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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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肆沨早早的就来了沁梅院,命人准备了满桌丰盛佳肴,甚至记得她那天醉酒说过的话,将夜光杯换成了琉璃盏,盛满葡萄美酒,灯光下流光溢彩,绚烂夺目。
“可惜,你还在吃药,不能喝酒。”卫肆沨的确觉得很可惜,今年的中秋实在不怎么样。
“一两杯也没有关系。”她端着琉璃盏,欣赏酒色波光,隐隐约约还记得醉酒时的畅快随性。分明才几天而已,却似隔了多年,谁都不愿意重温过往犯过的傻事,她怎么能留恋。
一口喝完酒,仿佛是将那段记忆抛弃。
“怎么,还是心情不好?”卫肆沨淡笑的眼睛里满是犀利,看得出她在努力的逃避,这感觉令他很不满。
“或许是天气的关系,阴天、下雨,总会影响心情。”她将一切推给环境,不肯承认是自己的原因。
眼见她又斟满一杯,卫肆沨拦住她:“翎儿,身体要紧,别只图一时痛快。”
“多谢侯爷关心,我心里有数。”拨开他的手,她再喝了一杯,唯有麻痹意识,才能“既往不咎”与他相处。
“若真体会到我的关心,你就不该这样。”卫肆沨总能读出她的心思,脸色越发不善,夺了她的杯子,强迫她吃东西。
她不能不吃,这顿她若不吃,明天青奕就没有早饭。
他实实在在抓住了她的软肋,轻易的就能令她屈服。
无声的用完饭,丫鬟们撤出桌子,屋内安静的令人不适。
卫肆沨令丫鬟们退下,逼到她跟前:“翎儿,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她只是微微挑眉,静待下文。
“你一直因何吟儿的事生气,有那个必要吗?那只是个意外,对你来说,难道就不可原谅?甚至不论我再做什么,都无法弥补?”
她有些吃惊,或者说,是很吃惊。
他竟会这般认真的说出这些话?
当注视他的眼睛,总觉得眼神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是他困惑无法明了无法释怀的东西。再仔细回味他的话,她忽然想起之前卫锦之讲述的陈年旧事,老侯爷与老太太。与其他在问她,倒不如说,他是在问老太太。
他没有办法理解老太太的固执。
难道他仅仅因为老太太始终不肯原谅老侯爷就闹下心病?显然是不可能的。这里面,必定还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
大约她的探究太明显,卫肆沨回过神来,猛然亲吻她,狂暴的似在发泄怒气。尽管唇上疼痛,她却并无反抗,她想,这是女人心性在作怪。
方才一个短暂的瞬间,他的眼睛里闪过的伤楚令她心口一恸,那就像是一只向来凛然不然侵犯的雄狮突然露出迷茫伤感,让人震惊,牵出恻隐之心。她知道,这时候的心软,往往会使自己成为献祭之肉,但她却始终没有抵抗。
清晨,紫翎尚在睡梦之中,青奕已经穿戴整齐的跑进来,趴在床边不停的喊她。醒来就看到他一脸高兴天真,心情也随之变好。
“起这么早啊?什么事这么高兴?”身侧的人已经不在,她拥着锦被坐起身。
“姐姐,这是我画的!”青奕举起手中的纸,上面依葫芦画瓢的画着一只松鼠,稚嫩可爱。
“画的真好,奕儿真厉害!”凑在他脸上亲一下,说道:“出去告诉相思姐姐,我醒了。”
青奕答应着,又欢快的跑出去。
少顷,相思进来服侍她梳洗,她自觉得没什么大碍,停止了吃药。早饭后,她不得不往老太太屋里请安,也势必得做好准备面对一群女人的各样言语。
“姐姐,我也要去!”青奕拽住她的裙子,嘟着嘴,一副不肯放手的架势。
“那儿有老虎,你也要去?”她故意作出架势吓唬他。
青奕却是笑哈哈的又蹦又跳,乐得她陪着玩。
“好了好了,不玩了,姐姐认输了,姐姐追不上你。”逗了一会儿,她停下来,牵着他的手出院门:“你跟红豆姐姐去花园里藏好,一会儿我和相思姐姐去找你们,抓住了要挠小肚子!”
青奕怕痒,一听她这么说早抱着肚子笑开了。相思看着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虽然高兴,却也疑惑。
“侯夫人来了!”小丫鬟喊着,打起帘子。
屋内早坐了不少人,纷纷起身相迎。
她走上前见礼:“紫翎给老太太请安。”
“快坐吧。”老太太打量着她的气色,说道:“病好了?若是不舒服就多养养。”
“已经好了。”她微笑着回答着,神色举止都与以往无异。
老太太想到沁梅院接二连三的事情,叹口气,当着众人的面儿,并没有提。
“夫人,关于芙蓉居的事,我正有事回禀。”姚淑媛命碧荷递上个册子,说道:“这是婚事上的安排,参考了旧例,夫人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
“老太太看过了?”紫翎问。
“既是参考旧例,就没什么不妥,我就不用看了,你酌情办理吧。”
她又想起卫肆沨,微微晃了神,随后只淡淡扫了两眼,便还了回去:“你们两人合力办的,我想不会有什么纰漏,都很好。”
“是不是请侯爷再过目一下?”邱婉蓉故意问:“侯爷之前再三的叮嘱,那般看重,我与三夫人就怕哪处不合侯爷心意。侯爷亲自看看,我们才放心啊。”
“既然如此,你们还给我看什么?”虽是笑着,但这话说出来,已经是不高兴。她不怕被人看出来,就怕她们看不出来。随后更是颇为恐吓的说:“反正我如今是不管事了,想必也没什么权利决策,你们只管去请示,侯爷如何表态,的确是谁也不知道。”
姚淑媛最先醒悟,连忙笑道:“二夫人是太谨慎了,侯爷早说有事询问侯夫人的意思,夫人既然说了好,侯爷必定也满意。我与二夫人就照这个办理。”
第二百章 正名(2)
从老太太屋内出来,迎面遇上卫若萱,寒暄后,卫若萱去见老太太了。舒唛鎷灞癹不过是片刻的停留,何吟儿从房门里出来,径直往她跟前走来。
她心里是很不情愿见到何吟儿的,但对方笑吟吟的走来,她总不能狼狈的逃开。
“夫人的气色好多了,我正打算去沁梅院请安的。”何吟儿比以往多了份娇羞和矜持。
“我很好,吟儿小姐费心了。”不知为什么,她竟然相信卫肆沨的那番可笑辩解,竟真的认为是何吟儿主动引诱。
大约,是源自于对卫肆沨的了解,他若真想要谁,不至于如此藏着掖着,就如同当初的绿萝、胭脂,他有那份身为侯爷的理所应当和淡然,而在何吟儿之事上,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恼怒悌。
的确是恼怒,尽管他将这份情绪隐藏了起来,但从他的行事上表露无遗。
尽管如此,她也不会认为他完全无辜。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卫肆沨是谁,没那个色心,一个小小的何吟儿能诱惑得了他?他为什么娶何吟儿,都不重要了。
“那件事……”蓦地,何吟儿羞红了脸,欲言又止:“侯夫人不要怪侯爷,真的、只是意外。谆”
她险些失笑,真想说这何吟儿是太傻太天真,还是太富有心机,竟当面跟她提及这件事。其实,何吟儿才十五岁,完全是个孩子,可这个孩子有一颗不属于孩子的心。
古人,早婚早育,必定导致了早熟,她才是那个应该端正心态的人。
她淡淡的笑,仿佛宽容一切,无所谓一切:“这话可不要乱说,不仅对侯爷不好,也影响小姐清誉。小姐以为这门亲事为何办的这么急?就是为小姐考虑。芙蓉榭里的事,侯爷已经对我讲过,详详细细的讲过。”
随着她刻意咬重的几个字,何吟儿脸色变化,不可置信的盯着她,试图装糊涂:“我、我不明白侯夫人的意思,侯爷他、他说了什么别的吗?”
立时,紫翎断定了猜想,笑容也变得格外不同:“吟儿小姐应该庆幸,好在是亲戚,念着老太太的情面,若不然侯爷能让人如此戏弄吗?小姐以后要谨言慎行,若不小心传了口风出去,不止是你,连何姨妈也颜面丧尽。你说呢?”
何吟儿已经白了脸色,满眼慌乱无措。
“小姐脸色不好,回去歇歇吧。”说完这些话,她的心里的确有种畅快。
闲步走到园中,迎目便是各色菊花竞放。
她猜测着青奕定是找卫锦之去了,极有可能在蔷薇花圃,当走到芙蓉夹道,不经意的瞥向芙蓉榭,却见青奕趴在玉栏杆边钓鱼。卫锦之也在,正好抬眼望过来,看见了她。
犹豫了一下,她带着丫鬟们穿过折桥到了栏杆边。
“姐姐!我在钓鱼!”青奕高兴的冲她喊。
看了眼卫锦之,她笑着竖起手指:“不要大声,当心把鱼儿吓跑。”
青奕忙捂住嘴,嘻嘻笑着点头。
丫鬟们或是凑在一处说话,或是钓鱼,也有跑去摘花的,各得其乐。
紫翎倚在栏杆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少顷才把目光落在他脸上:“你的药吃的怎么样了?”
“很好。”卫锦之原本是该问问她的身体,但现在她就站在跟前,好与不好一目了然,已经不需要再问。隔了一会儿,他把话题落在青奕身上:“他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呢?”
“嗯?”她挑声反问,想确认他的话是不是她所想的那个意思。
卫锦之轻笑,直言不讳道:“他还小,不懂,但他长大了,必定会痛苦。我想,你一定考虑过这件事。原谅我唐突提及这个话。”
“他是商家的血脉,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弟弟,我会证明这一点。”她说的很坚定。
卫锦之看着她,蓦地提醒:“要有公证。”
“公证?”她一时没明白。
卫锦之详细解释道:“之前或许只是商家的家事,但当你入了侯府,身份有了变化,商家的事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如果你要扭转他的身份,也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毕竟悠悠众口。”
“怎么公证?难不成把全城的人都召集起来围观?”她摇头讽笑。
卫锦之笑道:“你真是聪敏一世糊涂一时,难道忘记了自己是谁?你可是定北侯夫人,难道你的家事侯爷不关注?有损你的声誉,便是损害侯府声誉,知府都得敬畏。”
理解他的意思,她不禁惊讶:“难道,你让知府帮忙公证?这……”
“衙门的鼓声一响,人们都会跑去看热闹,若是得知侯爷侯夫人也在,估计全城都会涌过去。只要你有足够的好办法证明青奕为商家血脉,这必将改写你的历史,也将影响青奕未来的命运。”
沉默了一会儿,她叹笑道:“你比我想的周全。”
事也凑巧,朱彪又来求见。
原来朱彪昨晚单独与商洪说了话,提及青奕,商洪果然很有意。朱彪向她提议,将青奕抱回商家做滴血认亲,再顺便揭穿刘氏之前的诡计。
“不,我有更好的主意。”她已经决定采纳卫锦之的提议,招手命朱彪靠前,吩咐了两句。又说:“等这件事起了效果,我就会安排,你等我的消息。”
她下令再次散步流言,关于刘氏对周姨娘以及青奕所实施的诡计的流言。
朱彪不明白她为什么故技重施,但见她自信满满,只得照办。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掌握之中,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需要请到卫肆沨,得到他的同意,这就迫使她必须低头。然而也没什么难为的,以后总要长期的虚以为蛇,已经是家常便饭。
当晚,她特意派个丫鬟请卫肆沨用晚饭,珍馐美酒,盛妆以待。
卫肆沨什么都不缺,她可以拿来求他的资本,只有她自己。若在之前,或许他出于恩宠会不假思索的答应,而现在闹了何吟儿的事,她没把握。为确保达成目的,她决定采用最稳妥的办法。
当卫肆沨看到她如此的细心布置,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意识到她有所要求。他没问,她没提,只是享用美味佳肴。
饭后,丫鬟将香汤准备好,她又服侍他沐浴。
卫肆沨终于笑出声:“翎儿,说吧,你要求我什么?”
“侯爷不妨猜猜看。”她似乎有与他游戏的兴致,淡淡的笑着,双手在他肩上来回流连,力道轻重适中,张弛有度。
卫肆沨舒服的享受着,一语点中:“能让你为之费心的,只有你的宝贝弟弟了。”
“侯爷聪敏,那也知道我要求什么了?”
“朱彪连着往侯府跑,他想要的自然是商家家财,只有你能帮他。作为交易,你自然要他帮你,为青奕正名。”对于卫肆沨来讲,这根本不难猜。“你有主意了?”
“是,需要侯爷帮忙。”
“说来听听。”
紫翎便将那番想法讲述了一遍。
“真难为你,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卫肆沨些微惊讶,没表示反对,而是反问她:“你能断定滴血验亲一定达到期望效果?之前,你可是有过一段很不屑的讥讽言论,忘了吗?”
她知道他提及的是茶楼里的那番话。
她笃定道:“既然决定这么做,自然有十足的把握。”
卫肆沨叹息道:“我怎么能不信呢,我的紫翎夫人连鬼神都能斗,何况人。要帮你,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