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谱 (玉笛白马)-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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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志定眼一望去,见这些进来的人里面有老有少,当先一个是一个红衣长者,那长者一身健铄,双目精光闪闪,显得炯炯有神,一身红色的练武服,头上还有丝丝的汗水渗出。
身后其余各人大多之后十几,二十来岁,俱都一身练武服,个个劲装,四肢发达,以最开始进来的那人最大,其余那些以他为首,拘谨的跟在那老人身后。
长者一进来,看见杨宗志正好好的坐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快乐却又中气十足,几步走到杨宗志跟前,大声说道:“小九儿,你终于醒了,这样师父也就放心了,以前你闯了那么多祸,不过这次你总算迷途知返,作了这件大事下来,师父心中也为你高兴,你以后就好好的呆在我们点苍山吧,师父再也不赶你走了。”
杨宗志听得云里雾里,实在是不知道这师父在说什么,只是双眼迷茫的看着大家,先前进来那人,看杨宗志一脸迷茫不知所措,以为他高兴的坏了,急道:“九师弟,你还在想什么?师父已经答应重新收你为徒了,你还不赶紧跪下来给师父磕头谢谢师父?”
那师父见他这么说,伸手一摸自己的黑白胡须,哈哈笑道:“磕头这些繁杂的礼数倒不必了,毕竟本来就是自己的徒儿,呵呵。”话虽是这么说,只是看他拿着架子的样子,心中只怕是很想自己这个徒儿磕下去的。
杨宗志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世间最最匪夷所思的就是现在这情景,自己好好的,醒来突然发现身边的人一个也不认识,而且他们说的话自己一句也听不懂,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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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连天
第六十九章 弥留 之四
那说话之人见杨宗志迟迟没有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大家,再一看师父的脸色仿佛已有一些不好看了,身后的诸位师弟看着这个情形都在小声的议论纷纷,心中更急,喝道:“九师弟!九师弟!”
杨宗志被他两声喝,这才仿佛从沉思中醒来,终于张嘴说话了,愣愣的问道:“请问……现在是几月了?”
那中年人一听杨宗志这句话,啼笑皆非,心中暗道:这九师弟从小就是目无尊长,胡作非为,这才被师父赶出了师门,现在虽然师父重新收了他回来,但是看来他这目无尊长的性子只怕不是一时改变的了的。
想到这里那中年人心中更怒,更要上前教训他,突然被身前的师父止住了,那白发师父又摸了几下黑白胡子,沉吟了片刻,缓缓道:“这样看来,难道江湖传闻都是真的了?”
其他那些弟子都没明白过来,茫然问道:“什么传闻?”
那师父转过头去,面对自己的弟子们沉声说道:“江湖传闻,你们九师弟作了那件事情之后被他们派出四大长老追杀,一直追到他们总坛山下,最后又被他们四人合力一击,打成重伤,而且还失去了记忆。”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现在这样看来,这些传闻只怕都是真的了。师父这辈子最讲究行侠仗义,为民请命,你们九师弟这次作的事情可以昂首立于天地之间而无愧色,虽然他现在失去了记忆,但是你们不可嫌弃于他,还是要好好当他作同门师兄弟一般,听到没有?”
身后众弟子听到师父说到最后说的严厉,知道师父是当真了,连忙一起跪下,恭敬道:“弟子遵命。”
那师父见手下弟子都轰然领命,这才嗯了一声,点点头,转过来温言对杨宗志说道:“小九,你不要害怕,师父知道你是失去了记忆,不过你放心,师父一定会想尽办法治好你的病,你先好好的休息吧,师父过会再来看你。”
说完慈祥的向杨宗志点下头,又转身对那中年人说道:“先笛,你是大师兄,你就先照顾小九,安排他的起食,多与他说说过去的事情,也好让他早日恢复记忆。”
那大师兄应了声是,师父这才慢慢的走了出去,身后众弟子好奇的看了杨宗志一眼,才一起退了出去。
此时这精舍内又只剩下大师兄和杨宗志两个人,大师兄看着杨宗志呆呆的若有所思,叹口气,道:“九师弟,你当真不记得这一切事情了么?”
杨宗志摇摇头,缓缓道:“我记得一些过去的事情,但是和现在一下子对不上来,请问这里是哪里?”
大师兄看九师弟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连师门自己的房间都忘记了,更是摇头,道:“九师弟,这里当然是我们点苍剑派了,你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昏倒在了我们剑派的大门口,师父捡了你回来,收你作了他老人家的第九个弟子,还给你起了个名字叫‘风漫宇’。”
大师兄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又道:“后来你一直在剑派中呆到十岁,你年少的时候顽皮的很,到处惹祸,把个点苍山附近都搅的鸡飞狗跳,师父说了你很多次,你也不听,师父打你,你就跑了,后来你终于闯下大祸,师父一怒之下,这才赶你出门,希望你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时间一晃又是十年过去了,你现在终于回来了,而且前几天还在川蜀作了一件大大的好事,为我师门争了荣耀,师父这才答应你回归本门,你自己不可再像以前一样任性胡闹,让师父为你生气了,你可知道么?”
杨宗志静静的听大师兄娓娓道来,心中大吃一惊,暗道怎么怎么我到了点苍山了,这点苍山据说在滇南,我昏睡之前那是好好的在突厥与大宛交界的凤凰城,这两地一南一北,天差地远,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想了一会,心中又一惊道:怎么他所说的这个人也是十岁离家,在外面呆了十年,那不是正好和自己一般大小?难道这些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对!一定是他们弄错人了,他们所说的这人前些日子在川蜀,而自己是在北方,当然是弄错了。我只要等身上伤势稍稍好些,然后找到那师父与他分说清楚,才好辞行离去。
想到这里杨宗志大概知道,他们都搞错了人,将自己与他们的九师弟混淆了。
杨宗志听大师兄一口气说完,“嗯”了一声,道:“那我是如何到这里来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大师兄听他问起,叹口气道:“九师弟,你在黄龙山作下那件事情之后,丐帮的史帮主他老人家看重你的为人,派人悄悄救下了你,然后又命人送你回到点苍山,师父这才知道你在外面作下的事情。”
杨宗志听他说起自己在黄龙山作下的事情,说了好几次,心想,看来这是那个真的九师弟作下的了,丐帮弟子带错了人回来,只是自己带兵到了北方番邦,怎么会到了黄龙山,被人运了回来的呢?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答案。
大师兄见他垂头深思,知道他这个病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治好的,又叹口气,道:“九师弟,你现在身子可全好了么?”
杨宗志挥动了一下双手,只觉得可能是睡的太久,身子有些僵硬,但是已经不怎么疼痛了,便点下头,说道:“全好了。”
大师兄这才脸上有了些喜色,轻轻一扶杨宗志道:“如此,那你随我出去吧,师父和其他师兄弟练完了武功会到聚恩堂吃饭,我们也一起过去吧。”
杨宗志答应一声,被大师兄扶着站了起来,两人一起走到了聚恩堂中,才看见刚才进来精舍看望自己的这些人好好的坐了三桌,正在一起吃饭,嘴中都还在讨论风老九归来的事情。
师父见小九和先笛两人走进来,哈哈一笑道:“小九儿,你过来,坐到师父这边来。”
邓先笛听到师父呼唤,忙一答应,扶起九弟就走了过去,两人走过其中一桌的时候,一个人站起来,冲杨宗志喊道:“九哥,九哥,你还记得我么?我是小十四啊。”
杨宗志茫然的转过头,见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冲自己挥手呼叫,那少年见九哥只是看着自己,却不相认,心中一急,又道:“九哥,你也不记得我了么,我是顾磊啊,我是小十四啊,我们小时候整天都在一起的。”
杨宗志心中郁郁暗道:难道我和这风老九长得很像么?还是这么一大帮子人都是瞎子?
桌上其他师兄弟听得都哄堂大笑了起来,一个人接口道:“十四弟,九弟离家都十年了,你那个时候还是个瘦不拉饥的小孩子,现在已经都这么高了,九弟哪里还能记得你?”
杨宗志听到这里,心中哦了一声,暗道:听那大师兄说,这风老九离家的时候也就是十岁,此刻十年过去了,想必样貌改变多了,旁人也只是以为他长大了才是,却没想到其他。
那说话之人身边几人听到这个话,都呵呵的笑了起来,顾磊却不信,道:“五师哥,九哥从小就聪明的很,他要是想记住一件事情,那是一定不会忘记的。”
烽火连天
第七十章 弥留 之五
邓先笛看杨宗志的样子,知道他八成是都忘记掉了,这才从最前面一桌开始,挨个的介绍了一遍在座的师兄弟,杨宗志此时已经差不多适应了现在的环境,心中打定主意等伤好一些就说明情况辞行,所以也就不再排斥,与众位师兄弟一个个打过招呼。
邓先笛依次介绍完了在座师兄弟了之后,才带着杨宗志回到了师父那桌,对杨宗志道:“九弟,除了你三师兄郝大奇和七师兄沈阙为不在这里以外,其余的师兄弟都在这聚恩堂中了,你这回可要好好记得,不要再忘记了。”
杨宗志见他开始叫自己九师弟,现在叫自己九弟,知道他对自己有了亲近之意,微微一笑,点头就答应了。
师父秦东棠见小九这时好好的回来了,自己手下点苍十五子终于可以团聚于聚恩堂之中,只觉得平生快慰,心想虽然前些年点苍派在滇南事事发展顺利,但是自己手下十五个得意弟子总是少了一个,每每想起来,心中总有遗憾,奈何这个小九性格太过顽劣,秦东棠一生讲的都是侠义卫道,实在是气恨这小九的行事,此时小九终于回头是岸,作了对师门名声大大有益的好事,连丐帮帮主都亲自派人给自己送人回来,那人走时还不忘大大的夸奖一番小九的英勇行径,说是天下最舍身取义之事。
想到这里,秦东堂哈哈大笑起来,从身边摸出一根金烟杆,凑到嘴边,对杨宗志喊道:“小九,你赶紧坐过来吧。”
邓先笛转头看见师父拿出那根金烟杆,眼中一亮,走近几步,道:“师父,您老人家今日心情可是大好了,连平时舍不得拿出来的金烟杆今日也拿了出来。”
秦东堂又一声哈哈,眉开眼笑起来,邓先笛赶紧凑上去,从怀中掏出火褶子,打火将金烟杆里的烟丝点燃了,转身看九弟慢腾腾的坐到了身边,就问道:“九弟,你可还记得师父这根金烟杆么?”
杨宗志心想我哪里会知道,茫然的摇摇头,邓先笛等他摇过头,才说:“十年前,你偷偷拿了师父这根金烟杆,去山腰下伏虎镖局与谢老镖头的公子比武,将人家打的头破血流,差点丢了性命,你可还记得么?”
一边的秦东堂见大弟子又将十年前的事情说出来,叹口气,道:“哎,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也不必再多提了。”
邓先笛见师父语气中感慨,答道:“师父,弟子正是要与九弟多多提醒一些,也叫他以后都记得当年的教训,不可再走回老路。”
秦东堂听邓先笛如此说,心想,如此也好,便点一点头。
邓先笛继续道:“九弟,你那时年幼,不知轻重,差点伤人性命,自是不对。只是你还差点弄丢了师父的这根金烟杆,那罪过就更大了,你可知道么?”
邓先笛不待杨宗志说话,接口道:“这根金烟杆是师父当年与天下有名的剑术高手‘铁剑’卓天凡比武之后,那卓天凡摄于师父的轻功和‘晓松剑法’,心悦诚服,送给师父的,师父念及当年两大高手惺惺相惜的情意,这些年都是小心珍藏,要是被你这么弄丢了,岂不是罪过大了?”
余下两桌上的弟子们听到大师兄说起师父当年与号称天下剑法第一的卓天凡比武的事情,都是心中澎湃,轰然叫起好来。
秦东堂在一旁笑眯眯的抽着烟杆,心中也是得意,只是当年他与卓天凡比武到最后却是剑差一招,卓天凡为人谦和自是不会说,秦东堂又好面子也是不好对自己弟子言明,因此邓先笛等人俱都以为师父当年是小胜收场,这时看师父高兴才拿出来夸耀一番。
秦东堂见手下弟子这时饭也不吃了,听起邓先笛讲自己当年的事情,人人面上都是崇拜神往,呵呵一笑,道:“这些陈年往事还说他作甚么?大家赶紧坐下吃饭吧。”
大家听到师父这么说,这才收起手舞足蹈,坐好到座位上,邓先笛和杨宗志分坐在秦东堂的两侧,杨宗志见桌上有几样小菜,色泽发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犹豫了一下,用筷子捻起一个放在嘴中,突然轻轻啊的一声,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