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第4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嘛,尤其是个读书的男人,哪个不想指点江山、建功立业?
当然以虞朗的能力和资历,他还不够格去做什么名垂青史的大事,但将自己的家乡治理得安乐繁荣,那也是颇有成就感的事儿呀。
只可惜形势比人强,当了几年的差,在各司各房里兜兜转转,只能做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别是‘治理家乡’了,他连个实权差事都没有。
看着别人踌躇满志的样子,虞朗心中不知一次的幻想,若是他做了司功、司兵等,他又该如何做。
心里存着这样的想法,他便有意识的去了解其它司房的工作流程和其中规则,几年积攒下来,他对各司的点评和建议,还是颇有几分可行性的。
所以,半个月后,虞朗的伤好了大半,他便拿着写好的建议书去见崔幼伯。
崔幼伯先是问候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确定虞家小表弟已经能正常上班后,他便放心的点了点。
接着,崔幼伯又详细的读了读虞朗的建议书,唔,不错,这小子虽然懦弱了点儿,但还是有几分才干的。
而且,在某种意义上说,虞朗算是自家人,人又不笨,不重用他重用谁?
所以,崔幼伯当下便任命虞朗为司户,让他全面负责鄯州的钱粮、户籍等要务。
至于梁轲,也得到了他的报酬:不但继续担任司功,而且还总揽州府衙门的一概事务,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州府衙门,梁童鞋说了算。
能被上官如此看重,梁轲自是欣喜不已。
但紧接着,他发现,崔幼伯对衙门的事并不上心,什么钱粮、秋收、赋税,他统统不在乎,整天带着新上任的司兵和都尉窝在军营里……
新刺史这般,是不是有点轻重不分?
ps:呃,又有点卡文,今天就先一更了,容某萨理理思路,明天咱们继续哈。那啥,再厚着脸皮吆喝一嗓子,求订阅啦!。
第299章 备战忙
“肃纯,梁轲走得时候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崔明伯现在是崔幼伯的全权代理人,在州府衙门没什么官职,却能总览全局,负责监督六司等官吏,有点儿影子刺史的感觉。
被堂弟如此器重,崔明伯愈发上心的帮他做事,他现在不止观察下头官吏的工作情况,还密切关注着众人的言行、乃至神情。
今天是崔幼伯彻底掌控鄯州后,第一次正式召见治下三县令、众官吏,商谈州府及各个县衙的具体事务。
一开始,崔幼伯宣布了几条任命:梁轲继续为司功,虞朗为司户,他的学生李雍为司兵,族兄崔延伯为司工,前司农钱惟、前司刑赵封因病无法办公,由族叔崔波、崔泓暂代其职。
对此,众人都没有异议。
一来是,大家不想。
新刺史此举,虽有安插亲信的嫌疑,但也属常理,换做自己,也更想用自己信得过的人。
再说了,相较于一手遮天、说一不二的郭别驾,新刺史已经很厚道了。
六司中,他安插了四个人(虞朗是土生土长的湟水人,算是本土派,大家并没有把他归入新刺史来带的心腹中),其中两个还只是暂时代理,细算下来,人家统共就安插了两个人,且其中一个还是没什么油水的苦差事。
人就怕对比呀,新刺史的这番行事作风,比郭别驾真是好了许多呢。
二来呢,大家是不敢。
君不见,那九颗人头还在郭别驾的门口挂着嘛。
幸好现在是秋天,天气凉爽,那些人头才没有腐烂招来蚊蝇,但饶是如此。门口被挂着一排风干的人头,也是蛮吓人的。
听说,如今郭家上下的人都不敢走正门,唯恐一抬头便看到一个个双目空空的骷髅头。
大家都明白,新刺史这是故意恶心郭别驾,郭别驾也果然被恶心到了,身子刚刚有所好转,一想到门口的高杆,他就气得想呕血。
郭继祖也不是没想过去参崔幼伯——他郭家既不是衙门,也不是坊门口。姓崔的凭什么把人头放在他家门口,这、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但,他的幕僚却赶忙劝住了他。“别驾,不可,某听说新刺史带来的四个学生中,有个姓杜的,这位杜小郎的祖父乃御史台大夫。”
余下的话。幕僚没说,但郭继祖却听明白了,姓崔的弄了个御史头头的孙子来鄯州,为的就是以防有人弹劾他时,朝中有人帮他打嘴仗。
其实不止杜家小郎,小六曾向郭继祖回禀。说其它三个学生也都是京中权贵的子弟,他们的父祖可以直接面圣,甚至还有两位可以参与小朝会的议政。
别说他一个别驾。就是安西大都护弹劾崔幼伯,除了崔家、萧家人,朝中也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帮崔幼伯说话。
崔幼伯初来鄯州那日,郭继祖给他的下马威,大家都看在眼里。其中就包括那四个学生。
而且,那些学生也曾被城门口的门吏为难了一通。以这些权贵子弟的傲气,没准儿,崔幼伯没给京里告状,他们便先给家里的父祖打小报告,说自己委屈了呢。
郭继祖虽没有领略到萧氏鹞子的神奇,但他知道,崔幼伯能在短时间内调走董达,他定有与京城联系的便利方法。而那些学生,有可能也会用这种方法给家中长辈写信。
如今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该送的消息早就送出去了,该告的状也早告了。
若他此时写折子弹劾崔幼伯,不止文官们会驳斥,就是那些武将们也会觉得他不地道——哦,就许你给人家下马威,却不许人家恶心你,这是什么道理?你丫姓郭的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更可耻的是,你丫的掐架掐不过人家,又掉过头来找家长告状,太不要脸了,有木有?
所以,即便他参了崔幼伯,也不会有任何人为他说话,相反的,大家乃至新帝都会觉得他人品有问题。
“唉~~”
长长的叹了口气,脸色煞白的郭继祖狠狠的一拳捶在小食床上。
此事只得作罢,他也只能任由崔幼伯恶心他。
郭继祖的继续退让,让鄯州的官吏们愈加明白一件事:以后鄯州要改姓崔了。
心里忌惮、敬畏新刺史,众官吏对崔幼伯的任命毫无意见,全都齐刷刷的举手赞成。
这一项议案就算是通过了。
接着,崔幼伯又表示,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将各项事务交由各位,那就是信得过大家。日后,只要大家尽心办事,他绝不会随意插手,更不会为难大家。
崔幼伯说得很是含蓄、婉转,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刺史这是要做甩手掌柜呀。
说得好听些,就是信任官吏,将一部分权利分给大家,他只管统领全局即可。
说得难听些,则是新刺史想躲懒,不务正业。
别人尚可,梁轲却是察觉了什么,只是递了投名状赶来投靠的,但终究不是崔幼伯的心腹。有些话,崔明伯能说,他却不能说。
可不提醒呢,他又怕崔幼伯会走偏,白白葬送了刚刚经营好的大好局面。
左右为难之下,他的表情就有些怪异。
其实,不止崔明伯看到了,崔幼伯也瞧见了,不过他现在正忙着做更重要的事儿,无暇去关注其他。
任由梁轲欲言又止的离去,崔幼伯打发了其它的官吏,单独把三位县令留下,反复叮嘱他们,其它的事儿都可以放一放,但是抽调府兵、训练差役、戍卫等工作却不能放松。
他甚至冷冷的对众人说,“半个月后,某与程都尉会亲率折冲府的府兵逐一去攻城,谁能抵挡府兵的攻势的时间越长,谁今年的考绩最优。时间最短的,某不但会给个下下的考绩,还向吏部上折子。就地免了他的官职。”
说罢,他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在场的三人,嘴唇微挑,道:“某说到做到,谁若还抱着侥幸,觉得某只是说说罢了,那就尽管一试,且看看某会如何处置!”
这话说得众人齐齐变了脸色,心里苦笑,唉。崔郎君嗳,自从你气病了郭别驾、踹走了董都尉,大家都知道了你的性格。谁还敢去‘试’。
“是,下官明白!”
三位县令起身,纷纷偮手应是。
三人中,湟水县县令的表情要和缓许多,他的县衙就在湟水城。备战的活计都由新刺史和新都尉一手包办了,他要做的就是服从,顺便将自己县衙的事务处理好,不给新刺史寻到错处就好。
另外两人的表情就苦逼多了,他们是文臣呀,虽然腰间也喜欢挂柄宝剑或横刀。但那多的是为了‘装面子’,让他们训兵、备战,啧啧。着实有些为难呀。
见此情况,崔幼伯也没有藏私,从身侧的书架里抽出三本印制的线装册子,道:“这是在京城时,请教了数位老将军后。随手记的一些东西,或许对诸位有用。你们拿出去细细研读,定会有所收获!”
三位县令忙接了,顾不得细看,连声道谢,并表示,自己一定会仔细研究这些札记,绝对比当年科举时还要用功。
崔幼伯见他们说的恳挚,笑着摆摆手,命人将三人送了出去。
三位县令离开后,崔幼伯从一侧抽出一张白纸,准备写家书,就在这时,崔明伯走了进来。
见崔幼伯于欲挽袖自己研磨,崔明伯忙上前拿住墨锭,从一旁的笔洗中取了些水倒进砚台里,转动手腕,缓缓的研磨着。
“多谢阿兄!”
崔幼伯道了声谢,准备伏案写信。
崔明伯赶在他动笔前,将梁轲的不对劲说了出来。
崔幼伯却没有耽搁,拿着一只他惯常用的紫毫笔,蘸足了墨汁开始写信。
一边写,他还一边说道:“我也瞧见了,不过,先不去管他,用不了一两个月,他就能明白。”
崔幼伯嘴里说得漫不经心,其实很清楚,自己的这番举动,绝大多人都不理解,别说梁轲了,恐怕身侧的族兄也觉得他轻重不分、不务正业。
但有些事,他心里明白,大家也有所察觉,却无法明着说。
他能告诉大家,贺鲁这老小子要动手,咱们先别管什么鸡毛蒜皮的琐事、还是先紧急备战之类的话吗?
这话他若是说了,将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消息外漏,贺鲁部探听后,将会多了一条犯唐的借口;第二种是,弄得军心不稳、民心惶惶,就是官员们,恐怕也想着如何逃离此处。
其实,别说官员们了,就是皇帝,也不想他重视的人在西边儿涉险。
他案几上就放着一份圣人写给他的密信,责令他护送魏王一起回京,至于鄯州,吏部会选派新的刺史,让他安心。
安心?他怎么能安心?
作为一州刺史,他能丢下百姓们自己逃生?
没来之前,鄯州只是《括地志》上的一个名词,而在这里呆了近一个月,他知道,‘鄯州’代表着千千万万的百姓,他崔刺史的百姓!
更重要的是,他不甘心呀,费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才把鄯州拢在自己手里,如今一切尽在掌中,正是他甩开袖子大干一场的时候,他怎能就此放弃。
如果他真的跟着魏王一起回京了,别说外人会嗤笑他,就是他也会看不起自己!
他是男人,是堂堂崔氏的儿郎,哪怕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让祖宗不因自己蒙羞,让儿女不因自己而受人嘲讽、轻视。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回京,不是打理庶务,而是备战……
PS:一更,谢谢女娲传人亲的打赏,谢谢追日的女儿亲的小粉红,谢谢末日桃花、友竹茶、Ssu亲的评价票,谢谢亲们的订阅,谢谢!
第300章 狼烟起
或许,放弃一次这么好的名正言顺离开险境的机会,很多人会不理解。
崔幼伯相信,为他求情的长公主岳母可能会气他‘不知好歹’,但他的娘子定会理解他,也会帮他在众位长辈面前解释。
所以,崔幼伯给皇帝写完密折,又跟远在京城的妻子写信解释了一番。
因说得都是心里话,崔幼伯写得极为顺畅,几乎是文不加点的一气呵成。
写完信,他轻轻吹着满是墨迹的信纸,待墨迹干了,他便小心的折起来,将折好的纸条卷成纸卷小心的塞进特制的木纹圆筒里。
这个信筒,是鹞子送信时专用的,当初他见了李荣给他(其实是给萧南啦)写信时用到过。
那时,他心思一动,便建议娘子,仿照李荣的信筒,命崔家的匠人们赶制了一批一模一样的,留下两个自家用,其它的全都送到了鹞子坊。
并规定,凡是购买鹞子的顾客,鹞坊都会免费赠送信筒两只,以便顾客通信时使用。
那段时间,萧南只顾着忙学院的事儿,一时疏忽了鹞坊的生意,听了崔幼伯的建议,深觉有理,当下便把特制的信筒送到鹞坊。
过了几日,侯二郎反馈说,信筒很受欢迎,因为制作信筒的材料极好,刀砍不坏、斧劈不烂,一旦上了锁,没钥匙的人甭想把信筒弄开,确保了信件的安全。
这样一来,即便送信的鹞子出现意外,被人抓获或是射伤了,当然这几乎不可能,但凡事都有万一,倘若出现了这样的万一,鹞子落入旁人手中。有特制的信筒在,自家的信件也不会被不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