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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还情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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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泣如诉:“千岁……千岁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她的手指根根用力,仿佛恨不得扎进他的身体,他一根接一根的掰开,自顾自的穿好靴子走人。

    两行清泪蜿蜒而下。

    她趴在塌边痛不欲生。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抡上右脸颊,宫容站在距离她三尺的位置,听着声响才回眸看她。

    她哀泣的忏悔:“千岁,都是央儿无状,千岁要打要骂,不要离开央儿好吗?”

    他凄艳的笑起来,仿佛在嘲弄自己的身体和身世。

    他冷淡道:“央姑娘天香国色,整个大宥男子都盼着怜香惜玉吧……而我,宫容……”

    他仰项讥诮的笑开了,“央姑娘听的传言还少吗?”

    她又一巴掌抡上了右脸颊,“千岁,千岁莫要菲薄自身,是央儿无状,央儿孟浪,央儿该死……”

    涕泪涟涟。今生她所有的泪水都是为他而流。

    她怎么能对他存了这样的心思?

    他被人诟病的还少吗?她怎么能雪上加霜?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是她孟浪,是她没有妇德……

    她一巴掌接一巴掌的又连续抡了三回。

    泪水已经朦胧了视线,牙齿都在松动。她的藕臂被他一把抓住。

    他故作云淡风轻道:“央姑娘莫要这样了,宫容并非良人,不值得的。”

    她只知道落泪,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冰冷的手指擦去她的泪水。

    宛如叹息:“女人?我宫容哪消受的起……罢了,我还是去陪小君吧……”

    ——

    翌日,辰时。

    初紫过来伺候央姬洗漱的时候,只见躺在榻上的央姬双目红肿,右脸颊是紫红的掌印。

    初紫端来热水,拎了把帕子,递给她,担忧的问道:“央姐,出什么事了?后来千岁怎地又去了君公子那?丝竹声就没断过,吵的大家都睡不好。”

    央姬哽咽的回道:“初紫,小千岁自身不行,偏好淫、虐,我不要留在这里了……我不要报仇了……羽哥哥……央儿想你……”

    初紫一边伺候央姬穿衣,一边好言宽慰着:“央姐且忍忍,回头待联络了裴将,再行下一步!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老爷在天之灵会护佑央姐的!”

    央姬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任初紫为她穿好衣裳。

    初紫无奈道:“央姐,不管小千岁是个什么样的人,眼下央姐可要牢牢的抓住小千岁的心,莫让四姬抢了先!若日后连小千岁的身都近不了了,还谈何报仇?”

    央姬这才回了点神智,喃喃自语:“是啊,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小千岁,杀了他……”

    说罢,又哀哀泣泣的哭将起来。

    ——

    这头,央姬躲在房里顾影自怜,偏偏不得安生。

    房外,是四姬的谈话声。

    只听昭姬嚣张的娇笑道:“哎呦,这才获宠,便日上三竿都不起了,是不是昨晚千岁一展雄风让央妹妹累的起不得床啊?”

    与昭姬交好的丽姬附和道:“许是咱央妹妹的身子太金贵了,这千岁不过是待了上半宿,昨晚君公子那边可是通宵达旦歌舞升平……”

    柳姬细小的声音为央姬打抱不平:“你们莫再胡言乱语了,待见了央妹妹不就知道了……”

    初紫赶紧走了出来,言道:“央姐才起,烦请四姬先去坐着品会茶,这堵在门口算什么事嘛!”

    昭姬恨声道:“哎呦,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莫以为昨晚千岁宠幸了央妹妹,你们便爬上枝头了!”

    初紫毫不退缩:“千岁昨晚可是为央姐打了君公子,而你们四位,连千岁的面都见不得呢!我不敢说央姐能飞上枝头,但是你们四位可是想都甭想!”

    房里传来央姬的厉喝:“初紫,回来帮我梳头!”

    昭姬丹凤一挑,“央妹妹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不过一夜便有了千金小姐的派头!”

    初紫心不甘情不愿的引四姬到了正屋,泡了茶。四姬依次坐好,初紫才回房帮央姬梳头。

    央姬端坐在金丝檀木梳妆台边,螺钿铜镜里的女子肿着双目和脸颊,蓬头垢面,其状惨淡。

    央姬斥道:“逞这些口舌之快作甚!我这一出去,谁人不知?”

    初紫垂首不安:“央姐,我就是看不惯昭姬和丽姬那副模样!她们凭什么?”

    央姬的手重重的拍下,檀木台上一震,威仪毕现:“初紫!你再管不住这张嘴,就别做我的丫头了!”

    初紫慌张的跪下,“央姐莫要生气,日后初紫都听你的,绝不擅作主张了!”

    央姬叹了口气:“初紫,你我情同姐妹,四姬为了争宠,我们是为报仇而来。若是被她们抓住了纰漏,你我都甭想独善其身!”

    初紫嗫嚅道:“初紫晓得了。”

    “罢了,帮我梳头吧,面上多傅些粉……”

    ——

    初紫为央姬梳了坠马髻,宛如蔷薇低垂伏地,插着累丝花栖蝶步摇金簪,傅粉涂脂,整个人便明艳起来。面颊和眼皮的浮肿也只能遮住五分。整个人一脸倦色。

    央姬身着红桦色袒胸银纹蝉纱丝衣和逶迤素雪霞光裙,娉婷的走到正屋,目不斜视的走到主座坐定,勾起红唇,笑的雍容。

    “姐姐们昨晚歇的可好?”央姬接过初紫递来的茶盏,素指揭开,轻轻的把浮在上面的君山银针吹散,润了一口喉咙。

    整个动作是行云流水般的风流。

    昭姬懒洋洋的斜躺在椅子上,一寸长的纯银护甲套轻轻的勾着身上薄透的丝纱,酥胸半露,丹凤似笑非笑,讥讽道:“我瞧着央妹妹这脸和眼怎地肿的这般厉害?是昨晚千岁太累着妹妹没有歇息好么?”

    央姬端着杯盏的手故作一颤,勉强笑着:“昭姐姐说笑了,千岁的能耐,回头姐姐自己试试便知道了……”

    浓淡适度千娇百媚的丽姬已经迫不及待道:“央妹妹,你倒是说说,这千岁是行还是不行?”

    央姬压住心底的寒意,素指揉上眉额,作头疼状。央姬可是记着徐妈妈这般说丽姬的,此女最识实务,不仅能在女人间如鱼得水,这男人面前更是有那么一套。这些年丽姬傍着昭姬这颗大树,乘凉自得,倒也惬意。

    这不,丽姬又附和昭姬,看似无脑,却最是尖锐,而不知情的人往往只顾着厌憎昭姬而将她忽略。

    央姬哀怨道:“千岁有些特殊癖好,比起妈妈说的那些大官人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妹妹自知伺候不了千岁,诸位姐姐们可要花点心思了……”

    央姬心里的泪水凝结成冰。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这些女人爬上千岁的床试探他是行还是不行……

    显然此言并无法说服四姬,央姬狠了狠心又添道:“四位姐姐,你们若想伺候好千岁,不妨学学妈妈说的伺候宦臣的法子……”因着,不乏四品以上的宦官也经常出入姬门寻欢作乐,贱姬若想活的安生点都会些伺候宦官的法子。

    央姬心如刀割,眸中含泪,用衣袖擦脸,故意把妆容毁掉,浮肿的面颊和眼皮触目惊心。“妹妹就是身子疼,让四位姐姐见笑了。”

    柳姬向来与央姬交好,起身走到她的身边,看她这副哀泣的模样,恨声道:“京城谁不知九千岁加上千岁,那不就是万岁!这些宦臣为祸朝纲也罢了,连女子都不放过!在闾阁那些被宦臣挑上的姬女,有哪个能长命?”

    央姬顿叫不好,这柳姬最是愤世嫉俗,本就恨上了九千岁,若是殃及小千岁,那就可麻烦了!赶忙道:“也是妹妹我贪心,妄求千岁的宠,千岁不近女色,妹妹昨晚也是恼到千岁了!”

    柳姬道:“妹妹真是良善。罢了,姐姐我也不打扰妹妹了,妹妹好生养着吧。”

    央姬扯着柳姬的袖子道:“不管怎样如今咱们都是千岁的人,姐姐可要认命便是!”

    四姬总算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得出的结论大体是:央姬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妄想爬上小千岁的床,结果却被淫、虐了。

    至于这小千岁是行还是不行,四姬还要不要争,终究各有打算。

 第9章 五姬同争

一整个白天,央姬都心神不宁。不停的催促初紫往火盆里添炭。许是昨夜宫容陪了君公子下半宿,君公子得偿所愿,便没了对付五姬的心思。

    央姬总是感觉一切平静的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话说五姬的院子是沿着一条笔直的斑斓石子路的。如果有人走在路上,出了院门便能一览无遗。

    戌时。当宫容下了轿,衣袂生风的走上这条路。

    因着昭姬住的院子是第一间,也是宫容的必经之路。

    只听丝竹声起,婉转悠扬。一个着金赤色滚雪细纱广袖流仙裙的曼妙美人对月起舞,鬓云如墨如瀑,螓首花貌,丹凤勾魂摄魄。三寸金莲只缠着层层红纱帛,脚尖踮起,新月状的媚足生动蛊惑。这个美人正是:昭姬。

    初紫匆忙的进房汇报:“央姐,大事不好了。”

    躺在榻上的央姬额头是突突的跳个不停,“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初紫道:“昭姬出手了,这昭姬最媚,分明就是勾魂来着!央姐可要想想法子,莫让昭姬得了逞!”

    央姬恍然一阵眩晕,她们、她们当真是如此不甘心!非要试试千岁行不行吗?不,她绝对不能让她们得逞!

    谁都不能爬上千岁的床,谁都不能!

    央姬拎着裙子,慌张的未穿鞋,只着了足衣便跑了出去。

    央姬站在院门外,远远的只看到昭姬长袖起舞,红影如牡丹雍容盛放。小千岁白衣轩然静立一旁,如水中央。

    央姬自是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心下忐忑。

    只见一舞既毕,宫容扬手鼓掌。昭姬走近宫容,福身一拜。央姬捂住胸口,这种痛比针刺入心口还疼吧。

    因着,她不止是怜他。前世那三年,她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他,就只有他。

    当年,她不得不置他于死地,因着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自幼,她养在深闺,只有父亲指着裴羽道:“央儿,这就是你未来的夫君……”裴羽不过是她信守的从一而终的妇德罢了。

    可是那三年,她欺他、伤他、害他、负他。得知他丧生雪崩后,便已了无生志。

    初紫催促:“央姐快想想法子呀……”

    她无奈的斥道:“昭姬的姿容,堪称举世无双。千岁若是迷上她,再正常不过!”

    变故。

    只见一袭雪白轻罗长裙的瑶姬缓缓的从第二间院子走了出来,随意的半靠在乔木上,怀抱琵琶半遮面。

    徐妈妈之所以给瑶姬取名为“瑶”,因着瑶姬的神姿仙骨不染纤尘,瑶姬性子冷清素来不问世事,颇有遗世独立之风,说是为“瑶池仙子”也不为过。

    瑶姬临风弹琵琶,便胜却美景无数。

    自然,宫容的视线落在了瑶姬身上。昭姬愤愤的回了院子。

    琉璃灯下,夜风轻摇,瑶姬的细白面纱被吹落,宫容以扑蝶的姿势将面纱抓于手中,递给瑶姬。

    瑶姬颔首未接。

    远远翘首相望的央姬揉着疼痛的额头。

    世间女子多娇,可是千岁拿什么消受?

    她恨不得、恨不得千岁一把抱起瑶姬回房宠爱,又恨不得、恨不得千岁的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

    她渴望他得到身为男子的尊严,却巴不得他一生没这尊严。

    千岁……千岁……你有央儿就够了……

    变故。

    只见一袭青竹锦缎直裾男袍的柳姬羽冠纶巾,端的是风流才子的做派。

    柳姬大步流星,言笑晏晏。对着宫容做了个赐教的姿态。

    两个谈诗对词、引经据典,好不热闹。

    风中隐约飘来两人的谈笑。央姬眉头拧起。

    柳姬学富五车自恃清高,对阉人一党恨之入骨。柳姬做这般姿态想必绝非是为勾引千岁,而是:杀千岁。

    柳姬蒲柳之态,姿容纤弱,令人生怜,扮起男人状最是清俊。加上婉转的谈吐和满腹的学识,轻而易举便得了“春风客”的赏识。

    央姬反而冷静下来。连清高如斯的柳姬都伏低姿态,她央姬一定要打赢这场仗!

    她可不信四姬是倾慕千岁,除非是各有所图,又究竟图些什么?

    徐妈妈可是传授了她们不少蛊惑男人的法子,千岁不管是落于四姬谁人之手,都是危险至极!

    她绝对不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千岁!

    变故。

    只见丽姬头戴金花八宝凤冠,身着五彩云霞帔,面上定了戏子旦角的妆容,眉勾柳叶,着浓墨眼圈线,外眼角上挑,端的是千娇百媚的羞答答的新娘姿态。

    姬女是无权配凤冠霞帔的,丽姬一身戏子打扮甚是取巧,咿呀呀的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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