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修真夫婿-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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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昃看着这样的女儿,只能无奈摇头。要不是她和陆盏有份交情在,他必定要阻止她去。为了陆盏而让自家女儿受到伤害,这是他不能想像的。但是有吴盐的陪同,这一切又不一样了,毕竟以吴盐的修为来论,有他保护着,他的女儿必然会没事的。
严寅月挥手作别,“爹爹,那我们先走了。”
“嗯,去吧,快去快回。”
二人立于飞剑之上,凌空飞行于九天之上,迎着风,迎着阳光,让严寅月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总算好了很多。她回头问吴盐,“吴盐,你说等会儿见到陆盏,她会是什么模样呢?”
在严寅月的印象中,这位陆盏师姐大气,豪爽,漂亮,善良。可是几年之后,她从同门中,听到最多的却是自甘堕落,脑子进了水。她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位师姐现在到底是过的如何了。
“小月,别多想了,等见到了,你就知道了。”吴盐安慰道,又把周边的护身罩加厚,防止让风吹到自家夫人的身上。“马上就要到了,你累不累?要不靠着我休息一会儿?”
“嗯。”严寅月望了望四周,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吴盐,你怎么会知道她家的住址?”
刚才出来的匆忙,根本忘记问王夫薇地址了。可是吴盐,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吴盐低低一笑,“小月,你担心的事情可真多,关于地址,当然是我询问了岳丈得来的啊。”
他的夫人自从怀了身孕之后,情绪忽好忽坏,记性更是时好时坏。作为夫君的他,不能拆穿,当然只能暗中去打听一些事情了。
“哦,爹爹也真是的,怎么不把地址告诉我呢,反而要让你去问了,才说呢。”严寅月堵囔了一句,但她马上就被底下的景物吸引了眼神,连连拍打吴盐,叫了起来,“吴盐,快看快看底下,我们是不是就要到了。”
底下是繁荣的城镇,此时正是下午申时时分,街上人来人往,叫往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吴盐带着严寅月下落在一间民居的后面,这才低声的说道,“已经到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陆盏就住在这里。”
“啊?这里?”严寅月一看到眼前的房子,就大吃一惊。虽然她以前也是凡人,也住在草屋破房子,但这座房子,还是超出了她的想像。后面的门已经被蛀空了好几个洞,墙壁斑驳,大片大片的石灰脱落,露出里面的泥块。屋上的瓦片已经没剩几块,被风一吹,就摇摇欲坠。这哪里是什么民居,比破庙还不如。
严寅月只觉得鼻头泛酸,她的陆盏师姐何其骄傲的人,怎么会落的如此下场。她正要飞跃进去,就听院子里一阵脚步声响起,然后是水盆被踢倒的声音,以及异常尖利的女子的骂声,“你这死妖婆,看你的样子,还想抢我的夫君?我告诉你,如果以后你胆敢再向我家夫君抛媚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哼!”
一堵墙根本阻止不了,严寅月把眼前的一幕瞧的清清楚楚。只见一名身形高大强壮的妇女,叉着腰,指着一名布裙女子厉声痛骂,言辞难听到了极点。
严寅月不用细看,但凭背影,就已经认定被骂的女子就是她的陆盏师姐。一股怒火不由凭空而起,一介修士怎么能被凡人如此欺负。她正要冲进去教训一顿,就被吴盐拉住了手,“小月,现在不能出去。”
“为什么?”
就在严寅月疑惑的时候,妇女骂完之后,摔门出去。不待几息,又进来一名五十来岁的老妪,她一进来,就先扫视了一下院子,然后才把一堆衣服摔在了布裙女子的身上,“周氏,洗衣工可是我给你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可是你看看你洗的衣服,不是这里破个洞,就是那里露了丝。周氏,我是请不起你这样的洗衣工。”
老妪说完,把落了一地的衣服,又收了起来,转身就走。
布裙女子一愣,立时扑了上去,“周妈妈,你别这样,我好好的洗,好好的洗,绝对不会把衣服洗破的。”
老妪却是一脚踢开布裙女子,脚步也不停,摔门离开了。
布裙女子被踢的在地上连滚了好几滚,怔怔的望着门口,良久才叹了一口气,极其苦涩的笑了。
严寅月再也忍不住了,飞奔到布裙女子的面前,“陆盏师姐,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第三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狼子野心至极
因为离的极近,严寅月把眼前布裙女子的面容看的一清二楚。
从身形看,像是二十刚出头的妇人,刚看到她的脸,才惊觉其苍老的可怕。脸上的皮肤皱皱的,红红的,因为寒冷的关系,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露出一道道的血丝。眉毛没有修整过,眼睛下都有细纹。她的唇干裂,唇角上还长了个苍。她的手指细长如鸡爪,干巴巴的没有一丝肉肉的感觉。
严寅月只看了一眼,就红了眼眶,“陆盏师姐,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即使陆盏已经止步于练气期,但严寅月还是想把她当成自己的师姐,想起她以前对自己的照顾,不由潸然泪下。
布裙女子一愣,但她马上后退着,“贵人,你认错人了,你真的认错人了。”
她说着,用双手撑着自己,转了身,往着后面破旧的房门移去。
严寅月这才发现,布裙女子的双腿绵软无力,根本没法走动。她甚至来不及询问吴盐,就扑了过去,“陆盏师姐,你的腿是怎么了?”
布裙女子却是连连摆手,“你认错了,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陆盏,我是周氏。”
布裙女子说完,连连挥着双手,支撑着身体前进。可是严寅月哪能让她这样离开,可是以严寅月现在的身体,哪里能受的了布裙女子的连连挪动,才过了一下下,就“哎呦儿”了一声,左脚不甚踩到了右脚。
原来在一旁看着的吴盐。连忙奔了上来,一把拥住严寅月,一迭声的问道,“小月。你没事吧?”
布裙女子见严寅月受伤,本来有些震惊,但稍后见到吴盐紧张的神情,又放松下来,也不再说话,快速的逃出去。
“吴盐,快挡住她,不要让她离开。”严寅月虽然不敢再动,但她看到肖似陆盏的女子想走。很是着急的叫吴盐帮忙。
吴盐本是打算着信手旁观,把这一切事情都交给自家夫人管的,可是眼下局面,他再不说话,也显的不太合适。他正要说些什么,就见房门一开,一名三岁的女娃娃蹦了出来,看到布裙女子泪流满面的模样,看到吴盐,话也不说。冲过来就打,一边打一边哭,“让你们欺负我娘,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严寅月“哎哟”了一声,但她马上就朝着这名女娃子伸出手,“小朋友,我们是你娘亲的朋友,你可以叫我严姑姑。叫他叔叔。快来告诉姑姑。你叫什么名字啊?”
许是严寅月的笑容感染了这位小女娃,她停了下来。歪着头问道,“你真是我娘亲的朋友?”
“是啊,不信你问你娘亲。”
小女娃又把不相信的目光投给布裙女子。“娘亲,这位姑姑说的是真的吗?”
布裙女子沉默良久。
严寅月叹息一声,走到她的身边,说道,“陆盏师姐,我不知道你从师门出来历炼,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我只知道,你的身体已残,你的女儿还小,你这样的生活,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过下去的。”
布裙女子低下头,也没了要离开的样子。
“姐,我是严寅月,你还记得我吗?陆盏师姐,你还敢认我吗?”
布裙女子的背景有些萧瑟,微微的颤抖起来。
“陆盏师姐,不管你现在的生活不如意还是不幸福,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严寅月蹲下来,上前拥住她,低低的说道,“姐姐,外面冷,我们进屋里说,好吗?”
布裙女子点点头,这一刻,她终于承认,她就是元久派的陆盏,严寅月的师姐。
严寅月很是高兴,“师姐,你别乱动,让吴盐抱你进去。”
陆盏刚想拒绝,就见自己的周身一轻,整个人都被一团无形的气流推了起来,缓缓的朝着房门飘去。她感受着这种二年多都没有的感觉,终于哽咽了,“寅月。”
“师姐,我在呢。”严寅月连忙凑了上来,用帕子小心的给陆盏擦去泪水。“师姐,你别乱动,我先给你清理一下。”
陆盏的脸有些裂,泪水流在她的脸上,带给她微微的疼痛感,但她的心里,却是甜蜜的很。她看了一眼吴盐,对他点了点以示感谢,这才说道,“寅月,我果然没看错,你是我们元久派嫁的最好的女修。”
即使她和严寅月已经三年没见,但她并没有刻意去拒绝接收这些消息。是以,对严寅月的嫁人,以及门排大比都知道一些。
严寅月一愣,但她马上笑道,“师姐,你这消息有些落伍了哦。你看我的肚子,很快你就会有一个侄子或者侄女了。”
陆盏这时才真正的高兴起来,“真的吗?哎呀太好了。”
“是啊。”严寅月看了一眼跟在陆盏身边的小姑娘,见她安安静静的,只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丝毫没有刚才又哭又打的模样,心里不由又喜爱了几分,“师姐,你也不赖啊,有这么一位乖巧听话的女儿。”
“是啊,缘缘是我这辈子最值钱的宝贝。”陆盏把女儿抱在怀里,“可惜我命不好,她这么小就要跟着我吃苦了。”
“师姐,你别怪我说话值,不留情面。”严寅月见陆盏没有拒绝这个话题,于是开口说道,“我来的时候,王夫薇已经把大概的事情告诉我了。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不要你了,又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你又何必要娲居在这里,被一帮凡人欺负。”
陆盏欲言又止,良久才长叹一声,“寅月,你不会懂的。”
“不,师姐,让自己的妻儿过的好,这样的男人才叫男人。难道这么多天的日子,你还在等着那个负心的男人吗?”
“没有。”陆盏断然否决,眸子中却意味不明。
严寅月也不打断,继续说道,“既然你没有等着,为什么样不回门派?为什么要住在这里?竟然还叛出了门派,这是为什么?”
陆盏捂脸,“不要问了。”
严寅月还待在说,却听院子里有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周氏妹子在吗?我今天砍的柴有点多,所以送点来给你。”
这个男人的声音粗犷,声音很大。缘缘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从陆盏的怀里,挣脱开来,奔了出去,“纪叔叔,你来了啊。”
“是啊,缘缘你在啊,你娘呢?”
“我娘在里面啊。”
“哦,那你跟你娘说一声,我把柴火放在靠左边的墙角。”
“好的,缘缘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缘缘千万不要忘了,一定要告诉你娘一声。”这位自称是纪叔叔的男人声音中,明显有着一丝眷恋,有不愿意走。
“缘缘知道的,一定会告诉娘一声的。”
严寅月听着,凭她的眼神,自然已经看清了那个男人的模样,粗眉大眼,虎背熊腰,二手上满是大茧。她把疑惑的眼神投向陆盏,“师姐,那人是谁?”
陆盏并不愿意多谈,“他是住隔壁的纪仲,看我腿脚不便,时不时的会来帮我一下。”
“那他成亲娶妻了没有?”
“据说以前有一个,后来病逝了,他就没有再娶,一直一人过着。”
“哦。”严寅月应了一声,有些若有所思,然后她拉起陆盏的腿,“师姐,让我看看你的腿。”
陆盏依言伸出双腿,神色间有些黯然,“那天我喝醉了,醒来时发现床上躺了别的男人,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熊烯出现了。他指责我水性杨花,说我人尽可夫,又写了休书,逼我离开家。我不愿意走,他就打人打断了我的腿,又把我扔出门外。就连缘缘,他也一并扔了出来,还说我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缘缘也不一定会是他的女儿。”
“什么?他竟然这样说。我要去杀了他。”严寅月的怒火一下子爆了出来,凡人能娶得女修,绝对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可恨这名叫熊烯的男子,竟然还挑三捡四。
“寅月,别为了他,脏了你的手。”陆盏连忙拉住严寅月的手。
“师姐,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如此诬陷你,肯定是有所目的吧?”
“起先我也不懂,后来才明白,原来我的存在,阻碍了他娶公主的道路。”
“已经娶了?”
“是的,据说琴瑟和鸣,很是恩爱。”
“太无耻了,太可恨了。”严寅月气的连连打转,如果是她,肯定马上拿起刀跟这样的人拼命,可是她的师姐却是连门派也叛了,一想到这里,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师姐,你难道不知道,师门是你最大的靠山吗?你怎么能叛门呢?”
陆盏黯然,“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是熊烯背着我做下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