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恶太子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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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就好!”任清凤挥了挥手,漫不经心道:“想来父亲该等急了,你去吧!别忘了提醒他,三千两的白银早我已经花了,我这里又添人口了,这银子缺的很,再送个三五千两来,对他这个堂堂的相爷,应该不成问题吧!”
见任管家面色为难,她又轻轻笑了起来,冷且寒:“你也莫要为难,就将我的原话禀告给相爷就是了。”
这样的人物,连面对主子的勇气都没有,居然能成为相府的管家,任碧波识人的眼光实在让她不屑。
若是她手下,这样的人物,连做管事的资格都没有。
任管家告退后,任清凤拿起放下的笔,又挥舞了起来,却仍是揉成了一团,握笔的手紧了又紧,眉头也是一皱:到底不是自个儿原生态的身子,这用起来,真是多有不便,连作画也这般的不满意。
前世,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接连失手,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
任清凤有些羞恼成怒的将笔扔了下来,却见那墨汁四溅,长叹了一声,盯着笔墨看了许久,这才毫无仪态的伸手,将袖子掳高,露出藕断般的玉臂,用力的磨着砚台。
一方圆雕玉带砚被任清凤用力磨的“沙沙”作响,墨痕一道深过一道,很快就溢满了一盏,而任清凤的动作却越来越慢,她的心绪也渐渐的平缓下来。
再细细铺了张桃花纸,缓缓的运笔,心绪宁静,笔下有神,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一副青山碧水图就完成了。
落笔,满意勾唇,抬起头,缓步走到窗前,似要缓解心神,目光突然凝住,盯着那长裙拖旎,身段窈窕,面色苍白,姿态羸弱,却更加楚楚动人,风情万种的身影。
任清凤缓缓的笑了开来,微微的呢喃声中,带着一抹透心的清寒冷酷,悠悠的飘出窗外,散在百花香气中。
“任清水……”
正文 第44章 装裱小白花
春日午后的阳光十分的温暖,墨色慵懒的坐在木椅上,看着眼前睫毛微垂,看不清眼底思绪的少女。
“你,为何而来?”
主人可以不问她的来处,可以不问她的居心,那是因为信任他。
但,人是他救的,他却不能不问。
若不是因为他身为男儿,不能贴身护卫任清凤,墨色是不会容许一个带着不明目的地的人靠近任清凤的。
而,他容许的另一个方面,是因为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少女没有恶意,墨色从小就置身在黑暗之中,对危险有着比警犬更敏锐的直觉——他没有从眼前鹅黄少女的身上闻出一丝一毫的恶意来。
这才是他容忍的最大底线。
“我为何而来,很重要吗?”眼睫轻颤,鹅黄少女看向墨色:“只要我不存害她之心,不就可以了吗?”二人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此时的鹅黄少女,再也没有求救时的可怜,悲苦,反而浑身充满了冷冽之气,面色沉静,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一双眸子中清冷寒冽,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唇线微扬,勾勒出一抹讥讽的弧度:“你会出手,不就是因为你的主人身边缺少一个像我这样的丫头吗?我画词可以用祖上的声誉发誓,我来,绝不是伤害你的主人的。”语气微微顿了一下,似是有些涩涩:“世间关心你主人安危的人,不止你一人。”
墨色平静的眼眸微闪,沉默了片刻,才一字一顿的说道:“希望你能记住这一刻所说的话,否则,你就等着我将你挫骨扬灰。”
房间里的气温因为墨色冷酷的话,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春风吹入屋中,轻拂画词黑色的长发,她却感到身体似乎浸在寒冬腊月的冰泉之中。
“放心,我比你更希望她安然无恙。”画词的声音,同样的冷漠冰寒,却再认真不过。
……
任清凤的粉唇轻扬,慵懒的看着如弱柳扶风般,宽宽而来的任清水:“你来了!”
未语泪先流,任清凤的声音刚刚落下,任清水就啜泣着说,“二姐姐,都是妹妹粗心,一直以为母亲待二姐姐和五弟如同亲生,却没有想到……”
“闭嘴!别再做出这副恶心的模样,看的我想吐。”任清凤的声音清冷:“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你知道的,我耐心不多,尤其是对着讨厌的人。”
任清水一句话说了半截,戏还没上演,眼泪还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就被任清凤的话给堵在那里。
愣了一下,任清水“噗通”的一声,跪在了任清凤的面前:“二姐姐,都是妹妹和母亲的错,还请二姐姐大人大量,原谅……”
“啪!”的一声巨响。
任清凤忽然站起身子,向她走了过去,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几乎将任清水打得愣在了原地,很快左边的脸颊,就红肿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任清水一向是任碧波掌心中的宝,李秋华心尖上的肉,谁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打她?
任清水捂着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任清凤:她怎么敢?就算是父亲对她心怀愧疚,可是她才是相府嫡出的女儿,才是父亲多年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她一个庶出的女子,怎么敢对她动手?
任清凤才不管她震惊不震惊,脸上一丝动容都没有,只冷冷的说道:“别假惺惺的叫我二姐姐,任清水,你每次叫我二姐姐,都让我心惊肉跳。”
“二姐姐!”任清水往前膝行了一步,似是想要说什么。
“啪!”任清凤毫不犹豫的又甩了她一个巴掌,冷冷的看着她:“让你别叫我二姐姐,你没听见,你若是听不见,记不住,我打得你听见,记住。”
“二小姐!”知琴惊呼一声,看着自个儿被甩了两个巴掌小姐,气呼呼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你身为姐姐,却也不能仗着这等身份,欺辱三小姐,毕竟三小姐才是府里的嫡……”
随即又心疼万分的看着任清水红肿的脸颊,昨日那一闹,任清水的身上就伤了好几处,就是脸上也落下了痕迹,昨儿个她和知棋帮着三小姐滚了大半夜的鸡蛋,这才消下去不少,可是二小姐今儿个这两个巴掌,却是毁了她和知棋一片苦心。
闲杂人等,向来进不了任清凤的眼,所以叫嚣的知琴,任清凤连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直接一脚,将她踢飞了出去:“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倒是任清水,见知琴被踢飞出去,忙上前,拉着她的身子,仔细的检查一通,才噙着眼泪,对着知琴道:“知琴你没事吧?痛不痛?……你莫要怪二姐姐,她和五弟这么多年来,受了这么多的苦难,都是母亲的错,我这个做女儿的被迁怒,也是活该,莫说两个巴掌,就是二姐姐再甩我两个巴掌,我也不会有怨言,都是我母亲做错了事,怨不得二姐姐迁怒我……”
“够了!任清水,你别在我面前装柔弱扮可怜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什么柔弱可怜,你勇敢坚强着呢?你说你总是做出这副装裱小白花的样子,你装着不累,我看着都替你累!”
“任清水,你也别那么辛苦的装了。你那假惺惺的姐姐,让人听了是要做噩梦的,我没有这么好的福气,能有你这样的妹妹。你以后莫要再叫我姐姐,你叫一次,我打一次。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你也莫要再瞎折腾什么了,你看上的男人,我高攀不上,我成全你们了,我可不想再让你整天折腾我们姐弟,背后捅刀子了。”
“哼,说你温柔良善,貌美如花,这样瞎了眼的男人,送我都不会再要了。我真恨不得抠掉我的双眼,居然和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曾经同看上一个男人。”
“不是,我没有……”任清水跪在地上,身子颤抖不停:“二……”见任清凤的手再竖起来,不敢再称呼二姐姐,只是哭着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正文 第45章 过招
任清凤扯了扯嘴角,对着任清水冷冷的说道:“你没有看上青轩宇那个混蛋?你没有对他动心?任清水,我这就觉得奇怪了,既然你没看上那个渣男,没对他动心,怎么三天两头跟他黏糊在一起,跟个连体婴似的,分都分不开。别忘了,他可是我的未婚夫,与他有婚姻的人是我,你这样算什么事情?你脑子没进水吧,总该知道什么叫避嫌吧!哪有小姨子,整天和姐夫一起吟诗赏月,一起划舟游湖的?难不成,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大家风范?你没动心,你丫的自个儿眼糊了,还当别人眼睛都糊了!”
任清水有些难堪的张着嘴,任清凤所言,她又哪里不知道,只是一直装着不知道,可是今日,那层遮羞布,被任清凤这般硬生生的揭开,她才知道什么叫——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既然一直都知道,为何从来都不说?”任清水的声音,软软的几乎溃不成音——她不说,是不是一直都在看她的笑话?
“说了又能怎么样?你肯放手吗?你放心,你看上的渣男,我是不屑再要了。”
任清凤看向她,冷笑起来,目光里透着森冷寒意:“可是这些年,你为了这个渣男,一再的谋算我的性命,我怎么能轻易成全你。”
任清水泪水涟涟,一个劲的摇头:“二……,我没有……真的没有……我怎么会谋算你的性命……我真的没有……”
任清凤的目光格外的清冷,抬脚,狠狠地踹了她肚子一脚:“你到现在还给我否认,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治不了你。”
她看也不看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哀哭泣的任清水,冷哼道:“原本还想,若是你愿意给我些补偿,送些钱财,这么个渣男送你也无所谓,毕竟身上都留着任家的血,我虽然十分厌恶你,可肥水不流外人田,青轩宇这渣男虽然一无是处,可这一身皮囊倒也能骗骗人。不过,既然你到现在还不悔改,那我就当我没说。”
她抿了一口六安瓜片,声音淡淡,目光却是格外地清冷深邃:“滚出去!”
任清水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只恨不得将眼前的高傲狂放的女子撕成碎片。
像是不堪忍受这样的羞辱,她猛的捂着脸冲了出去,裙带跑起,带起一阵劲风,珠钗环佩,叮咚作响,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得不说,这任清水的确不负鲁国第一美人的称呼,瞧瞧这窈窕的身姿,如此狼狈之下,却依旧撩人之极。
出了西华院,任清水的脚步慢了下来,使劲的在自个儿的脸上掐了两下,让脸上的红肿来的越发狰狞,让过往的下人看的清清楚楚,格外分明。
“知琴,你确定,父亲此刻在书房?”
“小姐,奴婢来的时候,就已经瞧瞧打听过了,相爷和任管家在书房说话。”
“那好,你现在就去父亲的书房。”她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就该知道怎么做?”
眸光阴柔,嘴角一丝冷笑,却勾动脸颊,引得一声痛呼,她却不觉得疼痛,反而有种计谋得逞的得意:任清凤这个蠢材,即使她再变得刚强,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今日之辱,她记在了心上,不过这样也好,她正好给父亲看看这野种欺辱她的证据。
知琴眼波流动。阴冷而恶意浓厚:“小姐放心,婢子明白该怎么做。”
“很好,那就快去吧!”
知琴应了一声,与任清水分道扬镳,瞧了西华院方向一眼,眼中不屑立显:不过是个刚刚会飞的野鸡,被捧了两天,就不知道自个儿的身份了,居然敢跟真正的凤凰争宠,依着相爷对三小姐的宠爱,只怕这一次,又要三小姐这只野鸡又要被打回原形了。
任清凤勾着唇畔,一直静静的看着门外盛开的海棠花,那春水一般澄澈的眼睛中闪现一丝冰冷的光芒,她原本还想等两日再收拾任清水,没想到任清水却是个急性子,自个儿急巴巴的送上门来,她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欠了本尊的人,她都记着呢,一个都不会落下。
不过,这任清水却是个有心计,又能对自个儿狠得下心的,为了将她打回原形,不惜挺着受伤的身子来触怒她。
任清水的计谋,在任清凤的眼里,不过是小儿科罢了,一早就给识破了,故而她顺水推舟,狠狠地掀了任清水两个巴掌,外加一脚——既然对方犯贱,她就好心的成全一番就是了。
任清水的情报很准,此时任碧波的确在书房。
听着任管家的禀告,任碧波面色沉郁,瞧了书桌上的纸张一眼,眼中闪过一道迷惑不解,微微发怔之后,声音低沉的说道:“你……你给我再说一遍!”
“相爷……,二小姐花了三千两,就买了一个单薄的小厮回来,又顺带了一个受伤的少女,还威胁奴才,让奴才将那小厮当成府里的少爷伺候着,不然……不然……就要让奴才卷铺盖回家。”
看着任碧波的黑脸,任管家的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生气吧,发怒吧,最好气得将二小姐和五少爷再打回原形,省的二小姐整天骑在他的脖子上。
“还有,二小姐说了,三千两银子已经用尽,让相爷再送个三五千两过去,说是西华院现在添人进口,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见任碧波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