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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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卫锦之笑着点头,再送两人。
“你的宝贝弟弟不会丢的。”卫肆沨嗤笑,携了她的手登车。
第二百十四章 京城之行(1)
一路走的不急,抵达京城时距离重阳尚有两天。舒唛鎷灞癹
正值早晨,城门口熙熙攘攘,进出人流不断,喧闹声中足见天子脚下的繁华。侯府车队一到,早有城门士兵退散行人,畅通无阻的通过。
虽说是不情愿的行程,但真到了这里,紫翎难免生出好奇之心。拨开纱帘,透过薄薄的烟纱看雄伟的城门,各色行人客商,以及城门守兵。主道路是采用规则平整的大石板铺就,通坦宽阔,道路两侧商铺林立,行人如织。
这条路很长,一直通到皇宫宫门。
“现在就入宫?”遥望着金碧辉煌越来越近,紫翎心里紧张起来:“我要一起去?圣旨上可没有我,再说了,我不懂皇宫礼仪。我看、我待在驿馆比较好。菌”
卫肆沨看着她直笑:“你怕什么?皇宫里难道有吃人的老虎?”
对她而言,那里头的人比老虎还可怕。
卫肆沨道:“别担心,按照惯例皇上不会提前召见。我命人呈递了折子,说了你的事,若明早之前没有指示,你就不用去宫里。塘”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奇怪。
车一停,早有驿馆馆承带人恭迎。
作为皇家馆驿,这里修建的可谓大气华丽。一下车,她就不由得观察打量,不可否认,离皇宫越近,建筑与气氛就越发不同,仿佛沾染了贵气一般。
“侯爷、侯夫人,请随卑职前往休息。”馆承半低着头,恭维谨慎。
穿花踱廊,尽管各处修缮的极好,仍能看出岁月痕迹。
落榻之处是琼华苑,亭台楼阁、池水假山,俨然一处小小庭院,悠闲中不失雅,韵。屋内屋外早已收拾停当,馆驿另有一批使唤的侍女太监,正在相思的吩咐下,将各色东西搬到屋内摆放。
卫肆沨环视了一下,说道:“这琼华苑多年不变,从老侯爷开始,每回来都住在这里。”
正说着,苑外来了个小公公:“卫侯爷吉祥,奴才奉旨传谕,请侯爷即刻入宫。”
“遵旨。”卫肆沨领了旨,回头叮嘱她:“在馆内转转即可,别出去。”
卫肆沨走后,她泡个澡,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就在琼华苑内闲坐着打发时间。原本她是想到处转转,但这儿的侍女说,各处都住了奉旨前来的官员,不便走动。更为重要的是,那些人都没携带家眷,卫肆沨完全是独树一帜。
相思端了茶来,说道:“刚刚林贵派了人,将各家的礼送了去,因夫人没醒,就没惊动。”
她自嘲的笑道:“你说,万一我要入宫该怎么办?”
相思没听懂,疑惑的望着她。
她继而说道:“我不过是个商人的庶出女儿,虽然做了侯夫人,可哪里见过什么大世面。他莫名其妙带我来京城,弄不好还要进宫,到时候一大群女人挤在一处,看的人眼花缭乱,别说我不懂那些宫廷礼仪,即便是懂,哪里认得清谁比我尊,谁比我低呢?若是闹出了笑话,丢脸的可是他。”
相思也无法想象那种场景,却并不认为她会犯那种错,因她说的似真似假,只好试探着提议:“那,找人来讲讲?”
“来得及吗?”她嗤声一笑,看上去不以为意:“他都不慌,我又怕什么,就算失礼,也不至于把堂堂的侯夫人砍头吧?除非……”
“除非什么?”相思被她半头的话弄的提心。
“没什么,随口说着玩的。”她止了话题。其实后半句是,除非皇上有意寻隙制他,否则失礼不过是失面子。
忽然苑门外来了小太监,扬声便道:“皇上有旨,请定北侯夫人商紫翎入宫!”
紫翎心头一跳,狐疑中不禁胡乱猜测,困扰最多的仍是礼节问题。入乡随俗,说笑容易,关键时候她不想逞强,该磕的头就得磕。
进宫时,只带了相思。
一入森严雄伟的宫门,她看到的是富丽堂皇流光溢彩,感受的是无形的压迫和忐忑,就像是一只青蛙掉到了深井里,那种欲逃不能的绝望感令人焦躁疯狂。或许她该庆幸,没有变成后宫里的女人。
一直到了养心殿,相思呆在外面,小太监禀报之后,请她进去。
她一直以为侯府的房屋已经算是高粱大房,到和宫里殿堂一比,真是寻常了。这种宫殿的高大宽敞,令人觉得分外渺小,不由自主就屈服于这种权势尊贵之下。
她忐忑的往里走,低头看着光可鉴人的地板映入模糊身影,猜想皇上的召见。
她虽是侯夫人,可仍是个女人,皇上莫名其妙的召见很蹊跷古怪。
终于,余光瞥见前面榻上端着一明黄锦袍的人,根本不敢抬眼多看,压抑着紧张跪下磕头:“商紫翎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天知道她的心跳有多快。
这套所谓行礼,都是按电视中来的,谁也不能保证是对的。或许,应该多磕几个头,亦或者还有别的细节,可她除了乱想,已经做不了别的动作。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京城,再也不想看见这座人人梦寐以求的宫殿。
一片沉寂。
皇上没有说平声,她只能继续跪着,感受到来自于正前方的目光一点一点的将她打量、审视。
“起来吧。”终于皇上开了金口,声音听上去略有疲惫。她记得卫肆沨曾说过,皇上身体不太好。
“谢皇上。”她站起来,战战兢兢,身体几乎要发抖。她实在觉得自己太可笑,做了几次深呼吸及心理催眠,总算克服了面圣的恐惧,只剩下满心疑问。
忽然,她感到这殿内除了皇上和她,再没有第三个人。
宫女太监们或许是在外守候,但、卫肆沨呢?他不是来见皇上了吗?
“听侯爷讲,你自创了一套手法,自造了药油,治了他的头痛。真有此事吗?”皇上的声音就如一般的五十左右的老者,平缓无波,甚至不太有精神,然而或许是环境与身份的关系,仍令人感受到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欺骗皇上便是欺君之罪,是砍头灭九族的大罪,想必正是因此,皇上才特地又问她,为了求得实话。
“回皇上,臣妇也是早年从别人那里学来的,误打误撞,缓解了侯爷的头痛病。”这话前面是假,后面是真,她也只能这么说。
“关于你的事,朕听闻了不少,你可是侯府的第三位侯夫人了。”皇上一语道出关注她的根本原因,并直言道:“关于前两位侯夫人的谋害案,一直悬在朕的心上,虽说尚未查出,但能得知真实死因,你功不可没。朕还等着你的下文呢。”
言外之意她岂会不懂,面对权力巅峰的人,她只能领命:“是,臣妇竭尽全力。”
“你是否懂得脉理?”皇上蓦地问。
“回皇上,臣妇不懂脉理。”她隐约猜到皇上意思,又忐忑了。
皇上突然发笑,却令她脊背发冷:“连侯爷多年的顽疾都能治得了,怎么会不懂脉理呢?想必你是猜到朕的意思,害怕了。”
“臣妇不敢撒谎。”这事可不敢大意,她赶紧跪下,趁着龙颜尚未震怒,解释道:“臣妇不曾学过脉理,根本不会诊病,对于侯爷的头痛,也是情急之下大胆尝试,没想到会起作用。请皇上明鉴。”
皇上叹口气:“你起来吧。朕原本真的对你抱有一分希望,如今看来,是天要绝朕啊。”
面对这种心灰意冷的颓丧感慨,紫翎是丝毫不敢接话。
她想起卫肆沨曾经的玩笑话,这趟京城之行,总不会故意拖她来给皇上治病吧?
“你退下吧。”皇上摆摆手。
“臣妇告退。”又是跪下磕头,退出了殿门,终于松了口气。
相思瞧见她脸色不大好,担忧下又不敢乱说话。
紫翎正想着接下来是出宫还是怎样,却见卫肆沨从一旁的偏殿出来,冲着她勾手微笑。看到他站在那儿,这一刻,她有怨气,有疑虑,但更多的却是安心和踏实。
第二百十五章 京城之行(2)
及至走到跟前,她声音里难掩迁怒的问:“总不会是侯爷向皇上推荐了我吧?”
卫肆沨失笑:“你怎么会这么想?给皇上诊病可是大事,你都再三说了不懂脉理,我敢乱言吗?是不是吓到了?”
“有点儿。舒唛鎷灞癹”轻吐口气,问:“出宫吗?”
“你得先给皇后请了安。”
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卫肆沨陪她来到坤宁宫,没进去,只在宫门处等候。紫翎知道宫里规矩多,没有旨意,外臣不能擅自入内。待小太监禀报之后,她独自进去菌。
屋内,似乎有人与皇后说话,宫女们服饰整齐,满屋子珠光宝气。侯府的奢华也不差,主要区别在等级制度,某些图案不能乱用,某些颜色代表独特的身份。
“臣妇商紫翎叩见皇后娘娘,恭祝皇后金安。”见过皇上,再见皇后就容易了些。
“侯夫人请起。”皇后淡笑着,早有宫女过去扶她。皇后又笑着介绍:“这是太子妃。塘”
“太子妃吉祥。”因皇后已经让她平身了,所以估摸着不用再跪,便对着太子妃福了福。
“侯夫人安好。”孰料太子妃嫣然一笑,伸手扶住她,实际并未让她真的行礼。
“听说是皇上召夫人入宫的,不知为的什么事?”皇后明显对此关心。
略一迟疑,她答道:“回皇后,大约是皇上以为臣妇懂得脉理,所以召来询问,可惜臣妇并不懂得,枉费皇上召见。”
皇后显然也猜到了,半带着叹息,又将她一番打量,而后直接问她:“卫侯爷的头痛病,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据说近年发作的越发厉害。当听闻夫人治了这病,简直令所有人吃惊,还以为夫人师从某位杏林妙手呢。不知夫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怎么就那么灵验呢?”
“一种从薄荷叶里萃取的精油,能够安抚情绪,令心境平和,缓解头痛。”
“这么神奇的东西,哪天有机会真想见识见识。”尽管听上去似乎没什么奇特,但皇后相信能治愈卫肆沨顽疾般的头痛,绝非普通之物。再者,她可从未听闻什么精油之说。
又闲聊了几句,紫翎起身告退。
待出来,她立刻要求出宫。见了三个尊贵的人,她却连那三人到底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皇宫无非是如此,样貌不重要,只认衣裳。
回到驿馆,用了午饭,卫肆沨斜倚着小憩。
紫翎早上睡过,一点儿不困,坐在他身边问道:“我以为对太子妃也要磕头。”
“嗯?”卫肆沨睁开眼看着她笑。
“你给我讲讲,万一遇到人多的场合,我怎么分辨该行什么礼。”她知道,入宫肯定还有第二次,重阳佳节的盛宴。
卫肆沨笑着将她扯到怀里,阖上眼,讲道:“太子妃肯定没受你的礼,对不对?按说,她受了也在律例之内,她之所以没受,是在对你表示亲近。”
“为……”刚问了一个字便倏然收口,明白其中牵扯了什么。
卫肆沨笑了笑,继续讲道:“除却皇后,后宫里有几位老太妃,一位贵妃,四位妃,加之一位得宠的公主,这些人,遵照见太子妃的礼节就行了。至于另外的公主,颔首即可。至于命妇们,擎王府的老太妃地位最高,面圣都不用跪,老王爷是皇上的亲皇叔。其他命妇,即便是各府嫡王妃,最高也是一品,与你一样。”
“想不到……”话到一半,她又顿住了。
“想不到什么?”尽管他是猜到了,却仍是让她说出来。
她便说道:“想不到侯爷到了京城,依旧是如此不凡,着实让我惊讶。”
“哼。”卫肆沨笑哼了一声,叹道:“沾了老侯爷的光。老侯爷得先皇赐封,是超品一等侯,我承袭之后降了一品,虽说世袭罔替的爵位很尊荣,但朝中并非只有卫家一个。特别之处还在别的。”
她心里清楚,卫肆沨这个侯爷的特别,在于兼着的锦州总兵职下统领的那两万兵马。
“知道吗,按照律例,若前两位夫人都已辞世,第三位夫人是没有资格得到诰命赐封的。你呢,如今的确没有得到赐封。”
她一愣。
之前她从未想过这种事情,经他一提,的确。若封诰命,有翰林院撰拟的诰书以及朝廷赐下的凤冠霞帔,每到特殊日子还得入宫。
皇后等人不可能不清楚,像这种册封诰命的事儿,应该是经皇后的手办理的。那在坤宁宫时她们还那么客气?应该不止是念着卫肆沨的关系。
见她蹙眉思索的样子,卫肆沨笑着抚平她的眉头:“如今我隆恩正盛啊,虽圣上未曾言明,但我感觉你的册封是迟早的事儿。”
“没有更好,省得总往宫里跑。”她说了句实话。
“傻瓜,你不知这封赏的好处,若没有封赏,你磕的头可多了。这份荣耀,还是很管用的。如此也证明,你是与我比肩的女人,是朝廷认可的侯夫人。”
她忽然认真打量他的神色,再次问道:“为什么定要我来京城?是不是、皇上的旨意?”
他笑道:“算你猜对了,皇上私下在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