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小妖后-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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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等人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若是有办法的话,在过去的十年间,就不会有慕七夜喝酒,众人不要打扰的传言了。
无德畏惧他,难道他们就不畏惧了?
夏雪来到七星宫门前,就见七星宫门前几人在那里交头接耳着,一个个哀声叹气又无耐的站在那里。
“你们都在这里嘀嘀咕咕什么?”
突然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一回头,看到是夏雪,个个用怨忿的目光瞪着她。
“原来是王后娘娘。”碍着自己的身份,几人心情不爽的向她行礼。
一股冲鼻的酒味从殿内传来,夏雪闻到那股味道,一双好看的蛾眉紧蹙了起来。
闻着那味道,再看看门框边上的那些酒壶碎片,夏雪便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身侧那名太医手中拎着的医药箱,夏雪直接一把抢了过来。
不发一言的从那几人的身边经过直接走进了七星宫内。
无德等人见夏雪进了门,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心惊胆战的。
果然,在他们刚刚担心时,一只酒壶射了过来。
夏雪站在那里,稍稍一低头,便将酒壶闪过。
夏雪右手抱着琵琶,左手拎着医药箱,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里面的味道……不是一般的难闻。
一只酒壶又精准的砸了过来,她飞快的闪开。
等走进前厅内,便闻到一股酒气和血腥气息交杂的味道。
夏雪蹙紧了眉尖,一双锐利的视线在厅内寻找慕七夜的踪影,眼尖的她发现地上不远处,一条突然横出来的腿,微微曲着。
“本王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本王的吗?”慕七夜的声音里夹杂着暴怒,似乎心情很差的样子。
夏雪淡扫了他一眼,先走上前去,把自己手中的泣血琵琶搁在了厅内的圆桌上,再转身去瞧慕七夜。
地上搁着不少酒壶,好几只都已经空了,慕七夜的脸色泛红,狼狈的坐在地上,眼睛里还残留着愤怒的火焰,他的目光在看到她之后,多了几分诧异。
“看来……我是喝醉了,居然会看到你。”慕七夜沙哑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自嘲的语调。
他的声音慵懒而有磁性,看起来……是喝醉了。
整个房间里的味道,让她很不舒服,眉头蹙紧,忍着那股想要奔出房间的感觉,走到他面前。
她的目光握在他受伤的左手上,掌心摊在地上,在他的掌心赫色两道长长的伤痕,血从他的手流到地上,地上被他的血沾染了一大片,看起来甚是刺目。
她在他的面前蹲下,他在右手握着酒壶,靠在墙上望着夏雪那张美丽的脸,暴露在空气中,眸底有着一丝不悦。
“为什么你没有戴面纱?”即使是幻觉,他也不肯她的容颜暴露在外面,免得被他人觊觎。
长长的睫毛轻颤了颤,她没有回答他,直接打开了手中的箱子,取出里面治伤的所需物品,拿出纱布,沾了酒,为他清伤口。
酒精沾在伤口上,一阵刺痛,令慕七夜的掌心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眉头紧蹙了一下,等他的手不再抽。搐,她动作比刚刚轻了些,低头认真的望着他的伤口,仔细的为他清理伤口,再抹上药。
上药的同时,她奇迹的发现,之前在他掌心中的那只被烫的水泡,不知何时奇异的消失了,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来的路上,她还担心她的手掌曾被烫伤过,现在又受了伤,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现在是柳絮飘飞的季节,百花盛开,正是容易过敏的季节。
现在看到他的掌心完好无缺,倒让她心里十分诧异。
诧异归诧异,他现在完全无恙,她更放心。
等包扎完,夏雪抬头想要告诉他包扎好了,却见到他紧闭的双眼,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他……睡着了?
睡着的他,五官柔和,没有方才的厉色,更平易近人。
即使是睡着了,他的额头依旧有几道愁痕。
她忍不住伸手将他额头的皱痕抚平。
柔软的掌心,在他的额头处轻轻拂过,轻易的抚平了他额头上的皱痕,她收了手,满意的勾唇微笑。
夜很冷,他身上只穿上一件白色的中衣,这个夜晚,她身上着了外套都有些冷,倘若他只穿这些,半夜一定会冻着的吧?
明天就要上战场了,若是今天晚上他冻病了,明天岂不是无法上战场?
蛾眉轻轻的蹙着,心里想着他的身体,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弯腰将他扶了起来,沿着前厅的侧门,穿过了长廊,回了后殿。
酒醉的慕七夜双腿还算有意识,她扶他的时候,他的双腿很配合,令她不至于那么吃力。
出了前殿,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长长的吁了口气。
扶着肩头的慕七夜,终于到达了他的卧室。
卧室内一片漆黑,她熟门熟路的把慕七夜放在榻上,然后去找火舌子,把卧室内的几盏蜡烛全部点燃。
屋内灯火通明,也让夏雪看清了榻上慕七夜的容颜。
他平躺在榻上,泼黑般的浓眉下,好看的眼睛紧紧的阖成一条线,性感谢薄唇亦紧紧抿起,不知是不是他身上的酒气太大,亦或她在满是酒精的房间内待得太久,她的额际渗出了密密的汗,满脸通红,意识飘乎着,似乎也醉了一般。
这个夜晚,寂静的过分。
一阵徐徐的风从窗外吹来,带来了窗外的凉风,令夏雪冷的瑟缩了一下。
她的身体还是惧冷的。
怕他半夜睡着会得风寒,她走去将前后的窗子全部关上。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几滴血渍,她又走到盆架旁,拿水壶里的温水湿了毛巾,回到榻边,将慕七夜的脸擦了擦,等擦干净了,她准备缩回自己的手。
却在这一时刻,床上原本紧闭着双眼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妖冶的褐色眸子,深邃的望着她,他的右手一把握住她欲缩回的拿着毛巾的手。
夏雪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居然醒了。
握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温度滚烫的灼人,几乎将她的皮肤灼燃。
他身上的火力,从她的腕间传到她的身上,顿时她的心一颤,口干舌燥,被他火热的眼睛盯着,她浑身不自在。
她现在真希望他还一直睡着。
“放开我。”她极力的保持声音的平静,可惜,一出口的沙哑暴露了她的紧张。
他眼中跳燃着她熟悉的火焰,令她心里紧张,那两簇火苗,她见过无数次,她知道那代表了什么,所以才会口干舌燥的紧张不已。
“夜晚,一个女人出现在一个男人的床边,你以为,我还会放开你吗?”慕七夜的嗓音里透露着情。欲的沙哑。
“你喝醉了。”
喝醉?
这两个字,听在慕七夜的耳中甚是讽刺,想他慕七夜,号称千杯不醉,那点儿酒,怎会难倒他?
鼻中逸出一声轻哼,他的眸色微变,突然一使力,将她拉入怀中,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沉重的身躯压着她,灼热的气息拂过她耳边。
这个动作,在前厅他为她包扎伤口的时候,他就已经很想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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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猎物2
浓烈的酒气吐在她的脸上,痒痒麻麻的。
他的身体很重,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眉头蹙着。
“你的手受伤了。”她沉闷的说着,担心他的左手。
受伤?
“即使受伤,也阻拦不住我想要你的心,雪儿,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猎物。”他邪气的声音带着沙哑的难耐彗。
她双颊一红,不知是因为他嘴里浓烈的酒气还是他灼热的气息。
“我要走了。”她冷淡的说着,今天晚上他来这里,只是为了他治疗伤口的,不是为了来给他暖床的。
动了动身体,推开他的手臂想要离开,头顶传来他吃痛的一声“嘶”勾。
因他的那一声吃痛,夏雪的双手又缩了回来。
“既然受伤了,就不要乱动。”
“雪儿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只是怕你出了事,你的手下会一个个拿剑来杀了我。”她别过头去,不与他灼人的视线对视。
但是,这样的动作却更撩人,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颈上,敏感的毛孔一个个竖了起来,神经更加紧绷。
“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敢。”他大言不惭。
话落,他的一双手肆无忌惮的在她美丽的身体上肆意的抚摸,用她最难以抗拒的方式。
她喘息着握住他的手。
“不要……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她的唇中发出微弱的抗议,即使身体已经向他投降。
所有肆意挑。逗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浑浊的气息吹拂在她颈间,翻身在她身侧,轻拥着她,将她紧紧的拉在怀中。
他竟然,当真没有再碰她。
她挣扎着欲起身,他的手臂用力的扣紧她的腰,危险的气息吐在她耳边。
“如果你不想休息的话,我不介意做别的事情,不过到时候你就不要再说你的身体不舒服。”字字透着威胁。
抵着她大腿的他的火热,危险的抵着他,光凭感觉便知他现在的激。动,他的体温热的吓人,热气包围着她,好像在桑拿房里一般。
她哑口无言,身体不再动弹,深怕会让他失控。
“我累了。”吐出疲惫的两个字。
带着纱布的掌,捂着她的眼睛,浓浓的血腥味道从鼻尖传来,耳边是他温柔的两个字:“睡吧。”
她的眼睛闭闭的闭上,随后他的掌离开了她的眼睛。
他霸道的将她搂在怀中,贴着他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她脑中的倦意更浓。
本以为在他的身边会睡不着的,不料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去梦里会周公去了。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慕七夜忍不住低喃着骂道:“没良心的,让你睡,你果真就睡着了,在你的梦里,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
她的肩头露在外面,夜晚的凉令她的身体自发的向他更靠近了些,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双手如八爪鱼般,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
在她的梦里,是信任他的。
体贴的为她盖好锦被,拥着她,在她的发顶轻吻了一下。
阖上眼睛,随她一起休息,明天还有一场长长的路要走,今天晚上必须要好好休息。
※
因为是去战场,刀剑不长眼,小巧和莺儿两人不会武功,虽然她们两个一直想跟夏雪一起去边关,想到这一点,两人怕拖累了夏雪,只得哭哭啼啼的送了夏雪她们离开。
夏雪同慕七夜两人共乘一辆马车,夏雪佯装假寐,不想与他说话。
马车晃晃悠悠,如荡秋千般,不知不觉,夏雪竟然睡着了。
马车行了大约十里地,突然停了下来,睡着的夏雪身体被那突然的冲力一闪,机灵的一下子清醒过来,险险的稳住了身体。
青龙匆匆赶来禀报。
“殿下,前方的桥塌了。”
“你在马车里待着,我出去看看。”慕七夜冲夏雪叮嘱着,便走了出去,留下夏雪一个人在马车内。
春夏秋冬四人在马车的四面,一人一面的守着。
慕七夜才刚离开一会儿,马车的马儿,不知原由的突然受了惊,两匹马双腿跃起朝天嘶吼了一声,冲开了人群,拉着马车就往侧边的人群冲去。
马车经过之处,有不少士兵因此而受伤,顿时哀声遍地。
坐在马车内的夏雪,感觉到了马车的不对劲,刚要离开原地,她所坐的位置突然生出了钩子,闪亮的银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夏雪的双腿,和双臂,腰间亦探出两个钩子将她纤细的腰肢钳制住。
有人在这个马车上动了手脚。
两匹受惊的马儿,疯了一般的向前奔,被钩子钩住的夏雪在马车无法动弹,身体被剧烈的着。
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看来,对方是想杀她。
她怀中的泣血琵琶被震落到她的脚下,她想伸手去拿,身上的钩子将她的手臂钩的更紧,让她无法挣脱。
春夏秋冬四人一见马儿受惊,四人见状,立即夹紧马腹追了过去,一直跟在马车身后的白马追月也紧追其后。
马车内,夏雪被颠的厉害,胃里一阵翻腾,每当她想挣脱身上钩子的钳制,就令它将她缠得更紧,好像专门为她设计了的似的。
这里靠近一个山谷,马车竟直直的向山谷而去。
远远的,夏雪透过被马车震的掀起来车帘,望见了前方的山谷。
马车的马儿,像是受到了牵引了般,飞快的拉着马车向山谷。
若是在这之前,她逃不出去的话,她一定会跌落山谷,据说,那山谷底下到处是坚定的岩石,跌下去,绝对会粉身碎骨。
她挣扎了两下,无耐挣扎不开,心急的她,眼看着山谷越来越近,心里焦急万分。
突然,马车前方,有什么重物一下子跌上了马车,钻进了马车内。
让夏雪诧异的是,竟是她的座骑追月。
追月那两只硕大的马眼盯了夏雪三秒钟,立即低头在夏雪身侧的钩子上闻了闻。
眼看山谷越来越近,夏雪急了。
“追月,你快下去,你再不下去,我们两个会一起死的。”
追月的鼻子嗅了嗅那些钩子,突然抬起马蹄,狠狠的踏向座椅下。
只听“卡嚓”一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