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欲·逆天劫 作者:金庸隐徒风笑天-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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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弃道:“我想也是这样,这白天死的人可不比晚上地少。好,既然没问题,咱们就这样做。”
说着就与牛头马面嘀嘀咕咕了好一阵,那两名鬼官不时点着兽头,过了一阵,便双双消失。
任天弃见到牛头马面离去,心中却在思索着两鬼刚才的话,自己的来历,地府里居然查不到,这的确是非常奇怪的事。但若自己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天上的大仙下凡转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与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想来想去,自然没什么结果,任天弃便也不再去多费脑汁,走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就听见陆府前院传来锣鼓喧天之声。人声鼎沸,嘈杂不断,想来这陆府已有许多年没有这样热闹了。
眼瞧到了正午开宴的时间,任天弃带着陆玉嫣、武琼儿、猪肉强三人越墙了了后花园,并找了一张面纱,让陆玉嫣蒙住了脸。
这时地陆府可是大变了样儿,处处可见不少家丁丫环打扮的人端着各色茶水点心在各院落里穿梭忙碌,当真称得上是奴仆如云的大富之家。
任天弃一瞧,心中自然明了,必然是那陆冠杰知道今天花刺史要大驾光临。不知从那里请回了这些家丁丫环来装装门面。再加上宴席上的花费,陆家又不知又有多少古董家具被送出了门。
这些家丁丫环既然都是假的,自然也不会有人来多事盘问。任天弃四人径直到了设宴地大厅来,却见共设有二十余桌酒席,上面摆满了珍馐美味,而每桌都围满了或乌纱蟒袍或锦衣玉带的官员与富贾,此时已经开宴,众人正在欢声笑语,纷纷敬酒。
那陆冠杰坐在上方一席上,穿着一件玉色线罗银红京绢衬衣,外面罩着一套荔枝色纱绸长袍,腰间缠着一要碧玉带。足下是苏绣乌靴,正陪着一名头戴金翅乌纱,身穿大紫官袍,四十来岁,白面长须的中年男子说话,想来就是那杭州之首花刺史了。旁边又坐着五名男子,自然都是杭州城地大官。
任天弃见到陆冠杰与那花刺史说话时恭恭敬敬,面目俊秀,举止儒雅。当真是一付很有教养的世家子弟样子,如果不说,只怕任谁也猜不出这是个人面兽心,为了财宝,连亲生妹子都能亲手杀害的畜牲。
正要上前,却见到那花刺史旁边的一名官员站了起来道:“诸位,诸位,且慢饮酒,今日花大人亲临陆府,陆公子殷勤相待,咱们还不知道大人的意下如何哩,不如请花大人当着大家的面把这门亲事许了,咱们也好更尽情地喝酒。”
他这话一说,下面的人都起了哄,有道:“是啊,陆家过去可是咱们杭州城最显赫的名门望族,出过三名宰相,五名大将军,倒可与花刺史的令侄相配了。”有道:“陆公子一表人才,貌比潘安,才压宋玉,可是咱们杭州城许多女子心中地如意郎君,花大人,没想到给你占先了。”
这花刺史曾与陆冠杰见过数面,谈吐之间便知道这人是个中看不中用地大草包,那里会把这种人放在眼里,但他的二女儿长相平庸,自从见了陆冠杰一面后就患了相思之症,整天在家里闹里吵着要嫁给陆冠杰,他实在没办法了,才答应下来,不过还是不放心,想知道陆府现在的景的如何,这才有今日一行,如今瞧来,这陆府虽然势衰,但富贵气象还在,女儿嫁到这里也不算太辱没,而这陆冠杰虽然是个草包,但以自己与当朝权贵地关系,要谋得一官半职是轻而易举的事,当下便笑着站了起来道:“那,既然诸位如此关心小女与陆公子的婚事,老夫若是再推托,也太不近情理的了,好罢,这门亲事老夫就应允了。”
他这话一出,大家自然是叫起好来,便有人道:“陆公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拜见泰山大人。”
那陆冠杰如何不知花刺史的女儿容貌并不好看,但以自己现在的景况,能攀上一州之主这样的高枝儿,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当下一掀长袍,就跪在地上向花刺史拜了三拜,那花刺史就笑着去搀扶他。
就在这时,却听见有人拍着巴掌道:“哈哈,热闹,热闹啊,我再给大家表演一场戏法,大家一定会更开心的。”
忽然听到这样的声音,大厅上所有地人全都回过头来,却见是一个中等身材,脸上长着红斑的少年,穿的则是一身奴仆的衣服。
见到这人,陆冠杰顿时叫了起来道:“赵阿财,原来是你,杨得胜和你妹妹赵琼芝呢,你们三个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潜逃,现在居然还跑到这里撒野来了,也不瞧瞧谁在这里,真是狗胆包天啊,来人,来人,给我把这小子拖下去狠狠的教训,然后送官查办。”
任天弃又哈哈大笑起来道:“来人?来什么人,你陆府一共才五六个奴仆,现在可没在这里,难道叫刘伯么?”
这时那花刺史是悖然大怒,在旁边一拍桌子道:“好大胆的狗奴才,真是不想要小命了,来人啊。”
他话音一落,大厅里立刻站起了几名他的贴身侍卫,就要向任天弃扑过去。
任天弃道:“刺史大人,我可是好心好意来救你女儿的,你应该封赏我才对,这可不对。”
这花刺史也是老谋深算之辈,见这小子居然敢跑到这里来当着自己地面撒野,其中必有蹊跷之处,当下一举手,止住了那几名侍卫,冷笑着道:“好好,本官倒要听听你怎么救我女儿,若是说得不清不楚,只有一个死字。”
任天弃笑道:“刺史大人,你女儿明明是个人,你却要把她嫁给一头吃人的豺狼,这是为什么?”
一听这话,陆冠杰差点儿跳了起来,大声道:“赵阿财,你说什么,谁是豺狼,你血口喷人,一定邪了,岳丈大人,快快将这疯子抓走。”
事关女儿终身,花刺史岂会糊涂,眼中闪出一道寒光,道:“赵阿财,你说下去。”
任天弃道:“刺史大人,我想请问,如果一个人为了贪图财宝,亲手将自己的妹子杀死,这种人算不算豺狼?”
上部 称霸人间 第92章 报应(2)
陆玉嫣的失踪是杭州城里的一大疑案,花刺史听任天弃话有所指,斜瞥了一眼陆冠杰,却见他身子一震,脸上掠过一道惊慌之色,心中顿时一动,点头道:“如果真有这样的人,自然是畜牲豺狼了,赵阿财,你指的这人到底是谁,现在可在这大厅之中,如果你说的确是事实,本官恕你莽撞之罪。”
任天弃一抱拳道:“是,大人,这事千真万确,小人绝不会冤枉好人的。”
说着就指着陆冠杰,斩钉截铁,极是大声地道:“这个豺狼就是他,陆冠杰,是他听信了邪道的话,以为陆家的后花园里埋着宝藏,而且要陆小姐的血才能打开,就亲手用匕首杀害了自己的妹子。”
陆冠杰此时是魂飞魄散,万万想不到如此隐密的事居然还会有人知晓,不由气急败坏地道:“胡说,胡说,污陷,天大的污陷,岳丈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花刺史知道事情不对,连忙一挥手道:“且慢,陆贤侄,你与小女的婚事只是老夫的一句戏言,只怕还要重新斟酌才是。”
他说着这话,又身任天弃道:“赵阿财,这事干系重大,绝非你一面之辞可以让人相信,你能拿证据么,若是拿不出来,本官必治你重罪。”
任天弃道:“没有证据,我也不来了。”说着就向外面叫道:“还不出来。”
他话音刚落,猪肉强与武琼儿就扶出一个云鬟雾鬓,穿着白色罗裳,身形婀娜的女子来,只是脸上蒙着一层轻纱。
那陆冠杰瞧着这女子的身形,身子顿时剧烈的颤抖起来,差点儿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那花刺史瞥了陆冠杰一眼,心中已明白大半。
三人进到花刺史面前,猪肉强与陆玉嫣都跪下来行了礼。偏偏武琼儿却直直的站着,那花刺史正要发怒,却见这女子如花有韵,容貌娇美,竟有些面熟,再仔细瞧下去,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正要惶恐下跪。却见武琼儿递过一个眼色来,这才整了整官帽官袍,道:“免礼,免礼,全部免礼。”
见到两人站起,跟着又向陆玉嫣道:“姑娘,可否揭下你的面纱来。”
陆玉嫣生性淳善心软,自从还阳之后,又和任天弃每日郎情妾意的缠绵不休,对陆冠杰的怨恨之气已经消减。若不是任天弃强行要自己前来。这个仇已经不想再报了,但事到如今,也后退不得了。便慢慢揭开了面纱,露出了一张如诗如画的玉脸来。
陆府地总管刘伯此时也在大厅之中,见到这女子,顿时跑过来跪下道:“二小姐,二小姐,真的是你,天见可怜,你还活着。”
大厅上的人此时都明白这女子应该就是陆府的二小姐,这可是杭州城的第一美女,大家如是如雷贯耳。只是其长居深闺,无缘得识,这时一见,果然烟润芙蓉,雅态幽妍,乃是个绝色的美女,而一些人却也正在瞧着武琼儿,只见这少女虽然穿着丫环服饰,但明眸皓齿。香肌腻雪,仔细瞧来,容光竟不在那陆玉嫣之下,这大厅上同时出现两名罕见的美人儿,实在让人眼花缭乱,心跳加速。
陆冠杰曾经拿过陆玉嫣的画像去找花刺史,想要送妹子进宫,因此这花刺史也算是认得,见这女子地神韵果然与那画像相似,便道:“姑娘,你可就是陆玉嫣。”
陆玉嫣扶起老泪纵横的刘伯,心中也甚是伤感,见这花刺史说话竟甚是客气,心中紧张之情稍减,点点头道:“民女正是陆玉嫣。
那花刺史悄悄瞥了武琼儿一眼,见她正瞪着杏眸望着自己,心中有些发悸,又和颜悦色地道:“陆姑娘,刚才那个赵阿财说的话可都是属实,你兄长陆冠杰是否加害于你。”
陆玉嫣知道自己只要点头,陆冠杰就难逃公理,他虽然狼心狗肺,畜牲不如,但自己真的忍心毁了这陆家的唯一男丁么,他要是按律伏法,陆家岂不是后继无人,而自己就成了陆家的千古罪人了。
然后就在这时,陆冠杰却跳了起来道:“这不是玉嫣,这不是我妹子,一定是那个恶人妒恨我,想破坏我与花小姐的姻缘,才想出来的法子,岳丈大人,你千万要给我作主啊。”
花刺史已经猜知事情大概,那里敢和陆冠杰亲近,厉声道:“陆公子,本官不是说过了么,刚才只是一句戏言,你岂能当真。”
大厅里的官员富商们那一个不是在官场商场厮混多年地老手,一瞧这情景好像不对,花大人开始发火,便立刻纷纷帮腔道:“是啊,陆公子,花大人刚才酒喝多了,一时玩笑起来,你怎就当真了。”“是么,刺史大人说过要与陆公子联姻么,我就坐在旁边,怎么没有听到。”“陆公子,刺史大人的千金,岂是轻易许人的,你可不要乱想。”
陆冠杰眼见到手的荣华富贵眼瞧着没了,真是气急败坏,望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地陆玉嫣,一时恼羞成怒,匆匆上前,骂道:“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举腿就向陆玉嫣的胸前踹去。
有任天弃在,岂会让陆冠杰碰着陆玉嫣的身子,他反应敏捷,陆冠杰刚一抬腿,他就抢先一脚将陆冠杰踹翻在地,然后回转身来,望着陆玉嫣道:“玉嫣,这样的大哥,难道你还要认么?”
陆玉嫣这时才下定决心,无尘的秀眸中滚落了两行热泪,这才咬了咬牙向那花刺史道:“大人,民女有冤要诉,请大人作主。”
花刺史道:“陆姑娘,你只管说,本官一定为你作主的。”
陆玉嫣道:“民女要告家兄陆冠杰听信妖道之言,贪图财宝,谋害民女。”
花刺史点着头道:“好,你且说得详细一点儿。”
陆玉嫣当下就依着任天弃给自己说的,将陆冠杰如何听信那道士的话,如何对自己下手的事说了一遍,只是将那黑洞之事隐瞒了,只讲那里是一个无用的窖洞,而且自己中了刀后并未身死,而是自行治好伤后,一直躲在后花园里,所幸被任天弃等人发现。
那花刺史听罢,一脸怒气,望着正在地上捂着肚子叫痛地陆冠杰道:“陆冠杰,本官问你,你妹子所说之话可句句属实。”
陆冠杰那里肯承认,只大声叫着冤枉。
任天弃眼珠一转,大声道:“陆冠杰,你不仅杀了你妹子,还杀了无数到后花园去的和尚道士,现在那些人的尸体已经全部找到了,足足有三十七人,你还敢狡辩。”
陆冠杰骇了一跳,不停地道:“没有,没有,那些和尚道士不是我杀的,我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任天弃哈哈大笑道:“谁还相信你的话,陆小姐亲自指认,你都不承认,那些和尚道士尸体都腐烂了,更不能证明是你下的毒手,你冤枉叫得大声,难道就把什么都推托过去了。”
陆冠杰浑身颤抖,妹子虽然是自己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