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妻归来-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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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举杯饮尽。
智臻大师不喜热闹,每次宫宴,都不曾参与。皇帝都会举杯,虚敬他一杯,以表敬意。
“国师前去燕北,可有收获?”即墨擎天浑浊的目光,精锐凛然,落在龚青岚身上。本是淡淡一扫,随即,猛然望去,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庞,放在扶椅上的手,紧攥成拳。
皇后察觉到皇上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落在龚青岚的身上,亦是浑身一震,却很好的控制住,不曾失态。
秦姚!
不!不!是秦姚的女儿!她怎么会如此的年轻?
“微臣开阔了眼界。”凤鸣替龚青岚夹着一块芙蓉糕,放在她的碗碟里,轻声叮咛:“想来你是没有用膳,宴会有段时辰,你先垫垫肚子。”
即墨擎天压下心里掀起的浪潮,看着他细心照料,笑道:“这位姑娘?”
“回皇上,这是微臣远房表亲,孤苦无依,微臣心中怜悯,便带她一同入京。”孤苦无依几个字,凤鸣咬的极重。
龚青岚心中一动,他似乎不想让人知晓她母亲活着的消息。可即使如此,他又为何带她入京?难道如此冒险,是因为有什么事,非她做不可么?
即墨擎天眸光微闪,似乎松了口气。紧绷的背脊松散,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笑道:“可有许配人家?”
“不曾。”凤鸣微勾着唇,眼底闪过讥诮。
“朕的皇儿,国师觉得如何?”即墨擎天心中依旧难安,秦姚的女儿,不放在眼皮子底下,他又怎能放心?
凤鸣扫过皇帝的四个儿子,摇头笑道:“王爷自是人中龙凤,可微臣心属于她,正要奏请皇上赐婚。”
幕画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慵懒含笑的凤鸣。手指紧紧的揪住裙摆,求助的看向皇后。
皇后垂眸,仿若未见。
即墨擎天浅酌一口酒水,眼中暗芒闪烁,思忖他的用意。
可,凤鸣自为他效命,便是忠心耿耿。他病倒之际,更是割肉给她做药引,怎会有二心?
但他身旁女子的身份,却不得不让他心生猜忌。随即,心中一转,笑道:“国师怕是听到谣传,朕为你指婚,便拿这姑娘做幌子。罢了罢了,朕也不为难与你。”这个话题,算是岔了过去。
龚青岚心底舒了口气,暗中下手,死死的掐了凤鸣一把。她不敢想,若是皇帝当真赐婚,他们该如何化解?
凤鸣眸子淡淡的扫过,任由她胡作非为。
幕画看着这一幕,心底嫉妒的发狂。就算是她碰上他的衣袂,他便是焚烧整件衣裳。如今,他任由女子对他动手动脚。目光温柔、包容,他是当真要娶那女子。
并不是拿那女子,回拒父皇的赐婚!
睿王是皇帝的大儿子,与幕画公主是一母同胞,皆是皇后所生。向来与凤鸣看不对眼,此刻,见他不识好歹,拒绝他的皇妹,百般维护身侧不知来路的女子,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位姑娘梳着妇人头,怕是早已成亲了?国师方才说她不曾许配人家,这可算是欺君?”
凤鸣手一顿,淡淡的扫过龚青岚,果然梳着妇人发髻,意味深长的睨了龚青岚一眼,见她坦然的望来,眼底有着笑意,便知她是故意为之,叹道:“青儿孤苦无依,因她的样貌,惹人欺辱。被逼无奈,梳着妇人头。驱散了不少登徒子,便习惯了。”
睿王一噎,目光在龚青岚脸上流连,确实是貌美无双。“国师与这姑娘虽是表亲,却也有男女之防,这般亲密无间……”后面的半句话,却是没有说出来。暗藏的含义,众人心知肚明。
龚青岚亦是一愣,这一路北上,她卧病在榻,红玉宝儿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凤鸣亲力亲为的照料她。在她心中,早已是将凤鸣当成兄长,却不知授人话柄。
“青儿自小便与我有婚约,她是我的未婚妻,这些个举止,没有逾越吧?”凤鸣淡淡的看向高坐上的人。
即墨擎天打断睿王的话:“行了,既然国师与这姑娘有婚约,朕便成人之美,给你们指婚如何?”
龚青岚心底‘咯噔’一下,凤鸣轻碰她的手肘。“无碍。”
果然,下一刻,睿王与幕画公主一同跪在大殿中央。请求道:“父皇,儿臣自小钦慕国师,恳请您为儿臣指婚。”
“父皇,儿臣对国师表妹一见倾心,恳请父皇为儿臣指婚。”睿王至始至终观察着即墨擎天的表情,心知他也是不愿那女子嫁给凤鸣,有意许给他们几位兄弟,便壮胆出来请旨。
即墨擎天皱眉,看向凤鸣,为难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朕的儿女皆看上你们二位。不如,亲上加亲?”
龚青岚心一沉,皇帝的亲上加亲,便是允诺了幕画公主和睿王的请求。
皇后心中隐有薄怒,暗斥这两个不省心的。其他皇子王爷,便是明哲保身。皇上对凤鸣极其重视,得到他的相助,日后登上皇位,也是事半功倍。
如今,他对身侧的女子,极为上心。他们不帮忙撮合,反倒是棒打鸳鸯。
“画儿,睿儿休得胡闹!”皇后厉声呵斥,脸色稍霁的对即墨擎天说道:“皇上,画儿与睿儿年纪不小,是该指婚。可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国师与这位姑娘情投意合,我们便莫要棒打鸳鸯。”
“母后!”幕画惊呼,当初母后可是极为赞成她下嫁凤鸣,这样便巩固了皇兄的地位。
皇后苦笑,今非昔比。若国师属意画儿,倒是一桩美事。可如今,国师如此在意那姑娘,若是被睿儿强娶了去,怕是结成了仇怨。
“画儿,莫要胡闹。母后心中已替你寻到一个中意的驸马,还不快快起来。”皇后语气温婉,却是带着威仪,让人不可违抗。
幕画心有不甘,咬唇,跪在地上不起。她心知,若是错失这次机会,怕是再难嫁入国师府。
“睿儿!”皇后眼底难掩失望,转而严苛的看向睿王。
睿王最是惧怕皇后,愤恨不甘的起身,落了坐。
即墨擎天对皇后甚是敬重,不光是她身后的家世,更是她深谋远虑的智慧。“皇后中意谁家儿郎?”
皇后目光平和的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那苍松挺拔的身影,笑道:“画儿性子活泼不沉稳,一般的男儿难以降得住。臣妾左思右想,便觉得朝中有一个人选,最是适合画儿。”
“哦?”即墨擎天心底隐隐有了谱,只听皇后继续说道:“沈将军最是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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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二章 犯了错,是要付出代价的
大殿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知沈将军断发明志,终生不娶。时隔十五年,皇后再次将沈将军的婚事提上台面,不怕沈将军翻脸么?
随即,看到沈将军空落的座位,心中了然:皇后这是趁沈将军不在,将事情定下来。沈将军知晓,圣旨一下,为时已晚。
即墨擎天也觉得皇后选的驸马合适,京都盛家、薄家、肖家、韩家为大,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根基尚不稳固,并不能动任何一家,只得放任,让他们互相牵制。
而凤鸣则是他新栽培的亲信,沈长宏亦是新崛起的势力,手握重兵,足以与四大家任何一家抗衡。
只不过他处于中立,不会轻易的打破制衡。
倘若即墨画下嫁给他,定然能拢络沈长宏,为他效命。
幕画公主见即墨擎天沉吟,便知事情不妙,连忙磕头道:“父皇,沈将军足以做画儿的父亲,画儿倘若下嫁与他,岂不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柄?”侧头看了眼她思慕的男子,眼底闪过坚毅:“父皇,儿臣这辈子非国师不嫁!恳请您成全儿臣!”
即墨擎天眸子闪过一道暗芒,隐有薄怒。
皇后恨铁不成钢,凤鸣与沈长宏身份相当,一个深得皇上器重,一个是令皇上畏惧的人。
随便一人,都事半功倍。偏生幕画被凤鸣的皮相迷了眼,坏了她的算盘!
“画儿……”皇后话不曾说完,便被幕画打断:“国师智盖九州,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他的夫人,定然也是满腹才学。”幕画公主起身,昂扬着下巴,倨傲的看着龚青岚说道:“我要与你切磋,若你让我输得心服口服,我便下嫁沈将军,此后再不纠缠凤鸣。倘若你输了,哪来,便哪儿去!”她虽然不是有才气的女子,但是胜一个乡野村姑,还是绰绰有余。
龚青岚忆起沈将军的风姿,再瞧瞧幕画退而求其次的委屈。不禁眼皮子颤了颤,不知沈将军知晓,会有何想法。
看着众人将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凤眸里一片清澈,浅浅的一笑:“民女家中贫寒,食不饱腹。怎得有银子请先生教学?大字都不识一个,如何与公主切磋?”
闻言,众人眼底闪过惊诧。她不会还如此坦然?不该羞恼的无地自容么?
幕画只以为龚青岚在糊弄她,秀丽的面容,染了薄怒。
龚青岚仿若未见,为难的说道:“公主会的,民女不会。民女会的,公主不会。如此,便是难以分出胜负!”
众人细细琢磨,若是切磋,断然是要选二人各自擅长的一项比试。不管如何切磋,最后都是平局。
幕画心有不甘,笑道:“那你会什么?”
“民女会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怕污了公主的眼。若公主一定要比试,民女……最拿手的便是数银子。”龚青岚眸子晶亮,纯净无害。
幕画面红耳赤,只觉得被龚青岚羞辱。她若出生贫寒,又如何有银子给她数着练手?而且,京中之人皆知她最是瞧不上商贾,满身铜臭味,与他们在一起会失了身份。她如今却是公然要求与自己比试数银子,不是挑衅么?
“市井小民!”幕画冷嗤。
龚青岚惊讶的说道:“那为何公主与民女比试?”
众人领悟到她话中的意思,既然瞧不上龚青岚市井小民的身份,又为何与她比试?岂不是自降身份,做着打脸的事儿?
幕画一噎,怒极反笑道:“国师当年有言,非贵族仕女不娶。如今,这话可还作数?”
“夫妻无高低贵贱之分,青儿与我成婚,自是跃入名门。”凤鸣眉微皱,淡淡的看着幕画,眼底有着讥诮。她这富贵,不过是偷了别人的!
“她出身低贱,根本配不上你!”幕画尖锐的说道,看着龚青岚,眼底有着妒意。一无是处的贱人,为何能得他百般维护?
凤鸣脸色一变,不悦的说道:“恕微臣暂且告辞。”说罢,起身作势离开。
“你站住!”幕画脸色难看,阴郁的瞪着龚青岚。都是这个贱人,若不是她,凤鸣不至于对她如此冷淡!如此不待见!
紧紧的攥紧拳头,眼底满是志在必得。凤鸣只能是她的驸马!
“微臣出身低贱,便不与公主同殿,免得玷污了你的高贵!”凤鸣说走便走,丝毫没有说笑。
龚青岚心知肚明,凤鸣不想虚与委蛇,便借势离开。
“够了!”即墨擎天冷厉的呵斥胡闹的幕画,转而神色缓和的对凤鸣说道:“国师想必是累了,一路长途跋涉,便带着这位姑娘一同在偏殿休憩。”
“父皇,这是给国师的洗尘宴,哪有主角儿离开的道理?”睿王冷哼一声,目光阴鸷的扫过凤鸣。不知这男人哪里好,既是让幕画死心塌地,非他不嫁。
龚青岚拉着凤鸣的袖摆,对他使了眼色。
凤鸣见此,无奈的坐下。
幕画被凤鸣的‘百依百顺’刺痛了双眼,咬牙道:“山野村妇,最是擅长民谣,本宫便与你切磋歌喉。”
龚青岚眼底闪过冷芒,见她不依不饶,垂着眼角,并不理会。
气氛一时僵滞。
这时,一直坐在吏部尚书身畔的水芊芊,掩嘴笑道:“这位姑娘莫不是不将三公主放进眼底?还是不够资格与你切磋?三公主委身与你比试,便是天大的恩泽,你不跪地谢恩,反倒不冷不热,藐视皇威!”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便是犯了大罪!
龚青岚看向水芊芊,眉头微蹙,不明白她为何如此针对她?“民女方才沉默不言,是在想两全之策。民女虽然出身贫寒,却也算不得乡野村妇,并不会民谣。若是我一口回绝,怕是有敷衍之意,免得授人话柄,落得个欺君之罪。这才慎重以对!”
水芊芊脸色微变,使劲的撕扯手中的锦帕,笑道:“如今说来,倒是我误会了。”话音一转:“我若不曾看错,你倒是与曾经京都第一美人有几分相似,莫不是献亲王的外甥女?你与国师是表妹,据我所知,献亲王只有一个兄弟,献亲王妃的娘家,叛国问斩,并没有表亲。”
这话一出,如平地惊雷。
水芊芊话里话外虽不曾直言凤鸣是前朝皇帝的遗孤,却是处处将人往此处牵引,偏生还揪不住她半点错处。
即墨擎天目光冷厉如剑,寒气凛然的看向凤鸣,那双与龚青岚相似的眸子,让他手指冰凉。就算他如今是九五之尊,可这天下,却是强抢来的,坐得始终不踏实。
“国师,朕也极好奇。”即墨擎天隐去眼底寒芒,含笑问道。
“微臣生父是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