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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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认为帝辛是有意将他软禁在西岐。
“柔夫人,你说你会忠于帝和我的……”
“娘娘,我确实和公子已无联系,只是我们曾有秘密的通讯方式,旧主让我找娘娘帮忙,我……我又怎能不应?娘娘,你能不能帮帮公子?”
【……第二百一十二章 尘埃落定 ……】
第二百一十三章 伯邑考之心(上)
能够把姬昌找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从来没有想过去对付伯邑考。虽然我承认,伯邑考比姬发更像武王,也更有领兵争天下的本事,然而在这里个人英雄主义是要建立在双方势均力敌或者相差不至于过于悬殊的基础之上的,而西岐跟大商的差距,不是一两个伯邑考可以填补的。
尤其是,姬昌在西岐民众和众诸侯之中的名望是伯邑考无法取代的。姬昌虽然在上一次的诸侯反叛之战中作风毒辣,不过没有切身之痛的人是不会有真正的体会的,譬如原本该离开朝歌的宋山听说姬昌在朝歌,也特意向帝辛请求见那姬昌一面。
姬昌多少年来树立的形象并没有因为他的一时反叛而倒掉,相反,我甚至怀疑大家是不是都很同情姬昌,在他们眼里,姬昌是一个待人谦和、彬彬有礼而又博学多才的人,虽地处西陲,国境贫困,但是从来都不小气,凡是有去西岐作客的诸侯,哪一个不是满载而归。那些诸侯们倒不是贪图西岐的土特产,而是很享受那种被当成贵宾的感觉。姬昌有本事一边拍着你的马屁。一边又不会让你觉得此人是阿谀奉承,反而还觉得此人仙风道骨,实在是一人才。
这些事情,都是我在跟宋山的攀谈中慢慢总结出来的,于是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姬昌,绝不可放!要一直关着他,关到老死为止!我是个现代人,即使来到大商好几年,即使手中也握有生杀大权,即使也曾在战场上杀过人,也曾想杀过人,可是杀人对我而言,永远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不会像帝辛一样,认为杀人是件应该的事情,甚至是件可以随心所欲的事情,在现代十多年的教育和二十多年的生活经历,使得某些东西已经深深地渗入进了我的骨髓,比如,杀人是犯法的。即使现在没有人来抓我审判我,我还是会觉得,杀人,是犯法的。
所以,我不想伯邑考死。这样的不想之中是不是仅仅因为“杀人是犯法的”,是不是掺杂了其他一些情怀,我不知道。我不愿意去想。如果你初中时代曾经偷看的一个男孩子。突然遇到一件大麻烦,他来向你求救而你也确实可以帮他的话,你会不会出手?我想,那无关情爱,那种朦胧的悸动早已经烟消云散了,但是,你多半还会帮他。
“帝……你……打算怎么处置伯邑考?”我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问出这句话,因为伯邑考曾经给我和帝辛造成了很大的隔阂,那道裂缝被修补如初之后,我从来没有踏足过,我突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初”了。
帝辛闻言抬起头,目光幽深的望着我,我在他眼里看不出情绪,我的嘴唇动了动,想解释,可又觉得若是解释了反而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了,于是我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内心一片沉静,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帝辛忽然笑了,笑的很温柔。道:“伯邑考是个危险。”他淡淡道。
伯邑考说的没错,他果然有杀他之心!“不,姬昌是个危险,伯邑考不是!”姬发是个危险,不是伯邑考。既然姜王后和比干已经死了,说明历史并没有被改变,虽然在后世记载的历史中姜王后和比干的死是跟我有关的,是死于纣王和苏妲己的残暴不仁,而现在事实完全被颠覆了,但好歹结局还是一样的,没有改变。我只是隐隐的觉得,历史的马车正在朝它该去的那个方向驶去。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停下它,但是伯邑考,我还是想努力试一试。
封神榜说伯邑考死于帝辛之手,我不知道正史之中是怎么记载的,不过话说回来,商朝的历史还真没什么正史。不过历史中至少有一点可以明确,继位的是文王次子姬发,而不是长子伯邑考,伯邑考在姬发继位时,就莫名其妙的没了。死了,还是失踪了,我不知道。
我突然有了一个认识,在了解这样的历史发展的情况下,我向帝辛提出放过伯邑考,到底是因为我真心想救他,还是因为我知道或许改变不了历史只是来求一个心安而已?
果然,帝辛道:“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不能放他回西岐。把西岐交给姬发,我还放心一些。”
“不!不能让姬发继位!”我突然神经质的吼了一句。帝辛担忧的望着我:“怎么了,妲己?”“我……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忽然觉得这逻辑非常混乱。如果让伯邑考继位,他明明就比姬发能力强很多,甚至也不输姬昌,他年轻有野心有才华,完全可能将西岐治理的越来越好,这样对大商是个威胁。可是如果除掉伯邑考,让姬发继位,那无疑又是契合了历史,武王伐纣的历史!天,那我该如何选择?
不,武王伐纣是历史的定论,是必胜的定论,可是,如果是伯邑考继位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西岐如今的现状摆在那里,伯邑考再有能力,或许要花上好几十年的时间才能把西岐发展起来,而大商又不是停滞不前的!我在犹豫什么,记得之前就已经面对过这样的问题,我已经作出了选择。现在却是困惑于自己救伯邑考的目的而又一次迷惘起来。我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的事情,那还犹豫什么?
“子辛,如果,如果我求你,求你放过伯邑考呢?”我说出着这句话的时候,帝辛的身体明显一震,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而后又突然笑了:“妲己,我最多只能留他一命,不能放他走。”
他没有怀疑我和伯邑考。他说过信我,他做到了。我只能轻叹一声,但是心里却已经决定了。那时候我没有想到,解决那个难题还有第三条路,把伯邑考和姬发都杀了。不过我当然想不到,不管什么时候,我从没有动过杀姬发的念头。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从我见到姬发的第一天开始,他那种羞涩中带了一丝胆怯的笑容,就好像你的弟弟,一个人是很难对自己的弟弟下手的吧?而且还是一个关键时刻会挺身而出护在你身前的弟弟。
伯邑考住在朝歌的行馆之中,我没有直接去找他,而是先将宋亚接进宫来。
“宋亚,听说你们就要回去了?”我问。
“嗯,出来已经太久了,该回宋国了。”她好奇地打量着我这里的陈设,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
“你舍得离开崇侯?”我此话一出,宋亚立马回过神来,伸出一根胖手指对我道:“一年,我就回去一年,一年以后,我一定要像娘娘这样苗条,然后我就来朝歌见崇侯!”
“崇侯在崇国,他也不是经常来朝歌的!”我笑着纠正道。
“哦……”宋亚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就去崇国。”
“宋亚,你帮我一个忙可好?”其实我原本是想让宋亚帮忙带崇侯虎出去,然而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经过宋山同意,所以,只能找她帮一个小忙,“这件事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爹和崇侯。”
宋亚见我说的认真,也非常认真的点点头:“宋亚发誓,绝不告诉别人!”
其实我也可以找柔夫人,然而我又不喜欢她和伯邑考过多接触,她既然已经是帝辛的人,我不希望她成为我们的敌人。
帝辛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所以直接跟我说这段日子最好不要出宫。我为了不跟他起正面冲突,只好让宋亚邀我出宫。我当时没想到,如果不是帝辛也不愿意跟我起正面冲突,又怎么看不出我的烂障眼法呢?
我们是要去西山的,不过车子出了城我又在外面绕了一圈,换上宋亚帮我准备好的另一辆马车,从另一面城门进来直往慕金楼奔去。
伯邑考早已在慕金楼等着我。其实到目前为止,帝辛并没有派人限制他的自由,城门也并不没有封锁,然而暗地里盯着伯邑考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如果他没有得到帝辛的同意而擅自离开朝歌,走不了多远就会被士兵追上的,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偷偷潜逃,兴许帝辛就是在等着他那么做,这样被抓回来后,帝辛就能够名正言顺的以不敬之罪将他关起来了。
我让人清空了我们隔壁的房间,又让月襄、月洪守在门口,确保我和伯邑考的谈话不会被人偷听,这才放心地坐下来。
其实,我约伯邑考出来,只是想在送他走之前确定一件事,而这件事,直接影响到我帮助他的决心。
“伯邑考,我很坦白的问你,你也需要坦白的回答我。你,现在还想着颠覆大商吗?”
他微微一惊,抬眼望我,漆黑的眸子宛如一潭深水,里面不见半点波澜,他浅笑:“你觉得西岐有这个能力吗?”
他的回答让我微微放了心,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他承认了摆在眼前的事实,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有没有这个能力是一回事,你,想不想是一回事。我想知道的,你想不想?”
他的脸上现出迷茫的神色,好半天才道:“想。”
我这才更加放心,如果伯邑考跟我说不想的话,我一定会怀疑他还有什么阴谋,他对我的不坦诚似乎也不值得我去帮他。“你觉得西岐需要多少年才能打得过大商?”我笑问。
他思索片刻,也笑道:“如果大商停止不前的话,或许需要六十年,也许是八十年,你觉得呢?”
“那你还想?”我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愉快起来,仿佛讨论的并是不是不能对外人道的东西,而是晚上你想吃什么之类的话题。
“想了十多年的事情,怎么可能因为没有希望就不去想了?况且从我第一天想的时候,就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苏妲己……或许,我该叫你朝歌,那时候,我一直很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会看好西岐?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曾说,西岐终将成为天下中心,我或许不会同意父王发兵。”
我心中一惊,姬昌反叛还有我推波助澜的作用?“那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一心想着往西岐跑,“可是,你怎么会相信我简简单单一句话?”
伯邑考笑了,如一朵白莲般纯净的笑容:“如果是其他人说那句话,我或许会以为她是个疯子,或许会杀了她,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相信你的话,还把你送来朝歌。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你的言行举止,你在羑里的所作所为,不该是那个有苏妖女苏妲己,你到底是谁?”
【……第二百一十三章 伯邑考之心(上) ……】
第二百一十四章 伯邑考之心(下)
另一个穿越人月煌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说过我不是苏妲己,可是伯邑考竟然说了,我当场愣住,感到很错愕。
伯邑考依然是那样笑着,看着我,并不说话,似乎只在等待我的回答。我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我不是苏妲己,又是谁呢?”即使我还有一个现代人的诸多坚持,还有很多放不下的原则,然而我早已融进了苏妲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具有现代意识的苏妲己。
伯邑考摇摇头,道:“你不该是苏妲己……我越来越后悔,将你送进朝歌。”
我身体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别过他的视线,道:“伯邑考,你可知你不该说这句话。”
“是,我不该说,可是我不能不说……朝歌……”
“没有朝歌!早就没有朝歌了!”我唯一能够接受叫我朝歌的人是河陌,那是代表我们曾经在钟闾渡过的一段纯洁美好的日子,时时可以拿出来回味,但是我不想回忆在西岐渡过的那三天。那会让我对帝辛有一种负罪感,很强烈的负罪感。
“我一直不明白,你在岐山跟我说那些话时,是那样坚定不容置疑,可是你进了朝歌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你之前说的那些,难道只是你的心血来潮吗?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伯邑考,你不懂的。”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做真正的苏妲己,我以为自己是穿越来的人,我以为自己会按照我所了解的历史去活,却不曾想,我所了解的那些不过都是幻象,而我却卷入了一开始最不想要现在却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生活。
“所以我才后悔把你送进朝歌……”
“伯邑考,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了!”我厉声道。
好半晌,伯邑考没有说话,气氛既尴尬又古怪,我终于开口道:“三天之后,宋亚他们走的日子也就是你离开朝歌的日子,我送你走。”
伯邑考沉默了许久,才道:“多谢娘娘。”
我决定送伯邑考走。瞒着帝辛送伯邑考走。一条已知的路和未知的路,我宁愿选择后一条。而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走上那条路,能不能送走伯邑考,我没有把握。
在月卫和苏卫的安排下,伯邑考顺利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