门,很多时候都不能像以前那样了。拿我来说,我也想为广州城做事,可是又不得不忌惮上头的人,他一个不高兴,就可以罢了我的官,我想为广州城做些事情都很难了!”李广茂也不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