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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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去赌场了,那里在地底下,永远也不会夜禁的,因为那里没有白天呀。”
“是了,那么呢?现在是夜禁,就算有人再大胆也不敢来北辰侯府闹事,就算南贵妃要拿下你的人,也绝对想不出用烧鸡去引诱你的,她之前一定会请示陛下,那么这此期间,你是安全的。”
“可是我心好慌,我的知觉是不会错的,你说,万一,一万……”
“我想,你是想吃烧鸡了,放心,管饱。”
“您真是我的知己呢?小侯爷,您真是实在实在是太伟大了。真是知己。”
真是小孩子呀,需要什么都那么直接。
谷泉夭笑得不怀好意,羽苒此刻大约知道她又有什么古灵精怪的想法,对于这些想法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
“我忽然有个想法。”谷泉夭看着羽苒,她眼中闪过一丝皎黠,那种笑容好像看见鸡的黄鼠狼。
羽苒等着她说,谷泉夭突然拉住羽苒的手,撒娇道:“我们出去逛逛呗。”
当时羽苒很惊讶,从来没有女子这样对他说话,几乎没有人在他的跟前这样说话,他是一个严谨的人,光别人看到他那副冷淡的表情就不敢多说话了。
第一次听别人像个孩子撒娇,声音柔而软,这根本不好拒绝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对于别人可以采取强硬的手段,可是这个人不一样了,当她用这种口气跟你说话,你就很难拒绝了。
那么——就这一次吧。
他点头,一时他也摸不着头脑,他基本很少出去玩,尤其是现在还夜禁了。
“去你想哪里?”
“你跟我就行啦,绝对保证很好玩。”看着羽苒难以置信的眼神以及想要拒绝却无法说出口的话,谷泉夭赶紧补充道:“你看,闷在这小房子里心情怎么会好呢?不如呀,你就跟我出去玩玩,反正那老皇帝也没有给你实权,你又没有什么政务需要处理,还不如跟我出去溜达两圈。”
还在犹豫中……
羽苒其实也不是真的不想去,也不是真的很犹豫,只是谷泉夭说得神乎其神,他知道这女子一向神经大条,实在不敢贸然跟着她冒险。
“小侯爷,我可是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上刀山,下火锅,吃油饼,而且还不撒葱花,我都毫无怨言的,看我这么狗腿加忠心的份上,就请你陪我出去玩玩。”
羽苒半信半疑,每次当别人表现反常的时候,你都会有这样的观点,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
“你拿钱干什么?”
谷泉夭把屉子里的一袋银子揣入怀中,冲着羽苒笑道:“有钱终究是好的,遇到劫匪的时候,你有钱他们就不会劫你的色……因为,他们需要靠着你再捞一笔……反正有钱好办事。”
“为什么他们不劫了你的财,顺便也劫了你的色呢”
“因为现在烈女子不少,知道自己将被侮辱了,只会自杀,你想想,有钱就可以买到很多美女了,竖着的,躺着的,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都随便,干嘛要奸尸呢?万一这女尸突然睁开眼睛,我想那盗匪这辈子都只会有劫财的份了。”
“小泉,你是要去赌场吧?”
“啊呀呀,你就不要说出来嘛,人家不好意思了。”谷泉夭两只手捂住脸露出两只眼睛:“在此之前,我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因为我很喜欢你,所以就让你见证这辉煌的时刻,怎么样,激动不?”
羽苒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的脑子看来真不是用在这方面的,应该用在别的方面,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这到底是什么辉煌的时刻,闻着越来越浓的烧鸡味,羽苒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只不过是偷只烧鸡,今天也算见识到了。
“府里不是有很多吗?为什么你要去拿别人的?”
“谁让我闻见了呢?而且府里的烧鸡不如外面的好吃,这叫做叫花鸡,可是很地道的,你看到没,那几个乞丐。”谷泉夭躲在角落里,指着那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这地道的味道,怎么样,很香吧,这跟府里的,市场上面的都不是一个档次?我跟你说呀,皇帝都不一定吃得到。”
“可是君子不夺人所爱。”
“我最最亲爱的小侯爷,您还是不懂呢?君子,只需要一个,你就在这里看着就好了。而我呢,是女子,不是君子。”
谷泉夭丢了一个石头,丢在不远处的草丛里,那两个乞丐一个惊动,面面相觑。
“你去看看。”一个对另一个说。
“不去,据说这附近的府邸刚刚死了女主人,而且还死了很多人。”一个乞丐有意无意的提醒。
“你别吓人。”
谷泉夭又丢了一个石头,那两个人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慢腾腾的往草丛里挪。
谷泉夭把怀里的银子交到羽苒手里:“北辰府等你呀。”然后就冲过去,她的速度非常的快,以至于火光微妙的闪动跳跃了一瞬,那裹在泥土里香味四溢的东西都不见了。
两个人一回头,一看,大叫一声:“鬼呀,鬼呀。”
羽苒其实对于这些,并不是很热衷,看完了这场恶作剧,他就往回走,那两个乞丐路过他的时候,突然跪下来,羽苒有点云里雾里。
“公子,行行好,赏一点吧,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求求您了。”
“这不是太平盛世吗?为什么会有人没饭吃。”羽苒一本正经:“你们可以去找官府的。”
两个人看着不说话,突然声泪俱下:“官府给我们的银两被偷了,我们已经饿了两天了,求求您,好心人,帮帮我们吧。”
羽苒拿出谷泉夭塞给他的银两,慢悠悠的递给那两个人,那两人抢了钱连谢谢都不说站起来打量着羽苒。
“公子这身穿着应该不止这一点钱吧,你唬我们呢?”那人突然变得凶神恶煞,在他接近羽苒的时候,羽苒顺便往后面退了几步。
“把你身上的银两教出来,要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羽苒没有说话,在那两个人冲过来的时候,他一脚一个把这两个人给踢倒了,冷冷的看着这两个人,那种眼光就像寒剑,杀人之前非常冷。
那两个人瑟缩了一下,跪在地上只喊饶命。
羽苒没有理他们就直接走了。
“你没有送他们去见官府吗?”谷泉夭好奇的问道,意料之中,羽苒摇摇头。
“哈哈哈,我的小侯爷,您真是个君子呀,这样的人你今天不送他们去见官,明日他们还会继续干着这种事情,你只是一个比较幸运的,因为你出手不凡,可是万一那个倒霉鬼碰上,一定会被他们给钉死的。”
“也许,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因为生活本来就不容易,就算生活在盛世,也有匍匐若蝼蚁的人,多一点宽容,因为人心太小了,所以要靠着宽容才让一切变得更大。”
谷泉夭没有说话,她啃着烧鸡,不解的问道:“如果他们是穷凶极恶之徒,你会后悔吗?”
“那个时候,会有人制裁他们。”羽苒笑道,他看起来冷若冰霜,笑容十分的惨淡,怎么说呢,很苦,也许这两个人让他想起了他的母亲——羽烛夫人。
都是命运的弃子呀。
每个人生活的都不容易,如果多给别人一条出路,或许是别有洞天。
“给你吃,味道特别好,放走了就放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是国家的问题,如果人人都不饿肚子,谁还愿意做贼呢?所以呀,要根本改变,就得从制度上改变。走,去赌一把,说不定我手气非常好呢?”
羽苒茫然的看了谷泉夭一眼:“我把那笔钱给他们了……我觉得他们更加需要……”
谷泉夭现在想哭都没有眼泪,如果是壬訾逍,她早就发脾气了,可是这个人是羽苒啊,放在心尖上,永远永远最爱的那个人呢?
“我的小侯爷呀,您真是大善人呢?那点钱不值什么的,只要您开心就好。”谷泉夭看看天,她觉得说违心的话容易被雷劈。
这天不怎么好,应该不至于衰到让雷给劈了吧。
爱一个人,不就是在漫长的时光里陪着你,在人生最后的岁月一同凋零,再然后躺在棺材里面吗?至少在此刻,谷泉夭是这么认为的,她觉得羽苒开心,她就开心,羽苒不开心,她也不能开心,人就是这么简单,简单的看着自己想要的,需要的。
☆、出去散散心
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长大了,以为长大了,命运就操控在自己的手里,不再像小时候看着奶奶打娘亲的时候那样无力。
她以为长大了,就不会那么的悲催,想要什么都可以握在手里,永远都不要放开,可是,世界是这么残酷呀,无力的感觉一直存在,只是你看不见它,当你正在努力奋斗的时候,他们就跳出去,狠狠的给你一刀,切断了你所有的希望与幻想。
现在,在谷泉夭的眼里,羽苒就是这样的,之前她觉得羽苒无所不能,可是他很多时候都力不从心,只不过羽苒善于伪装,一直在死撑着。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人就在你的面前,你看见了他所有的无能无力,那么自己也感到力不从心,这些□□裸的摆在面前,血淋淋的,让人痛到无法呼吸。
谷泉夭不知道自己出来玩为什么会走神,只是她彻底的走神了,羽平和不满的敲着桌子,手里一个叉烧包还冒着热气。
她不明白,为什么羽平和这几天变得聪明了,聪明的令人发指,总是学着壬訾逍那个家伙的样子去打击她,这些她十分的不明白。
“陛下暂时还不会治你的罪,你放心吧,南贵妃根本都不敢跟陛下提你的真实身份。”
“为什么?”
“因为南贵妃的手也不干净,你想想,她会因为你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坏了她满盘的棋吗?就好比,五十步笑百步,现在皇后自顾不暇,后宫之中有多少只眼睛盯着那个位置,如果她惹恼了北辰府与你老子,万一再捅出什么篓子,她怕是也吃不消吧,这此,她可是最后的赢家。”
“那我很安全了?”
“你如果安全了,又怎么会躲在羽苒的羽翼之下呢?南贵妃不会光明正大的治你的罪,难不保她半路上把你弄死,所以你不仅很不安全,反而暗箭难防。”
“我也在好奇,她大可以光明正大的送我去死的。”
“你当她傻呀,南月一个千金小姐,什么不干,那天晚上故意找你的茬,来送死?我猜那晚南月肯定去做了什么别的事,比如给南贵妃的哪个情人送信什么的,如果顺着线查,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不愿意走这一步,更何况,你也说了,你小时候杀了一个丫鬟,长大杀了一个南月,基本就没有杀人,所以这其中牵扯的不止一样,我觉得谁也不愿意查下去,因为有很多人借着你的名杀人,而这些人最希望这一切掩埋在土下,而南贵妃再怎么也不会这么傻成为这么多人的公敌,其实我觉得南贵妃肯定有事情的,一般皇宫里面的女人几个人没有事情的,看看皇后不就明白了,到最后把自己给害了,我也只能叹息一声,可怜我姑母就那样死了。”
“如果有个人不开心,你能做什么让他开心?”谷泉夭觉得自己向来不会照顾人,这些事羽平和比她在行,所以她就想问一下。
“我哪儿知道,就看那个人是谁了。”
“是你喜欢的人。”
“那就好办了,你想想,我喜欢天下美女,美女喜欢什么?美女喜欢钱,每次当他们不开心的时候,你就给她钱,她立马就笑逐颜开,百发百中。”羽平和最后还强调一句:“望春楼里的姑娘都这样,我不骗你。”
谷泉夭陷入了沉思。
“我就知道了,你是想让我表哥开心,我可以借你几千两的银子,你送给他,看他开不开心?”
“开你个大头鬼呢?”谷泉夭没好气骂了一声:“你表哥能跟你那群□□比?你想死呢?”
“确实不能比,美女多好啊,表哥怎么比得上她们的十分之一呢?”
“还要一碗豆花。”谷泉夭伸手向摆摊的人招呼,摆摊人应了一声。
“你碗里还有那么多,喝的完吗?”羽平和对谷泉夭这人彻底的无语了,不喝就不要浪费,浪费可耻。
“我只需要喝碗里的就可以了。”
“还有那杯呢?”
“准备扣你脑门上。”
摆摊的人听到这句话,犹豫着要不要把手里的的豆花送过去,可是一想,又不扣他脑门上急什么,于是就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送到摊位面前。
〃别别,你们出去散散心吧,这样没准你们就不用拜堂直接洞房就可以了。〃
“你说真的?”谷泉夭半信半疑,她其实是不信的,没准羽平和这家伙又匡她。
“其实。”羽平和顿了顿,有什么话呼之欲出,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你嫁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