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保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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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里面是灯火通明,挺大的一个山洞,里面的人各司其职,俨然像是一个小作坊。一看那些人还都是熟人,可不是村里面那些大婶大妈们。只见山洞的中央是一口大鼎,下边生着火,有两三个人专门在旁边控制着火势。大鼎之中是热气翻腾,不断地有人朝里面放入各种类似药草的东西,反正都是黑乎乎的,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另有一人,站在高处,拿一大铁棍子,不停地搅和,脸上是被热气蒸地通红,汗如雨下。
山洞的四周架着很多竹筐,里面平放着黑乎乎的一块一块的饼状物,有人专门将这东西取出,放入一黝黑的罐子中用药杵碾碎,倒出后用筛子筛出细粉末,然后倒入另一口钵盆中。满一盆后,便会又有人来将这粉末取走,换到下一个工序。
下面这道工序,靠着洞门左上口,一张简易的桌子摆着,桌上是一堆的瓶瓶罐罐,桌前坐着一人,箫舞看清了,是老村长亲自在做。旁边站着的是村中两个一直没有出村的男人,村长的两大随从兼门神。两人在老村长一左一右站着,均是一脸地凝重,在认真听着老村长的讲解。老头的动作在箫舞看来,要不是那玩意儿颜色怪渗人的,箫舞会觉着,这不就是做元宵吗,只是没馅儿的那种。将那钵盆种的粉末,加上其他瓶瓶罐罐中的粉啊,液体啊,一通混合,然后,搅合匀了,掺上旁边大缸里面的绿色的液体,搓成面团状,再做成一个个小圆颗粒。然后,有了一碗了,就下锅,旁边支着一口大锅,锅里翻腾着还是黑色的液体,将那小圆颗粒倒下去,这么一煮,浮上来后,就捞起来,放到一旁的扁筐里面晾着。箫舞定睛瞧去,那边的筐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存货了。
这另外一边,大鼎下面的火已经灭了,鼎里面的东西一被舀出来,箫舞就知道了,这就是外面这些黑色的垃圾,那味道,简直就是生化武器。低着头捂着鼻子,适应了好一会儿,再抬头,里面有两个人人抬着一筐东西就往门这边走来,箫舞连忙躲到一旁黑色的垃圾堆后面。门开了,里面的人将筐中的东西倒在外面,正好就在箫舞躲着的那一堆前面,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入肺腑。怎么办,要打喷嚏了,箫舞捂着鼻子是难受地眼泪鼻涕直流。忍住,忍住,终于,忍不住了,阿……嚏……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和突兀。出来的两个女子明显被吓了一大跳,两人跳出老远,手里举着棍子做攻击状。后面的石门也开了,老村长提着一盏油灯出来了。
暴露了,箫舞躲在后面,有点羞怯,又有点害怕,半夜在这秘密工作,肯定是不想自己知道,现在自己在这偷看大半天了,不会被灭口吧。正想着,那边老村长开口了:“萧姑娘,出来吧!”怎么知道是我?萧舞尴尬地从一堆黑色污染物后面走出来,微微点个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村长看了一眼她的打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姑娘,三更半夜,你……唉,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这里的气味对人体伤害甚大,时间待久了,会对你腹中胎儿有碍。”萧舞摸了摸鼻子,这就放我走了?呆愣愣地挺着大肚子,便准备往回走。
“姑娘,你可看清了里面在做的是什么?”突然,村长又叫住了她。
“啊……是,是什么药丸?”萧舞迟疑地回答。黑黑的一粒一粒的,其实挺像麦丽素的,不过那种制作过程,不太像什么好东西。
“那姑娘可知道这种药丸是何味道?”
“这……是外面的这种臭味儿?”萧舞有些疑惑,问我这些干嘛?
“错了,外面这些只是废料,药丸之中有一味药材必不可少,且是在最后才加进去的,就是村里面每家都种的秦树上开的秦花,所以这药丸中会有秦花的味道。”
“哦,原来是秦花口味儿的……呵呵,知道了知道了。”秦花树萧舞以前没见过,似乎是山村这特有的品种。萧舞来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秦花树上早已没了秦花,但是她见过村里面女人们戴着的秦花香囊,味道很淡带点甜味儿,但是闻过了就绝不会忘记,很特别。
“这未加秦花的药丸吃了,顶多是腹泻几日,而这加入了秦花的药丸吃了,那么每隔一月便会发作一次,浑身疼痛,痛不欲生,直至命丧黄泉。姑娘可了解清楚了,莫要误食而至后悔莫及啊。”老村长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告诫,威胁?萧舞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应该没机会吃的,对吧,村长。”
“萧姑娘回去吧,记得,好奇心多了不是什么好事,但凡事多留心却能在关键时候起到关键作用,姑娘回去好好想想。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老朽的话。”老村长说完便朝她摆摆手,转身回到了山洞中。
萧舞愣在原地,好半天,望了望透着光亮的山洞,又看了看远处漆黑一片的山林,折腾了这么一宿,肚子里面那点儿馋虫早就下去了,取代的是一种后怕的情绪。她慢慢往村子里面走,琢磨着老村长说这话的意味,这老头话中有话啊。
萧舞就这么边走边想,等回到了屋子里面,外面的鸡啼声已经响过一遍,天快亮了。床上,小博容仍旧睡得很沉,萧舞试着喊了他几遍,小家伙依旧是睡得死死的。经过这一晚,萧舞是知道了他们每天吃的晚饭是绝对有问题的。这肯定是老村长的意思,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知道村里面晚上的制药工作?不行,得再找那老头谈谈。每晚睡得这么不省人事,谁知道会不会睡出什么问题。
萧舞在床上躺着,反复想着来到村中后,这村子里面的事情。全体外出的男人们,晚上制药的女人,还有被带走的男孩,村中人的悲痛,老村长偶然表现出的愤恨。在这个国家,这么一个偏远的小村子,究竟承载了什么样的秘密。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萧舞知道这是在峡谷内制药的女人们回来了。这是萧舞自来到山村后,第一个不眠之夜。
天亮后,太阳也已升起,身旁的小博容支吾一声,醒了,萧舞反复打量着,见孩子没什么异常,一副睡饱精神足的模样,暂时放下心来。洗漱过后,给孩子做上早饭,让他先吃着,萧舞整理了一下心情,向村长的屋子走去。
屋里面,老村长正泡着茶,两杯?他这是知道我要来?萧舞带着疑问坐下。果然,村长将其中一杯茶推给她。萧舞端过来,茶挺香,这味道,“是秦花?”萧舞惊得一下子放下了茶杯。“没错,这正是秦花泡的茶,怎么?不敢喝?”老村长笑眯眯地说道,说完,端起他的那杯茶,喝了一口。
“这……”萧舞支吾着,心中腹诽,这昨晚刚说这玩意儿用来制毒药,现在就让我喝,这不是吓人嘛。
“哈哈哈……”老村长看着萧舞一脸郁闷的样子,直摸着胡子左右晃脑袋。“喝吧,秦花加入药丸中是因为那药丸中有一味药与其混合会产生剧毒,而秦花本身是无毒的,晒干后泡茶还能清热养生。”
萧舞将信将疑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味道很香,连喝几口,竟有些爱上了这味道,这可比以前喝的什么花茶好喝多了。要问萧舞为什么听了老者几句话就相信了这茶没问题,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潜意识里面,她觉得这老头不会害她,更别提,从她来到村子后,老头其实很是照顾她。这老头,在村民眼里,那是又严肃又威严的,跟她说话,却老喜欢拿她打趣,喜欢逗她,就好像是慈祥的长辈。
第十四章摊上事了
箫舞喝着秦花茶,正思索着怎么开口。
“你过来是想问昨晚的事情?”老村长先说话了了,慢里斯条地品着茶,也不等箫舞回答,又自顾说下去。“你们的晚饭中我都加了一定量的安眠散,是以你们晚上都会睡得很沉,不过你放心,这药是老夫亲自配的,对身体并无伤害,反而能保证睡眠安好,村中孩子们晚上也都是服用了安眠散睡觉的。至于原因,昨晚你也看到了,我们在制药,制作过程中的有一些药材经手就是毒,对人体危害很大,为了不让孩子们碰触,我们都是在晚上工作。你来到村中,一来是客,我们自然不想你有什么损伤,二来,你毕竟不是村中人,有些事情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那您现在为什么又告诉我了?”箫舞有些疑惑
“你好奇心重,有什么事情又藏不住,情绪又外露,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了,不让你知道危害性,你还会偷偷去看的。”老村长眯着眼睛看着她。
箫舞囧了,我是这样么?“那既然这个药这么毒,你们为什么还要制作?”想了想,还是把心中的问题问出来了。 老村长瞬间收起了笑容,又变成了村民面前冷静严肃的智者领袖的模样,“有些事情总是不得已而为之。美好的青春年华,谁都想跟自己最在意的人一起度过,而不是年华未逝,容貌皆老!萧姑娘猜猜老夫今天年岁几何?”老村长突然发问。
“啊,嗯,60?”箫舞看了看村长那满脸的皱纹,花白的胡子,略佝偻的身躯,做出了一个回答,其实她想说70来着,不过说也不想被说老不是,就不伤老头的心了。
“哈哈哈……”村长突然笑了,笑的是眼中带泪。
箫舞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这么好笑?
老村长的笑声渐渐转为苍凉,“老夫今年四十有五。”
不,不会吧,箫舞口中的茶一口喷出,上下打量,老头跟我老爹一般大?萧爸爸四十来岁,正是男人一生中最为潇洒风发的时候,身姿挺拔,头发乌黑,走在学校,老多女学生喜欢了。而老村长这模样,箫舞觉得,原来自己家楼下单元的70来岁的大爷都比他看上去年轻啊。虽说这古时偏僻山村,生活条件赶不上现代,但也不会差这么多啊。
难道,这就是那制药的副作用?箫舞喃喃自语。回想村里面的大婶大妈们,原先她还觉着这村里面的大龄产妇也忒多了,四五十岁的大妈孩子才一两岁,现在想想,难道都是因为制药被毒药所害?
“没错,正是制药过程中的毒草,长时间积累在身体里面,造成身体容貌的急剧衰老。”老村长的脸上没有表情,那一道道深刻的皱纹仿佛是一把把刀子,在收割着他的生命。
箫舞坐在椅子上,也沉默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对这个似乎垂垂老矣的男人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什么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老村长看了看箫舞一眼,突然又笑了,“收起你脸上的同情和不知所措吧。看事情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同样,自己也不能把心里的真实所想告诉别人。回去好好练一练,别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
这情绪转换地也太快了吧,又对我说教起来了?箫舞嘴上嘟嘟囔囔。
这天,箫舞一直在老村长这呆到中午,等到她赶回去想给小博容做饭时,小家伙自己都将饭菜摆好了,虽然饭硬了点,菜炒焦了,但箫舞还是很给面子地和他一起吃光了,孩子第一次做饭,得鼓励不是。之后的几天,小博容又燃烧了做饭的热情,缠着箫舞教他,倒是让她一时将村中事情抛之脑后。几次下来,小家伙做的饭菜已经是似模似样的,箫舞不禁感叹,自己这是在替哪家姑娘培养新一代好丈夫呢。
自从那天找了村长之后,箫舞晚上就再也没睡好,这似乎饭中没药了,想要自然成眠竟然困难起来了。小博容白天不找伙伴玩了,这晚上精神也足了,躺床上也半天睡不着,再加上这半夜村里面起来工作的,回来的,这总是有声音的,惊醒的次数多了,睡眠质量自然也下降了,折腾得这一阵两人白天都是哈欠连天。没法儿,箫舞又硬着头皮找到老村长,您给我几包安眠散吧,不用您放了,我们自个儿吃吧。
生活渐渐又平静下来,晚上,箫舞借助着安眠散,是听不见心不烦,峡谷那里她是再也没有去过。村里面的事情她也尽量不去想,想了也没辙啊,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情,你总不能晃着人家的脖子喊,这药别做了,没见你又老了吗!!!是的,以前没注意,现在注意观察着,村里的女人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衰老着。这中间,男人们又回来了好几次,箫舞也注意观察了,男人们虽然容貌上衰老地没那么快,但他们的心似乎先衰老了,每次回来,神色便会冷上几分,神情呆板麻木,似乎没有一点儿人气。
冬天悄悄地来临了,这边的冬天似乎比山谷里还要冷,箫舞成天地呆在屋子里,偶尔在太阳比较好的时候才出去走动走动。肚子是更大了,现在已经能够听到胎动了,有的时候箫舞都能清晰地看见肚皮上面的小脚丫子印,小博容更是欢喜的不得了,成天地对着箫舞的肚子说话,说是要跟妹妹培养感情。箫舞想着,看这在肚子里面闹腾的劲儿,说不定是个弟弟。当然,她没把这话说出来,小家伙对妹妹的执念太深了,不打击他了。
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