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妻归来-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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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婉妃安静的坐着,目光透澈的看着她,沈青岚微微一笑,伸手梳理着她的头发。“你与我的仇,不过是因为我与盛家的恩怨,如今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你要如何做,我都奉陪!”拔下头上的珠钗,斜插在婉妃的头上,固定她的发髻。
“瞧?你都神志不清了,我与你说这些管什么用?只是啊,我与怜月相识,你这做母妃的落到这个地步,他在宫中又没有称心的人,难免给人逮着机会下手。”沈青岚似乎与婉妃屏弃了恩怨,掏着帕子,用碗里的水打湿,替婉妃擦干净脸颊:“这才是眼高于顶,不管何时都美艳动人的婉妃。”
婉妃捂着脸,嘻嘻哈哈的傻笑:“美!美!”撩着裙裾,一蹦一跳的转起圈来。
沈青岚眼底有着深意,临出牢门的时候,若有所思的说道:“皇上要给贤王指婚了,似乎是薄家二房的小姐,叫薄初妍!”
不再看婉妃一眼,沈青岚转身走了出去。
齐景枫站在外边,里面的话,却是全都听见了。眼底流泻着写意的笑,揉了揉她的发,笑道:“走吧。”
她这样做,无非是投诚。
婉妃与沈青岚并没有深仇大恨,对她的恨,也是来源于沈家被灭。几次三番的挑衅她,却是没有想过要她的命。在荣贵妃殿中的设计,完全是沐水嫣一手操纵。
不过,她当真只是投诚么?
齐景枫眼底蕴含着浓郁化不开的笑,恐怕未必。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朋友亦或是仇敌。婉妃这把双刃剑,用好了便能剔除了皇后,若不得到,反是伤了自己。
斜睨了眼牢房,淡淡的扫过拿着水倒在地上,和稀泥玩的婉妃,眼底有着深意。
明日便是赐婚了,会发什么?
——
国师府
黑夜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尖锐的惨叫声,划破国师府寂静的夜空。
侍卫急匆匆的到了主院,却看到屋子里的油灯已经熄灭,里面传来细微的响动,走近了,侍卫有些犹豫,不知该进去,还是该调头。可……府中发生了火烧眉毛的大事,片刻耽误不得。
侍卫犹豫挣扎了半晌,还是憋着一口气,敲响了门扉。
里面的动静停顿了一下,随即陷入无边的寂静。
“主子,府中进了盗贼,书房失窃。”侍卫语气加重,等了片刻,依旧没有响动,伸手准备敲门。门扉却是打开了,安平公主披着外裳,露出了雪白的脖颈,上面布满了痕迹,脸色酡红,眼底蕴藏着烟波:“你调人去追,驸马已经醉了。”
侍卫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又不好忤逆了公主的命令,忍下心底的急躁,尽量平缓了语气道:“那贼人好生厉害,杀了不少的侍卫……”话没有说完,安平脸上的血色刷的褪尽,惨白的如同一张上好的宣纸:“杀……杀人?”双手捂着胸口。
侍卫忽而想到安平为了救凤命,挡了一箭,差点致命。当即不在多说,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安平浑身发抖,‘嘭’的关上门,跑到了内室,看着床上睡着的人,脱掉衣裳,侧身躺在他的身旁。
屋内萦绕着袅袅熏香气息,屋外杀声震天。凤鸣的九煞被触动,前来的盗窃的死士,全都困在阵法里,相互残杀,血色弥漫了整个被墨色笼盖的天幕。
“噗——”凤命忽而坐起身,喷洒出一口鲜血。伸手一抓,挂在屏风上的衣裳落入手中,不过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凤鸣来到庭院,倒了一地的死尸,九煞已经被破。鲜血灌溉着九颗桃树,份外的妖娆娇艳。
九煞阵的的缺点在于人多,若是有精通此道之人,用鲜血注入死门,爆破阵法。却也极为的凶残,一个不慎,便是会全部覆灭!
目光阴冷如千年寒潭,手下意识的摸着腰帛,忽而,眼底积满了浓烈的杀气——密诏不见了!
凤鸣想到方才的那一幕,疾步回到屋子里,安平点燃了一盏油灯,正在穿衣裳。脖颈上的印记,是格外的刺目。
眼底的杀气骤然敛去,蹙眉回想,却是没有任何关于之前的记忆。难道他的衣裳,是因为与她行周公之礼,适才褪去的?
“你……你的手心……”安平指着他的手,期期艾艾的说道。
凤鸣看了一眼手心,眸光微闪,道:“夫妻之实?”
安平脸红的如煮熟的虾子,娇羞的睨了眼床铺,上面一点点樱红,如庭院里被血浇灌的桃花般稠艳。
凤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哑声道:“你好好休息。”说罢,转身离开屋子。径自去了书房,书房一片狼藉,有几个丫鬟在收惙。
挥退了人,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手心那一条红线,隐约快到手腕。目光有些恍惚,似乎回忆起久远的事情。
“鸣小凤!我给你种了一线牵。这红线长至你手腕,便是我长大之时。到那个时候,蛮儿便会策马去寻你,做我的男人!”一个穿着红色小短装的女孩,挥舞着小马鞭,留下这一句话,便打马离开了!
谁能想到,这一句嚣狂的话语,出自一个六岁丫头的口?
若不是用药水掩去的红线,再次出现,他都几乎要忘记。
打开木柜,拿出一瓶药膏,涂抹在红线上,霎时与肤色相同。凤命面色恢复了冷然,起身召唤金甲卫与暗煞去追捕。
转身,走出书房,便看到安平端着一碗燕窝站在门口,凤鸣眸光深沉,方才有人说府中出事,来找过他,后来安平说他睡着了,便让侍卫离开。他喝酒,从来都有几分意识,唯独今日却是不省人事,且恰好密诏丢失!
“放着,我有事出去一趟。”凤鸣说罢,不等安平回话,便离府去了燕王府。
沈青岚与齐景枫却是面色凝重的站在大厅商议,凤鸣看着跪在地上的金甲卫,心里一沉,便听到金甲卫道:“属下赶去宫门口时,便只剩下了一辆马车,夫人不知去向。”
暗一也是一脸罪责,若非去迟了,也不会发生这等事情!
“我只想知晓,夫人好端端的在宫中,为何突然不知会我一声,便离宫?”沈青岚只觉得这件事有古怪,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仿佛明明有了头绪,细想下,又是无厘头了。
将婉妃唤她进宫,便仔细开始回忆了一遍,并没有可疑之处。
眉头紧皱,沈青岚静不下心来,她总觉得有某处的细节被她给遗漏,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
“夫人见过皇上,与皇上争执了一遍,皇上似乎打算让人出宫撤回圣旨,却碰见了回宫的内侍公公。尔后皇上也没有怪罪,就在夫人打算离开之际,传来了杨顺暗杀道长的事情,皇上一意要斩杀了杨顺,是后来荣贵妃出面,提交了证据,适才放了杨顺。夫人特地去给荣贵妃道谢,回宫后便直接坐着马车出宫。”金甲卫将调查来的事情,逐一说了一遍。
沈青岚心中冷笑,这里面的事情,处处与皇后没有关联,却是都出自她之手造成。
眸光微眯,莫不是皇后挑拨她与荣贵妃的关系?毕竟母亲最后见的人是荣贵妃!
就在这时,有门卫递来了一封信,沈青岚接过来,看着信里头的内容,面色瞬间一变:“父亲在边关出事,薄黎希堵在宫门口,将消息传递给母亲,并将母亲送去了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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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烟儿明天多更,今天坚持不下去了,肚子里不舒服,坐立难安。
正文、第134章 绝子散,双生蛊
父亲出事?
沈青岚从不曾想过,岿然如山的父亲,也会出事!
更没有想到,母亲因此去了边关。她的身子本就受孕不易,且极有可能生下残缺的孩子。本该好好的养着,只听到这捕风捉影,没有确切的消息,便动身离开了!
面色微变,手指握紧。抬眸看向齐景枫,眼底有着慌张无措。紧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不是不说,而是喉咙似乎被卡住,一个字也说不出。
齐景枫看着她紧握着的手,微微颤抖。伸手握住,给予她力量。
“父亲会没事的,你放心。”齐景枫吩咐人,快速去追赶,速速将人带回。随后,对金甲卫道:“你们去边关。”
金甲卫领命,如数消失在前厅。
沈青岚没有支撑点一般,浑身软软的靠在齐景枫的怀中,语气冷冽的说道:“剿杀薄黎希。”
凤鸣眸光闪了闪,并没有出言阻止。他也想见识金甲卫的实力!
只是,这样一来,定然会暴露了。“可要再等等?”
沈青岚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宫的方向说道:“他们早就猜忌金甲卫在我的手中,适才一次一次的对付我,暗杀我。无非是想要逼迫我动用金甲卫?倘若我不动,被他们设计而死,金甲卫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凤鸣不再多言,金甲卫的职责便是护主,若是因此将他们潜藏,没有发挥他们的价值,反而招来杀祸,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
“薄黎希,他的实力不错。不知他的精卫与金甲卫谁能更胜一筹!”凤鸣着实觉得有些惋惜,薄黎希算是个不错的人,却是被皇后给毁了。
不管如何,他最后选择的是薄家。
不!
或许至始至终,他选择的都是薄家!
沈青岚眨了眨眼,散去了眼底的水雾,看着凤鸣说道:“这么晚了,来燕王府有事?”望着窗外的夜色,已经要天亮了。呵……这个生辰,当真是多灾多难。希望,来年可以过个安生的生辰!
“密诏失窃。”凤鸣嘴角上扬,说的极为的轻松。
沈青岚眼底闪过诧异,密诏失窃了?
“你不是随身携带么?”旁人定是近不了他的身,随即想到夜里,在小巷看到的那一幕:“安平?”
凤鸣眸光微闪,并没有开口回答。究竟是谁,他心中已经有了底。
告辞了二人,凤鸣直奔了皇宫。
内侍公公一见到凤鸣,一个激灵,立即站得笔直,揉着眼睛,心里腹诽道:这些大人都是不需睡觉的么?来了一个方才走了,这不,又来了一个!
面上却尤自带笑的说道:“大人,皇上已经就寝,您看是否早朝再来?”
“我有要事回禀皇上,若是耽搁了,公公担当过失?”凤鸣拂动着被风吹乱的发,目光冷清的看着眼前笑的谄媚的内侍公公:“快去通传!”
内侍公公心里权衡了一番,想到国师大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就算吵醒了皇上,有国师在,应当不会惩罚他才是。这样想着,一脸讨好的说道:“大人稍候,咱家这就去通传。”方才一转身,内室便传来即墨擎天的声音:“让国师进来!”
“大人请。”内侍公公打开门,点头哈腰的邀请凤鸣入内。
凤鸣看着床榻上的两位侍寝的妃子,目光无波无澜,转向了别处:“微臣自请去边关助沈将军一臂之力!”
即墨擎天立即蹙眉,想也不想的拒绝。沈长宏已经功高盖主,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即使在这场战争中,他不死,也要剥削了他光耀的名号。
“皇上耗尽心思的夺来江山,如今,为了一个女人,要将这大越江山拱手让给一个旮旯之地的吐蕃?若是如此,皇上便当微臣说了个笑话!”凤鸣甩袖,转身就走。
即墨擎天双手扣着膝盖,在凤鸣走到门口时,方才悠悠说道:“沈长宏骁勇善战,他都无力对付,你去不过是妄送性命!”顿了顿,即墨擎天转头对着凤鸣似笑非笑的神色道:“朕是为你好!到时候沈将军战败,我们便割地求和。”
凤鸣心中冷笑,多么的深明大义!
“皇上难道就不知沈将军为何会败?飞天山上,铁索桥,不用微臣细说?”凤鸣嘴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意。用一块肥沃的土地城池,让吐蕃解决了沈长宏么?莫怪上位十余年,依旧被薄家死死的掐在手心,无法掌握实权!
即墨擎天一噎,讪讪的别过脸:“朕准了!”
凤鸣转身行云流水的作揖,一甩袖摆,疾步离开。
凤鸣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火红的锦袍被冷风吹得猎猎作响,如迎风绽放的彼岸花。看着燕王府的方向,目光深邃悠扬。
输给齐景枫,他心服口服。终于能体会‘傻人有傻福’,人难得糊涂傻一回!太过清醒,便容易错过许多的美好。
他对她的情,终归是来的迟了一步,她的身旁有齐景枫守护,他的好不过是多余罢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替你守护着你在意的人!
飞下城墙,落于宫门下的马匹上,吩咐了暗煞几句,将一个盒子给他,便拍马离开。
暗煞得到命令,便快速的去了国师府。两人并没有发现,方才凤鸣站的宫墙位置上。穿着灰袍带着帷帽的人,目光诡异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暗煞回到国师府,敲着正屋的门扉。
安平坐在屋子里,看着绑着门扉的一根线绑着她的手腕,这样敲门,手腕上就会有动静,安平感觉到手腕上的绳索松、紧了一下,抬头看着门扉。脱下细绳,走到门边开门。
暗煞将写好的字,递给安平,随即不太熟练,手钝的打着手势:“国师离京一段时日,暂且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