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条不归路-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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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绮见我一脸郁郁之色,居然扑哧一声笑出来:〃阿端,她这种小角色,你就算了吧。〃
我心里转不开弯,突然语气不佳,冷嘲热讽:〃哼,人家拿着的可是赵家祖传的和田玉。〃
〃阿端!〃屋里突然响起赵骚包有丝急切的声音:〃这事不是早就说过了么?〃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小心眼了,不依不饶,我说:〃我忘了。〃
赵骚包抚了抚额头,示意大家都散开,上官绮望了我们一眼,突然一叹气,向我挥手意思是走了。我只顾盯着赵骚包,没有理睬她。
赵骚包叹了一口气,摸索着坐下:〃阿端,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小时候父母被人杀害,自己一直是个阴郁的孩子,遇见你以后才渐渐好起来。你忘了没?〃
〃没有。〃
〃啊,那就好。〃他点点头:〃我后来被送到天山老人处学艺,苏离虽然骄纵,对我倒是很好。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吧。〃
他说青梅竹马,我心里膈应,顿时想抽自己为什么要听这种故事?
〃奶奶知道了,也十分喜欢她,一度是想将她娶进门。只是……〃他笑了笑:〃我不同意。〃他抬起头,似乎是在看我:〃我不是要等你么?我怎么能够娶她?〃
〃后来,奶奶为了要让苏离办事,就拿着那玉佩哄她。阿端,那玉佩从来都做不得数的。〃
〃让她做什么事?这么大的诱惑。〃
赵清唯一皱眉,突然苦笑:〃让她将我灌醉,从我身上盗走'一品阁'的令牌。〃
我了然:〃原来如此,你家奶奶原来是这样杀了我娘亲的。〃
我此话一落,赵骚包手中茶水顿时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误会是要一点点解开的~我保证不会太虐的……
62、身世之谜
62、身世之谜 。。。
赵骚包脸色渐渐有些白,他朝我无声地看过来。我撇撇嘴:“我吓着你了?你家奶奶杀了我娘亲的事你不知道?”
“我知道。”
“在白马寺的时候你就知道。你要我等你,等你什么?你现在说说清楚吧。”我看他莫名发颤的手,心里叹了一口气,我拍拍他的手:“你预备瞒我什么?何不说说清楚?你放心,我这一次不会走开了。”
他这才笑了笑,松了一口气,墨黑的双眸里到处都是我的倒影。我心里又是一揪,我了解他一直怕我走,怕我不要他。每次都是这样。
“阿端。”他的声音渐渐平静,翻过手将我的手握紧,然后又说道:“是我奶奶拿了我的令牌下令让一品阁动的手。”
“你知道么?”
他惨然一笑:“我知道的太晚,晚到不能收拾的地步。那日苏离将我的令牌偷走,换了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我第二日就赶往宫中做谋划,这才让她们得了空。我在白马寺遇到你,只想着让你回益州,一是因为怕她们害你,二是怕宫中有势力要杀你。”
我有丝了然:“是蓝妃。”那日帅哥老爹跟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只不过他猜错了时间而已。蓝妃早一步就想将我除掉了。
“白马寺那日,我有种感觉就是你又要离开我了,后来想想竟然是真的。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我,你一眼就能认出夏岑,你喜欢他的时候吵着闹着要嫁给他。可是我呢?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一个喜欢我的字眼,说到底,是我太没自信。”赵骚包顿了顿,竟然一笑:“上官绮说我这叫没有安全感。我承认是的,因为从一开始甚至是我逼你嫁给我的。”
盖世英雄赵骚包辗转反侧,心里试探又试探,什么都不敢跟我说,在白马寺里那么认命,甚至都要恨了。原来竟然是没有安全感。原来是怕一说了,我就走了。
我觉着我真是不够厚道,晨光洒进来,照在我身上,我心里有什么慢慢出土发芽,一瞬间茁壮成长,一瞬间就参天大树。我几乎要哭出来,我抓住他的手:“我喜欢你啊,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好不好?”
我坐在他的对面,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突然一紧。他终于笑了开来,他说:“好啊,好啊。”
他松开我的手,仗着手臂邤长,居然横过桌子一点点摸到我的脸。他皱了皱眉头:“小阿端,不要哭啊。是我没有用,防来防去还是没有防住自家人。阿端,你坐好,我要说一件事。”
我心里一提:“你说啊。”
“阿端,杀我姑姑的人不是你娘亲。”
我猛然站起来:“什么意思?!”
“你娘亲不过是个帮凶。她是给我姑姑下过堕胎药,但是真正致命的是你家大娘、二娘下的毒药,而这毒药是李阶给的,是钟家唆使的。正是因为这一层,我才迟迟没有想到过奶奶居然会对你们动手,我这才晚了一步。”
“那你奶奶为什么会对我们动手,她为什么会弄错?!”我差点喊出来,后来又想想,是谁,到底是谁,会如此陷害我们?
“你记不记得红歌曾经来找过我?”
“是她?!”
他点头:“沈府大少爷以前思慕红歌,将自家的事尽数说给了她。她又在我奶奶那里胡乱编排,而且你娘亲确实害过我姑姑,心里不安常常在姑姑忌日的时候去白马寺烧香,这些杜义都看在眼里,奶奶怨我迟迟不动手,她报仇心切,于是便动手了。”
我咬牙切齿:“红歌她为何害我们?”而这螃蟹大哥也实在是该死,应该烂在肚子里的丑事他却拿出去哄他的心上人。
此时,赵骚包脸突然一阴:“她来找过我,说是什么因爱生恨,真是可笑。”
红歌莫不是爱我?我心里一跳,不对,应该是爱赵骚包,所以想要将我除去!杀人不见血,自己的手都脏不了,这样的女子难怪能够一时宠冠后宫。
或许是听我不说话,赵骚包一时有些慌:“阿端,我保证,她的话我只是当笑话听的!”
我心里有股情绪渐渐升起,压都压不下,美人娘亲已经死了,我对她恨也好爱也好,她都再也活不过来了。我问:“红歌现在在哪里?”
“死了,向我摊牌之后就吊死了。”
一命换一命,倒也死得好,我恶毒地想。
“这里面死了太多的人,包括一品阁的人。”
我记起大方丈给我的帖子,渐渐明白过来:“奶奶用了你的名义做事。死了人自然也是用你的名义来安抚。”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不会将大方丈供出去,往后我还得指着他聊江湖八卦顺带吃他的肘子呢。我清咳一声:“我猜的。”
赵骚包静了一会儿,似乎在沉思。我对这突如其来的气氛转换有点没底,于是问他:“怎么了?”
他转过头来,我见着他面色十分沉静,连眉角都添了一丝丝温润的颜色。他笑一下,问我:“阿端,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他这样说,一定是又要告诉我什么了。我点头:“你说吧。”
“曾经有一个外族女子与中原男子相恋,他们摒弃世俗,摒弃家规,十分快乐地在一起。后来却双双死于非命。”
“没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我心里一跳,那是我的匕首,我连忙又问他:“怎么了?”
赵骚包声音越来越低:“他们是我的父母。而这把匕首原本是我娘亲的。我就是亲手用这把匕首杀了钟家独子,替他们报仇的。”
我知道钟家独子怎么可能是自杀的?不过匕首怎么可能是他娘亲的?
“可是这把匕首是八宝教教主的,怎么可能是你娘亲的?”
他将手伸过来,摸到我的手,放在匕首上:“你看,是不是有一只鹰的图腾?”
我低下头,仔细看,那只鹰落在角落里,真是小。
“嗯。怎么了?”
他一笑:“那是西凉皇室的象征。而我娘亲是西凉的公主。八宝教教主本来是我娘亲的侍卫。我娘亲嫁给我爹爹之后,侍卫就不再是侍卫了,这把匕首是我娘亲亲手赐给他的。”
他低头一叹:“所以,我才不肯将匕首还给你。江湖上流传拿到匕首就是八宝教下一任教主的事其实都是流言而已,都是假的。”
我心里咚咚地跳:“你!你竟然是西凉皇室!原来如此,难怪你有那么大的势力,难怪渭水边上竟然有一半的士兵听你的话。那些,都是西凉来的,对不对?”
他点点头:“对。”不过他又很快摇头:“不过,现在我不是了。”
“怎么说?”
“现在我打算将这匕首还回去,再也不要了。”
“为什么?”
他笑了:“你不是最不喜欢牵扯进太多的事么?而西凉皇室从来都是纷扰之地。”
我沉默,他说的是事实。
赵骚包又说,语气轻松:“不过,你不要怕,我家大业大,即便不是皇家人,也是养得起你的。”
我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酸涩,想起那天他二话不说就将梅花令给了太子。我问他:“为了我,值得么?”
他依旧笑:“自然值得。我从幼时就一直想,有一天我就算倾尽家财,为了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我都是值得的。”
“为了我,你要抛开身份,甚至连自己奶奶都要疏远。仍旧值得?”
日光此刻从窗栏处折射到赵骚包的脸上,日头渐渐高了,他一张脸犹如镀了金一般。我与他相处甚久,他时常是生着闷气,或者是恶狠狠地盯着我看。而这一刻,我真是难得看见,他如此平和,如此淡然。他薄唇轻启:“值得。”
我呆住不动,任凭日光将我与赵骚包拢在一起。我何德何能,居然有人愿意如此倾心相待。
他走到我身边,我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簪子,极其素雅的簪子,只有一点特殊,那便是它通身碧绿,绿得又极其通透。
他开口:“阿端,你过来一点。”
我将脑袋凑到他眼前。他摸摸索索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插到我头上,他说:“我听扶红说你的簪子没了。”
我喉咙有点堵:“是啊,你给我的那只断了。”
他拍拍我的头:“没关系,这只也是一样的。”
我抬起头,他一把将我吻住。如同很久很久之前一样,我感到一阵微凉,然后便是一阵又一阵甜丝丝的滋味。
他轻轻地触碰,慢慢地辗转,撬开我的唇,又不忘提醒我:“小阿端,不要忘了呼吸啊。”
我捶他一把,我能忘了么?
他将我搂住,我便感到一阵温暖,我的脸颊渐渐发烫。我耳边响起他的喘息声,他将我的耳垂含住,我一阵抖。
我觉着他似乎收不住,我咳了一声:“夫君,这可是大白天,门敞开着,上官绮没走远。”
他一下子靠在我身上,叹气又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还有一万字正文部分会完结。咳咳,继续呼唤霸王出来!
30号我明明更新的,但是JJ没显示出来,用手机的孩纸是看得到的,电脑党就悲催了。我现在再发一下,我不会无缘无故断更的,哎……其实电脑党可以在61章处点下一章,这样就看得到了……
63、穿越二人
63、穿越二人 。。。
这一天过得如此快,有点点繁星挂于漆黑夜幕,月色不是特别亮。屋内红烛烧得只剩下小半截,赵骚包阴着脸哼了一声才走开。
我咳了一声:“我说皇后娘娘您这是有何贵干啊?”
上官绮拿着茶杯,也不说话冷冷地看着我。
我心里不舒服,大半夜闯进我们家,还给我眼色瞧,这叫个什么事啊?
“哎……阿端啊,你说你们小夫妻俩怎么就好了呢?之前不是吵的很凶,都要生死不见的么?”
我一口茶水喷出来,我擦擦嘴:“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你们两个人,一个喜欢地太早,一个回应地太慢,总是互相猜忌。我本来以为你们当中一定会有人心灰意冷,然后你们就被命运分开。”
我站起来,盯着她:“我说,上官绮,你这是什么恶趣味?还看不得我们好了,是不?”
她倒也站起来,拍拍我的肩:“阿端,本来以为子许他与我同在一条战线上,哪里知道他先我一步攻破城墙。现在我是孤单一人啊……”
我意味深长,教育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不过,我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她哪里听得懂?
可是,烛火下上官绮一张脸像见了鬼似的五颜六彩的。她“砰”地一下就拍桌子:“靠!阿端,你哪来的?”
我被她中气十足的靠字吓得连忙后退,摸不着头脑地问:“啊?”
她冲到我面前,两只眼睛亮得就跟见了一大堆黄金似的,她仿佛像是对暗号地问我:“RMB?”
我真的是被她吓到了,大脑里的底层意识立马跳出来,脱口而出:“人民币。”
我就见到了她风中凌乱的表情,她要哭了:“阿端,你认不认识一个吃肉的和尚?”
我点头:“吃肉的?白马寺死和尚?”
上官绮听到这话连忙冲过来,就像是见到组织一样,拉着我的手就不放。大半夜地喊得极大声:“阿端哟!明天我们上山见那死和尚去!”
我突然灵光乍现,心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我问她:“死和尚怎么认识你的?”
上官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