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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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扭扭缀上自己的名字。
看着青奕完成的信,她犹豫了一下,并未再另外附言碎。
将信折好,让相思送到书房交给卫肆沨,请他帮忙送出去。
“姐姐,我要吃蛋糕。”青奕拽着她的袖子撒娇。
“那么贪吃,当心吃成个小胖子!”其实她早有准备。秋天水果十分丰盛,可以制作各种果酱,酸酸甜甜的味道可以代替奶油来为蛋糕增味,多样的颜色也会将蛋糕妆点的更为漂亮。
她做蛋糕时使用了橘子汁,又把烤好的蛋糕切成三层,中间抹上桃子酱,撒上切好的苹果丁和葡萄干,最上一层做些装饰。用刀将蛋糕切分了,取出一份送到书房,一份送到绮岚院给梅梓桐。
青奕早趴在一边欢乐的吃开了。
虽然在曾经开家蛋糕店便是她的梦想,但卫肆沨不准的理由也有些道理,正所谓入乡随俗,加之局势不好,她的确不适宜去做那些事。做蛋糕不在乎给多少人品尝,重要的是做的时候开心,爱的人享受其中,她同样能够得到满足。
“好不好吃?”她笑着问青奕。
“好吃!”青奕吃的满嘴果酱。
“慢点儿吃,以后姐姐还会给你做的。”她不由得憧憬,若以后有了孩子,是不是像青奕一样可爱。
秋天慢慢的过完了,冬日来临,气温越来越低。
青奕已经请了老师,开始在家中学习了,学了几天,借着给她检验功课的机会,又撒娇着要吃蛋糕。她早知道他这天要来,提前就准备了一只小蛋糕,他正吃的高兴,卫肆沨拍着衣裳从外面进来。
“下雪了吗?”看见他头发上飘着朵雪花,她问道。
“飘了一点儿,估计也下不成。”卫肆沨走来坐下,见青奕嘴里忙个不停,只拿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不由得失笑:“青奕也太贪吃了,你可别总惯着他。”
她笑着拿起桌上的两张纸:“他可是来送功课的,这么冷的天,难为他辛辛苦苦写了两张字,写的还不错呢。刚刚他还背了《千字文》,还是挺用功的。”
“原来是来讨赏的。”卫肆沨喝了口茶,蓦地说:“快到冬至了。”
她先是没明白了,当看到他眼中神色,醒悟过来:“你要去京城?”
“按规矩,你也得去,若是没个正当理由,难保旁人不借机寻事。”卫肆沨笑道:“我去倒不怕,只是你不喜欢京城,我怕你去了受委屈啊。不如你现在就称病吧,只要你耐得住不出屋子,就能免了京城之行。”
她清楚,冬至是朝廷十分重视的大节日,就算是在国孝期间不大肆庆贺,但皇上要祭天祭祖,仍是盛大而隆重。
“好吧,我病了。”她说着往高枕上一歪,瞅着他笑:“劳烦你替我请假。”
卫肆沨嗤笑,转而问她:“这有三个月了,你的小娱乐练习如何了?”
“终于有些起色,我尝试着用飞刀,力量倒是够,精准度还欠缺。我知道这不容易,只怕还得大半年的练习,离出师早着呢。”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反复练习的枯燥。
“侯爷,京城来人传旨!”双喜蓦地在外禀道。
卫肆沨显得很意外,掀帘子出去,边往前面走边问:“来的是什么人?知道什么事吗?”
“听说来人是宫内侍卫。”
卫肆沨猜测着到了前堂,见来人一身禁卫打扮,手捧圣旨。
“卫肆沨接旨!”侍卫念道:“奉天承运,皇上诏曰:入冬后,朕渐觉身体不适,此病症状与先皇之病相同。卫侯爷之夫人曾几番救治先皇,而今更是朕之期希,离冬至尚有时日,望卫侯爷携夫人提前动身,及早入宫。钦此!”
“臣领旨。”卫肆沨自然不会相信萧文璿真的得了病,这圣旨明显是另有文章,然而也容不得他拒绝,若拒绝前去,只会落下把柄。
“卫侯爷,皇上龙体欠安,不能拖延,望侯爷与侯夫人尽快收拾,今日便动身。”侍卫刻不容缓的催促。
卫肆沨试图拖延:“实在不巧,夫人她前两天病了,如今身体尚未养好。”
侍卫似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说:“望侯爷体谅,卑职皇命在身,迁延不得。既然侯夫人身体不适,不如带上大夫一路同行。”
“请稍作休息,本侯去看看夫人能否起身。”卫肆沨拿了圣旨前往沁梅院,一路脸色冷凝,甚至若紫翎去了京城,只怕就难回来了。皇上借着病,明显想把她留下,用以要挟牵制他。那样一来,他行动受制,将会十分被动。
听到熟悉的脚步响,紫翎忙打起暖间的帘子,一眼便看到他满脸不快。
“相思,将青奕带下去。”她挥退了丫鬟们,将他映入暖间,端上热茶。
“你自己看吧。”不待她问,卫肆沨便将圣旨递给她。
她接了,打开一看,明白了他脸色难看的原因。若拒绝,便是违抗皇命,若接受,等于是送上门的人质。
“即使我病了也得入京?”她试探的问。
卫肆沨冷哼:“我方才就已经这么说了,根本行不通。他一定早有交代,哪怕是你病的下不了床,也得坐车前往京城。这道圣旨很麻烦,传旨的侍卫还在前面等着,绝对不会让你我拖延过今天。”
她想起曾与萧文璿之间的小插曲,比他更了份顾虑。
“对了,老王爷呢?”她蓦地想起擎王府:“到了现在,老王爷和你的关系怎么样了?若我去了京城,老王爷能不能从中帮忙呢?”
卫肆沨凝着眉,脸色并未和缓:“私交虽好,但如今面对的不是小事,何况皇上知道我与老王爷有那份私交,本就对其顾虑,老王爷所能做的便是尽量的置身事外。”
“那我去京城。”她说。
“去?”卫肆沨盯着她。
她叹笑道:“既然躲不过,那只能去了。皇上不是借着得病的名号让我去吗?谁都知道我救过先皇,我若不去,那罪名可大了,还没法儿辩解。冬至那么热闹,皇宫里人很多,我弄点儿动静出来,你再借机恳请,皇上总不能为了预防病发而把侯夫人拴在宫里一辈子吧?”
“弄点儿动静?”卫肆沨听的嗤笑,追问她:“你打算弄点儿什么动静?”
“把自己也变成病人,做个病西施,那时我自己都顾不来自己,又如何照顾得了皇上?只要你演的好,当着满朝大臣,皇上也不好强求吧。”略带狡黠的轻笑。
卫肆沨听懂了她的意思,思忖着,笑叹:“而今只好试试了。”
话音未落,双喜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侯爷,宫里来的人在催呢,说要下雪,请侯爷及早安排了动身。”
“就说在收拾东西,用过午饭启程不迟。命管家好生招待,备好车马。”卫肆沨说着起身:“你交代丫鬟把东西收拾收拾,带上相思春杏好使用,我去趟书房,写封信。另外找人去趟净月庵告诉老太太,请她回府里住些天。”
“知道了。”再去京城,又是无奈。
章节目录 第三百四五章 再居秋水阁
当天下午车马启程,临行前梅梓桐闻讯赶来相送,准备了一只食盒外加几样礼,请她顺带送到京城的梅家。舒煺挍оQ若非此次是被迫前去京城,她会带上梅梓桐,以全其思乡之情。
刚出城门,雪花就飘了起来,及至京城,已是一片白皑皑的银雪世界。
不知为什么,当抵达了京城,她想起了钰恒,不知钰恒是否依旧像从前那么单纯快乐。又想起卫锦之,不知是否会回锦州过年呢?
“在想什么?”卫肆沨注意到她蹙起的眉。
“先入宫吗?”她问滟。
“嗯。”卫肆沨眸底神色冰冷,对于这趟京城之行,他已经开始做最坏打算。他是绝对不可能将她单独留下成为人质!
马车刚刚入城,却早有人在城门迎候。
“卑职武泉,奉皇命在此等候侯爷侯夫人!唆”
一听车外声音,卫肆沨便冷笑:“有劳了,本侯立刻携夫人进宫。”
一入宫,武泉一边引路一边说:“近两日皇上时常感觉心痛,因有先皇病例在前,很是担忧。”
卫肆沨淡笑:“皇上尚且年轻,怎么会得大病呢?或许只是时节的关系。”
武泉领他们到了养心殿:“侯爷、侯夫人,请。”
殿门一开,空气便有暖暖的香风,殿内仍如从前,只有几样摆器略微变化,显示出如今主人的品味偏好。小公公打起幔子,萧文璿坐在里面的暖间内,正与一名大臣说话。
“臣卫肆沨,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卫肆沨携她下拜。
“卫侯爷与夫人快快请起。”萧文璿笑道:“侯爷夫人一路辛苦,按理该让你们歇歇再来,只是此前朕一直感觉不适,太过担忧,这才命人在城门处等候。或许是朕庸人自扰了。”
“皇上言重,或许皇上只是勤于政事,过于劳累。”卫肆沨自然不会顺口承认他得病的事:“若皇上没有其他吩咐,臣带夫人先告退。”
“嗯。”萧文璿倒没有强留。
紫翎心里挺疑惑,刚从殿内出来突然就听有人惊呼“皇上”,紧接着便见武泉追出来,一面令人去请御医,一面焦急道:“皇上突然说心口痛,紧接着就晕倒了,侯夫人快去看看吧!”
卫肆沨顿时沉冷了眼色。
紫翎却是在武泉的再三催情下,根本没有任何谦虚的机会。重新返回殿内,萧文璿已经睡在床内,帐帘全都放了下来,卫肆沨被拦在外面,只有她一人进去。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她只能再充一回大夫,掀起帘子查看萧文璿的状况。
看到他面色如常,只是睡着,试探的把手伸到他鼻前,有呼吸。
尽管他之前的确是担心过会遗传先皇的病,但如今他正年轻,就算有遗传也不会这么早发病,他不过是借着幌子把她困在京城,牵制卫肆沨罢了。
“侯夫人,皇上怎么样?”一侧的小太监焦急的询问。
“应该没事,等御医来了再仔细看看吧。”她从床边退开,再看了眼萧文璿的气色,哪里像生病的人?即便要演戏,也该逼真一点。或许,他就是要卫肆沨知道他不是真的病,就是向卫肆沨要一个人质保证其不会有谋逆之举,看卫肆沨是否肯顺皇命。
御医赶到,对皇上诊脉,说没有大碍,至于病症的描述,竟一如当初的先皇。
她不由得追问:“你是说,皇上真的遗传了先皇的病?”
御医回道:“根据症状来看,极为相似。先皇早年便有这些征兆,只是误以为是些小病不适,随着年月增长,渐渐就严重了。”
看来,这真的是皇家的家族遗传病了。
稍时,萧文璿醒了,隔着帘子问:“侯夫人可在?”
“臣妇在。”
“侯夫人可还记得朕以前的担忧?只怕是成真了。”萧文璿命人将卫肆沨请进来,说道:“先皇也曾为这个病大为忧虑,侯夫人有些御医所没有的本事,能令先皇放心,朕是亲眼目睹过的,朕对侯夫人也有一份倚靠之心。还望卫侯爷体谅,朕想效法先皇,有劳侯夫人在秋水阁暂住,帮朕熬过这个冬天。”
卫肆沨闻言丝毫不意外,回道:“皇上言重了。皇上清楚,夫人她根本不懂脉理,当初是侥幸救了先皇,使得先皇另眼相看。如今皇上不过尚在早期,御医们有办法医治,她又何德何能呢。”
“卫侯爷过谦了,是怕夫人辛苦吧?”萧文璿轻笑,出口的话很是坚决:“朕相信侯夫人,如同当初先皇对她的信任,信任到愿以性命相托。朕没有什么御赐金牌相赠,但可以许诺,侯夫人不会白白为此辛苦。朕已经命人收拾了秋水阁,一应服侍的人都安排齐全,侯夫人只需带两个贴身人就行了。有什么需要,只管张口。”
话已至此,卫肆沨与紫翎只有领旨。
从养心殿出来,卫肆沨送她到秋水阁,坐在房内,眉色暗沉,冷哼道:“我看他没安好心!”
她故意玩笑:“你说的那份心指的是什么?难道他堂堂的一国之君,会对我这个有夫之妇感兴趣?”
卫肆沨抬眼看她:“翎儿,你说这话就很奇怪,看来,你是早有感觉。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她低眼一笑,避人耳目将他拉到里间,指着密道的入口与他说:“有一次他半夜从里面出来,把我吓到了。”
“他有没有做什么?你怎么没告诉我?”卫肆沨立刻满眼森寒。
“他不敢做什么。”她忙安抚了,说道:“以前他不敢,现在就不知道了。我并不想住在秋水阁,这密道让我睡不安寝。”
卫肆沨凝视着密道入口,沉吟了好一会儿,冷笑:“若他真有什么不轨,不准瞒着我!他若敢,我就让他尝尝灭国的滋味儿!”
听到他这么说,她并没有特别的激动,而是不断翻滚的不安。她一直担心的就是他与皇上正面冲突,那时国家大乱,民不聊生,她仅有的家和亲人也将运命忐忑。这是她真正害怕的。
卫肆沨没有在秋水阁多呆,等着春杏相思将东西送来之后便离开了。
她不问也知道,他会很忙,如今不是去探究他怎么准备,而是要多想想秋水阁的生活。
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