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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九月茶花满路开-第17章

小说: 九月茶花满路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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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朱府的花园里迷倒李俪,然后套上李俪的衣服假装离开,还故意同门房打了个招呼。夜色昏昏,竟然没人认出来。”九月在睁眼看到王若静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切。徐正擎有些汗颜,他的一干兄弟受此案纠缠,实在太想结案,所以这些细节都被忽略掉了。
  李俪打了个冷战,那么可亲的模样,好好说着话,突然自己就没意识了。醒来时只看到一张阴鸷可怕的面孔。一盆热水就那样浇在自己大腿上。
  “我猜,她下一步是打算让我们看到小石头因愧疚而自杀身亡,然后一切就跟她毫无关系了。但是杨功是她的儿子,终于察觉出了母亲的不对劲。他在王若静逼李俪吞下那颗玉珠时引她离开家,然后伸手救人。这时候捕快们赶到,他突然觉得,替母亲去死,也挺好的。”
  九月看向已经瘫倒在地的杨功,摇摇头问:“你觉得,你娘会这样袖手旁观看着你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吗?她昨夜绑走我,就是为了威胁我爹,让他以小石头作案结案!”怀中一张信纸丢在杨功脚下,昨夜黑衣人从她窗前取走的那封,后来跟绮罗簪一起被放在她床头。
  宋桉脸色铁青。杨功哆哆嗦嗦捡起勒索信,然后泪流满面看向王若静。他的母亲,他可怜的母亲,他知道却保护不了的母亲。
  杨功突然提了一个要求,他看向骆枝,恳求道:“请紫衣捕快,掀起家母的衣袖。”骆枝不明其意,还是走到王若静面前,左手按住她脖颈,右手掀起她的衣袖。众人失声叫出来,手臂上的刀痕触目惊心,没有一寸皮肤是完整的。
  死去的女孩子们的八处伤痕,跟她身上的一模一样,她复制了一个自己,然后杀死她。
  这些伤痕来自她心爱的人,突然不再顶天立地,突然开始嗜酒如命。喝醉了之后,就在她身上看不见的地方留下许多许多的伤痕。表面上,还是恩爱夫妻。她小心翼翼把儿子护在怀里,小心翼翼笑脸迎人。
  王若静裸…露着手臂,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我没杀人,一个人,都没杀。”
  众人一时无语,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九月看向李俪,李俪点头。九月不忍心,低下头沉声道:“她说的,是事实。她们受尽折磨,觉得自杀才是唯一的解脱。所以红绫、断肠草、玉珠,是她们自己求来的。”
  宋桉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无法面对众人的目光,但终于还是举起囚禁签,目光中是一城之主的担当和威信。
  “国有国法,大理国律法严明,赏罚有度……
  “在我的管辖地,永远不能不叫一人枉死……
  “此案,判恶意伤害,囚禁二十年。”
  竹签落地。
  朱株母亲扶着椅子站起来,走向王若静,一口痰啐在她脸上。“你这后半生,真的还能再睡一个安稳觉吗?”厌恶和恨意,瞬间穿透王若静。
  王若静却突然笑了,想起少女的时候她们互相祝愿对方找到如意郎君,一生欢喜无忧。然后她逐渐就没了意识,人从椅子上滑下去的时候,嘴里最后说了一句,对不起。
  断肠草,原本就是她给自己备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结个案结了五章,我有罪!第一卷终于完结,过两天再写个小番外。然后要休整一阵准备注会考试。我真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当会计啊/(ㄒoㄒ)/~~


☆、番外

  九月最近有点无精打采,作为一个明媚的少女,对于先前那个案子有点消化不良。倏忽而至的雨季也平添烦闷。每日在家不出门,连宋桉都直呼自己这姑娘是转了性了。
  安姝召集大票闺蜜在家里喝茶聊天,正讨论一种眉毛的画法,平而粗,最流行。九月无聊致死,全程板着面孔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有人问,诶小九月,你最近跟萧家的少庄主走的挺近啊。
  九月:啊?讪讪地正要辩白,两人只是有个协议罢了。
  问的人却丝毫没有误会九月和萧坤的意思。只是眼睛发亮,你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他的事啊?安姝面孔飞过一片红云,笑着要撕那人的嘴,其他女孩子也跟着起哄。九月匪夷所思看着她们打闹,半晌反应过来,感情她这表姐是对萧坤暗许芳心了?
  觉得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萧坤是有什么地方可叫人喜欢的。天天没骨头一样,一副天塌下来都能睡着的样子,一点也不硬气,还喜欢出入烟花之地。九月忍不住打击一下表姐:“他好像有个意中人。”打闹声戛然而止,都催促她快说。九月道:“就是小蓝花铺的小蓝啊,我觉得他们挺情投意合的。”越想越觉得的确如此,所有细节都推向这个结论啊。
  好吧,一群小姐妹们话题一下转到了别的地方。
  “那个御福轩新出了一种润肤膏,叫茶花霜,特别好用……”
  “哎呀,我又想吃那个丽琴家的卷粉了……”
  “那个朱府的二公子好像要娶王夏的陪嫁丫头了……”
  九月看着缠绵着停不下来的雨,觉得真没意思。
  几天之后萧坤敲她的门,阴雨绵绵的,九月看着伞下那个咬牙切齿的人一脸莫名其妙。睥睨他:“萧坤,你有什么事儿啊?”
  萧坤恨恨地看着她:“我跟小蓝在一起,是你说的?” 
  九月奔出来开门,也没打伞,雨细细打在她发间,鬓角的绮罗簪看着越发耀眼。萧坤一把把她拉进伞里来,嘟囔一句:“下雨天,伞都不知道打。”
  “啊?我没说啊!”然而想起几天前,九月一下心虚起来,说出来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虚弱:“我,我好像说了……但我没说你们在一起啊,我只说你们挺,挺情投意合的……”
  萧坤一把打断她:“情投意合个鬼,我把她当妹妹,但现在满城都在乱传谣言好吗?”
  九月做错事一样低下头不敢看萧坤。半响轻轻柔柔说一句,我错了。萧坤看她垂下头可怜兮兮的样子,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气消了一半。
  见萧坤不理她,九月再接再厉:“我错了,萧坤,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啦。” 
  萧坤突然低头问她:“你几岁。”
  九月抬头正好撞上萧坤深邃的眼神,吓得退了一步,舌头都打结了:“我,我十六啊。”
  萧坤微微一笑:“你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就直呼我的名字啊。”
  九月从善如流,乖乖叫:“萧大哥,你就别生气了。”
  绷不住了要笑,赶紧教训她:“我昨天认了小蓝做妹妹,结了拜行了礼。以后不知道别乱说话听到没。”九月乖乖点头。萧坤要走,又突然转身,指着她发间:“以后不要随便借给别人戴。”九月继续点头,他又想到什么,正色道:“还有啊,我跟秀色,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九月听了这话,心里怎么突然有点高兴呢,藏也藏不住,觉得天都要晴朗了。忙追上去。
  “萧坤啊,呸呸,萧大哥萧大哥。骆枝姐姐过两天要成亲了,你说我送什么礼物好啊?你要送他们什么呢?”
  “不知道。”
  “你也没想好啊,我也是,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要送骆枝姐姐什么她才会喜欢。”
  “你这么一说,我就突然想好了。”
  “什么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从前种种【一】

  徐正擎提议要去爬山看日出时,一时没人响应
  萧坤直接嗤之以鼻:“有病吧,雨季爬山,你是血多的不怕喂蚂蟥是吧。”
  野人小黑却很兴奋,一听要去爬山,高兴地上蹿下跳。听萧坤反对,恨恨的瞪他,重重坐下来身体扭过去。
  萧坤看得好笑:“你跟爷别扭啥,你问问他们谁同意,谁同意?”
  九月就爱跟萧坤作对,而且最近跟小黑友谊的小苗刚有长成大树的意思,所以即使对爬山没什么兴趣还是第一个出声支持:“我同意!”小黑一下高兴了,手掌拍的啪啪响。萧坤无语,合着这宋姑娘天天教小黑学说话,一个月就学了个鼓掌啊。
  李亮也同意,说闷了好久没舒展筋骨了。萧坤一下窘了,看起来是除了他,别人都还挺想去啊。小蓝安慰:“毕竟是徐大哥的单身夜,他说想看日出,我们就去吧。”
  骆枝则无所谓。所以除了萧坤,全票通过,徐正擎和骆枝成婚前两天一行六个半人去爬高黎贡山,小黑算半个。他们决定爬高黎贡是因为一向出门抬头就看得见,觉得应该挺容易的。林家铺汇合时萧坤看这一帮人很头疼,合着都以为是春游呢,背包鼓鼓囊囊的,装的都是吃的。还好都知道要穿防风衣和长靴。他找守山人要了几根绳子,扔给几个兴奋不已的人,叫他们扎紧鞋子,别被蚂蟥吸了。
  守山人正在跟几个姑娘显摆,说是他们应该四月来,那时候大树杜鹃红满山。又说养的蜂蜜老被熊偷吃,很是头疼。九月听得眼睛发亮,还没见过熊呢。萧坤看她穿着红色防风劲装,身上披着蓑笠和草帽,瞳孔幽黑,像个山间精灵。打击她:“你这么兴奋干什么?野熊性情残暴,最喜欢攻击颜色鲜艳的事物,你穿成这样是故意来喂熊的吗?”
  九月气坏了,但是又有些害怕,转身问李亮:“小六,你能打得过熊吗?”李亮想着现在熊怕人怕得要命,哪个还敢跑出来,拍拍胸口道:“没问题!再不济我还有火折呢,熊怕火,没事!”九月一下就放心了,朝萧坤得意一笑,哼。一行人离开守山人的木房子,浩浩荡荡开始爬山。
  高黎贡山是腾越府的天然屏障,雨林浓密,南丝绸之路在山里曲折隐蔽。好在这几天没下雨,路不是那么难走。所以刚开始走得还听还挺愉悦,大家都快乐地跟郊游一样,看山里的一切觉得新鲜得很。后来走着走着腿就不是自己的了,九月走几步就喊着要休息,小蓝也是累的不支但不好意思跟九月一样乱喊。骆枝虽然有功夫也走得不太轻松,徐正擎牵着她走在最前面。李亮自然围在小蓝左右,所以大半时间都是然后九月一个人坐在地上好半天,只有小黑在树上荡来荡去地等她。小姑娘愤愤地骂,一个比一个重色轻友。
  萧坤不紧不慢地跟上来,他走得慢吞吞地但是却不休息,也看不出累的样子。九月突然想起萧坤从前经常在这条路上来回的,运着玉石,身边跟着一轮新月。
  萧坤路过九月,看着她汗水把额头上的发都打湿了,腿摊开一动都不想动的小样子好笑:“你跟着我慢慢走吧,你这样的走法,腿估计得疼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候别连婚礼都参加不了了。”
  九月噢了一声正要挣扎着起来,突然听到身后树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还有铃铛声。一下脸色都变了,看向萧坤:“不会是熊吧。”萧坤一脸紧张,道:“你别转身,一头大黑熊在你后面。你别动啊,千万别动,越动它越追着你咬。”九月吓得一动都不敢动,都要哭了,怎么办啊?诶怎么听到人的说话声,转过身一看,原来是一队马帮,一直小马先跑到前面来了。身后的人笑的不行,九月转过身瞪他,把眼角将落未落的两颗泪擦掉,昂起头就走。马锅头跟她打招呼她都不理。
  萧坤一下呆住,吓哭了啊,赶紧跟上去。九月平时虽然老喜欢跟萧坤斗嘴,但真的生气还是第一次。原来九月姑娘生气起来是这样的,噘着嘴不理人,走的飞快,说什么都当做没听见。
  走着走着就变成别人都理,就不理萧坤。终于等到大休息。九月坐在石块上,头靠着膝有气无力嚼着点心,脸红扑扑的。阳光从树荫的间隙打下来,身旁的河水流动的欢腾。萧坤跟徐正擎在河里叉鱼,叉上来之后用木棒敲晕,削了个木勾挂起来。九月有点想看,又生生忍住。小黑摘了一大捧果子给九月,九月叫他分给其他人,他不情不愿递给萧坤一个最小的。看的九月特别开心。
  再起身时九月找不到自己的背包,四下一看在萧坤手里,正要傲娇地说不要你拿。就看萧坤转身就把包袱挂在小黑身上了,小黑认识是九月背包的,开开心心背着又猴树上去了。九月把话咽下去,更生气了。觉得花啊树啊的一点都不美,重重踩两脚落下来的树叶。
  到了山顶南斋公房时,小蓝兴奋跑到矮墙上去看瞬息万变的云,骆枝把包袱一放就拉着徐正擎跑去看药材,说是要采石斛和野菌回来。只有九月几乎是一下就坐下来了,谁叫都不动,也不管马帮歇脚的地方木床上的褥子有多脏。萧坤在院子里教李亮和小黑生火烧水,做叫花鱼。进屋拿东西时看到九月坐在床上,特别嫌弃地看着她,也不说话,把她旁边的床打扫一下,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铺下去。
  铺好喊九月,躺那边去。九月看了一下刚才看都没看就摊到下去的床,是脏了点。别别扭扭地,还是爬到萧坤打扫好的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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