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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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起疑:邱婉蓉不像丢了东西,只怕是与书房的失窃有关,因为屋内有张面熟的脸,正是唯一没去沁梅院的来东!
邱婉蓉经丫鬟提醒发现了她,脸色很差,赶紧从屋内出来:“侯夫人来了。”
“听说二夫人丢了东西,不知是什么贵重物品?”她不经意的抬眼,看到随后出来的胭脂嘴角掠过一抹冷笑,而来东则是一种更为复杂的表情:惊疑、忐忑、虚惶。
第一百三八章 玫瑰露(5)
邱婉蓉笑的不是那么自然:“一块玉佩,没想到惊动了侯夫人。舒孽訫钺”
“好好儿的,初阳院是怎么招了贼?贼又是怎么跑到了这儿?二夫人又是如何发现的?这么一番详细的搜查,必定有了结果吧?”紫翎句句反问,透露的皆是质疑。
尽管早有准备,但面对她如此直言质问,邱婉蓉仍是有丝紧张。
看来东说的那般肯定,她的搜查又如此突然,几乎将胭脂房中的地砖都搬了起来,竟没有丝毫发现。由此不禁怀疑,来东是不是信口雌黄?
“出了什么事?怎么闹的赫赫扬扬?”随着一声质问,下人们散开,卫肆沨走了来,凌厉的目光扫着在场的众人悭。
邱婉蓉一见,出于对卫肆沨的畏惧,立时显出了几分心虚,忙努力掩藏。
“听说府里闹了贼?能躲到百花院来,我看、是家?”姚淑媛也跟来了,一脸的怒气,矛头直指邱婉蓉。
原本气氛正好,眼看着费心的准备达到期望,却突然传出什么闹贼。当听说是二夫人丢东西又追贼,她马上料定,哪是什么闹贼,分明是邱婉蓉故意“唱戏”,存心搅乱她的好事收!
邱婉蓉连忙说道:“回侯爷,今天是三夫人生日,府里热闹又忙乱,结果我随身佩的一枚玉佩丢了。晚上来东找其妹小菊,无意间听说了这事,说白天曾看见有个舞姬在我走过的地方捡了一块玉佩,因见那舞姬追着我走的方向去了,便没多心。我听了这话,料定是百花院的某个人,这才带人来查找。府里早先就闹过失窃,如今连侯爷的书房都丢东西,我也是心里生气,没顾得跟侯夫人请示就贸然行动,惊扰了侯爷,还望侯爷恕罪。”
“是吗?”卫肆沨质问的是来东。
来东噗通一跪,声音发颤:“是、是!小的亲眼看见了的,只是见其穿戴是个舞姬,并没看见样貌。”
“查的如何?”卫肆沨问。
“尚未查到。”在他面前,邱婉蓉不敢直视,垂着眼都能觉得有道目光逼人。
卫肆沨眼睛一抬,目光掠过众人落在后面的屋子,忽然走进去看了看,目睹的是满屋子的凌乱。一回身,问向始终安静的人:“这是你的屋子?”
“是。”胭脂回答。
“太不像话!不是说舞姬吗?怎么又跑到这间屋子乱翻?把这里翻的像什么样!”卫肆沨蓦地发火,冷冷的盯着邱婉蓉。
慑人的气势险些使邱婉蓉腿软跪下:“侯爷恕罪,都是婉容鲁莽,只顾得让丫鬟们搜查,却忘了交代胭脂姑娘的屋子是特例,不用搜。想起时,已经搜了。”
分明是一戳就破的谎话,然而胭脂并未揭穿,甚至说:“侯爷息怒,我的屋子一起搜了才公平,更能显示清白。二夫人不过是捉贼心切。”
卫肆沨看她一眼,而后喝令下人:“还不赶紧将屋子收拾好!”
瑞大娘忙吩咐人收拾。
卫肆沨走到紫翎跟前:“你那边查的如何?”
“完成了一半。”到这会儿她已经明白,丢失玉佩是假,邱婉蓉就是冲着书房失窃来的。只是,来东为何不找她?又为什么盯住胭脂?她决不信胭脂会偷一枚扳指。
显然,卫肆沨也不信。看看刚才的那番言语举动,无疑是在侯府众人之前再度表明,他就是宠胭脂,待其格外不同。
卫肆沨迈步朝院外走。
紫翎等人跟在后面。
姚淑媛原本没敢做声,可当发现他行走的方向是沁梅院,不禁想做最后努力:“侯爷,天色晚了,丫鬟们都将东西准备好了,侯爷休息吧?”
“我与侯夫人有事要谈,今晚就不过去了。”卫肆沨说着停下,又望向邱婉蓉,明显是警告:“二夫人做事越来越不慎重,即便真有贼,真有证据,也该不动声色的查了。今天是三夫人的生日,你却带着人将府里搅成这样,成何体统?都去歇着吧!”
邱婉蓉不敢置语,一直送他进了沁梅院。
没了侯爷,姚淑媛的脸色撑不住了,直接朝她冷哼:“二夫人这出戏唱得真精彩,比戏台上演的精彩多了,真教人佩服!”
“你这是什么意思?”邱婉蓉岂会不知她为何恼怒,然而自己心里也正上火,想找发泄。
“明人不说暗话!”姚淑媛甩下一句就走了。
邱婉蓉气的不轻,特别是发现琉璃一副幸灾乐祸,更是怒火直扬:“玉姨娘这么高兴?白天酒喝多了吗?如今侯爷只见新人笑,何曾念旧人,你还有什么好得意?我劝你谨言慎行,否则、等着卷铺盖在庙里念一辈子经吧!”
琉璃不敢接话。
直等邱婉蓉走远,琉璃这才低声咒骂两句,瞥了眼梅梓桐,鼻子一哼,扭身先走。
“姨娘,咱们回去吧。”秀竹见她站着半天不动,觉得奇怪:“姨娘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梅梓桐摇摇头,心里并不是想着闹贼的事,而是邱姚两人的矛盾。
这两人积怨已久,彼此谁也不服谁。上一回邱婉蓉在花厅请侯爷被搅,似乎怪在姚淑媛与琉璃身上,今天姚淑媛请侯爷又被邱婉蓉搅了,使得彼此怒气彻底爆发。接下来肯定会出事。
她不想参与她们之间的争斗,却焦急于公子的叮嘱,似乎、侯夫人是唯一的途径了。
沁梅院里,紫翎从相思手中接了茶递过去,明显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酒味。这次似乎是被中途打断,他并未喝醉,神情也很正常。
卫肆沨接茶喝了两口,摆手令她坐:“听说丢了枚扳指,大概就是扳指没找到,对不对?”
“是。”从他如此平静的反应来看,她更坚信一开始的分析与怀疑。
“罢了,闹来闹去,闹心!扳指查不到就不查了,谅他以后也不敢再偷。其他的事儿,都按规矩办了,严办!”卫肆沨突然看着她笑:“翎儿千万别仁慈,你仁慈,他们会再三再四的犯,你就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罚。若你严厉一次,惩戒给所有人看,他们心里存了畏惧,就不敢了。”
“侯爷今晚不去新月院吗?到底是三夫人生日。”
“你在劝我离开?”尽管是笑,但眼神已经变了,不是生气,而是另一种更为迫人的东西。
紫翎不敢对视他这种眼神,扭头避开,淡淡的挑起笑:“我是不希望侯爷去,却又想保持个贤惠名声,心里很为难呢。”
“翎儿知道这侯府谁最大?”卫肆沨总是很喜欢看她娇嗔玩笑,似真似假,浅浅淡淡,有一种格外不同于她人的魅力。他会生出很好的耐心与兴趣,带着点儿狎昵或恶劣,逗一逗她。
“自然是侯爷最大。”
“那你管别人做什么?我说你好,你就好。”虽是玩笑,却是实情。
“那我好吗?”她转回头,嘴角挂着那么一丝似有若无的笑,眼神十分认真的望着他。或许是他的眼睛太深邃太专注,她禁不住又转开眼,唇边的笑意如晕染的水墨般散开。
“翎儿这是在诱惑我啊?”卫肆沨轻笑一声,托起她的下巴,认认真真的端看她的笑。他清楚,这是她故意而为,却并不觉得矫揉刻意,如迷幻的光,明知是假,却难掩魔力。
紫翎同样看不穿他的眼神,更不敢过多注视,她只是想尽全力演绎好为自己定位好的角色。
“三夫人用了什么好酒招待?”她问。
“三年的女儿红。”他将她抱在腿上,习惯性的贴在她脖颈间嗅取紫述香,滚烫的唇贴在她的肌肤之上,令她微微战栗。
呼吸间,散发自他身上的酒气窜入鼻中,还有一股强势的男性气息。
“我也想为侯爷准备一种美酒,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献出。”她阖上眼,全身放松依偎着他,伸手摩挲着他的发烫的脸,当指肚不小心摸到他的嘴唇,反被他笑着亲了一下。一瞬间心悸,随着猛然惊跳的心脏,张开眼,却刚好跌入他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眸子。
“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等着你献出美酒。”嗓子里低笑着,他抱她走向床帏。
第一百三九章 池鱼之殃(1)
这天早晨,各处照常来请安。舒孽訫钺
紫翎很清楚,经过之前阴差阳错的搅闹,邱姚两人的战争一触即发。几个人坐在那里,看似和颜悦色,无形中却总有着诡异。一时间,她为她们感到悲哀,更为自己悲哀。
待几人说了些无意义的话离开后,各处管事的也来了。
其中一个呈上单子,说道:“这是府里即将采办的胭脂水粉、头油等物,请夫人批示。”
她扫了一眼,看似不起眼的小物件,却因侯府女眷丫鬟们众多,也是件大数目。自来采买是姚淑媛负责,从她手中走过的只有银钱,见与帐上的旧例一致,便批了悭。
瑞大娘又说:“侯爷书房的小丫鬟撵出去了,夫人看拨谁过去好?”
“你看着安排吧,挑个性子稳重的。”她不以为意。
处理完手头的事,感觉心头闷闷的,又将玫瑰露倒了一勺子兑水吃了室。
看见玫瑰露,她不禁笑,那孙姨奶奶还真是实在,她不过是偶尔心闷,对方就一口气将仅有的两瓶子的露都给她,这要吃到何年何月呢。她思忖着,要不要把其中一瓶没开动的还回去?
“夫人,坐着也无趣,不如去园子里逛逛吧。”红豆在旁提议。
“是你闷了吧?”嘴里虽取笑,却也站了起来,活动着筋骨往外走。出门见春杏正与小丫头说话,随口问道:“兰师傅那边怎么样?”
春杏忙回道:“我才去问过,两样东西得齐了,已经开始加工做了,另外一样有些不容易,正筹呢。夫人放心,兰师傅说了,他加紧赶,一个月就能送来。”
她在心里一盘算,觉得这速度算是很快了。按理说兰师傅受雇于徐家,平日里自然也有事忙,纵然她是侯夫人,对方又岂能放下所有全心为她?但事实摆在面前,唯一的解释便是,徐少棠知道了,给了兰禾充足的时间。
信步走到园中,慢慢的逛着,遇到了梅梓桐。
“夫人。”梅梓桐迎上来欠身失礼,微笑提议道:“那边的月季开的很好,请夫人一道去欣赏。”
“好。”反正是来逛园子,看什么也无所谓。
到了地方,月季果然开的十分鲜丽动人。
梅梓桐很细致,招呼着丫鬟们取锦褥垫子铺设石凳,端茶摆果,又请她落座。紫翎注意到她与以往的不同,若在以往,见礼之后她是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主动。不露声色的坐了,且看看她会说些什么。
“夫人,这是我让丫鬟准备的梅花茶,夫人尝尝是否合胃口。”梅梓桐亲自捧上茶盏。
她接了,刚揭开小茶盖就闻到一股幽幽淡淡的梅花香,淡绿的茶汤中漂浮着一两红色的梅花瓣,将一碗茶色点缀的生动起来。小酌的品了品,茶叶的清香中加了梅花的味道,大约是种意境,这种茶韵得心领神会而不是单靠品。
“好茶。”她客气的夸了一句。
“这是小姐在世时教我做的。”梅梓桐提及已逝的梅氏,眼色的黯然的垂首,少顷又抬头抿出强笑,自责道:“梓桐失礼了,望夫人不要见怪。”
“你与她情谊深厚,她却至今冤屈而死不能昭雪,你心里伤心也是常情。”见其主动提及梅氏,身侧又没外人,她便顺势问道:“我与梅氏夫人无缘得见,听说她性情温婉,在世时很得侯爷尊重喜欢,却不料红颜薄命。不知是谁害死了她,真够阴毒残忍。我一直想问,你是贴身服侍的,出事的那天都有什么人在她身边?”
梅梓桐见她问,也不意外,望着一片月季,记忆回到几年前的那天,眼神中有些茫然:“之前不知小姐的具体死因,所以谁都怀疑,可后来查出了粉桃,知道了死因,我就更糊涂了。那几天小姐与平时不太一样,浑身懒洋洋的没精神,因不爱吃药,怕因一点小病症又吃药,所以大夫也不看。我为了让她开开心,就劝她去逛园子散闷,哪知从园中回来没多久她就……当时,我就在小姐身边,屋内都是陪嫁来的娘家人,我想不到是谁可疑。”
“那天是谁为她梳的头?”
“是我。”梅梓桐明白她为什么问,紧抿着唇说:“每次都是我为小姐梳头,我不可能害小姐,粉桃的事后我想了一遍又一遍,也问过秀竹等人,可都说没有人再为小姐梳头。我实在查不出来,而侯爷、似乎忘了。”
“有我在,凶手早晚会再出手。”原本想从梅梓桐口中得些线索,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她不得不佩服凶手的心机与谨慎。
坐了一会儿,她与梅梓桐分开,捡了条路慢慢的走,脑子里还想着之前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