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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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翎唯有叹气。
那件事之后,何吟儿开始了补救和挽回,不是面对卫肆沨,而是她。如同当初一样,每天早晚都要到这儿来,与当初的拉亲近不同,现在是来了就跪着,边哭边乞求。
显然老太太那天的话表示不愿管了,也管不了,何家母女这才转移了目标。
然而,求她又有什么用?
进了里间,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可以想象他是怎样吃的晚饭。连着几天都是这样,他试图借酒麻醉,除了更颓废沉寂,并不见有什么效果。
相思端来了莲子粥,她总是让厨房预备着。卫肆沨也习惯了,端起粥碗吃了大半,蓦地说:“告诉厨房,把她们母子的伙食提一提。她病了,旭儿是个孩子,我拨了两个人照看那边。”
听到这番话她很惊讶,就如同当初他问旭儿母子被安排在哪儿一样。他突然如此关切,甚至了解那么多,是终于发现了那份亲情吗?她只是觉得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不那么单纯。
或许,他渴望在老太太身上重拾的母子之情难以做到,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获得心理慰藉。不管怎么说,旭儿是他儿子,那是不容抹杀的事实。
曾经说他的不管不问是冷血绝情,可如今他管了问了,她又心头发涩。
或许,或许她真的在吃醋,或是嫉妒,亦或是无奈。她试图再度认清目前的形势,这个男人不仅仅是身份高贵三妻四妾,更是做了父亲,她曾做梦也想不到会卷入这样的处境。她不知道平静能坚持多久。
早晨,她喊来金嫂子亲自交代了旭儿母子伙食的事,对下人们诧异的眼神,她只当是这种与众不同的恩宠照顾。
然而当金嫂子走后,没一会儿,春杏进来了,满眼的吃惊疑惑:“夫人,我听说侯爷将秋霞与凝露拨去伺候阮娘母子了。”
她刚端了茶,乍听这话心里突的一下,滚烫的茶水一下子泼到了手上。
“夫人!”相思忙上前察看,见她手被烫红,赶紧让豆蔻取药。
“府里上下都在议论……”春杏欲言又止,话只说了一半。
“议论什么?”她已经冷静了下来,面上平静无波。
春杏摇头:“没什么,都是下人们乱嚼舌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嘛。”
她了然一笑。
秋霞与凝露是什么人?她们是自小服侍卫肆沨的房里人,现在却被拨去照顾一对来历不明的母子,任是谁都会联想。她没有多嘴介意的必要,事实正如那些看似荒诞不经的流言,而卫肆沨的这番举动……她也不懒得去深究了。
第二百四一章 提议
正值午饭时,卫肆沨突然来了。舒唛鎷灞癹
卫肆沨脸上神色不大好,对着她摆摆手,直接到里间去了。
“撤了吧。”几乎是刚拿起筷子的紫翎,见状已猜到是怎么回事,喝了两口汤,结束了午饭。
相思也猜到是卫肆沨的头痛犯了,没敢多言,吩咐小丫鬟端水来净手漱口。
紫翎进去后,他已经躺在榻上,眉宇间压抑着烦躁与隐隐的燥怒。最近他的头痛发作的很频繁,虽不严重,却令他的情绪越来越差。她熟练的进行着一切,始终保持着安静沱。
好一会儿,他睁开眼一笑:“怎么不说话?”
“侯爷应该出去走走。”她提出建议:“或许侯爷应该约上几位世家公子,或是带上几名下属,选个好地方痛痛快快的打猎。若有兴趣,不妨去其他城镇逛逛。”
“你这是在开导我?”卫肆沨低笑,伸手轻抚她的脸,恍若低叹:“有些事情即使嘴上不提,心里始终忘不掉,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浮现,迟早让人抓狂。或许你的建议不错,我该出去一趟。憬”
“侯爷想好去哪儿了?”她问。
卫肆沨笑道:“听紫翎夫人的建议,去打猎,上回中途被扰,未曾尽兴。收拾几件衣裳,我一会儿就走,这天气阴沉沉的,呆的人发闷。”
当他起身向外走时,她已吩咐相思从柜子里收拾衣裳。
房门口,卫肆沨对双喜吩咐道:“派个人去趟总兵府,上回派往东篱山庄的小队里有个叫薛轶成的人,令他速来侯府,随我出城!”
紫翎听到了,想起那个薛轶成,便想到卫若萱。那天在林子里的溪水边,他们两人间有几个眼神的交流,绝非侯小姐与府兵那么简单。卫肆沨单单挑了薛轶成,是发现了端倪?还是满意于对方的好箭法?
“想什么呢?”卫肆沨已经返身进来。
“正在想准备哪些东西。”她敷衍而过。
“简单点儿吧。”卫肆沨接了丫鬟端来的茶,闲聊般的说:“我大概出去四五天,府里你照看着,若有什么事你酌情看着办。”
“我知道。”她不禁猜测他话中酌情办理的事,以往他若外出可没这么交代过,或许是在暗示阮娘母子吧。
他把秋霞凝露拨过去的事没有告诉她,或许是认为没必要详细交代,那么她也不必要表现的大惊小怪,不需要反过来告诉他已经知情。那会显得很可笑。
东西收拾好送了出去,卫肆沨也起身,出门后又回头望着她。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是要说什么,最终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走了。
她就这么呆呆的站着,望着,仿佛发上还留有他轻柔的举动,那抹临行的眼神,是温柔?分明人影早已消失,她却似乎还看得见,整个脑海都被那抹微笑填满。
女人总是容易被细节感动,她真是不折不扣印证了这句话。
她很想嘲笑自己,却笑不出来。
“夫人?”相思见她一直发呆,连喊了几声。
“嗯?”
“好像商家出了什么事,红豆打发了个小丫鬟回来。”相思说着朝外招手:“梨花儿,进来!”
小丫头梨花恭恭敬敬的磕个头:“梨花给侯夫人请安,红豆姐姐打发我回来说几句话,她正照顾着小少爷,走不开。”
“什么话?”紫翎问。
“商家二姑爷病的很严重,这两天都下不了床了,一直在吃药,可丝毫不见起效。下人们都私下里议论,说二姑爷的病治不好了。红豆姐姐说,雪彤小姐也不一样了,不但对二姑爷关怀备至,还主动提出要帮商老爷分忧,学做生意呢。”
紫翎一听就觉出了古怪:“朱彪不是被人打了吗?都是外伤,怎么又病了?”
“二姑爷胳膊一直没好,一直又红又肿,好像还开始溃烂了。又不知怎么回事,整个人又咳又虚,人瘦了一大圈呢,样子可吓人了。”梨花说着压低了声音:“下人们都说,商老爷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棺材,打算冲一冲呢。”
连棺材都准备了。
若所言属实,可见朱彪的确病的不轻,否则商洪不至于用最无奈的办法。尽管朱彪不好,到底是商洪仅剩的女婿,若朱彪突然没了,这商家里里外外单靠商洪一人实在难以支撑。
“相思,让福清请个好大夫去商家,看朱彪到底什么病,回来把详情告诉我。”她一面吩咐,一面又问梨花:“你在商家,常见二小姐吗?”
“很少见到,二小姐不大管家里的事,只喜欢往寺里拜佛。也就是最近几天,二姑爷病的不行了,她才没出门,早晚亲自服侍二姑爷吃药歇息。”
“她去哪家寺庙?”她又问。
“寒香寺。”
傍晚时,福清回来了。
“夫人,我带着大夫去看了。大夫说二姑爷的胳膊之所以溃烂可能是用药不当,引发了伤口感染,已经太严重,只怕那只胳膊是保不住了。二姑爷脸色发白,一直咳嗽,人瘦的几乎一把骨头。大夫说他脉象很虚,脾胃脏器都弱,特别是肾亏,说是……是房事过度造成的。”
紫翎也是一愣,依照商雪彤嫌弃朱彪的心理与傲气的性子,不可能那么“热情”。
“大夫说,当务之急是截肢,阻止感染蔓延,另外要制止耗损身体,主要得调养脏器。否则依照这么下去,不上一月人就熬不住了。”
“你看他怎么样?”她问福清。
福清答道:“简直与从前判若两人,几乎认不出来。”
“夫人在想什么?”相思问。
“他病的太奇怪,即便是再好色,也不至于不要命啊。”她紧接着又提出质疑:“还有他胳膊的伤,怎么可能是用药不当?就算是,也不至于那么严重了才发现。他死了,对商雪彤最后利,她居然都开始对生意表露兴趣了,没有比这更怪的了。”
“夫人认为是二小姐做了手脚?”相思难掩吃惊。
“不管是不是,总之一旦朱彪死了,往后在商家的问题上我就被动了。你去告诉福清,偷偷在商家外面盯着,若商雪彤出门去寒香寺就跟着,看看她是否跟谁见面。别被发现。”
“为什么?”相思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猜测。这一点紫翎很笃定:“依照商雪彤那么没主见又胆小的性子,怎么可能有胆量想出那些办法。朱彪再不好,也是他的夫,谁能保证朱彪死了,商洪一定会再让她嫁人呢?除非有人怂恿,否则,她不至于冒着做一辈子寡妇,甚至是被人发现入狱的危险害死朱彪。”
另外,她不得不猜测,商雪彤背后的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
朱彪与侯府的关系人尽皆知,谁那么大胆又自信?会是生意上的原因吗?亦或者仅仅因为朱彪本人?
屋内屋外的灯光温暖了漆黑的夜晚,满桌子的佳肴,不停走动的丫鬟们,一切仍旧显得那么冷清安静。
“取葡萄酒来。”一丝凉风吹进来,她不禁想喝杯酒驱散冷清。
酒刚斟上,小丫鬟便在外禀报:“侯夫人,四夫人求见。”
“不见!”她果然的出口拒绝,眼睛也不抬的说道:“告诉她,让她房里好好儿呆着,直至这个月结束,不准出来!”
差不多卫肆沨就在那时候回来,在此之前,她也想清静清静。
食不甘味的在桌前坐了一会儿,自己将自己灌了个醺醺醉意,起身离席。
“夫人小心。”相思看得出这些天不止是侯爷情绪不好,她也同样心事重重,所谓的提出让侯爷出门散心,其实也是她想趁机放松。多多少少,相思知道困扰她的是什么。
“相思,明天派人把青奕接回来。”她说着,翻个身朝里睡了,嘴里犹似低低哼唱,就像梦里的呢喃。
“知道了。”相思轻声应着,帮她盖好被子,静静退了出去。
此时的她,需要的是一个犹如蔷薇花圃那样的静谧之地,只有她一个人,那才觉得安全。
第二百四二章 温馨一幕
清晓,紫翎起的很早,并给自己找了件事做。舒唛鎷灞癹
在青奕尚未到来之前,她往厨房里去做糕点,各样精致小巧的点心做了五六样。等着青奕来了,吃了点心就想找人玩,她便让红豆端着点心带着他去百花院。旭儿到底算是他的同龄人。
闲了下来,她便往园子里走,走到了蔷薇花圃。
仿佛是约好的一样,卫锦之站在桥上,正翻看着把弄着什么。当他听见动静转过身,她也看清了他手上的东西,原来是一本书以及一只竹制排箫。
她顿时明了,他将她随口的话放在了心上汶。
卫锦之淡淡一笑,自我解释道:“因听你提及,想试试。”
“我能看看吗?”她望向那本书,他递过来,翻开一看,除了排箫的图案,那些音乐符号她真是一个也看不懂。不禁笑道:“对我而言,真是一本天书。你真厉害,想必这类书有很多吧?”
卫锦之笑道:“闲暇的时候多,总呆在屋子里也闷,什么书都看看,打发时间而已。听说青奕来了,怎么没见?婕”
“去百花院了。”
“哦。”卫锦之对阮娘母子没有一字的多问,不知他是知晓内情,还是毫不关心。
她迟疑了一下,到底是没问。
“老太太怎么样了?”
“着了凉,好些了。”
“如今我多少能体会你的心情,也不对,你的身份比我更为难。”她笑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卫锦之早就想问她了。
“知道一点。”她点点头:“那件事应该是很敏感的,我觉得不该和你讲,暂时不能讲。不过,他的头痛病的确是因十五岁那年夜里的事,那晚,他的头受伤了,一定和老太太有关。他心里应该也是很矛盾,对于老太太,既想摒弃前嫌,又觉得无法面对。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对他的病有害无益。”
“就是说,你的方法治标不治本?”卫锦之没有不悦她的隐瞒,只因她句句话里对“他”的担忧与关心,心中酸涩。
她点头。
四天后,福清回禀了一个消息:商雪彤去了寒香寺,并且在后厢房偷偷与人见面,经辨认,守在房外防风的小厮是郑府少爷郑则的心腹小厮。事后,福清的确看见郑则从厢房出来,偷偷摸摸自寺庙后门离开。
和商雪彤合谋的居然是郑则,这令她既意外,又似在情理之中。
看来,是生意上的争夺。
郑则绝不会白白帮商雪彤,若非是想击垮商家,便是吞并商家生意,无论哪一样,她都必须阻止。她知道,郑则之所以会走商雪彤这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