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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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开门!”她朝相思使个眼色。
相思将门开了。
“夫人,简直太不像话了!”琉璃开口就是一句气急败坏。
“玉姨娘这话从何说起?”她不由得皱眉。
琉璃意识到失态,收敛神色,欠身行礼:“夫人,昨晚援琴还在我跟前服侍,今早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井里,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夫人,这事可要详查啊!查出来定不能轻饶!”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琉璃气恼的样子,选了个较为稳妥的问法:“有件事我很疑惑。据说,东北角那块儿很偏僻,即使白天也少有人经过,到了晚上更是人迹罕至。援琴怎么会晚上一个人去哪儿?姨娘是否知道什么?否则,为何一来就说她是被人害的?”
一接触到她犀利的逼视,琉璃怔住。
半晌,琉璃低了声音,回道:“我也是猜的。正如夫人所言,她一个人不可能晚上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一定是有人约她。她行事稳妥,对府里也熟悉,不可能那么大意的掉进井里呀。”
盯着琉璃,她越发肯定对方知晓些事情。琉璃应该不知道援琴的脖子被人掐过,否则依照琉璃的个性,一定会冲口而出。
怀孕一两个月,即便肚子尚且看不出来,其他方面也一定会有变化。日夜朝夕相处,主子丫鬟们不可能察觉不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你要知道死人不是小事,有事不要隐瞒才好。”她特意提醒。
“我、我能隐瞒什么,她跟了我三年,如今死了,我不过是惋惜可怜,想找到害她的人。夫人别多心。”然而琉璃闪烁的神色并不是这么说的。
“那、近两天有没有发现她反常?或是有谁私下接触她、与她有矛盾?”她试探着问。
“这……”琉璃状似沉思。
正在这时,门外小丫鬟喊了一声:“侯爷来了!”
两人随之起身。
“侯爷!”琉璃见礼之后,张口就把援琴的死给说了出来,还加之分析,咬定是有人杀了援琴,请求详查。
“行了!”卫肆沨已经得了消息,又听琉璃一番絮絮叨叨,脸色忍耐之色已十分明显。
“姨娘先回去吧。”紫翎下了逐客令。
琉璃见卫肆沨毫无表示,只得走了。
待丫鬟上了茶,她命人都退下去,并让相思守在门口。
卫肆沨哪有心情喝茶:“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儿的怎么又死人!”
“这事侯爷知道了多少?”到底他是侯府之主,她不确信那边的消息是否瞒了他。
“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内情?”卫肆沨闻之反问,可见是不知情。
见状,她只得说:“援琴是掉在井里,却不一定是淹死。她的脖子上有掐痕,很可能是被人掐死后扔进去,并且,怀有身孕。”
卫肆沨脸色一变,啪的扣了茶碗:“真是个个猖狂!”
“这件事,希望侯爷能准许我的想法,不予声张,暗地私查。”
卫肆沨冷笑两声,道:“依你!我倒要看看,还能再闹出什么来!”
说完了事情,他的脸色一直不好,沉寂的坐着一声不言。少时摆午饭,菜色自然是丰盛精美,他又要了酒,连饮几杯。
本想劝,可话到嘴边又停住,忍了忍,转而说起另一件事:“今早小姐过来坐了一会儿,求了我一件事,可惜我没能答应。”
“什么事?”卫肆沨显然想着别的,问的心不在焉。
“她想随我去商家。”
卫肆沨酒杯一停,盯住她,确定她不是玩笑后,疑惑反笑:“她真这么说?为了出门,都能来求你,她出门能做什么?指不定又跑哪儿胡闹!”
“我自然没有权利决定她是否出门,不过提一提,再将侯爷的话转述而已。”
卫肆沨挑眉望着她,忽而嗤笑:“翎儿,你这是怪我不答应?怎么,你想让她出门?”
“我不过随便说说。”避开他的注视,低头佯作吃菜。
“你应该知道她的性子。”卫肆沨忽而说:“我倒可以答应,不是因为她想去,而是你愿意。她是不可能对商家感兴趣的,一定会瞅准机会往外跑,你可得注意。”
有些意外他的放行,不禁说道:“虽是侯小姐,但总呆在府里实在憋闷,又没有姊妹陪伴。偶尔准许她出门逛逛,带上护卫随行,也没什么关系吧?”
“人心是不会满足的!”卫肆沨盯着她笑:“你知道小家碧玉与大家闺秀的区别在哪儿吗?知道寒门与官家的区别在哪儿吗?全都是规矩堆叠出来的。她生在侯门,是侯小姐,那就得遵照侯小姐的身份行事。她已经破例享有很多了,可她却觉得拥有的很少,人就是这样,得陇望蜀,永不满足。”
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在他逐渐加深的笑意里惊觉回神,转开眼:“明天多让几个人跟着她就好,即便她跑出去,也不会出危险。”
“你要疼她,可要万事谨慎。”
有他特意叮嘱,她敢不谨慎吗?
卫若萱想跟着出门,大约也是为逃脱侯府的沉闷枯燥,在外面逛逛。她决定为稳妥起见,专门挑四名护卫跟着卫若萱,以防万一!她的一片好心,但愿别换来无情相待。
第九十八章 又添命案(2)
当天下午,衙门的仵作作出了验尸结果,证实援琴是先遭扼颈杀害而后抛尸井中,援琴指甲有断裂,死前有过挣扎,腹中胎儿已有一个半月。舒孽訫钺
紫翎再次找来瑞大娘,再三严令,不准泄露此事。
次日清晨,车马齐备,前往商家。对于这趟行程,细想来是有些滑稽的,她虽不断琢磨,仍是揣测不透卫肆沨的用意。
一路车马赫赫,招摇过市,引得议论纷纷。
及至到了商家,商洪带人早已在府门前恭候,不惜血本将府内装饰一新,与其说是迎接归家女儿,倒不如说是炫耀。进府后,她被安顿在一座清幽别致的院落,绝非“曾经”的住处饣。
稍适休息后,刘氏领着女儿以及闻讯而来的亲友女眷请安行礼。
“萱小姐安顿好了?”卫若萱到底是跟着一块儿来的,就在隔壁房中。
“萱小姐一到地方就要去逛逛,彩鸾都要劝不住了。”春杏很是无奈六。
“让芷荷过去跟着,实在劝不了,就仔细照看好。”
说话间刘氏等人已经进来了。
卫若萱在隔壁看着,趁此机会,又要去逛园子。彩鸾实在劝不住,只好跟芷荷商议,芷荷早得了指示,便出去传于商洪。商洪哪里敢怠慢,赶紧吩咐管家将园子收拾好,一概闲人不准进去,再请卫若萱游赏,商雪彤作陪。
紫翎听到那边有动静,但被刘氏等人绊住,也顾不上。得知那些侍卫都跟着,便没太在意。
一群女人坐在一起,说来说去也是闲话,更何况彼此面和心不合,看似热闹融洽,然而只要有片刻的停顿,屋内就显得格外沉寂,尴尬而诡异。
半时辰后,她推说累了,刘氏等人才走。
“夫人!雪彤小姐说萱小姐不见了!”春杏蓦地禀报。
她立刻站起来,将门外的商雪彤喊进来细问:“萱小姐怎么不见了?”
“她说想一个人待会儿,哪只转眼就不见了,府里已经在找了。想必,是她闷了,转到其他地方去了。有丫鬟跟着的。”商雪彤有些不以为意。或许在她看来,这算不上什么事,堂堂的侯小姐高贵任性,擅自去其他地方走走也没什么。
紫翎却另有思量:“那几个侍卫跟着没有?”
“没有,侯小姐说逛园子不用跟那么多人。”
“马上去问守门的小厮们!”她几乎断定卫若萱是瞅着机会跑出去了,果然是挺大胆,到底是聊准了她不会告知卫肆沨,还是不怕卫肆沨生气了?
结果一查下来,卫若萱果然是从后门出去了,身边只有彩鸾芷荷两个丫鬟。思来想去,心里不放心,万一出了丁点儿差池,可就是她的责任了。
“通知商洪刘氏,不必筹备宴席了,我要提前告辞。”
商洪花了两天准备,面对她突然要走又不敢留,毕竟侯小姐若在他的府里出了差池,那罪过可是担不起的。
出了商家,走到半途,她命停车!
“夫人?”相思立刻猜出她的用意,眼神里透着反对。
“你怕什么?”她故意带着玩笑:“最近府里事多,我也不想那么快回去,在商家带着也压抑。萱小姐瞅着空放风,我也想趁此机会散散心,不行吗?”
“夫人,不太好吧?万一侯爷知道了……”春杏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吃惊之后也想劝。萱小姐那是任性胡闹,她可是侯夫人,若也跟着那样,传出去总不太像话。
“你们到底在怕什么?现在萱小姐丢了,我就这么回去?不过是逗逗你们,先让这些车马回去,我们去找人!”说着不再多言,直接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套衣裳取出来更换,又把头上太过招摇的钗环取下。
春杏完全没料到她还准备了衣裳,不由得望向相思。
相思同样不解:“夫人,你早就准备了衣裳?你、不会早料到侯小姐会偷溜出去吧?”
“这一点,我的确能未卜先知,毕竟她怎么可能对商家感兴趣呢?”她笑着坦诚,已经把衣裳换好,这是一套较为淡雅的常服,走在大街上不至于那么引人注目。
车门正好对着巷子口,下车后,命车马先回,随行护驾的一队侍卫留下。她身边跟着相思春杏,又有福清永兴,只留下两个护卫,其他人全都命他们分头去找侯小姐。
这还是她第一回逛街,望着陌生世界的热闹,仿佛只是局外的过客。
“夫人,侯小姐会去哪儿?”相思问。
“那可说不好。”她只能试想,卫若萱或许是爱热闹,只能先到热闹的地方找找。
此时的卫若萱早不顾两个丫鬟的劝阻,沿着街市玩闹,看什么队她而言都是新奇。做着侯府小姐,看似尊贵无比,却是一点儿乐趣没有,若在小时候还能出门,但自从老侯爷过世,长兄为父,卫肆沨这个大哥的威严冰冷令她深有体会,从不敢当面提出门玩的话。
“彩鸾,你看这个!”卫若萱看到街边卖的各色面具,和一群小孩子挤在一起看。
“小姐怎么也喜欢这个。”彩鸾见她这么高兴,只得暂时忍了劝她的话。
卫若萱才不管丫鬟的担忧,由着性子逛,全然不理会越来越热的天气。转到后来累了,还是不提回去,反而要去找茶楼喝茶。
“小姐!”彩鸾苦了脸,很怕这次回去就没命了。
“哎!谁!”卫若萱突然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刚要恼怒,忽而警觉不对。伸手一摸顿时喊起来:“我的玉佩!他偷了我的玉佩!”
“小姐!小姐!”彩鸾芷荷两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卫若萱已经追出去了。
“站住!”卫若萱想到那块玉佩的来历,更是紧追不舍。不料那贼突然被人绊倒,三两下就制服了。
“姑娘,这玉佩是你的?”对方将玉佩递还给她。
“是你?!”卫若萱盯着他的脸,惊讶的忘了接玉佩,可随之就因他还无起伏的面色而皱眉:“你不记得我了?薛轶成!”
“呃?姑娘是……”被人当面喊出名字,薛轶成显得茫然又惊讶,望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渐渐觉得有些面熟。倒不是他记忆力差,也并非时常搭救姑娘,只因热血心肠,类似之事太多,那天的短暂小插曲并没放在眼上。
“想起来了?”卫若萱拿过玉佩,看到玉佩安然无恙松了口气,余光瞥见那个贼不见了踪影,不禁着急:“那个人呢?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东西都敢偷!”
“姑娘,算了吧,反正东西也追回来了。”薛轶成说着告辞:“姑娘一人在外还是要小心些。”
这时彩鸾芷荷追了上来,喘着气说道:“小姐!小姐可别再乱跑了,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你站住!”卫若萱扬眉命令,不顾丫鬟的疑惑,径直朝他说道:“我今天出门没带侍卫,你跟着我!”
“可……”薛轶成为难下也狐疑。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卫若萱觉得他太木讷,脑子根本不会转。
“不知姑娘是……”薛轶成顺着问。
彩鸾说道:“这位是侯府小姐!”
日影渐高,紫翎再次体验到夏天穿着好几件衣裳的痛苦,直感觉再这么下去就要中暑了。放弃寻找卫若萱,朝一旁有阴凉的巷子里走,结果行人不注意的一点儿擦碰,险些令她栽倒。
“夫人!”相思雨春杏同时惊呼,却见她身子歪了,却被人及时的接住。再看这及时出现的人,两人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侯爷?”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紫翎抬眼去望,果然是卫肆沨。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中暑了?”卫肆沨摸摸她的额头,并未责斥她的私自闲逛,反而将她抱起来,走进几步外的一家茶楼,要了个雅间。
她的确感觉到有点头晕,身上没什么力气,大概是有点儿中暑。
将她放到房间的横榻上,抚着她泛红的脸,卫肆沨蹙眉笑道:“不是回商家吗?怎么一个人在外面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