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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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她去了厨房。
厨房里正忙碌,为晚上的宴席提前做准备,她让把烤房空出来,先做点心。烤了些脆皮小蛋糕,又多做了一些绿茶红豆糕,命丫鬟端着一块儿去了园子里,打算前往蔷薇架。
半途,却意外遇上徐少棠。
两人相遇,皆是一愣。
带路的丫鬟连忙请安,说:“侯爷请徐少爷前往园子赏花。”
“在哪一处?”她心里猜测着卫肆沨的用意,或许是她太敏感,今天是七夕,难不成他又在试探什么?“揽月亭。”
她看了眼徐少棠,将一碟脆皮小蛋糕递给丫鬟:“别让侯爷久等,赶紧带徐少爷去吧。见了侯爷就说这点心是刚做的,请侯爷和徐少爷尝尝,记得泡两杯红茶。”
她知道,不管话里提不提徐少棠,他都会多疑猜忌,干脆就直接说了。他再猜疑,也不过提点两句而已。
徐少棠看着那碟小蛋糕,又望向她,满眼思量。
因卫肆沨在园子里,她干脆方向一转,不去了。
未到晚上,但丫鬟们已经开心起来,忙着在院中到处张挂漂亮的花灯。瑞大娘又命人送来十几盆月季,加之院中本有的花草,空气中到处都是沁人花香。
“把这个好好儿收着,等青奕回来了送给他玩。”她看到之前卫肆沨拿来的那只小花灯,的确是精巧别致。
随后,她思忖着晚上的事,那些女人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正想的费神,偏偏卫若萱来了,她立刻就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卫若萱看着沁梅院内的布置,夸赞了两句,说:“今天是七夕,外面到处都很热闹,我想去看看,想在河里放花灯。”
“不行。”她一口回绝:“正是因为太热闹,人多混杂,很容易出事。就算我大着胆子允许,你大哥也绝对不答应。”
卫若萱低哼道:“何必提大哥,谁不知道大哥喜欢你啊,只要你肯说几句话,大哥能不答应?再说了,我又不是一个人出去,侍卫不是跟着的嘛。”说着情绪有些低落:“不知道七夕的花灯是不是像小时候看的那么漂亮。”
紫翎禁不住心里想笑:这卫若萱是打算采取怀柔策略吗?
“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尽管有些不忍,可想到安全问题,她仍是宁愿惹怒卫若萱也不能答应。
卫若萱见她就是不答应,气的头也不回的走掉。
第一百六二章 七夕(2)
暮晚时分,侯府各处的灯笼全都点亮,灿烂绚丽。舒孽訫钺
各房都在精心装扮,园中的宴席已经布置完毕,只等主人们到来。沁梅院里,紫翎也不能例外,沐浴梳妆,一样不少。为了今晚,她准备了一套飘纱紫裙,费心妆点,珠花钗环,闪耀人眼。
“夫人看可以吗?”相思梳理完,拿了柄菱花镜举在她脑后,让她对看。
“嗯,很好。”望着镜中的自己,嘴角抑制不住掠过抹自嘲。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即便是那些为了争宠得地位荣华的女人,似乎也比她强。
不多时,姚淑媛等人都来了,个个妆点的光彩夺目愀。
“夫人这身衣裳可真好看,上面的金丝牡丹纹真是活灵活现。”姚淑媛奉承着,看到一边艳丽红衣的胭脂低着头,便说:“侯夫人与胭脂站在一块儿,就令人想到一个成语。”
“什么成语?”琉璃费解的问。
姚淑媛一笑:“姹紫嫣红啊!嵴”
“三夫人玩笑了,胭脂怎敢与侯夫人相比。”胭脂说着突然咳嗽起来,状似难受的抚着额头,脸色也不大好。见众人都望着,歉意道:“似乎是昨夜睡眠不当心,着凉了,早起就不大舒服。今晚是个热闹日子,本想撑一撑,只是这会儿似乎更难受了,若勉强赴席,怕会失态。请侯夫人见谅,恩准胭脂回去养病。”
不等紫翎说话,姚淑媛先一步关切:“看来胭脂姨娘真是很不舒服,怎么能强撑着呢,身体要紧。夫人,还是让她去歇着吧。”
“是啊,免得越拖病越重。”琉璃紧着附和,巴不得胭脂不出现。
“那你就回去歇着吧。”虽然对她而言也是好事,然而但凡牵扯到胭脂,她就无法不多思量。
“谢侯夫人,胭脂告退。”
略小坐一会儿,几人一块儿前往园中。
天色已全暗,满园灯花,与夜空中漫天的繁星交相呼应。为防止灯笼失火,但凡张挂灯笼的地方皆派了丫鬟看守,而摆宴席的地方灯火更是多,丫鬟们格外小心。
“侯爷来了!”随着小丫鬟一声喊,所有人从花厅里迎出来。
“侯爷。”众人齐声施礼,一片彩衣翩跹。
“都起来吧。”卫肆沨伸手将紫翎扶起来,审视她的穿戴,笑赞道:“翎儿今晚打扮的真是好看。”
紫翎反看他,穿着一身软绸常服,外罩刻丝薄纱,腰间一枚白玉扣,缀着团花玉佩,豆绿穗子。此刻灯光照映,又言语含笑,比平日里更显温柔。
一声令下,丫鬟们端着各色菜肴鱼贯而入。
“怎么没见胭脂?”卫肆沨蓦地问。
“她不舒服,脸色很差,今晚不能来。”她解释道。
卫肆沨笑笑,也不多问。
一旁的琉璃早就等着机会:“侯爷,我新学了支曲子,唱给侯爷听听如何?”
“嗯。”卫肆沨表情淡淡的。
琉璃命伶人们演奏,不遗余力的演唱,一边唱,一边观察他的表情。若在以往,他总是饶有兴味的聆听,会赞赏,可眼下却有些兴味寡淡,眼神都没给一个。流言不禁丧气又着急,气息一乱,反将自己呛得咳嗽起来。
乐声停了,所有人都被她的意外吸引。
琉璃满脸涨红,羞愤不已:“请侯爷恕罪,琉璃出丑了。”
卫肆沨笑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歇歇吧。”
“谢侯爷。”琉璃的精心准备付之东流,神情萎靡的坐在一旁。
姚淑媛闪了抹讽笑,亲自站起来为他斟酒:“今晚的宴席是我安排的,这酒也是多年的窖藏,侯爷请。”
卫肆沨喝着酒,却瞟着一侧的人,奇怪于她的毫无动静。暗自笑着,他说道:“辛苦媛儿了,安排的很好,你也陪我喝一杯。”
“是。”姚淑媛顿时高兴,端起酒毫不迟疑的喝下,结果却因喝的太快被呛了嗓子。
“真是不小心,慢点儿喝。”卫肆沨关切的替她轻抚着后背。
当着众人,姚淑媛不免羞涩低眉,满心欢悦的再为他斟酒:“侯爷请。”
琉璃顿时不甘示弱,也凑了来:“琉璃也想敬侯爷一杯。”
这种场合下,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梅梓桐不能太清高太另类。虽无心争抢,却也要向侯爷敬酒。
卫肆沨来者不拒。
外面歌舞热闹,厅中气氛正浓。
紫翎淡然旁观,看他被女人环伺,贤惠的没有一点儿不悦。当然,她并没有忘记今晚的最终目的,不会一直做旁观者,只是在等时机。
席间,她随便找个借口离开了花厅,提着盏花灯一直走到水渠边。听说这条水渠引的是活水,这渠中的水一直流到外面的大湖,若是放了花灯,灯也会流出。她倒不信放灯许愿,不过是借故来走走,打发点儿时间。
相隔不远,熟悉的箫声传来。
她静静的听着,忽然看见水渠里飘来一站粉色小莲灯,闪烁的火苗就像天上的醒醒。她知道,卫锦之是不会放灯的,必定是贪玩的怜儿,然而谁又能说这花灯没有承载他的心愿呢?
她蹲下身,将相思准备的花灯放入水中,看着它顺水飘远。
“红豆!”她蓦地吩咐:“你回沁梅院去,将放在屋内的那坛子葡萄酒取出来,装满一壶,连带着白天做的绿茶点心,一块儿送到西苑。告诉锦公子,若是不讨厌,每晚睡前喝点儿葡萄酒,对睡眠有好处。”
“知道了。”红豆答应着要走。
“春杏,你跟着回去,命厨房再准备一席菜。把酒和杯子都准备好,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是。”春杏明白,笑着去了。
那边的玉箫停了,她没立刻走,望着天上银河,哼唱了一支《摘下满天星》。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看到星空,想起了这么一支老歌。对于相思古怪注视的目光,佯作无察,返回了花厅。
卫肆沨很不满她的举动,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翎儿去哪儿了?”
“放花灯去了。”她笑着回答,见他眼中微有醉意,就问:“我不在的时候侯爷到底喝了多少酒?你们别仗着今天是七夕,一个劲儿的给侯爷灌酒,万一喝醉了,谁扛得动?”
“夫人又玩笑。”姚淑媛却趁势说:“侯爷刚刚说最近很乏,正好,我命人熬制了解乏的香汤,能放松神经,舒缓筋骨。我命丫鬟准备了,侯爷这会儿就过去吧。”“侯爷可真是喝醉了,早先就吩咐我准备了那么多东西,这会儿要食言吗?我倒无所谓,只是可惜了……”她走过去,双手搭在他的鬓角处轻轻揉了两下,话是说给其他人听的:“侯爷最近太累,若不预防一下,怕是又要头痛。你们总不想看着侯爷被病痛折磨吧?”
一句话就堵的所有人无言以对,除了她,谁能治得了侯爷的头痛呢。
“酒虽好,可也要适量。”紫翎扶起他,又说:“我与侯爷先退席,有劳三夫人辛苦,你们也早先散了休息吧。”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姚淑媛有种做了苦力毫无所得的怨恨。
偏偏琉璃在旁幸灾乐祸:“你唯她马首是瞻,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我真替三夫人不值。”
姚淑媛瞪她一眼,懒费口舌,甩袖子走了。
“玉姨娘慢坐,我先回去了。”到此,梅梓桐也退席。
另一边,刚出园子紫翎就抽回手:“侯爷装醉可真像。”
卫肆沨也不否认,故意往她身上倚靠,低笑道:“我不过是配合你,谁要你说我醉了?若我不做戏,你怎么下台?”
“那我要感谢侯爷了。”
回到沁梅院,满院光彩花香,毫不比园中逊色。春杏早遵照吩咐置办了一桌果菜,酒、杯,都已预备好,待两人落座,识趣的领着丫鬟们退下了。
紫翎看着桌上摆着的夜光杯,杯薄如纸,内外光滑,明亮如镜,玉质透明鲜亮。杯子内部反刻着诗句,端起杯,迎着光便能清晰的读出来。当杯中注入葡萄酒,酒水微微晃动,光彩流溢,令人陶醉。
“侯爷请。”
卫肆沨接过酒,却是凝望着她那一双随着酒光潋滟的眸子,远比灯光星海璀璨夺目。
第一百六三章 神秘客人(1)
“侯爷怎么不喝?难道不想尝尝吗?”她噙笑相问。舒孽訫钺
卫肆沨含着笑,品尝了杯中之酒,与一般果酒不同。轻品、慢尝,闻着淡淡芳香,欣赏鲜亮的玫瑰色泽,口感顺滑,微带甘甜,酒香与果香兼备,只是劲道稍稍欠缺。
“很不错,等到入冬再喝,口感必定会更好。”再度将目光落回她身上,微微眯起眸子,审视,试图看出她那双澄澈的眼睛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想起白天邀请徐少棠,园子里,徐少棠一直心不在焉,盯着那碟出自她手的点心晃神。他从中看出浓浓的疑问,徐少棠与她相识不浅,连却她如此大的爱好都不知晓,太反常。
注意到他的目光,她疑问道:“侯爷总盯着我做什么?愀”
“你好看。”他笑道。
她低眉一笑,自顾喝酒,葡萄酒的味道能令她有种真实的存在感。如同糕点,是前世熟悉的回忆,让她知道自己并非患有妄想,她的确穿越了时空,并依靠别人的身体真实的活着。
“怎么,看着你似乎不太高兴。”这种感觉不陌生,时常在她笑的时候,却令感觉到她的孤寂和茫然。他一直觉得她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面,那是他一直想挖掘的嵬。
“只是很闷,在府里很闷。”她淡笑着,说着一些半真实的话:“我不同侯爷,想出门就能出去,也不同萱小姐,请示过,就可以出门逛逛。偏偏我是个女人,又是侯府的女主人,万事要做表率,若我先破了规矩,她们都会照着学,那时我就累了。”
“记得上次问你喜欢做什么,你说喜欢做生意。”卫肆沨蓦地将话题转到这儿,迎上她满是疑问的目光,笑道:“商家老爷不是卧病在床吗?孟远航做生意瞻前不顾后,朱彪更不懂,你到底是商家女儿,若有兴趣,可以接手过来。”
她听得直皱眉。
“虽说你管着家事很是繁忙,但也没必要事事亲历亲为,必要的时候放放手,让其他人去做,你只需要验收结果。如此一来,你得了清闲,她们也高兴,你也能有空去做其他事。不是两全其美?”
“没想到侯爷支持我做生意。米粮生意我哪里懂,我只会卖糕点……”只顾得猜测他的用意,一不留神真话就溜了出来,蓦地停住,掩饰性的端起杯子喝酒。
这么明显的纰漏卫肆沨岂会错过,但是他佯作无察,不露声色。
“良辰美景,翎儿唱支曲子听吧。”他提议。
“侯爷还没尽兴?还想听?”她别有所指的笑。
“她的曲子和你的不能比,到底是翎儿唱得更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