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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帝心策-第122章

小说: 帝心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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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著抬眸看着曼纱华。心中一窒。他把她卷入这场纷争到底是对还是错。往日他本想极力的护着她这份纯真。待到君临天下时。她便可以安然的做她的皇后。高枕无忧的过着往后的日子。而今这场计谋竟被她一眼看穿。

    渊著自知是瞒不住她。这场变革终将会流泪流血。他只能竟可能的把每个人的伤害降到最低。“下一步。伺机拉拢云家。让云诗琴做我宫中的内应。云太尉则是我一颗不动的棋子。之后便是位高权重的上官府。”

    曼纱华支起身子坐在了床榻上。渊著替她披上了锦被。她眼如星辰。心静如水。看着他。恳切道:“著哥哥的一举一动皆在辰大哥眼中。拉拢云家。结交上官。并非是著哥哥徒手便能完成的。这次华儿恳请著哥哥让华儿帮你一次。”

    “你要如何。”渊著眉梢微微抬起。手指不由得紧紧收住。

    “著哥哥要做事。辰大哥那边必得出现一方能扰乱他心神的事情。來将他的注意力先暂且转移。而能将辰大哥的视线从著哥哥身上转移的唯一法子便是华儿。华儿相信自己在辰大哥心中还是有几分份量的……”

    “不可。”渊著当即打断了她的叙述。这场江山的赌博。他怎可拿她去换。如若这样。他宁可不要。江山是责任。她亦是责任。可两者相较起來。孰轻孰重。他自己心底知晓。

    曼纱华伸出纤细玉手。轻轻的拽着他月色白袍的一角。她轻声道:“如此之外别无他法。著哥哥要以大局为重。”

    “什么样的大局。都不及一个你。若是丢了你。要这江山何用。拥有江山为的不就是能安然拥你入睡。”渊著转过了头去。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怒。这不是儿戏。他绝不允许。

    她噗的一笑。她的著哥哥何时能说出这样酸溜溜的话语來。从前总是说他不懂如何表达。不懂她的感情。那现在他便是坦言相对。这样的坦言是因为太怕失去她。还是因为他已经长大。懂得如何去表达自己。

    “笑什么。”渊著带着一丝微怒。转过了头來。看着她。心中终有不忍。往后有什么变故。真是尤为可知。

    她摇摇头。嘴边浮着安心的笑意道:“睡吧。夜深了。有什么事。明日华儿再与著哥哥商讨。”

    渊著颔首。将她扶着躺下。替她盖好了锦被。

    第二日清晨。天将亮未亮。曼纱华猛地支起身子向后看去。只见他安静的睡在床榻的一边。躬着身子。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呼气平稳而均匀。长长卷卷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恬静的像个孩子。

    他果然是怕自己自私决定这一切。所以昨夜一直留在她的身边。等着第二日的商讨。他睡得香甜。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复又躺下身子。替他掖了掖被子。面对面闭上眼。安静的沉睡。

    曼纱华再次醒來时。亦是晌午十分。她眯着眼睛。轻轻呢喃一声。只隐约觉得有人在看着她。

    但她从睡梦中回到现实时。这才看了清楚。渊著半支着身子。正饶有兴趣的玩弄着她的青丝。指尖绕弄的异常认真。

    她眯眼轻笑。“第一次从梦中醒來。还可以看到你。”

    渊著放下手中的青丝。他肃着脸。道:“用你去分散皇兄的注意力。这点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允许的。”

    话语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曼纱华清眸流盼。温声道:“著哥哥还洠в刑姆ㄗ印:我跃驼庋穸ɑ亍!

    “不管是什么法子。我绝不会拿你去冒险。”他起身拿起了一旁的纱衣。系上了衣扣。端坐在床榻边沿。背对着她。“分散皇兄的注意力还有其他很多法子。并不是非你不可。这些我自有打算。”

    “著哥哥且给华儿一个与你一起努力的机会。这样华儿才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曼纱华亦是起身。她将额头轻轻地抵在渊著的肩上。乖巧的如同一个孩子。

    “即便你什么都不用做。你也有资格站在我身边。华儿无论何时何地都相信我。”

    “好。”

    他转过身。极其小心的拥住她的身子。眼中却是另一番阴沉景象。

    即便如此说來。她也不能高枕无忧的住在东夏楼。他的忧心之事。便是她的大事。她又怎能坐视不理。

    曼纱华端坐在离妆苑的水月楼。品着香茶低吟浅酌。

    今日天渊帝必定会微服出访。

    小兔站在北街路口焦急的守候。不过片刻。便有一顶轿子落在了小兔身旁。

    “现下姑娘在离妆苑。”小兔躬身道。

    软轿内的人阴沉着眸子。眉如刀锋向上立起。他伸出一只带着翡翠玉扳指的手理了理身前的衣襟。沉声命令道:“走。”

    小兔赶忙走在前方带路。


184:扰乱心神

    184:扰乱心神

    须臾间离妆苑便到了。他下了轿子。立足于离妆苑门外。仰头看着门牌。复又看着两旁拿着手帕的妖魅女子。他皱眉低吟一声。“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请随小兔來。”小兔领着他进入前堂。莺莺燕燕喧闹叫骂着簇拥了上來。却只是离他有两步之宽。细细打量着他。无人敢冒昧上前。

    高台上一袭水红色轻纱落地。又一袭紫罗兰轻纱相交。层层轻纱后隐约可见女子曼妙身姿。翩翩起舞。这舞的正是东夏国的国花之舞。此舞只在少时在东夏他见华妹妹舞过一曲。自今之后便再也无人能舞出那儿时所见的那样华光潋滟。

    渊辰攥紧了手中的拳。眉目紧锁着高台上的女子。沉声问道:“台子上的人是谁。”

    小兔躬身道:“名唤曼曼。”

    “哪个曼。”他又问道。

    “曼珠沙华的曼。”

    小兔话罢。紫罗兰轻纱款款落下。舞台中央的女子背对着众人。轻轻站定。她不再跳了。渊辰微微抬步。紧抿着嘴唇。生怕这女子转过身來。不是她。

    她已经仙去了。她又怎么会出现在天渊国。

    蓦地。渊辰又收回了步子。转身向门口走去。

    小兔乱了手脚。忙跟到身边问道:“怎么不去看看。小兔真的看到这位女子会召唤乌鸦。那些个黑压压的东西全都听她的指挥。这难道不是公子要找的人。”

    渊辰依旧向门口走着。他冷声道:“不是。”

    故人已亡。他为何就不能放下。这好不容易放下了。而她的出现却又要扰乱他的心神。

    曼纱华僵直了背。不能就让他这样走了。否则这一切可就功亏一篑了。再想邀他出來。谈何容易。

    突地曼纱华转过身子。小兔瞧见。急忙一把拽住了渊辰的衣衫。

    渊辰回首怒视着小兔。平日里谁敢这样大胆的拽着他的衣襟。除非是胆子长毛。不想活了。

    小兔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她焦急道:“曼曼姑娘转过來了。转过來了。公子你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渊辰顿住了步子。他挺直了脖颈。缓慢的转了过去。曼纱华站的笔直。她看着昔日的故友。中间隔着层层空气。隔着七年的时光。又隔着国仇家恨。她内心复杂激动。她不知该怎样面对这昔日的故友。

    渊辰看着台子中央的她。只见她还带着面纱。内心愈发的想要看看她的真面目。正懊恼时。只见她抬起左手。左手虎口处刺着鲜红欲滴的曼珠沙华。他心下一惊。当她摘下面纱时。短短的一瞬他便可认定。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可人怎么能死而复生。渊辰闭眼抬手揉揉眉心。他怕自己眼花看错。当他再次抬首睁眼去看时。那女子身前复又遮盖了重重叠叠的轻纱。女子也戴好面纱背过了身去。

    既然他都來了。为何不叫他看个仔细。多年不见他怎能确定这个容貌就是华妹妹长大时的模样。只是从这气质和舞姿上來看。是不错的。

    “华妹妹。”渊辰抬步向前走去。围在他周身的莺莺燕燕突簇拥上來。对他哄闹娇笑。“公子來了这么久也不坐下喝一杯。公子來嘛。”

    “公子你长得好生俊俏啊。”

    “公子……”

    一二十个姑娘将渊辰团团围住。挡了他的视线。亦是挡了他的去路。他左走右走。这些姑娘们还是拦住了他的去路。他蹙眉厉声吼道:“滚开。”

    姑娘们见渊辰生气了。这才讪讪作罢。让出了一条路來。

    渊辰疾步走到台子中央。一层层轻纱撩开。却不见纱中之人。“华妹妹……”他的心中起伏不定。他紧紧攥着拳。他深深锁着眉。他一一扫过众人。却还是不见那熟悉的容颜。是他错看了。还是她有意躲着他。

    “老/鸨。叫你们老/鸨出來见我。”渊辰猛地撤下面前的红纱。稳步下了高台。

    不过片刻。妆娘巧笑前來。她欠身道:“妆娘这厢有礼了。不知公子唤妆娘出來所谓何事。是嫌这里的姑娘伺候的不够好吗。”

    渊辰冷着一张脸沉声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叫曼曼的姑娘。”

    妆娘掩嘴轻笑道:“有。这方才跳舞的女子不就是曼曼吗。”她转头吩咐道:“去楼上把曼曼叫下來。”

    “公子您坐。”妆娘招呼渊辰入座。

    渊辰阴沉着眸子。他扫过众人的脸庞却不见方才带他來的那个小丫头。他收回目光。低头沉吟。

    曼纱华躲在二楼的一侧厢房内。隔着纱窗向下看去。他的眉目依旧。只是退去了年少的青涩。多了些青年的英姿也多了些愁容和疑虑。

    可她怎么也联想不起这就是杀父弑母的辰大哥。

    儿时的记忆在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姑娘前來叩门。曼纱华收了目光。前去开门。

    “准备好了吗。”姑娘问道。

    “一切都已妥当。”曼纱华说罢。欠身让出了一条路來。厢房内走出了一个与曼纱华身材相仿。衣着相同的女子。她带着面纱随着方才那姑娘走下楼去。

    “吆。曼曼姑娘來了。”妆娘转身绣帕轻甩。众人让出了一条道來。妆娘牵起姑娘的手走上前來。她欠身道:“这位就是曼曼。”

    渊辰锁着眉。单指沿着茶杯的边缘來回轻转着。“摘下面纱來。”

    姑娘抬起头示意妆娘。妆娘掩面巧笑道:“公子叫你摘你就摘呗。”

    姑娘抬起左手覆上面纱。左手虎口处有一方嫣红色的刺花。渊辰猛地起身一把握住姑娘的左手。细细端详了去。乍一看是很像东夏国的曼珠沙华。可仔细一瞧。却不是。

    “不必摘了。下去吧。”渊辰话罢。起身向门口走去。众人站在原地目送着他出了离妆苑的门径。门口的小斯快步恭迎了上來。渊辰回头轻睨离妆苑内。低声道:“好好查查巫女的死因和这曼曼的來历。回宫。”

    “是。”

    渊辰离去。曼纱华放下了窗纱。抬步回了自己房中。小兔单手扶着头问道:“姐姐。他连那个姑娘看都洠Э匆谎邸U庋鏊闶浅晒α寺稹!

    “辰大哥多疑。此事他绝不会轻易就信的。吩咐妆娘这几日好生装扮着这个假曼曼。”曼纱华清眸中含着一丝晶莹。不想再次相见竟是这般模样。为何这人越是长大便越是孤单。

    “姐姐。那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回东夏楼喝茶去。”

    翌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小云恢复了往日的神气与英子。她单手环绕着三十六节龙骨鞭。释然道:“云城宿现已无大碍。只是整日的萎靡不振。我也不知用什么法子來帮他的好。总之这件事要谢谢你和清王。”

    曼纱华起身沏茶淡笑道:“何來谢字之说。你我之间无须多言。不然真是叫我受之有愧。”

    “好好好。你喝茶我喝酒。这也算是与你痛饮了。”小云取出腰中的酒葫芦。拔出塞子便一饮而下。酒到深喉处。她连眉毛也不皱一下。便像是饮水一般的畅快。

    “总之清王对云家有恩。他云家最喜欢记恩了。清王若有什么闪失。云家一定鼎力相助。”

    曼纱华浅笑不语。看小云的这番言辞。就知渊著的目的达到了。

    木门突地打开。渊著一袭白衣素纱立于门前。一脸清淡却不见笑意。

    小云突地从木椅上站起。她拿了桌案上的龙骨鞭爽朗一笑道:“不想今日纱华有约。那小云便告辞了。改日再聚。”

    小云轻巧的从渊著身边侧身而过。曼纱华暗自搓了搓手。他这样气势汹汹的前來。她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巧笑嫣然静坐在桌案旁喝着茶假作镇定道:“今个是白日。著哥哥怎么有时间过來。事情都办完了。”

    渊著进來回身关了木门。清淡的眸子瞬时变得阴沉可怖。他紧锁着眉。望着她。仿佛要从她的身上看出千百个模样出來。须臾之后。他愤然开口道:“胡闹。”

    曼纱华悠然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不是说过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自然会帮你。为何要绕那么大的弯子也不叫我帮你。”

    他不理会她问着什么。只将她从木椅上托起。双手重重的压着她的双肩道:“你可知皇兄多疑。而今你这样一闹。皇兄怎会善罢甘休。”

    “著哥哥。华儿已叫妆娘布置好了一些。不会有任何破绽的。你又何须担心。现下你只管去做你的。华儿不会让你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她拂下他的双臂。兀自转过了身去。这等小事他竟如此不信任自己起來。

    渊著轻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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