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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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下文。
“你喜欢傛儿吗?”他突然停下,这一问,是我第一次面对“喜欢”这个词,此时的我尚不懂得它的真谛,而往后的岁月里,这个词,叫我怦然心动,不能自持;也叫我万劫不复,挫骨扬灰。
这个词,这一生,我成也因它,败也因它。叫我怎么不刻骨?
“怎么会不喜欢呢?”我是真心真意的点头,“太子爷很好的人啦,也很照顾钟灵,这宫里这么多年,只有他永远的护着钟灵,怎么会不喜欢呢?”
他沉默只是一瞬,也就笑起来,轻轻敲了我的脑袋,“你果然还是个孩子。”
为什么这么说,皇上不解释,我也不敢刨根问底,而余碧晨是到底是不是他选进来搓我锐气的,我还是必须问清楚,“父皇,余良娣,您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他的表情就凝重起来,我也跟着紧张起来,片刻后还是微笑释然,“来,钟灵,朕带你去个地方。”
摘星楼楼高百丈,是宫里最高的建筑,也是父皇自己经常独坐许久的地方,据说是这个皇宫的禁地,除却皇帝,无人可以踏足,他带我走到楼下的时候,我有些害怕,可是,更多的还是好奇,这下我回去可是有的炫耀了,宇文傛也绝对没有来过,我钟灵又一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高兴什么?跟上来。”父皇叫所有人等着,又命令我,“管好你的嘴巴,叫别人知道半个字,就割了你的舌头,叫你嗯嗯啊啊的当个小哑子。”
“父皇知道我这个人的,最最牢靠不过了,哪里能透露一点秘密呢。”我歼笑着跟上,“父皇,这摘星楼是不是真的可以摘到星星啊?”
他不说话,这阶梯足有千百之数,我提了群主走的腿都困了,也还是没到,“父皇,到底走了多少了啊?”我就要回头看,却被他叫住,“这条路上,莫回头。”
☆、第二十九章 好奇心害死猫
“这楼上的阶梯最是陡立,走在半途回头看,只会叫你心神不宁,惶恐不安!”他的步伐并没有停下,“就同朕走过的这些年,不能回首!只有向前!”
这样深奥的道理,这一次我却听的懂了,原来以前,姑姑和皇后娘娘那样费心的教导,都是我没办法亲身体验,感同身受罢了!
而后我走过许多路,每一次的懊悔难过,都会想起这里,父皇驾崩的时候,把这里赐给了我,我知道,这是他给他注定了的儿媳,一个永久的警醒!
我以为的禁地,应该是神秘莫测给我很多奇思妙想的地方,可是这一桌一椅,实在没什么名堂,是简陋到极致,窗厅大开,风声阵阵,这样炎热的夏日,还吹的有些发冷。
我没有看过这摘星楼的风景,凭栏下望,还有些眩晕心悸。
“怎么样?这里望下去,是不是看的更广,更远,更全?”父皇哈哈笑着,“找找你的东宫吧!”
这一座座宫廷殿宇,一天天看着那样巍峨高大,现在瞧着也不过如此,东宫在最东边,不过挤出巴掌大的地方而已,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的到宫女四处走动,那宽广的长街现在看着也不过一处小巷,而宫廷甬道,不过是一处线条,放眼望去,都可以看的到京城的城门高耸,京中的各处楼阁民坊。
“父皇挑的好地方,这摘星楼再高些,可不是就要把天下收于眼下了。”我笑着看着那宫人穿梭,好似排着队的小蚂蚁,真心的有意思。
“是啊,坐了皇位,要看到的何止一个皇城,一个京城,可是就算天下的收于眼下,也总有朕看不过来的地方。”他双手重重的拍在窗户上,“钟灵,你现在可懂得余良娣在东宫的意义?”
“父皇说话转的弯那么快,钟灵都要听糊涂了,这摘星楼的放眼天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我纠结的挠了半天脑袋,还是想不通,可是父皇是故意看我的笑话的,一直抿着嘴似笑非笑,深邃的目光却还是盯在我的脸上。
“怎么?你不懂吗?”他抚掌大笑,“回去吧,回去问问你的教领姑姑,她会给你解释的。”他送我到阁楼门口,“下去的时候记住,一样不要回头。”
“钟灵拜别父皇。”我乖乖的跪安下来,上去废了好大的力气,没想到下来的时候更艰难,想到好像在阿泰那里读过一首诗,有一句叫什么“莫言下岭便无难。”如今看来真真是了。
可是父皇那么郑重交代不可以回头,难道真的有那么邪乎?我提了裙子一步步下来,约莫的走到中途,偏偏的回头向上望去,昂头的瞬间我就眩晕,心跳加速,觉得自己悬在空中,脚步仿佛走在丝绢上,完全没了中心,手脚也完全僵住,冷汗冒出一脑门,滴下来都遮住了眼帘。
这时候,我只好闭上眼睛缓一缓,好歹可以迈开步子,我只是想要蹲下来,身子却倾斜着摇晃着摔了下去,脑袋向下的时候我是清醒的,如果活着醒过来,我绝对,不要挑战权威了!
☆、第三十章 请休了妾身
这是我本月的第二场事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这个高空坠物幸运的瞄准了摘星楼下经过的倒霉鬼——宇文棠。
不过我还是晕过去了,是的,我就是吓晕的,柔亦事后想起那一幕都要笑死了,“主子整个砸下来,八皇子就像纸片人一样垮了,疼的那是嗷嗷叫啊!可是主子倒好,毫发无伤却吓晕了,可怜了八皇子,好几个太监才抬回去,听说这会子整个人都在木棍里卡着呢。”
可怜的宇文棠,我揉揉晕傻了的脑袋就要赶过去看看,怎么说,也是拜我所赐。可是才出殿门,就被彼岸姑姑拦下,“太子妃最好还是不要去。”
“姑姑,我想去看看,要是没有他,我都摔死了。”我甩脱姑姑的手,就要跑开。
“钟灵,这一去,你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姑姑的语气终于着急起来,“若是你不要叫八爷日子好过,尽管去就是,谁都不敢拦你。”
她很少唤我的名字,语气也很少这样的急切,她这样说,我不敢离去,眼泪却已经打转,“姑姑,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为什么我只能呆在东宫,在这里终老一生!”
“因为你是龙纹女,因为这是你的宿命。”姑姑转身回殿,“柔亦,带太子妃回来。”
“主子,我们回去吧,你也才刚刚醒来,也要养着身体,过些时候再去不迟。”柔亦过来劝我,“主子,不要僵着了。”
我用力抹了眼角的泪水,“你回去,我再也不要回来了。”
我真的是受够了,受够了这些条条框框,宇文傛,余碧晨,还有皇后,贾玥,没一个不是为了利益活着,不是为了我头上的这条龙纹,这个预言,现在就连彼岸姑姑,也要拿这个来说事吗?她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也是为了我r后的母仪天下,荣华富贵吗?
柔亦是追不住我的,她也不敢拦我,只好回去给姑姑报信,我一路向着荣德殿来,我知道,现在宇文傛的政事都要在余良娣的陪伴下处理了,这个女子,已经登堂入室,俨然一副太子妃的架势了。
还没等我走到殿门,苏公公就过来拦着,“太子在处理政事,太子妃还是容奴才通报一声吧。”
“快去!”我嘴上这么说,脚步却没有停下,苏宁知道我这脾气,只好飞快的跑去通报,我的脚步才到殿门,宇文傛就伸手把我拦住了,“你又要干什么?这里是你吵闹的地方吗?”
“又要?我就是一天到晚吵吵闹闹没完没了?永永远远都是无理取闹的吗?”我自己觉得好好笑,这就是宿命给我的丈夫,给我的伊人,这条龙纹,究竟就是我的福?还是我的祸?
厅里的余碧晨是笑着的,那丝笑容挂在脸上,看着温柔大度,倒让我觉得那么假,那么鬼魅,这样的女子,确实才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而我,即便再深宫长大,也学不来。
不等宇文傛发作,我已经规规矩矩的跪好,重重的三个响头,磕在地上嗝的生疼,“妾身钟氏,入宫十三载有余,不事姑婆,无子善妒,着实不配再侍候殿下,求殿下一纸休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第三十一章 洗洗脑子吧
我盯着地上的斑斑点点的血迹,我不敢抬头,也不想抬头,他一直在我面前静静的站着,闻丝不动,却许久的,没有说话。
“求殿下成全。”我不打算退步,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磕下去,“求殿下成全。”我知道他不会痛快的答应,我只有这样的坚持,也只有这一点坚持,宇文家族,我从来不想沾染。
“太子妃快点起来啊!”余碧晨总算看不下去,过来要扶我起来,见我不肯,也只好跪下求宇文傛,“太子爷,你好歹说句话,这样磕下去可怎么好?”
“她是生那个脑袋的气,生那条龙纹的气,你不用管她。”宇文傛语气坚硬,甩了袍子回殿,“碧晨,关上殿门,不要叫本宫看见她。”
“姐姐别这么呕着,好端端的怎么来这么一出?叫太子爷生气?若是为了碧晨,妾身愿永不再见殿下,也不叫你们生分。”余碧晨还是保持那份温柔,“姐姐,妹妹会劝着殿下的,姐姐还是先请回吧。”
“不必,我只要一份休书,将我逐出东宫,就好。”我再一次磕下去,朗声高呼,“求殿下成全。”
余碧晨还是掩上殿门回去,我一个人这样磕下去,从荣德殿,到肱景殿,在众人的注目下,在他的肩撵后,我从没起身,这一路血泪,只为叫他知道,我是多么的,多么的,想要离开他。
我愈发明白,他这些年的*,只是对一个小孩的娇惯任性,而我如今,也是这东宫如花笑靥中的一个,是一个女人,万千女子中的一个,所以,我一样要讨好他,一样要顺承他。
肱景殿外,阴云之下,响雷之下,口诛笔伐之下,我依旧跪着,磕着,彼岸姑姑也随我跪着,芙湘殿的一众宫女也乌泱泱跪了半边天,可是宇文傛这一次做了缩头乌龟,他把自己关起来,关在肱景殿里,直到华灯初上,直到勤政殿里的父皇差人过来,“太子妃娘娘,陛下要见你。”
我已经头疼欲裂,身如飘萍,没等我答应,被他们直接扛起来带走。
柔亦哭着追了半路,“主子,你要好端端的回来!”
“主子,不要再和皇上僵着!”
“主子,你服个软。”
主子个毛线,你主子血流了满脸你不知道帮帮忙擦一下吗?你就叫你主子这个德行见九五之尊吗?你主子现在还拉的下脸服软吗?我无奈的闭上眼,父皇,求求你,绕了你不靠谱的儿媳妇吧!
“你要自请休书?离宫返乡?”父皇捂着我还渗血的额头,“所以要这样明志?”
“是。”我规规矩矩的磕头,“求父皇恩准,也许,钟灵并不是天命所归的太子妃,是预言出了差错。”
额上的伤疤实在很深,他这样捂上来,只会触碰伤处,叫我更疼。可是我强忍着,只要叫我出宫,怎么样的痛楚,我都愿意忍着。
震耳的雷鸣声和暴风雨在这个巴掌打下的瞬间倾盆而下,就同银河决堤一样的不可收拾,可是我依旧没有哭,这个巴掌反而又一次打在我的心上,给我必死的心。
“拉倒雨地里去,好好洗洗脑子。”
☆、第三十二章 你要记得
“父皇,求父皇宽恕皇嫂。”殿门外冲进一个少年,带来了一股暴雨冲刷下泥土的凌冽味道,我早已经昏昏沉沉,在那一个巴掌下歪倒在一侧,看不真切面孔,他湿透的衣衫还滴着雨水,发丝也被冲刷的贴在脸颊,就已经跪倒在父皇脚下,“父皇,求你。”
“泰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父皇狠狠的盯着他,“你从来懂事,不要叫朕失望。”
“不,父皇,泰儿只求你这一次,宽恕皇嫂,放她出宫吧。”他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我朝国运昌盛,断不会维系在这个小女子手上,求父皇饶恕皇嫂。”
“你既然知道是你的皇嫂,就该知道,纵使出头,也不该是你。”父皇说的一字一顿,我心下已经了然,可是可怜阿泰,他还不懂得。
“谢九弟为我出言。”我忍着疼痛自己走向殿门,“所有过错钟灵认了。九弟请回。”
盛夏的雨水打在刚刚结痂的额上,若是平常,我早哭闹着要太医一次次的上药包扎,给宇文傛瞧瞧我有多么可怜,可是今天,已经痛的麻木,仅有的那些刺痛,也只叫我觉得欢畅。
那些血迹也在这暴雨里开,顺着我的脸颊滑下,像蚯蚓一样蜿蜒,攀附在我身上,叫人恶心。我如同这暴雨里盛开的睡莲,沉默着,静静的沉浸着。
殿门一点点关上,我的耳中只剩下暴雨打在砖地上的噼啪声,我在这击打下一点点的眩晕,一点一点歪倒下去。
我以为我倒在冰凉的雨地上,却不想,倒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