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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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含笑说出这些话,她体会到的不是暧昧,而是冰冷无情。她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去老太太那儿?”她问加。
“你代我问安吧,就说我太累了,还没起。”卫肆沨随便找个借口。
近两天忙着出行的事儿,他的确很累,特别是昨夜睡的很晚,这理由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即便他没理由,谁也不能强迫他。
不再管他,她收拾好,让人照顾着青奕,出了门。
“侯夫人来了。”
小丫鬟一声通禀,厅堂内众女眷全都站起来含笑相迎。除了府里这几个人,其他都是远近亲友,大大小小的场合也见过几回,算是面熟了。大家相互见过,坐着说些闲话。
何姨妈笑问道:“侯爷怎么没见?”
“姨妈知道,近几天侯爷一直忙,昨天睡得晚,这会儿还没起。”当着一屋子女人说这种谎话实在不好受,那一双双明显质疑的目光几乎要将她身上盯出洞来,她不用一一回敬就知道,她们全都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分明不是那么回事,可也禁不住尴尬。
老太太却猜到了内情,替她缓解了气氛:“入京面圣是大事,是得好好儿准备。前面有沄儿和管家照管,里面你们费些心,让他好好儿歇歇吧。”
“怎么没见姨奶奶?”知府夫人问起来。
“哦,丫鬟说她身上不舒爽。”老太太淡淡说了一句。
知府夫人笑笑,起身道:“知道老太太爱清净,今天是个喜日子,必定是得不了清闲了,但我们也不能没眼色总扰着您。一会儿老太太还有别的客,我们就不叨扰了。”
“姚夫人言重,如今我也是精力难支,就让三夫人陪陪吧。”老太太顺势接受了对方好意。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告辞,紫翎等人陪着出来。
邱婉蓉蓦地走到她身侧,朝一个方向望着,低声笑道:“夫人要不要进去看看?”
顺着邱婉蓉的指引,她看见了贴满喜字张挂红绸彩灯的一个房门,那时何姨妈住的屋子,今天同样布置一新,作为何吟儿出嫁前呆的地方。里面不时有丫鬟们的笑闹,隐约还能听见喜婆的打趣恭维,尽管她不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却能想象的出来。
“来时我去见了,真是个娇滴滴的俏丽新娘子。”邱婉蓉难免触景生情,回想起当初出嫁之时。
“今天客多,要辛苦二夫人了。”她岔开话题,自始自终脚步都没敢靠近那件喜房,她怕见了里面的情景会控制不住情绪,就如那个雨天。她不想再闹出一场狼狈,令天下人多一件饭后谈资。
“夫人放心。”邱婉蓉笑着离去。
那些人里,知府夫人留了一步:“侯夫人这两天身体可好?本想着来问安,又怕打搅夫人清闲。”
“都好。”
“听说侯爷是接旨入京,想必今年的重阳节,宫里又很热闹。”知府夫人淡淡说些闲话,蓦地提到:“夫人可知道商家生意如今的艰难?”
“姚夫人的意思是?”她隐约猜到了。
“锦州来了个云州米粮大商,姓于,做生意很是霸气,才来了短短时日,竟使得城中几家米粮大店接连受挫。当听说商家也受波及时,真不敢相信。没曾想还有人这么大胆子。”知府夫人的声音的确很是惊讶。
紫翎清楚,除了她侯夫人身份的影响,还有一点很重要。商家虽不是锦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商,却是米粮世家,也算家财丰厚人脉宽广,却一样不敌外人者。
“我也听说过,商场如战场,变幻莫测。”她想对方不至于无缘无故提及这些。
“是啊。”知府夫人一笑,说道:“那天那位于老板来见我家老爷,有幸看见,三十出头的年纪,竟如此好手腕。别说夫人娘家,即便是郑家、杨家,也折了几笔大生意。当听闻老爷提及侯夫人,那于老板连声后悔,求老爷代为说情呢。起先只为拓展生意,没曾想牵连了商家,说下不为例。他得知夫人近来身体欠安,特地准备些了补品,托我转呈,我已命人送到沁梅院了。”
“于老板太客气了。”她没拒绝,却对这些话很是质疑。
那于梁的突然示好到底为什么?绝对不可能是惧怕她这个侯夫人,那么有手腕能干的大老板,来锦州前会没打听好一切,会不知抢了商家生意?对方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肯定另有所图!
一行人去了园中打发时间,紫翎陪了一会儿,寻个机会离开。
迎面碰上个形色匆匆的小厮,问了一句。
小厮忐忑回道:“方才在芙蓉居安排人,结果一个小丫鬟不注意撞到柜子,把上面摆的一对宝瓶打破了。小的正要去回二夫人。”
“不必回了,仔细打扫了,再去取一对摆上。”想来是件小事,若回了那两人,小丫鬟不知要遭什么罪。
“是。”小厮领了她的话哪敢不听,立刻去库房取东西,哪知跑的太急,险些又和人撞上。
“走路看着点儿!这可是姨奶奶送的礼,打翻了你还要不要命?”一声娇斥,红莺惊出一声冷汗,抱紧了怀里的东西。
“原来是红莺姑娘,小的该死。”小厮连忙笑着让开。
“看你慌慌张张的,定是有急事,快去吧。”红莺摆摆手。
到了芙蓉居,门窗屋檐都是张灯结彩一片喜色,丫鬟们簇然一新立在廊下。
“红莺姐姐来了,有事儿吗?”小丫鬟笑着问。“姨奶奶让我来送点儿东西,何姨妈在吗?”
“何姨妈还在老太太那儿吧,姐姐请进。”
红莺进去后扫了一眼,婚房的布置毋庸置疑很华美,到底是侯府娶夫人,又和老太太沾亲,不能草率了。房中除了一个贴身丫鬟,只有端坐在喜床上盖着喜帕的何吟儿。
“雀儿,你先出去,我和你家小姐有话要说,你在这儿,她会难为情。”红莺半隐半露的笑。
雀儿狐疑的出去了。
“吟儿小姐,这是姨奶奶托我送来的礼,另外,这是何姨妈昨天要的东西。本该昨晚就送来的,总忘记搁在哪儿,好不容易这会儿找了出来,姨奶奶让我送来。”红莺将一本书塞到她手中。
何吟儿知道这是什么,原本是该随嫁妆一块压在箱子底的东西,却因母女两个都在侯府,那些嫁妆还未送到。何姨妈也不好张口找人弄这样的闺房之书,便想起了孙氏,请她找一找当年的压箱底。
“吟儿小姐,盖头一定不能掀开,会不吉利的。”红莺特地叮嘱着,走到桌边,揭开酒壶盖儿,把视线准备好的药粉放了进去,轻轻晃了晃。
何吟儿早红透了脸,哪好意思说话。
红莺从喜房出来,几个小丫鬟正商议着重阳节的热闹。
忽然有个小丫鬟喊住她,问道:“姐姐,你什么时候还出去,能帮我带样东西吗?”
“什么?”红莺一时没明白。
“你那天下午不是出去了吗?你如果请假,姨奶奶肯定恩准,我们出不去,想劳烦你带点儿东西进来,不会很麻烦的。”
“你怎么知道我出去过?”红莺不由得疑惑,上回出门刻意避人耳目,小丫头怎么会知道?
“那天我刚好有事去侧门,看见你了,后来瑞大娘还找人问过我呢。”小丫鬟是说者无心,然而听者有意。
红莺顿时就觉得心下一紧,敷衍了小丫头两句,匆忙赶回西苑。
第二百十章 意料之外(6)
夜色降临,热闹已然停歇,喜庆只在芙蓉新居内。舒唛鎷灞癹
“侯爷!”
丫鬟们的恭迎声响起,屋内的何吟儿忘却了一天的疲惫,端坐着,紧张而期待。
今天卫肆沨再度当了新郎,但并没有穿着大红喜袍,只是一身常服。丫鬟们多少有些意外,谁也不敢多打量,直到他进了屋子才各自松口气。
喜婆收起些微惊讶的目光,连忙笑着要开始新房仪式悛。
“都出去吧!”卫肆沨一句话,屋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侯爷,这、这仪式……”喜婆试图说明。
“免了,又不是第一回,我已经很累了。都退下!”卫肆沨的声音沁寒刺骨,充满了不耐烦,根本没有丝毫娶亲的喜悦加。
喜婆和丫鬟们早紧张起来,特别是在那双森冷目光的凝视下,谁站得稳,赶紧领命退了出去。
何吟儿心头一慌,这与期待和憧憬完全不同,令她不知所措。
卫肆沨冷笑了一声,坐在桌边,斟了酒,品了一口,丢开:“这酒的味道真是不对胃口。吟儿,开始吧。”
“侯爷?”何吟儿完全弄不懂什么意思。
“站起来,把衣服脱了。”卫肆沨冷冷的下令。
“侯爷……”何吟儿害怕了,慢腾腾的站起身,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卫肆沨嗤笑:“别显得那么吃惊,你应该心知肚明,今晚不过是旧事重演。这儿可是芙蓉居,没令你想起点儿什么吗?我以为你很喜欢芙蓉,特地起这个名字,算是遥相呼应,也让你更容易想起啊。”
何吟儿的确是想起了,想到了芙蓉榭。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乖乖的听话,也别觉得委屈,今晚可是你我洞房,我让你脱,那是天经地义。”冷冷的咬着话音,带着揶揄哼笑,透露出了十足的残酷和无情。
何吟儿吓得哭了,即便有喜帕挡着,仍能感觉到那双冷厉的目光。
颤着手,她开始解衣裳,脑子里几乎不能思考。随着一件件衣裳落在地上,她身上只剩了最后的遮掩,身体在瑟瑟发抖。
卫肆沨仍是调笑:“吟儿,今天可没下雨,你很冷吗?”
喜帕底下传来哭声。
“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耍弄,你以为就凭老太太的话我就会心甘情愿的要你?因为你那不知羞耻的伎俩,让侯夫人病了一场,这笔账我得先跟你讨算。你放心,看在亲戚情分,我不要你的命。”
“侯爷,我知错了,求侯爷原谅我一回,我、我只是喜欢侯爷。”何吟儿哭着跪在地上,看上去那么的楚楚可怜。
“我知道,所以为了回报你的喜欢,我不是已经娶了你吗?”卫肆沨笑着,轻敲桌面:“继续脱。你现在可是我的四夫人,出嫁从夫,你娘应该教过你吧?”
哭了一会儿,何吟儿去除了身上最后的衣物,毫无保留的展露了身体。此刻她虽害怕,但仍旧抱着一丝侥幸。那天在芙蓉榭的亲吻,他并没拒绝,或许他多少是喜欢她的,只是生气被设计而已。
“把头上的东西扔掉!”卫肆沨扫了眼桌上酒壶,下了命令:“把这壶酒喝了。”
何吟儿一一照做。
明显没什么酒量,酒灌到一半人就晕晕乎乎,卫肆沨半带强制的令她喝完,看她瘫软的倒在地上。此时的何吟儿全身泛着淡淡胭脂色泽,是道秀色可餐,然而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
惩戒何吟儿,今晚不过是个小开端,照例他可以现在甩身就走,但是他另有计划,需要她作为掩护。
“双喜,取壶酒!”不理会地上醉倒的人,他坐在那儿,等待。
随着夜色渐浓,府内越发沉寂。
绮岚院中,一抹黑影悄然溜了出来,避开府中巡夜的侍卫队,潜到书房所在的院子。但见其身子一跃,灵敏轻盈的攀墙而过,摸到书房,推门而入。她知道书房内有间密室,刚摸到开启机关,忽然自头顶撒下一张大网,将她牢牢的困住。
紧接着,房门开了,门口一片灯火明亮。
“胭脂姨娘,侯爷久候了。”侍卫长一挥手,两人便将其捉了起来,堵住嘴,关入隔壁房中。
胭脂冷冷的盯着,恍然大悟,中计了。
不多时,卫肆沨来了,望着她笑。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胭脂忍不住问。
“虽然不忍心,但还是要告诉你,你还没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来了。”卫肆沨故作惋惜道:“只是没想到你是如此美人,若非你另有其主,我真想养你一辈子。”
“你怎么会知道?你……京城的来信,是假的,是你故意在我面前做戏?”胭脂怀疑他是故弄玄虚,可看他那么自信,又不得不信。
“你以为真的能在我这儿找到什么秘密书信吗?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能化为灰烬一劳永逸,为什么要留下把柄让人抓呢?”目光一冷,他反笑道:“可惜,你们倒让我抓住了把柄。”
“什么意思?”
卫肆沨笑道:“你绝不是单独来的锦州,你若失去了联系,那些人岂会不来探个究竟?真是有趣,如此一来我前往京城,将会送皇上一份惊喜的重阳大礼。你说,当皇上得知你家主子培植势力,暗中潜入堂堂定北侯府,会作何感想呢?”
“你!”胭脂脸色一白,咬牙硬挺道:“我们都是忠于主人的死士,宁死不背叛,侯爷别白费心机了。”
“话别说的太满。”卫肆沨转身离去,命侍卫严密把守。
紫翎一晚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朦胧睡着,却突然感到身侧有动静,睁眼一看,是卫肆沨睡在旁边。
“吵醒你了?”卫肆沨笑着抱住她,迎上她满是疑窦的眼神,戏谑的点着她的鼻子轻笑:“今晚真是良辰美景,心想事成!”
她禁不住失笑:“侯爷看上去很高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