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人间有白头-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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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我皱了皱眉头。
“我为什么要躲?秦先生,你真的以为六年前我之所以逃离是因为我害怕了?六年啊,我可是背了六年的黑锅呢!我没有任何错,我为什么要躲?”我看着他沉声问了出来,他眉头紧锁,眼中都是复杂的情绪。
我看着他,沉声说道:“或许,我爷爷和爸爸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你秦远修有足够的能力抵抗那人呢?亦或许你是觉得他们让你办了事情,你们就是永远的战友了?”
一字一句的落下,他看着我的眼神变了又变:“秦家的事情,你考虑得还真多?”
“秦暮在,我不想看着他死!”
“在这之前,你应该先让自己不死,才有资格说这句话!”
“我现在活得好好的,以后也会如此!”
“希望如此!”
“会的!”
在秦家,我看着秦远修和珂兰,一点点呆下去的欲望都不曾有。看着坐在身侧的秦暮,心会有点点的暖,但也是数不清道不尽的矛盾。
无意间,我进秦暮的屋内帮他拿点东西,却看到了他屋内有很多张照片,照片上都是笑颜如花的我,只是那些照片上多多少少都是残缺,我看着照片上的衣着,我能够想起是哪一天拍得照片。
一张照片,被撕成了两张,一半在这边,另一半在垃圾桶内放着,我蹲在垃圾桶边,翻看了所有的。
我不知道这些照片是珂兰给他的,还是他自己找来的,但只要不是和晏庭筠的,估计就还有很多回旋的余地吧。
但是秦暮竟然一句话都不曾问我,我不清楚他到底是怎样的把这件事情一个人掩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或许是他认为我真的和程绍延在一起过了,或许是他相信我没有和程绍延在一起。
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前者吧,我看着那照片,他撕得那么细,其中有些照片是我挽着程绍延的胳膊拍出来的,胳膊的部分,他硬生生的把程绍延的影子撕得一点点都不剩,而我的依旧完整如初。
我拿了东西。看着那整整齐齐却残缺的照片,心口微微一滞,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迅速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关于照片,我没有主动和他谈,他也没有和我提起,就像我们都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一样。
他的身体在休养过程中,而我呢?就这样闲着,陪着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每到周六日和我秦暮就回家里,萧然和萧敏都休息,四人小聚,爸妈会提前让佣人给我们准备一些食材,几人家在里的小花园旁弄个烧烤。
一晃,就差不多快到夏末了,眼看秋天就要来了。
从萧家回秦家的时候,我和他在外面逛了很久,我挽着他的胳膊,平静的走着,微风袭来,有些微的冷意,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看着我,缓缓的从包里拿出来小外套给我披上。
我看着他,自顾自的呢喃道:“北京的这天气,说冷了就冷了。一个星期的秋天都没有。”
“是啊,一过中秋,几乎就要进入冬天了。”他话语平平静的说着。
听着他的话语,往事缓缓的浮现在眼前,北京的冬天冷而漫长,但是那些年的时光中,我们却不觉得冷。
“时间也过得很快,似乎一夜之间,我们都长大了。”
我的话语落下,他缓缓的牵住了我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的渗透进来。
“阿芷,明年我们一起出国吧。”
听着他的话。我点了点头,他去哪儿,我去哪儿,只是这样的想法,又能够延迟多久呢?
“我忽然想去光胡同了,你陪我去吧。”
听着我的话,他微微皱眉,随后说道:“想去南锣鼓巷还是想去前门那边?”
“南锣鼓巷吧,小时候哪儿就很热闹,我想去看看现在是否还是那么的热闹。”我说完之后,他轻轻的揉了揉我的长发,轻声道:“好。”
但是我没想到,就这样逛一个街,都能狭路相逢!
当我们走到北海公园后面遇到程绍延和程羌的时候,双方都微微一滞。
秦家的独子秦暮,他们是知道的,而秦暮看到程绍延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但是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我看着面前的两人,没有说话,只是拉着秦暮缓缓的从他们的身前走过。
而程羌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萧小姐,好久不见!”
我微微一滞,但是没有停留,但是秦暮却缓声说道:“阿芷,你朋友和你打招呼呢!”
听着秦暮的话,我缓缓的转身望向身后的程绍延和程羌,微微一笑:“程小姐,好久不见这四个字,应该是对朋友说的,而我和你,似乎算不得吧!”
我的话语落下,程羌面不改色的看着我,缓声说道:“我们的定义不同,好久不见,也可以是对见过一两面的人,尽管这个人是我弟弟的情人!”
她说着,唇间都是笑意,笑意吟吟的望着秦暮,她是故意的,就是说给秦暮听的。
我定定的看着她,眉头紧蹙,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听到了秦暮沉声说道:“一个在程少公司工作过,以出差的理由骗到了北京,还去私人拍卖会拍了一个青瓷花尊,带着去了程老先生的寿宴上,在阿芷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说是女朋友,被拒绝之后,便就让人拍照报道,这是事实吧。”
秦暮的话,让我的心口一惊,因为我没有和他说过,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话出来之后,程羌拧眉望着我,似乎她以为是我告诉秦暮的,但是事实上我没有说。
程羌不死心,笑道:“有些事情,恐怕秦先生知道的也不尽然都是事实吧。”
“程小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你不要信口开河!”我看着她厉声说完,秦暮缓缓的笑了起来。
“是事实也好,不是事实也罢,我信她说的,任何事情!她涉世未深。一个人难免会遇到一些渣男,除非程小姐是要向秦某陈述您的弟弟是一个什么类型的渣!那很抱歉,我们的好心情不容打扰!”
秦暮话语平静的说完,程羌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绝伦,站在一侧的程绍延,目光阴狠的望着我,随后沉声说道:“萧芷,是你欠我的!”
“在这世上,我欠了谁都不欠你!相反,你对我做的,这一辈子我都铭记于心!”
我沉声说完,秦暮微微蹙眉,我本不应该说。毕竟秦暮在,但是他估计也都知道,只是具体知道了一些什么我不清楚。
“不,我是欠了一个叫笛芷的女孩,但她不是你,你是萧芷,所以你欠我的!”他厉声说完之后,拉着程羌大步离去,与我们背对背而行,我的心口一滞,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移动。
秦暮站在我的面前,目光很是平静,我背着日光。缓缓的抬起了头,望向天空。
想起了那个失去的孩子,想起了在巴黎的那端时光,想起了我在众人面前大小便失禁,想起无双没日没夜的照顾我,想起马克一边不忍一边又要打针的样子,这些都是谁造成的啊?
眼眶有些湿润,心中发酸,连整个胸腔都疼得发胀。
“还逛吗?”他轻声问着,我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把眼泪逼得退了回去,流回心底的时候,嘴中一阵苦涩。
我摇了摇头,缓缓的就蹲了下去。
他站在我的身前,静静的站在,不问为什么,给我足够的时间去堵上心口的缝隙。
良久之后,我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忽然眼前一片黑,晕乎乎的差点就摔倒,被秦暮一下子就扶住。
我闭上眼睛,很久才缓和过来,睁开眼望着他。
“你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我看着他沉声说完,他微微蹙眉,随后说道:“我知不知道不重要。但是我不会让你再被别人欺负。”
我看着秦暮,第一次很认真的说道:“阿暮,这六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我也身不由己!”
“我懂,所以我从不问你,你也不用说,就当这六年我躺着做了一个梦,而你,走着做了一个梦,我知道你的梦很痛,所以人醒了,就应该把它忘了!”秦暮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的好,从不曾有过一句怪责,有过一句怨恨,我心想,他一定是太爱我,太心疼我,才会如此的忍耐,才会如此的隐忍。
有他这样的包容和体贴,我本应该很高兴,很开心,可为何我的心情却一点点都不轻松。
我的耳边还回荡着程绍延的话语,他说的,萧芷欠他的,是什么意思?
他欠笛芷的,而萧芷欠他的?
我欠了他什么?
除了在这六年间,我从咩有和他有过任何的交集,我为什么欠他?我欠了他什么?
我看着面前的秦暮,沉声说道:“阿暮,你若是怪我,或许我的心中会好受一些。”
话语落下,他的目光很沉,很沉。
“你知道,我不会怪你任何事情的,不会。”秦暮的话语,让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我看着他苦笑着,缓缓的点了点头:“谢谢你。”
本来是想过来逛一下南锣鼓巷。但却因为遇到了程绍延和程羌,把一切的好心情都给破坏了。
秦暮对我的好,依旧如故,只是我却依旧无法做到像曾经一样。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程绍延那天和我说话的情景,杂乱无章的还梦见了多年前的那场车祸,烧毁在大火中的车祸。
一觉惊醒,我感觉身体一片冰冷。
望着黑漆漆的一片,我的心口一滞,就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便坐了起来。
我看了一下手机,深夜两三点,谁也不在线,况且,我也没有什么朋友,连做了一个不开心的梦,都没有可以诉说的地方。
我翻到了晏庭筠的电话,看着熟悉的号码,迟迟没有拨出去。
打了过去,一瞬间我就挂断了。
我真的是疯了,才会在这个点给晏庭筠打电话,或许我也是因为那个梦,所以想要给晏庭筠打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我只是想要问一问程绍延说的话,我欠他是什么意思?
迅速的挂断了电话之后,我把手机扔进了枕头。缓缓的拿起一旁的围巾带上,推开了门,走到阳台上。
没有月亮,星星也很少,我能狗看到的就是满城的路灯,照亮路人回家的光。
电话声音在卧室响起,我为我蹙眉,走了进来,是晏庭筠打回来的,这个点,他也还没有睡。
“喂。”我缓缓的接了起来,只听他的声音沙哑,暗沉的问道:“怎么了?这个点还没有睡?”
“做了一个梦。也响起了一件事情,所以醒了睡不着。”我的话语落下,他沉默了片刻:“什么梦?”
“噩梦,就是一些杂乱无章毫无头绪的事情,有一件事情我很不解!”
“和谁有关?”
“程绍延。”我说完之后,他接着问道:“你遇到他了?”
“遇到了,前几天在南锣鼓巷遇到的。”
听着晏庭筠这样的话语,我的心口一滞,他前段时间就提醒过我的,不要和程绍延有来往,难道他早已经知道程绍延会对我说什么吗?我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了出来:“你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吗?”
“大抵知道。”
“他说我欠他的,我不明白。我欠他什么了?”
过了很久,晏庭筠才沉声说道:“你顾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去想程绍延那边的事情,早点睡。”
我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你既然知道,告诉我一下应该也无妨吧!”
“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不要担心。”从他的话语中,我听得出来,似乎真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这到底是我和他的事情?重点是什么事情我得罪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告诉我,就那么难吗?”我听着他的话,沉声问道。
晏庭筠在电话那端沉默着,良久他才开口说道:“不是你的错,但是他把错归在了你的身上,我告诉你,你是要去认错吗?”
“既然不是我的错,那么我为什么要认错?”
“那不就结了。”
这话,让我无言以对,拿着手机,迟迟不知道该接一句什么话。
就在我的沉默中,晏庭筠缓声说道:“在这样的深夜接到了你的电话,恍惚又回到了很多年前。”他的话语很轻很轻,轻到让我觉得他深陷在了那段回忆中出不来。
我也沉默着,他把我从西藏带回来的时候,我战战兢兢,后来去了学校。因为离得近,所以每天都回家,有时候他深夜还没有回来,我总会给他打一个电话,那个时候的他很忙,不知道忙些什么。
想着那个时候,在最初,就如邵凯说的,是我费劲心机的想要留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才会和晏庭筠衍生出了这样的关系。
但是,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他对我也很好。
刨除了开头和尾声,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