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拉警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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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你的错觉。”小芬以过来人的经验说:“谁晓得那些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啊,搞不好脸上不动声色,骨子里是三把烈火,烧、烧、烧!”有些男人就是闷“烧”,都已经快被身体的热度给烫昏了,脸上仍是酷得可以当冰箱用的冷表情——她猜,她这三千里表哥也许就这种型的。“青珊,你偷偷告诉我,你对我表哥的印象怎么样?”
“嗯……”沈青珊想了想。“还不错吧。”声音满好听的、礼貌也相当周到。
“是怎么样的还不错?”小芬追问。
“感觉上。”感谢第一个发明这种答法的人类,虽不至于让人绝对臣服,至少也不会让人追问不休。
“感觉?”小芬柳眉微皱。“这答案好有哲理啊。”反正哲学这种东西,在一般人眼里,就是一种似是而非的学问,不像沈青珊的答案一样。“你能不能用白话一点的说法?”
“我说不上来,”昨天,柳絮飞也针对她这“感觉”二字提出些质询,她是这么回答的:“就是相处和谈话的时候……觉得他是个满好的人。”对了,还有另外一个加分项,简崇浩就是好心的路人甲。
“OK,有你这句话就成了!”小芬得到这个足以往回传的利多消息,已经心满意足,于是乎又吃起早餐来。
小芬心满意足,可沈青珊却因这个消息,心情起伏不定。
“小芬,你确定你表哥真的对我有……好感?”这实在很令人困惑,要是这事是件误传,她的希望岂不是又落空,她可得问清楚才行。
“当然。”小芬当然不怎么确定,毕竟这答案不是她从三千里表哥口中听到,而是传了几百里路,才传到她的耳中。但是,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有人这么传,至少会有有个影儿。“青珊,你也对自己有点信心嘛。”她认为沈青珊长得也是中上之姿,算不上什么绝世美女,好歹也是个清秀佳人,小家碧玉之类的女人。这种女人在婚姻需求市场上,可是供不应求的热门货。至于,沈青珊为何至今仍然小姑独处的原因,可能就是她太少和外界接触,才会发生这种事。“其实,你的条件很不错的,他要是聪明点的话,才不可能放过你呢。”
“小芬!”听小芬的用语,真会让人误以为小芬的表哥是哪来的江洋大盗。
“你太夸张了。”
“我才没有,要是我哥还没结婚,哪还轮得到他啊。”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沈青珊不晓得她在小芬的心中评价有这么高。“有、有、有,只是别人都没对你说。”小芬这人是有什么说什么,以前还没出社会时,就是一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是成了社会人后,才节制了点。“青珊,对自己要有点自信嘛。”追根究底,就是沈青珊自信心不够。
沈青珊笑了笑,算是对小芬的赞许回应。自信心这个问题早在许多年前,已经有几个人对她说过了。不过,她不认为她没自信,而是她比较能忍,比较不喜欢成为众人的焦点,久而久之也成为习惯……任何事任何了习惯,都是很难改过来的。虽然,她真的不认为这个习惯哪里不好了。
她和小芬的短暂对话,因为别的同事逐渐抵达办公事而停止,日子也和往常般平顺过去。
“青珊,电话二线。”小芬拿着话筒,拼命地使眼色给沈青珊,以嘴形说:“是我表哥。”
沈青珊没看清楚小芬在说些什么,也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神秘,心中虽然疑惑,她还是接起了电话:“喂,你好。”她猜这八成又是那个难缠的客户,小芬才会有这种表情。
“呃……你好。”
沈青珊一听到声音,整个脸立即红得像苹果,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心脏在胸腔跳动的振声。
一时之间,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至于沉默不语。
“你现在如果很忙,那我改天再打好了。”简崇浩以为沈青珊的沉默是出自于不乐意接到他的电话,于是决定替自己找台阶下。
“不、不会,今天不算太忙。”这是谎话,事实上这一、两个礼拜以来,她简直快疯了,一天八个小时不但不够用,还得常常留在办公室里加班。“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诚实地说。
她真的是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早上才听到小芬对她说,他对她有好感,没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接到他的电话……或许,他真的对她有好感也说不一定。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不高兴接到我的电话。”电话另一端的简崇浩也安了心。“是这样的,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他想乘着难得的连休假,约她出来吃顿饭,最主要的是联络感情——如果说,他们之间能建立某种关系的话,那会更好。
“有。”沈青珊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么,”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既然人家女方都表明了今晚有空也就是说她答应赴约的可能性大大提升。“我是不是有这个荣幸能请你吃顿晚饭?”
“请我吃晚饭?”沈青珊的声音里净是疑惑。
“我朋友告诉我有家餐厅的菜做得挺不错的,特别推荐,叫我一定要去吃吃看,”这只是说词。“我想,或许你会有兴趣一起去。”综合所有的经验,女人好像都喜欢到灯光美、气氛佳的地方吃饭,东西好不好吃在其次——反正在男人面前,女人的食量好像都自动减半了——感觉才是她们首要的要求。
“吃饭当然没问题,”她已经错过太多和男人单独外出的机会,况且在这种节骨眼,她也应该试着和男人交往,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封闭。“不过,上次不是说好换我请你吗?”她还记着这件事。
“青珊,这不过是小钱、小事,你不必在意。”
“不,我说到就要做到。”沈青珊不懂得男人喜欢充凯的心理,她只记得受人点滴恩惠,理当涌泉以报,虽然最后只以请他吃顿饭了事,但还是轻忽不得。
“这个……”简崇浩犹豫了,看来她上次不是说客套话,而是言出必行。可是,这回他已经开口说要作东,如果到最后反而是让她付钱,好像又有点不对劲。
“这么说定了。”沈青珊见对方已经举棋不定,立即强势表态。“现在,你只要告诉我几点、在什么地方,我会准时到那个地方和你会面。”两个人都这么做会节省许多不必要的时间,反正她和朋友出门都这么做,没道理对象换了性别,就要改变方式。
“要不要我到你公司去接你?”简崇浩自动自发地说。沈青珊的说法听在他耳里,着实有些教人沮丧。
“没关系,我有车,到哪里都很方便。”她直率地说:“再说,等会儿就是下班时间,到处都会塞车,我们分别行动可以减少时间的浪费。”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塞在路上动弹不得,更讨厌的是,这种事得重复两次。将心比心,她不喜欢,简崇浩也不太可能会享受这种事。
“好吧。”简崇浩不再和沈青珊争辩这事,依照她的希望说出地点以及时间,
“OK,再见。”
沈青珊的话筒还来不及放上去,小芬已经兴冲冲地靠了过来。“青珊、青珊,刚才我表哥和你说了些什么啊?”说她不好奇那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没什么,我们约了七点吃饭。”沈青珊将他们的目的告诉小芬。“那他有没有说要到公司来接你?”要是她这三千里表哥,连点小小的做人道理也不懂,那她可要好好给他来场再教育的课程。
“有啊,不过我叫他别来,我们直接在吃饭的地点碰面就好了。”
“什么!”小芬不敢置信地说:“你叫他别来?”
“是啊,”沈青珊不懂,这有什么值得她大惊小怪的吗?“有什么不对?”
“天啊!这大大的不对了!”小芬简直快哀号了。“小姐,我真是败给你了!”这年头怎么还有女人会这么不……不……上道。“你总要给男人殷勤的机会呀。”
“这和我不让他来接我有什么关系?”
“大大有关系了。”小芬频频摇头。“男人啊,最爱的就是面子,你要是面子帮他做足了,他就容易松懈防卫,很快的,你马上能攻城掠地,要不了多久,他非举白旗投降不可。”
“这又不是打仗。”小芬的说法让沈青珊以为自己是在打一场不需要见血的战争。
“道理相同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小芬对男人也不见得有多懂,不过她好歹也交过两、三个男朋友,至少比沈青珊知道的多一些。“你要是抓住男人的心理,还怕他们不死心塌地跟着你吗?”她没这么高段,不过她有认识这么高段的人。“到时候你拿扫把赶都赶不走了。”
“你这见解以前倒是没听过,”沈青珊早先听的无不是对男人的要求标准,因为她大多数的朋友的情况和她相似,全都是半斤八两。对于要如何“把”男人,不曾有过任何有建树的见解出现。“那你觉得男人的心理除了爱面子还有什么?”反正快下班了,事情处理大多到一个段落,不如利用点时间向小芬讨教一番,吸取别人的经验,免得自己跌得满头包。
小芬先是观察有无闲杂人等在身边,确定安全性之后,靠近沈青珊以非常微弱声音说:“男人,天生犯贱。”
“什么!”沈青珊吓了一跳,“你说什么?”这种话,她这辈子第一次听到。
“喂,青珊,你反应别这么激烈嘛。”小芬要她稍安勿躁。“其实,女人也好不到哪去啦,不过我们都是女人,当然不会这么说嘛。”
“可是……”这未免也太……偏激了点……难不成小芬以前吃过男人的亏?“小芬,以前是不是有男人伤你太深?”
“哪有。”以前是被男人甩过,是哭了几天,不过哭过也没事了,哪的伤得太深?
“要不然你怎么这么说?”
“哎呀,这个叫夸饰法啦。你想嘛,有一大堆的男人已经有了女朋友、老婆,还不是照常有第三者、外遇什么的,不懂得珍惜所有,总以为下个女人会更好,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小芬说起这些事,显得义愤填膺。“女人要是对他们太好还不行,要是男人对女人放心了,那更惨。
“怎么说?”对某个人放心,不正是信任她的做法吗?
“哈,你就不懂了,男人要是对女人放心了,那就表示他已经吃定她了,以为她就这么忠心耿耿地跟着他,跑也跑不掉,就算他对她不理不睬也无所谓,要是以后有了女人,还回头怪她不懂得他的心。”
“有这么可恶吗?”天啊,小芬所谓的情形怎么和她的认知不同?“可是我的几个好朋友都没发生这种事啊。”
“那么我说,她们要不是运气好,就是技高别的女人一筹。”
“也许吧。”沈青珊回想几个已经结婚或是有男朋友的朋友,她们的确不像能让男人放肆的女人。
“所以,我的建议是,先让男人吃点甜头,引他上钩,再好好‘教育’他。”
“教育?”哪门子的教育?
“这我先保留,等你上了轨道之后,我再来给你好好地上一门课。”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沈青珊准时赴简崇浩的约。小芬的新奇言论的确为她带来新视野,不过这说法有待查证,于是她决定先将它搁在一旁。毕竟有关人性的课题,她的经验向来是来自于眼见为凭,关于“假说”她通常是抱持着怀疑态度。
“青珊,抱歉我迟到了。”简崇浩远远地走过来时,便瞧见沈青珊独自一人站在寒风肆虐的天气中,等着他的到来,心中既是感动,又是自责。
“没啊,你没迟到,是我早到了。”沈青珊微微一笑。“你不必说抱歉。”既然人已经到了,没必要继续站在门口吹风,于是她提议他们如果有什么话要说,不如先进去坐着再讲。
他们约的地点是一家原木装璜的餐厅,里头的灯光有点亮度不足的感觉,昏昏暗暗的,每个位置之间还用一道白纱屏风给隔开,形成一个个的小天地,看来这是家对于隐私权相当重视的餐厅才是。“对了,今天是星期一,你不必回部队吗?”沈青珊记得他工作的地方在高雄,今天并不是假日,怎么他人还会出现在台中?
“我今天仍然休假中。”简崇浩给了她个简单的答案。“我有些假积着没休,要不休的话,就浪费掉了。”
“哦,原来如此。”如此简单的答案便打发了她,随即,她又想到个新问题。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公司的电话?”她可不记得他们什么时间交换过联络方式——的确,等会得记得向他要联络电话和地址。
“我向小芬的妈妈问来的。”其中过程太过曲折,他仅是简单带过。“不过,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家的电话号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