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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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寻个好人家,陪送一份不错的嫁妆就能打发出门。
比起荣寿堂的丰厚财产,那点儿嫁妆不过是九牛一毛,换做他是崔家的家主,也宁肯相信老夫人的后人是个女子,而不是男子。
接下来的事实证明,他当初的顾虑没有错,他的计划也很完美。
这不,崔家很爽快的认下了孙灵,为他下一步筹谋提供了最可靠的证据。
孙灵皱眉,不解的问道:“我?我能证明什么?郡主娘子给我安排的身份是萧家的远亲,与老夫人无关呀。”
男子竖起一指,颇有气势的摇了摇,“远亲?萧家的远亲多了去?为何只对你这么好?不但锦衣玉食的供应着,还时常带你出去会客,根本就是把你当自家晚辈一般照顾。哼,如果不是崔家心虚,她为何这么做?这话说出去,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得出来。”
如果当初崔家一口咬定老夫人未出嫁、没有儿女,他倒不好再下手,偏他们认下了孙灵,也就是承认了老夫人有后人,日后他站出来,崔家再否认也没用了。这事儿说到公堂上,崔家也说不清楚。
到时候,他只需说他与孙灵是兄妹,崔家既认下了孙灵,也当认下他耿子西。
否则,他就一纸状书告到京兆府,哼,光脚不怕穿鞋的,他连命都能舍去,更不用说什么名声了。
但崔家呢,他们敢拿自家的名声开玩笑吗?
此事真若传出去,老夫人不但一世美名尽毁,还会被族人斥骂、遭世人唾弃,这样的后果,崔家承受得起吗?!
耿子西相信,崔家家主应该知道如何取舍,断不会为了他这只老鼠而伤了玉瓶。
孙灵被说动了,她低头想了许久,把耿子西的话揉碎了掰开了仔细琢磨,最后也觉得有道理。
是呀,三分之一的家产。在他们看来是巨大的财富,可在崔家人看来也不值什么。
孙灵可是听说了,偌大的南市和新市,有近一半都是属于郡主呢,对她而言,不过是随便拔下一根汗毛,便能打发掉他们,又何必动刀动枪的杀人呢。
……
次日清晨。一家人梳洗完毕,一起用朝食。今天崔幼伯还要进宫当值,所以吃了饭,便匆匆出了别业。
灵犀和长生则坐在廊庑下。各自做着各自的功课。
他们临行前,各自的老师都给布置了作业,萧南对他们的要求也严格,两个孩子也自律,所以,即使在别业消暑,他们都坚持每日学习,功课做完了,还要练上十张大字。
四胞胎很清闲。他们依然吃了睡、睡了吃,不睡的时候就一个人吚吚呜呜的吐泡泡。
今天柴玖娘要来拜访,所以萧南没有出门,而是命人准备了茶点果馔,等候客人上门。
巳正时分,柴玖娘一身清爽的湖绿色胡服走进门,身后跟着几个奴婢。
这时。灵犀和长生也都做完了功课,乖巧的前来见礼。
柴玖娘现在最稀罕孩子,把两只搂在怀里狠狠揉搓了一番,而后送了每人一件小礼物。
灵犀拿着一个翠绿小玉蝉,长生抱着把小弓箭,两人悄悄的往后退,誓与‘怪阿姨’拉开距离。
不过他们多虑了,柴玖娘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四胞胎身上。将四只白胖可爱的小包子一一抱了个遍,鼻端满是婴儿特有的奶香,她眼中掩不住的羡慕嫉妒。
最后,更是异想天开道:“乔木,你这么多孩子,分我一个吧。”
萧南直接甩给她一个白眼。凉凉的说:“好呀,然后你就等着被我家郎君杀上门去。我家大郎虽不甚强健,但对上你家刘郎,还是没问题的。”
崔大的武力值不高,刘君直更直接是个文弱书生,两人pk,崔大完胜。
柴玖娘瘪瘪嘴,叹气道:“唉,估计是我上辈子造孽太多,否则……我也不贪心呀,不必四儿三女的,只给我一个儿子就好,老天爷怎么就不开眼呢。”
萧南想起上次说的话,问道:“对了,你去寻裴太医瞧过了吗?”
柴玖娘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瞧过了,裴太医说我有些体寒,受孕比较艰难。”
萧南双眼一亮,道:“艰难些?那就是还有希望咯。”
柴玖娘盘腿而坐,笑得苦涩:“裴太医这么说,不过是宽慰我罢了。在蜀地,我和郎君遍访名医,但——”
她缓缓摇头,答案不言而喻。
萧南命人拿出给柴玖娘准备的果酒,推到她面前,“这是王家酒坊新制的果酒,我请太医瞧过了,说是长期饮用此酒,可以美容养颜、滋养身体,你每日睡前喝一杯,或许可以改善虚寒的体质呢。”
对此柴玖娘并不抱什么希望,不过,萧南的这番心意,她还是非常感激。
再三道了谢,便命人将酒收起来,而后她往前探了探身子,八卦兮兮的问道:“说起王家,我想起一事,不知你听说了没有。”
萧南见柴玖娘不再一脸愁苦,也乐得转移话题,故作好奇的问:“什么事?”应该不是大事,否则王佑安会主动跟自己汇报。
柴玖娘嘿嘿一笑,有些嘲讽的说道:“还不是王家大郎,他把生意做得那么好,又娶了个世家女做新妇,王家的其他人眼红了,想跑来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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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笑话
王家的事归根结底,全都由一个‘贪’字引起。
近几年王佑安迅速崛起,他的财富和社会地位远远超过其父,将前任首富拍在了沙滩上。
面对王佑安的成功,慢说他的几个异母兄弟了,就是王家老爹也眼热。
尤其是看到王佑安将自己的同母弟弟王承平弄到洛阳,只三四年的功夫,那个资质平平的小子摇身一变成为洛阳有名的豪商。
这让其它自认为‘聪明’的王家郎君如何甘心?
在他们想来,大家都是王家儿郎,王佑安也就罢了,他有郡主娘子做靠山,又跟世家联姻,能成功也是情理之中。可那王承平呢,痴汉一个,他凭啥能在洛阳混得风生水起?
于是,王家的几个兄弟撺掇各自的生母,纷纷跑到王老爹跟前吹枕头风,力劝王元宝亲自出面,责令王佑安提携众兄弟。
几个侍妾也是‘能人’,还主动帮王元宝出主意:如果王佑安不听老爹的话,王元宝可以‘分家’。
按照彼时父母在、无私财的习俗,在王家没有分家的情况下,王佑安手头上的生意全都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整个王家的,应是王家公中的产业。
听到这里,萧南忍不住嗤笑出声,“呵呵,王家什么时候也讲规矩了?”
王元宝是草根出身,随后经商起家,他根本就不懂什么规矩、礼法,否则当年也不会把发妻丢在老家种田,自己带着个妓女出身的小妾四处交际了。
在王家,小妾管家,原配住草棚,庶弟挥金如土、花天酒地,嫡兄苦哈哈在外头独自拼搏……那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与礼法无关,更没有一件事符合规矩。
嘁,这样的人家如今也口口声声喊着规矩。真是天大的笑话。
“谁说不是?”柴玖娘也笑着点头,继续道:“王元宝还真听话,命人把王佑安夫妻叫来,还假模似样的找来几个所谓的‘族老’,当众宣布分家。”
王佑安见到父亲如此模样,心寒的同时,忍不住冷笑连连,他啥也没说。直接把一份契纸摔在众人面前。
这份契纸是当年王元宝命请来的账房写的,而后由他亲自签字画押,又去京兆府备档的。
内容很简单,通篇是王元宝的一份声明:王佑安所进行的收购安善坊、永昌坊等事宜与王元宝、王家无关。是王佑安的个人行为,该生意成功与否、盈亏与否,与王元宝、王家没有任何瓜葛。
当初王元宝立这份契约,为得是担心王佑安生意失败了,别人找他要债。为了躲避责任,他这才立约为证。
王元宝万万没有想到,这份契约却成为他染指亲子产业的拦路石。
王家众人面面相觑,待他们反应过来时,王佑安夫妇已经拂袖离去。如梦方醒的几兄弟,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自家老爹——人怎么可以蠢成这样?!
一计不成,王家几兄弟又想了个损招,让王元宝装病,然后几兄弟轮番去王佑安的新宅门口哭诉,话里话外指责王佑安不孝,发迹后不顾亲生父亲死活。只顾自己富贵,眼下老父垂危,求长兄回去探望……次次引来一大堆人围观。
在古代,‘不孝’可是大杀器呀,不管是经商还是做官,一旦被冠以这个罪名,他的事业算是完了: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父母亲长都能忤逆、抛弃,你还能指望他能善待治下百姓、善待生意伙伴?!
萧南脸色一变。冷声道:“王家的人好大胆子,竟敢这般算计王大郎。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她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王佑安在京城商界将很难立足,光世人的口水都能把他淹个半死呢。
柴玖娘微微一笑,伸出一个巴掌,道:“五天前的事儿。那时你还在家禁足,是我叮嘱王大郎不要去打扰你。你放心啦,这件事我夫君已经帮他处理好了。”
刘晗就住在王佑安隔壁,他的宅子是王佑安资助的,而且近几年来,王佑安不知给刘晗送了多少黄白之物,有了王家的财力支持,刘晗夫妇才能过得如此滋润。
另外,两家在名义上还是表亲,不管是看在‘亲戚’情分上,还是看在萧南的面子上,刘晗都不会坐视不理。
萧南这才缓和了表情,笑道:“刘郎向来才能过人,由他出马,自是一切顺遂,呵呵,这样我就放心了。”
刘晗有才学、有见识、有心机,又曾在社会底层混迹,他处理问题时,绝不会拘泥形式、受制于常规,而是讲究不择手段,只要结果。
对于王家的无赖行径,还是非常手段更有效。
听萧南称赞自家郎君,柴玖娘得意的掩口而笑,好一会儿,她才气息微喘的说道:“王家人第一次来吵闹后,夫君便命人去调查王家诸子的情况。这些人,哼,全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仗着有点儿钱,收买了几个官吏,整日里恃强凌弱、欺行霸市,就没做一件好事。”
刘晗的法子也很简单,王家人再跑来‘演戏’的时候,他直接寻了苦主去京兆府告状,然后又引着差役前来抓人。
在诸多看热闹的百姓注视下,王家几兄弟全都被差役捆到了京兆府,而那个装病的王元宝也被拖到公堂。
期间,刘晗还悄悄命人给韦京兆递话,暗示他王家是京城豪富,每年给背后势力上缴的‘保护费’就有十几万贯。如今摊上了官司,为了早日脱身,还不死命的给京兆送钱?
韦季也是个通透的人,当下便明白了刘晗的意思,正巧,他被罚了俸禄,手头上正缺钱呢,于是——
柴玖娘边说边笑,“……现在王家的人还在京兆关着呢,我家夫君说了,韦季不从王元宝身上扒下一层皮来,他绝不会放人。王家想彻底了结官司,不花个几万贯钱,他们父子别想出来。”
在官本位的时代,豪商什么的都是浮云,面对官府的屠刀,京城首富也只能乖乖挨宰。
萧南暗自感叹,面儿上却还是忍不住点头,刘晗果然有一套,也够狠。这事儿换做崔幼伯来处理,他或许能想到把人弄到京兆府,但绝不会想到提醒韦季‘敲诈’。
柴玖娘说完,喝了盏茶,又叹道:“不过,王大郎却有些心太软,王家人被抓进去后,他便每日带着吃食去监牢探视,悄悄给牢头塞钱,让他们别为难王元宝。昨日,他又去寻郎君,说王家诸人已经受了教训,这事儿就算了,还求郎君出面给韦季递话。唉,他顾念父子亲情,可王家那位却没把他当亲子看呀。”
萧南却有不同看法,王佑安此举,与其说是心太软,还不如说是花钱买名声。
毕竟牢里关着的是他的父亲、兄弟,如果他真的默不作声,他还是会坐实‘不孝’‘不悌’的恶名。
花点儿钱,求点儿情,却能唤来大家的赞誉,这绝对是赚钱的买卖。
而且王佑安肯以德报怨,便占据了道德的优势,以后王家人再起什么歪心思,世人都会站在他这一边。
讲完了王家的笑话,柴玖娘又说起了京中其它的趣闻。
“对了,你家那位蜀王妃,还真是能干,把马球场经营得风风火火,现在不止京中的权贵喜欢去那儿看马球联赛,就连普通百姓也愿意花钱买票入场。啧啧,偌大一个马球场,次次都能爆满呢。”
萧南挑眉,好奇地问道:“百姓也喜欢去?”大老远的去看场马球赛,唐人还真是热爱马球运动呀。
柴玖娘点头,“是呀,不过,他们更多的不是去看马球,而是去等着现场开奖。”
“开奖?”
“是呀,之前蜀王妃不就说要发行什么马票嘛,正巧你家那位又发明了印刷术,蜀王妃便让蜀王去东宫求太子,太子开恩,准许印刷局为蜀王印制了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