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罪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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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盛君恒怒目而言。“是不是一定要和朕如此疏远。是不是连顿饭都不肯和朕一起吃。”
“皇上。你忙碌了一天。也该早些歇着。至于吃饭。嫔妾想这宫里应该想陪皇上的人不在少数。自然也就不缺嫔妾一人。”
盛君恒黑沉的眸子紧紧注视着殷梨儿。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來。“既然你要一意孤行。那我就让你彻底的死心。”
说完。他不等殷梨儿反应。直接用力拽着她的纤细皓腕便往外走。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龙辇。直奔宫外而去。
殷梨儿手心攥着帕子。却早已湿透。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很不好。刚才盛君恒的那句话。明明白白的是要她死心。那么他知道什么。
殷梨儿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一幕幕退去。她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揪了起來。
果然。他带着她來到了西山。
未名楼。他要对未名楼下手。
这是殷梨儿的第一反应。她疾言厉色的看着盛君恒。忍着火气。冷声问道“皇上带嫔妾來这是何用意。”
“到了这你还用装么。殷梨儿你就不是想着他么。朕今天让你亲眼看看。”
盛君恒毫不客气的拉着殷梨儿。翻过山。直径走到未名山庄外围的那面大湖前。他站在湖边。指着湖心的山庄说道。“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放了他。”
殷梨儿脸色惨白。看着四周早已站好的士兵。看着他们手里拿着弓箭。她咬着唇才强迫让自己镇定下來。“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进宫。就放过他。”
“可是朕不允许你的心在他那。”
殷梨儿踉跄的后退几步。看着盛君恒。仿佛不认识了一般。之前他那么的温煦。可现在为什么跟魔鬼一般。她用劲全力。嘶吼道。“那你要我做什么。要我做什么你才肯收兵。”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她强忍着痛。一双眼怨恨的看着盛君恒。
盛君恒怔住了。这一刻他有些后悔。可当他看到她怨恨的眼神时。他却又狠下了心。他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箍着。然后冷声对身旁的侍卫命令道。“放箭。”
满天的箭矢。带着火光。飞速的向湖心飞去。顷刻间湖心上的房子就起了火。殷梨儿极尽疯狂的挣扎着。她哀嚎着。看着那火光冲天的房子里。走出來一个人。隐隐的看不清脸。却是能看到那月白色的衣衫。被火光也染红了。
他站在回廊上。向她招了招手。而后消失在火光里。
火舌冲天。似腾空而起的飞龙。紧紧缠绕着未名山庄。
“不……”殷梨儿瘫软的倒在盛君恒的怀里。她呆呆的看着湖心那灼目的火光。呆呆看着封未名消失在她的视野里。从此再也不出现。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殷梨儿疯狂地闭上双眼。颤抖的安慰着自己。“这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
“殷梨儿。你清晰一点。未名山庄已经消失了。封未名也消失了。你只属于我。”
你只属于我。
“啪。。”一声干脆利落的巴掌打在盛君恒的脸上。连周围的士兵都愣住了。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一个女人居然敢打高高在上的皇。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殷梨儿蓦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软软的瘫倒了下去。
。。。。。。。。
这一年的十月。瓜果成熟。秋高清爽的好时节。
可殷梨儿却一直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心彻底死了。死在了那个夜里。
宫里宫外的流言都传疯了。宫里那些女人。眼瞧着又一个和他们争宠的女人陨落下去。心里自然都是高兴的。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简冰玉。她洠С鲆环至ζ>颓嵋椎陌獾沽艘罄娑H盟沟撞辉儆蟹淼目赡堋
盛君恒禁了殷梨儿的足。只准她在含烟阁里活动。而他也洠г賮砜垂7路鹗遣辉偌瞧鸸锘褂姓庋晃慌印
就这样一直熬着。终于又到了寒冬腊月。杜嘉敏已经晋封了容华。容玲香、卢锦诗都晋了贵人。就连一直默默的邬月姝也一夜飞上枝头。成了容华。和杜嘉敏平起平坐。
殷梨儿的话也不多。每日就和紫苏说上几句。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的看着天空。望着那南归的大雁。
这一日。殷良卓偷偷到含烟阁來。瞧着殷梨儿憔悴不堪的样子。他心痛至极。
“梨儿。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二哥。心死了。还能救活么。”
殷良卓一愣。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沉声说道。“怎么不可以。你只要心存执念。自然就能活过來。”
心存执念。殷梨儿缓缓抬头看着他。虽然她双目痴痴。却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什么执念都洠в小S指迷趺窗臁!
“梨儿。你听我说。我知道你遭遇了什么。可是你想着随他而去。为什么不想着为他报仇。为什么不想着去揭开这其中的谜团。”
“谜团。”殷梨儿诧异的看着他。“二哥。你在说什么。”
“梨儿。有些事我不能明说。但是你要用心去看。皇上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们之间有误会。”
“误会。对。我们是有误会。”殷梨儿诚然抬起双眸。眼底多日不见的灵气慢慢又恢复过來。她淡淡的对殷良卓说道。“二哥。你去告诉皇上。我要见他。”
第145章 一枕温柔乡
窗外花枝俏争荣,五彩艳菊,你争我夺,丝毫不愿将自己的美貌输给旁人。
殷梨儿坐在铜镜前,看着紫苏紫苏仔细的给她梳着双环望仙髻,每一下都是下足了功夫,生怕出岔子。
她淡笑着从首饰盒里挑了一只累丝蓝宝石珠钗,轻轻簪进自己的发间。而后又在额间点了一点桃花红,据说这样可以为自己招來桃花艳福。戴上景泰蓝嵌红珊瑚的耳环,双手皓腕上一对累丝镶金翡翠手环,衬托着细腻的肌肤越发的白皙。
上身穿玫瑰色明花抹胸,下穿一条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外罩上烟霞银罗花绡纱外裳,走起路來如行云流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小主,你今天实在太美了。奴婢都有些不敢认了呢!”紫苏看的发了呆,许久洠Э吹揭罄娑炎约捍虬绲娜绱嘶ㄖφ姓梗翟谑遣幌肮叩慕簟
殷梨儿轻挑黛眉,凤眸微微一眯,望着铜镜,清淡的说道,“从今往后,这才是我想要的。”
“小主想通了?”紫苏心里着实欣喜,自己的主子总算开窍了,闷了这么久,豁然见她这般,她既高兴又有些措手不及。
“恩,你去小卓子那照应着。今日皇上一定回來,我不想到时候有什么差池。”
“是,小主。”
待着紫苏走远了,殷梨儿才悄然拿起自己的首饰盒,取下上面的隔层,底下的夹层豁然露了出來。
十指纤纤,她轻柔的拿起那个瓷瓶。这里面装的还是当初玉芙蓉送她的安神香料,当初差点害死她,想不到现在居然又派上了用场。
红唇微勾,嘴角露出一抹冷峻的笑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诡异的色彩,清澈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复杂而又神秘。
铜兽口中缓缓燃起袅袅白烟,一股清淡的梨花香遍布屋中各个角落。这些花瓣也是她初春时采的,本想着留到后面送给封未名,洠氲饺词窃谑⒕愕纳砩吓缮狭擞贸
“小主,一切准备妥了。”紫苏兴高彩烈的进了屋子,刚说着话,闻见屋中满满的梨花香,瞬间惊喜道,“好香的味道,和小主以前的品性完全不同了呢。”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殷梨儿摆弄着手上的镯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紫苏垂首想了一下,曼声回道,“小主以前只喜欢那些清淡的味道,像这样香甜的是决计不允许奴婢使用的呢。”
“这个味道不好么?甜甜的,如蜜一般……”殷梨儿停下手,低声说道。
如蜜一般,才好一击刺中他的软肋。
暮色沉沉,白色的云朵似吸饱了鲜血般,红的妖冶,红的让人无法直视。
在晚霞即将完全落下去的时候,龙辇终于驾凌了含烟阁。盛君恒信步从御辇上走下來,望了一眼天色,眉头锁紧,走进了院子。
今日是月末,本來应该去凤藻宫才对。可当他听到李福说含烟阁的怜采女要求见他,他竟立刻搁下了自己手里繁复的奏章,來到了这。
她是原谅了自己么?他这样胡寻思乱想着,往里面慢慢走着。一抬头,一抹瑰色从眼前一闪而过。
盛君恒定睛瞧去,却是看到仿若仙子一般的殷梨儿在院子里的树下翩翩起舞。她身姿婀娜,体态柔美,每一个飞跃的姿势,似乎都如流云一般,连贯而美好。她不停地旋转着,衬着那一轮刚刚升起的弦月,轻灵的向他旋转而來。伴随在她身边的每一个绿色的小灯笼,一闪一闪的,飞舞着,像一只一只的小精灵。
恰到他身边时,她的身子一软,似要摔倒,盛君恒连忙伸出自己的双臂,将她稳稳的接在怀中。
“恒,你來了!”她绯色的脸庞娇俏而可爱,声音柔柔软软。她洠в谢剿噬希矝'有直呼其名,而是一如前世一般,只把他当做那个她最爱的人。
盛君恒心中一惊,脸上掩不住的笑意,他将她直接打横抱起來,朝着正屋走去。
“恒,喜欢么?”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是受了惊的孩子,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盛君恒点点头,将她放到床上。这时他才闻到屋子里一股扑鼻的甜香,那种味道就和殷梨儿自然散发出來的味道是一样的,那种味道曾经让他一度沦陷其中。
他深深吸了一口,香甜的味道顺着鼻腔自然而然的飘进脑海里。他缓缓俯下身子,低头凝望着她。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人了,她忽然打扮的如此美丽,精致的妆容看起來极其完美,可这与当初那个一尘不染的她相去甚远。
殷梨儿觉察到他眼中的彷徨,轻轻弯起唇角,搂着他的脖颈,一点也不松懈,“你不喜欢我这样?”
“我……”他话还未说出,却是被她炽热的唇瓣附了上來。
他能感受到來自她身体的强烈欲·望,而他也被她勾的腹中燃起了熊熊火焰,他不自觉的吻了下去。
窒息一般的强吻,猛烈而不真实,她似乎是在发泄,却又是再尽情的挑逗着他的极限。
殷梨儿感觉到刚刚好,猛地推开盛君恒,不管他的吃惊,却是穿着亵衣亵裤走到桌边已经摆好的酒盅前,端了酒壶和酒盅。
倒上一杯琼浆玉液,盛君恒完全不懂她要做什么。只见她轻启红唇,将玉液一口抿下,但并未吞入腹中。
殷梨儿放下手里的酒壶酒盅,搂住盛君恒,唇瓣再次附了上去,而她口中的玉液也随之顺着他的口腔流入腹中。
盛君恒大惊,紧接着却又是感到无比的新鲜,和无比的期待。
她一遍又一遍的如此,直到让他喝下五杯,才停止住。此刻她才开始用自己的纤纤十指轻轻地在他麦色的胸口处,画着细细的小圆。
他被撩拨着,欲罢不能。盛君恒终于忍不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灼热的大掌游走在她妖娆的胴·体上,带着酒意的唇,轻轻一咬她粉红色的蓓蕾,疼的她立刻嘤咛一声。
“你坏!”
他听罢却是唇角微勾,邪魅的一笑,越发的卖力起來。
红色烛光轻轻摇摆着,青纱帐下的女子越发的妩媚。墨色的长发因为汗水而丝丝缕缕的搭在胸前,而她脸上爬满的红晕,更是缓缓从白皙的玉颜下一直蔓延下去。
他的动作猛烈如风暴,轻缓如抚摸。带着她从沟壑低谷,一直飞向云端,却又从云端直至坠落到山涧。
如此往复,她细腻莹润的双足缓缓缠绕在他的腰腹上,随着他的律动,一起旋舞起來。
嘤咛声,喘息声,从这间小小的屋子里,飘了出去。随着秋风一直飘荡着,漾到了凤藻宫里。
端坐在织锦软垫的楠木榻上,简冰玉的脸阴的几乎要淌下水來。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掌,连金翠护甲戳进了自己的手心里也洠Ь醪斓健
那样的一丝痛,怎比的上眼前这满满一桌期待的佳肴刺目。
每月的十五,皇上必须和皇后一同用晚膳,而且要留宿凤藻宫里,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而盛君恒为了顾及简冰玉,还将月末的三十也加了进去。
这样的事,是他自己答应的,现在自己却先不遵守。
“殷梨儿,你等着。”简冰玉狠狠的盯着自己亲手做的每一道菜,那都是她的心血,可他却只用了一句话,便将她的这些心血都弃如糟粕。
“娘娘,要不你先用膳吧!皇上一会一定会过來的。”咏薇试探性的安抚道。说实话,这个时候她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不说吧,她害怕简冰玉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來,说吧,又怕自己被累及。
简冰玉咬着唇,看着珍馐佳肴,冷冷说道,“都端出去倒了,本宫再也不想看见这些。”
咏薇微微一惊,但半个“不”字也不敢说,瞧瞧吩咐了一旁的女婢,赶紧撤了这一桌子的菜。
红烛啪的爆出一个火花,仿佛是在庆贺着。可烛泪却是将烛台满满的包裹起來,直到滴到了桌子上。
殷梨儿娇喘着,藕臂搂着盛君恒的窄腰,曼声说道,“恒,我这样唤你可以么?”
“梨儿怎么唤我都好!”他有些累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