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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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为人,萧南早已不是刚穿来时的那个小女孩儿。对男女之事并不会羞不敢言。
唔,或许,她可以试着嫖一下夫君?!
“阿嚏!”
书房里,崔幼伯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下意识的,他拉了拉身上的袍子。紧接着他发现,额,托爱享受的娘子的福。辰光院的几间主要房舍都通了地暖和火墙,他的书房也不例外。
此刻,书房里不能说炽如烈夏,但绝对算得上温暖如春,根本不会把人冻着。
“呵呵,许是又是哪个绝妙佳人惦记八郎呢。”
刘君直从一堆垒成山的书卷中抬起头,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笑着调侃道。
“君直兄又说笑了。”
崔幼伯苦笑了下,也捏了捏酸麻的颈子,道:“自从入了弘文馆。我就没有一日敢清闲,整天埋头苦读……还绝妙佳人呢。我连看女儿的时间都没有,那还有闲工夫去会什么佳人?!”
对于一个疼爱女儿的二十四孝老爹而言,不能时炽着女儿,绝对是一件痛苦的事儿。
偏老夫人的话又那么有理,崔幼伯也想凭自己的真本事给女儿挣一个封号。
眼瞅着春闱在即,崔幼伯在太子舅舅跟前又许下了豪言壮语,不管为了面子还是前程。他都要全力以赴。
这不,为了集中精神读书,崔幼伯已经连续好几天在书房过夜了。
刘晗看着都有些佩服了。要知道,崔幼伯和自己不同,崔家是甲等世家,崔八的父祖又都是宰相,只要他不是太纨绔,从文从武都能有个前程。
而他呢?
刘晗想到自己没落的家族,以及家中殷殷期望的父母,心头就是一紧——今科他必须考中。
只有进士及第,他才能入仕,哪怕只是个末流小官呢,好歹也是家族兴复的消。
至于萧家和崔家的推荐许诺,刘晗暂时还不想动用。不是他清高不屑,而是想把这个人情留到更需要的时候。
唔,进士考试,他还应付得来。待他考中后,去吏部参加铨选的时候,再请崔家或者萧家帮忙也不晚。
想到了萧家,刘晗不禁想起萧博拜托他的事儿,便笑着说:“瞧你说的,哪里就如此忙碌,竟连看女儿的时间都没有?呵呵,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愈是到了关键时候,愈要把心态放正才是。八郎既然想女儿了,今儿就不要在书房苦熬,不如回小娘子。八娘子那儿,或许也有事情与你商量呢。”
崔幼伯闻言,觉得刘世兄的话很有道理。
再加上,他也确实很想女儿……当然,他也记挂身边只有奶娘照看的儿子,那天太医的话,颇让崔八焚心。
“……小郎君先天不足,后天失调……若能熬过今夏,尚有三分生机。若不能,恐——”
徐太医还算实诚,倒没说什么外交辞令,直接告诉崔八,崔令平极有可能活不到周岁。
对这个庶长子,崔幼伯虽不像对女儿那般宠爱,可好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呀,哪能眼睁睁看着他早夭。
当然,萧南是个大度的,不会为难、苛待崔令平,但崔幼伯也没有天真到以为她会全心全意的看护这个庶子。
妻子指望不上,崔八只能自己多关心关心儿子。
不过,崔八好歹也学了些人情世故,知道看儿子前,先去探望娘子,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娘子襄城郡主,正想着如何‘嫖’他呢……
ps:嗷嗷,终于忙完了,一家人都累惨了。想想喜宴上老爹又累又喜的样子,某萨不禁感慨,其实父母对儿女真没有多少要求,只消孩子们能过得好。
。
第153章 茉莉吊挂
崔八虽然没有猜到萧南的心事,但当他走进正堂时,却发现了些许异样。
“娘子,这是?”
崔八不解的看着推过来的漆盒,没有封盖的漆盒里整齐的摆放着一套月白色的细麻衣。
“这是我给郎君做的衣服,郎君过几天就要去贡院参加考试了,我听说贡院里很冷,还要考生自己生炭炉……那些倒也好准备,只是我听人说在贡院考试的举子都是席地而坐——”
说到这里,萧南面露不忍,有些心痛的说道:“郎君,现在可是残冬呀,冬寒料峭,贡院的考堂又是四面开阔,屋内定是寒风凛冽。偏朝廷有规定,参加考试的举子只能穿单袍。如此一来,郎君的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添了几分哭腔。
大唐考场的要求虽不像后世时那般严苛,但为了避免考生作弊,还是会搜检衣物。举子们为了不让那些粗鄙大兵们有机会欺侮他们,除了里衣中衣,外头只套一件广袖的白色麻衣。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考场内不成文的规定。
只是,京中的考试往往都在冬末春初,若只穿一件袍服,饶是举子们身强体壮,他也挨不过接连两日的考试呀。
幸运的是,考场只是规定了袍服的件数,却没有限制衣服的厚度。
于是,为了能熬过考试,举子们的家眷、随侍们都努力开动脑筋,研究如何让衣服既悲,又看起来简便,最好让那些大兵们连搜身的借口都找不到。
而萧南做的细麻白衣便是厚度堪比棉衣的广袖长袍。
崔八扫了一眼,虽没有仔细翻看,但只看那衣服叠起来的高度,他就能猜到这袍子有多厚。
当下,崔八感动得不行。忙伸手握住萧南的手,刚要体贴的摩挲下娘子细若柔夷的指腹,不想却看到白嫩的指腹上多了点点鲜红。
崔八愕然,随即关切的问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
萧南羞赧的抽回小手,不好意思的说道:“郎君见笑了,都是我学艺不精,连双袜子都做不好。”
一旁随侍的玉簪却忍不住了。插话道:“郎君,娘子给您做的可不是普通的袜子,足足比家常穿的厚好几倍呢。慢说娘子素日不善女工,就是家中惯出绣活儿的玉兰,做这样的厚袜子也要受伤呢。”
说着,不等萧南呵斥,玉簪已上前将漆盒里的衣服展开,一双深褐色的棉布长袜掉了出来。
崔八并没有责怪玉簪的失礼,反而被那双外形奇异的袜子吸引住了。
只见这双袜子足有两尺长,除去脚掌的部分∴筒也能拉伸到膝盖处。
伸手摸起袜子,崔八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唔,平心而论,这双袜子的手工确实不怎么样,歪歪斜斜的针脚,连崔八这种门外汉一眼都挑出了诸多毛病。
不过,当轻轻抚上这密实的针脚后,他才发现♀袜子竟比冬日穿的加棉布鞋的鞋底还要厚。
崔八记得很清楚,以往每年冬天阿槿都会给他做几双布鞋,每每做的时候。阿槿的手指都要被比竹签子都要粗的铁针戳伤……
这袜子比鞋底还厚……崔八若是还想不出萧南手指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那他就是个傻子加瞎子!
“娘子,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崔八绝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这几个月来萧南的努力和改变,他都看在眼里,更领会在心。
萧南虽然一直努力淡化自己郡主的身份,但崔八却不能真的忘记——他的娘子是圣人钦封的从一品郡主,身份和品级比他的阿耶还高。
但萧南贵为郡主,却能像普通妻子那般对他,这怎不让他感动?!
萧南却浅浅一笑,道:“郎君,大伯不也说过嘛,参加考试的举子们,在贡院的考堂都是席地而坐,且所坐之席皆是单席,单席下便是冰冷的青石板,郎君坐在上面如何受得?”
指了指崔八手上的长袜子,萧南接着说:“这袜子是我好容易才想到的,郎君穿了,跪坐的时候好歹也能护住小腿不受寒气。”
崔八抿了抿唇角,将袜子小心的放回漆盒,郑重的直起身子拱了拱手,“辛苦娘子了。”
接着,崔八又似想到了什么,可有不好意思说,双唇噏动了下,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
萧南微一转念,便猜到了,忙笑着说:“郎君放心,刘郎君那里也有。不过,他、他那套是玉兰做得——”
声音越来越小,人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一副唯恐夫君责怪她小气、慢待贵客的样子。
崔八却愈发觉得熨帖——娘子这是真心把他放在心头上呀。
至于娘子没给刘晗做衣服,崔八更觉得有理,拜托,他娘子可是郡主哎,又不是针线房的下人,哪能随便给外男做针线活儿?
崔八忘了,之前他还口口声声说刘晗是他的兄弟,这会儿却已经把他丢到‘外人’的队伍中了。
呵呵笑了笑,崔八无所谓的说:“刘世兄最是懂礼数的人,他不会多想的。对了,阿沅呢?”
萧南冲着玉簪使了个眼色,玉簪会意,忙将漆盒收了起来,并悄悄的退了出去。
来到次间,玉簪走到靠墙的博物架边,踩了绣墩,从最上层的搁架上取了个黑漆匣子。
这匣子并不大,长约六寸,宽约三四寸,高约两寸。
打开匣子的锁扣,玉簪翻开盖子,只见盒子里铺着素白的锦缎,素缎上则整齐的放着十几个桂圆大小的香丸。
因都是相同的香丸,玉簪也没有多想,随手摸了一粒,便将剩下的重新放好。
玉竹也没有闲着,按照萧南的吩咐去了暖房,将提前准备好的茉莉花球小心的放在小竹篮里,然后趁着崔八不注意,把那花球放在了正堂的门边儿。
玉簪那边也将香丸放进了镂空银香球里,然后把银香球挂在了正堂的窗外。
丝丝烟雾从雕花镂孔里飘出来,顺着窗户的缝隙丝丝缕缕的飘入房间,让对坐的夫妻两个情绪愈加放松起来。
萧南执壶将小几上的酒盏填满酒,轻声回道:“许是白天的时候玩得野了,阿沅早早的便睡了呢。呵呵,郎君,说起阿沅,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活泼了,你还不知道吧,她现在都能爬了呢,虽然爬不了多远,但已经比同龄的孩子强许多。”
崔八一听女儿健康又伶俐,心里自是得意不已,忙笑着点头:“那是,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宁馨儿?”
萧南倒也给面子,顺着他的话音,道:“可不是,昨儿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老夫人还说咱们阿沅和她阿耶小时候一样呢。”
说到这里,萧南顿了顿,有些羞赧的说:“老夫人还说、还说阿沅也渐大了,是不是该给她添个小弟弟?”
崔八端起酒盏,抿了一小口清澈凛烈的‘滴露春’,正为这难得的佳酿陶醉,忽听到这话,心里一热,眼睛直直的看向萧南。
轰的一下,萧南的双颊通红,也不知道是屋子里的香味儿太诱人,还是酒精上了头,她眼中带着几分醉人的妩媚,冲着崔八账折睛,“郎君,我觉得老夫人的话极有道理,您说是不是?”
这时,接到萧南暗示的玉竹提着茉莉吊挂走了进来。
“娘子,您看着吊挂可还满意?”
崔八听到这话,抬起头,目光落在那盛开的茉莉花球上,不知怎的,看到这洁白的花朵,他竟有种浑身燥热的感觉。
沉寂许久的**也似被这如雪的白色花朵唤醒。
萧南察觉到崔八的变化,唇角微微勾起,对玉竹道:“嗯,极好,就按往日的习惯把它挂到帐幔里吧。”
玉竹清脆的应了一声,提着茉莉吊挂进了正寝室。
萧南对崔八解释着,“我不喜欢熏香,偏她们都说冬日原本就枯寂,屋子里若再没点儿香味儿也太过单调 巧暖房里养的十几株茉莉花开了,我便命人将花朵采来制成吊挂,好歹给屋子里添些香味儿。呵呵,郎君要不要亲?”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崔八若是再不明白,那他也妄为风流倜傥的‘崔家玉郎’了。
丢下酒盏,崔八邪气的笑了笑,道:“‘低悬麝帐,料素艳今宵生受’,此等雅致景色,为夫岂能错过。”
简直就是红果果的**呀,饶是萧南三世为人、久经人事,此刻也被羞得低下了头。
玉簪和玉竹极有眼力见儿的把屋子里的人都打发出去,最后,她们也悄悄退到了次间,静静的跪坐在一旁,听后主人的差遣。
室内,香气袅袅,穿过层层帐幔,夫妻两个来到壶门大炕前,素白的茉莉花结成的吊挂正系在壶门洞的门框上。
“唔,果然花香四溢,娘子‘有心’了。”
故意凑到吊挂前抽了抽鼻头,崔八的笑容愈加随意。
萧南却似有些恼羞成怒,抓了一把茉莉花掷向崔八,“你、你欺负我!”
片片花瓣迎头飞落,崔八的兴致被挑逗到了顶点,他反手一抓,还真抓住几朵,凑到鼻端,痞痞的一笑,“这也算欺负?呵呵,娘子,那为夫接下来要做的岂不是——”
大手一挥,茉莉吊挂剧烈的摇晃起来,摇得花瓣纷纷落下……
还真是“……梦醒时,妙香徐嗅!”
ps:厚厚,茉莉花可是好东东呀,亲,你懂的!
。
第154章 考试去(一)
“嘟~嘟嘟~~~”
清晨,薄薄的寒雾淡去,伴随着远处皇城上传出的鼓声,辰光院的正堂后院犬坊响起几声清脆的短笛声。
“二喜、三喜、四喜……快,快跟上。”
方三娘子穿着一身深绿色的加棉胡服,手里拿着个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