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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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他是接获消息连夜赶回来的,然而她却并不觉得事情有那么紧要。
一边穿衣裳一边说:“管家查过,书房中并未丢什么,来东也不见了。愀”
“我已经吩咐李管家重新查找,一块砖,一片瓦,都不能放过。”卫肆沨坚决的话音里透着一种自信,他相信来东没有逃走,而是“藏”着。
她听出了点端倪,没贸然接话。
早饭摆了上来,素粥,六碟各色小菜,卫肆沨与她一块儿用早饭,食不言语嵴。
早饭刚毕,李管家匆匆跑来禀报:“侯爷,找到了!”
“带路!”
紫翎忙漱了口,跟着去。
李管家在前引路,进了园子,一直走到园中偏僻的地方,树木森森。几个人围在那儿,地上躺着来东的尸体,全身湿淋淋的,身上早被泡的发白发胀。在几步外是水渠,尸体必定是从里面捞出来的。
李管家说道:“遵照侯爷的吩咐,又将府里搜寻一遍,园子里也加派了很多人,特别是平日少有人至的地方都格外查找。到了这儿,有人无意从水里发现了漂浮的尸体,正是来东。估计是躲避时不当心,失脚掉在水里淹死了。”
这条水渠蜿蜒贯穿了整个园子,又连着几处大小荷塘,最多一米多深,怎么能淹死来东这个身高一米六七的男人?
“怎么?”卫肆沨见她盯着水渠。
“很难想象有人会被那样的小水渠淹死,再者,来东完全可以趁其他人不知逃走,为何却躲在这个地方?纵然再偏僻,早晚会被找到,何况、他岂能躲一辈子?事发后再想逃出侯府,那就不可能了。”
“那你的意思是?”卫肆沨笑着问她。
“或许他还有同谋。”她大胆的给出这个猜测,实则是刺探他的反应。
卫肆沨但笑不语,扫了眼来东尸体,见其腰部有点突起,便说:“把他怀里的衣裳掀开。”
下人动手一掀,一只翠绿的扳指映入众人眼帘。
“那是侯爷失窃的扳指!”双喜叫出声。
李管家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恶人告状!分明是他偷了扳指,却栽赃别人。”
“收拾了!”卫肆沨给出这么一句就走。
李管家赶紧将扳指收起来,用干净的帕子擦了又擦,交给双喜。
“侯爷怎么看?”紫翎追问,单看他的表现,似乎事情就此打住,他不打算再追查一样。她心中当然疑惑,来东的死看似合理,但却细究却又漏洞。
“死人不能开口,怎么查?”卫肆沨不以为意的淡笑,这种心态令双喜都难以适应。
尚未走出园子,迎面来了一群人。
“侯爷,侯夫人。”姚淑媛为首,根据早已得知的消息寻求确认:“听说来东死了?”
“死了是他的福气。”卫肆沨话音冰冷:“这也是个警示,往后谁再手脚不干净,我就剁掉他的手脚!都不必跟了!”他没出园子,选了条路往西苑去了,自然是看望卫锦之。
他一走,这些人把注意力都放在紫翎身上。
琉璃追问道:“侯夫人,听说侯爷之前丢的翡翠扳指就是来东偷的?他是掉在水里淹死的?”
“玉姨娘这么感兴趣,不妨亲眼去看看,尸体还没收呢。”她厌烦这些人的八卦,问的她心烦。
“谁要去看死尸了,那么吓人,又晦气。”琉璃小声说着。
姚淑媛叹息道:“这小厮真是胆大包天,侯爷的东西都敢偷,真是报应!侯夫人应该好好儿管束这些下人们,怎么能无视侯爷威严,不遵守奴才的本分。太猖狂了!”
余光瞥见胭脂,她故意说道:“说来也蹊跷,一米深的水居然就将人淹死了,若非他偷了东西,我还以为他是被人害死的呢。”
乍看下胭脂没有可疑的表情,然而她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像笑。
事后卫肆沨来到沁梅院,因一夜未眠,在她房中补觉。
紫翎坐在外间欣赏那盆火红的大珊瑚,又望着里间。他的行为是多么古怪而矛盾。得知书房出事,他连夜兼程赶回来,回来后却是那般草率的处理。胭脂究竟充当着怎样的角色?卫肆沨是否已经察觉?
几天后,商家大喜。
紫翎是一手促成此事的人,作为庆贺,命相思准备了礼物送到商家。商洪卧床养病养伤,如今生意都由孟远航一手打理,只是大事都得请示,尚未掌握真正的决策权。等着婚礼之后,她就可以指示朱彪下一步的行动。
闲来无事,她坐在廊下的横板上跟小丫鬟玩猜谜。
小丫头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其中一个说道:“我出一个!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猜四个字。”
小丫鬟们面面相觑,紫翎笑着刚想答,却被红豆抢了先:“缺衣少食,好简单!”
“红豆姐姐,我是出给夫人猜的。”小丫鬟不满的嘟囔。
“你出那么简单,我都猜得到,夫人能猜不到吗?”红豆笑着催促:“再讲再讲!出个难点儿的。”
紫翎见小丫鬟们都不服气,便说:“看你这么聪敏,我出一个给你猜,猜出来有赏。怎么样?”
“啊?夫人,你不会出个天下第一谜给我猜吧?我脑子转的慢。”到这儿,红豆立马变得谦虚了。
“不难,简单的。听好: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猜种花卉。”她笑吟吟的看着红豆沉思的模样。
想了半天,红豆苦着脸道:“小姐,这真是谜语吗?你不会念两句打趣我吧?什么又是碧桃又是红杏,一会儿天上一会儿日边。”
“猜不出来啊?你们呢?”她笑着问小丫头们。
“凌霄!”卫肆沨的嗓音响在身后。只顾玩乐的人们回神,赶紧跪下:“侯爷。”
“都起来吧。”卫肆沨摆摆手,笑道:“我猜的对不对?”
“侯爷聪敏。”
“那有什么奖赏?”卫肆沨追着问。
她笑道:“我不同侯爷,有什么珍奇的大红珊瑚,只有薄茶一杯,侯爷喝不喝?”
“我好心送你东西,为什么你要反过来讽刺我?”卫肆沨无奈的笑,并未生气,就着她的话,问:“珊瑚喜不喜欢?”
“那么好看,我当然喜欢。”若是他能单纯的送东西给她,她会更喜欢。
“再瞧瞧这个。”卫肆沨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巴掌大小的粉色莲花灯,用上等娟纱制作,绘着嫦娥奔月图,又有诗词。精致小巧,一看就让人喜欢。
“怎么突然拿只花灯来?”她奇怪。
“难道忘记两天后是什么日子了?”卫肆沨提醒道:“你们女人不是很喜欢过七夕吗?你怎么就忘了?见你跟丫鬟们猜谜,我还以为你在为七夕做准备。”
七夕?情人节,有什么可过。
“七夕啊,多点几只灯就行了。”她提起手中的小花灯,似真似假的玩笑:“那天我让人将院子里布置一下,请侯爷赏灯,不知侯爷是否有空吗?”
“难道翎儿请我,自然有空。”
“可是……我怕其他人吃醋。”她眨着眼,笑的几分恶劣。
七夕是牛郎织女的节日,古人们并非完全不懂浪漫,谁都喜欢在这天夫妻相距,情人相会。他这个侯爷有那么多女人,能单独的呆在她这儿?纵然是正室夫人,也未必吧。
若真那么安排,只怕皆是就变成她这位侯夫人请客,众人欢聚一堂了。
“翎儿又在玩笑,这要看你的手段了。”
第一百六一章 七夕(1)
这天正好有空闲,相思提醒说坛子里的酒已经到时候了。舒孽訫钺
将坛子打开,上面漂浮着一层葡萄皮,第一次的发酵已经完成。滤掉葡萄皮和籽,装了满满三只大坛,榨一榨皮和籽,又得到一小坛不太清亮的酒,并不妨碍它的口感。稍甜的那坛,分装两只小坛内,以便于都能装满,然后严密封存,继续发酵。
这些酒仍是存放在小房间内,她并不打算搬到酒窖。
“红红的,很漂亮呢。”春杏说道。
“夫人,这酒是什么味道啊?像葡萄一样又甜又酸吗?”红豆忍不住问愀。
“想不想尝尝?”她自己也想尝,于是让人取只杯子来,从小坛子里倒了一杯带着些杂质的酒,抿了一口,味道是没有问题的。她将杯子递给红豆:“尝尝吧。”
红豆看看相思和春杏,笑着抿了一小口:“有点甜,很香,真好喝。”
春杏和相思都尝了一尝,说:“如果酒色再清亮一点儿就更好了。嵴”
“那还不简单。”
她让人取来一只蛋清,搅拌至膨松起泡,倒入葡萄酒内拌匀,而后放置一边。她打算请卫肆沨七夕品尝这坛酒,那时打开酒色就十分清亮了。
“春杏,有没有夜光杯?”她试探一问。
春杏笑道:“有啊。一般都是八月十五赏月的时候才用,平时都收着,没人想的起来用那个。夫人想用来装葡萄酒吗?”
“嗯。你去取两只来。”正说着,却见姚淑媛与琉璃从外面来。
“夫人在做什么呢?”姚淑媛见她从小房间内出来,猜到之前她酿造的葡萄酒在里面,便笑道:“难道夫人的酒已经酿好了?不知我们有没有幸运尝一尝?”
“离开坛还早,到时候定会送你们一人一瓶。”她随之转开话题:“你们来有事?”
“也不算什么事,就是来问问,明天是七夕,夫人打算怎么安排?”
她一听就是话里有话。
大约她们估摸着侯爷不可能与她们单独相处,因此也不想让她或是胭脂独占便宜,所以才故意来这么问她。
“七夕而已,我能怎么安排。”她佯作不知。
“难道侯爷没说过来吗?”琉璃出语试探。
“侯爷并未跟我说,莫不是你们听说了什么?”她反问。
“那倒不是,只是……”
“是这样的。”姚淑媛接过琉璃的话,笑说道:“七夕是团聚的日子,我听说侯爷最近不忙,倒不如在园中摆上一席,请侯爷一块儿坐坐。另外准备各色花灯谜语,又助兴又热闹,不是很好吗?夫人以为呢?”
“三夫人的提议很不错。”团聚的日子,她想到了青奕,原本打算趁着七夕把卫肆沨哄得高兴,好将青奕接回来。这会儿姚淑媛的提议岂不是坏了她的计划。
姚淑媛听了又说:“夫人每日操持家务已经很繁忙,若是不嫌弃,淑媛愿意为夫人分忧,安排明晚的宴席。”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她顺着对方的意将事情推过去,心里另有盘算。
那两人达成了目的,满意的离开。
当晚,卫肆沨早早来到沁梅院,与她一道用晚饭。晚饭摆上来后,他却是扫了一眼问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嗯?”她没明白。
卫肆沨别有暗示的笑:“翎儿的酒不是开坛了吗?连夜光杯都准备好了,怎么没见?”
闻言她回笑:“侯爷真是洞悉一切,那就该知道酒是为明晚准备的,怎么能提前喝呢。我酿酒是个外行,做不出醇香绵长能醉倒人的酒,只能靠色泽新颖取胜。明晚星河满天,葡萄美酒夜光杯,才正是品酒的好时候。”
“说的我更好奇了。”低眼一笑,叹道:“罢了。既然你定要吊着我的胃口,那只好等明晚了,不过、只有好酒是不行的。”
对他后面的暗示,她心下明了。
“侯爷可别太贪心,弄不好连酒都没机会喝到。”她笑道:“侯爷什么事都知道,也一定知道三夫人正操办着明晚的宴席,酒是有限的,拿到宴席上去,恩露无法均施啊。”
“哦,我是酒。”卫肆沨笑起来:“还是那句话,要看你的手段。”
她趁机提道:“若明晚我能请到侯爷单独品酒,那侯爷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卫肆沨心下明白,笑道:“当然。”
一夜罗帐缠绵,醒来晨光满窗。
她枕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衾被帐中都有着他的气息。她忽而想起前世的丈夫,那一个月的夫妻生活,原以为是恩爱幸福,回想来是那么的相敬如宾。是她心底太渴望家庭和依赖,过度的自以为是,忽略了那些可疑细节和反常。
她一直静静的躺着,直到卫肆沨睡醒。
“什么时辰了?”卫肆沨坐起来,掀起帐子朝外望。
“辰初刻吧。”她猜测道,正好看见他的背,之前的抓痕已经消失了踪迹。抬手抚摸而上,指甲微微用力,抓的皮肤微红。
卫肆沨皱眉回头,望着她嗤笑:“翎儿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的背上带伤才好看?”
“嗯。”她反常的点头,自身后将他拥抱,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问他:“若是又有了伤,你会不会痛?会不会生气?”
卫肆沨直接将她搂在怀里一记缠绵:“今晚就有机会,翎儿可要手下留情。”
趴在枕头上看他穿戴,她在想,他的话是否可以与之前的承诺相连?只要有伤,他就会一直在这儿?她是在争宠吗?为什么不呢?与其随着他的性子到处留情,不如就一直留他,假装这是一段你情我愿的情人关系,她的心理更容易接受。
早饭后,她去了厨房。
厨房里正忙碌,为晚上的宴席提前做准备,她让把烤房空出来,先做点心。烤了些脆皮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