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庶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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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消息传到长乐轩时,已经成了桑玄羲与林成旭为抢夺戏子大打出手,双方皆负重伤,林世子被桑玄夜送回了镇国侯府,桑玄羲则被抬回了房间。
大夫人去看了眼桑玄羲,确定性命无碍后,第一时间赶往了紫竹轩。
“宸枫,宸枫!你给我出来!”
宸枫开门,将大夫人迎了进去,他微微一笑:“终于肯见我了?”
大夫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宸枫没有闪躲,硬生生地挨了这一耳刮子,白皙的面庞顿时多了几道指痕。
“你故意的,是不是?”
宸枫却不气恼,笑得欣喜:“不这样,你不会来见我。”
大夫人的美眸中满是愠色:“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对玄羲动手!我当初就该亲手杀了你!”
宸枫的心像被巨石狠狠地撞了一下,嘴角的笑容逐渐凝结:“那你为什么不杀?为什么留我在这世上受苦?”
大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目如炬道:“所谓刺杀、所谓搭救都是你一手策划的阴谋,你打算毁了玄羲、毁了我,对不对?”
宸枫双手紧握成拳,咬牙道:“是!我就是要毁了他!毁了你最在意的东西!原本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是他鸠占鹊巢,我才是真正的桑玄羲!就因为……我是个怪物,所以你就抛弃我,甚至派人来杀我,你这样做,比毒蛇猛兽还不如!我得不到的,宁愿毁了也绝不让给别人!”
大夫人忍住滔天怒火:“我什么时候派人杀你了?”
宸枫的桃花眼此刻腥红得吓人,绝美的面庞渐渐变得狰狞:“你以为矢口否认,我就会放过他?”那天他是经历了怎样的殊死搏杀才保住一条小命?而唯一视为亲人的王秀英为了助他逃走被人砍断四肢、割掉头颅……
大夫人从未见过宸枫如此可怕的表情,像个嗜血的魔鬼,她强装镇定道:“我没做过的事,当然要否认!”
“否认也没用!你曾说会对我好,只要我乖乖地隐在暗处。可我……凭什么隐在暗处?看着他享受着我的荣耀和亲情,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对,我一定要吸光他的血!”
“你这个疯子,疯子!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大夫人骤然拔出藏于袖中的匕首,刺向了宸枫。
宸枫还是没有闪躲,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却讽刺的离心脏差了那么一点点。可他只觉心已碎成了渣。
他笑了,俯身凑近她的耳朵:“娘,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化险为夷?一切才刚刚开始,你也尝尝被最爱的人抛弃的滋味,如何?”
大夫人陡然松开手,后退几步:“你什么意思?”
“母亲。”
大夫人的身子猛然一颤,脑海中一片空白。紧接着,她勉力转身,脸上像戴了张苦情的面具:“玄……玄羲……”
☆、第三十五章 雪中相见
“宸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才是桑玄羲,那我是谁?”桑玄羲震惊且痛苦地立在门口,他的身上还有着不轻的伤势,寒风一吹,人也跟着打了个晃。
“你……”大夫人欲言又止。
桑玄羲浑身都在颤抖,如立在狂风中的一棵幼苗,他一字一顿,仿佛倾尽毕生之力:“我是不是你和父亲的儿子?”
“你是。”大夫人泪如雨下,往事不堪回首,她实在不愿揭开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尤其是在玄羲的面前。
“玄羲,你信我,你是我们的儿子。”她说完,就要去扶住桑玄羲。
桑玄羲却一把挣开她的手,厉色道:“你骗我!”
“二少爷,大夫人没有骗你。”王妈妈是今早才回的定国公府,一去长乐轩就听说了宸枫和桑玄羲的事,急忙跑来紫竹轩。
“二少爷,当初大夫人诞下一对双胞胎,宸枫少爷是哥哥,你是弟弟,但因为宸枫少爷……他……身患隐疾,乃不祥之兆,按照族规,大夫人会被废黜,所以,万般无奈之下……谎称只生下一个孩子,原本是三少爷的你便成了二少爷。”
难怪宸枫说他才是真正的桑玄羲,是啊,桑家二少爷本该是他,将来的世子也该是他,就因一个自私的母亲而惨遭抛弃,最后自甘堕落,沦为戏子。
他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外走去。在他心里,她再也不是那个端庄贤惠的慈母,只是一个利欲熏心,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荣华富贵、名声地位的女人。
“玄羲。”大夫人看着玄羲越走越远,心里像被穿入一根细丝,还有人在不停拉扯,痛得她快要直不起身子。
她生的三个孩子,桑柔美丽,却不够沉稳;玄羲沉稳,却太过善良;唯独宸枫心计够深、心肠够狠,可偏身患隐疾,一辈子上不得台面。
她深呼吸,收回宠溺的眸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宸枫,喃喃道:“王妈妈,难道我错了?”
王妈妈叹了口气,道:“大夫人没有错,你这么做都是为了玄羲少爷,还有大小姐。”
她没错,她不需要这样一个儿子,她的人生不允许有这么一个污点。只有玄羲和柔儿才是她的孩子!
“埋了他!”
王妈妈心中一怔,宸枫少爷明明还有气,大夫人这是要……活埋?
回长乐轩的路上,雪下得更大了,纷纷扬扬,如天女散花。宸枫方才说她派人杀他,究竟是谁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并且蓄意挑拨?
这场雪来得毫无征兆,桑玥出门时没有带伞,莲珠只得将新买来的古琴放在凉亭之后迅速回去取伞。
桑玥穿着藕色素绒雪花袄,内衬同色月裙,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并不十分起眼。她的墨发被挽成一个灵动秀雅的垂鬟分肖髻,簪了鎏金花钿,与她晶莹透亮的眸子相映生辉。
申时已至,她如约来此,若慕容锦并不出现,那也怪不得她了。
她探出玉手,自琴弦上缓缓抚过,脑海中忽然出现了裴浩然那张含笑的俊脸,他明明就有双越笑越冷的眼睛,可前世的自己还是疯狂地爱上了。
被醉酒强暴后,她虽认命嫁了过去,却始终不肯接受他,甚至不让他同塌而眠。他不气恼、也不离开,睡了整整八个月的地板,直到她为了救桑柔而滑胎,他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愤怒和痛苦,甚至拔剑要杀了桑柔。
那一刻,这个男人表现出的丧子之痛激起了她心底的共鸣。
但他们之间并无实质性的进展,他们依旧同房不同榻。有一天,她忽然开玩笑说想要只雪域高原的大雕,次日他不声不响地消失了。这一走便是整整五个月,就在她认为他有了新欢、打算始乱终弃时,他却一身狼狈地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只雏雕。
正是那一次,她下定决心要接受这个男人。
不久后,他参加科考,却在考场附近被袁家人挡住了去路。
他将她护在身后,正色道:“只要不伤害我夫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为首的中年男子发话了:“你们裴家本就是皇商,若再出个当官的,我们袁家还活不活了?只要你打道回府,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
“相公,以你的身手,闯过去没问题的,你不用担心我,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他摇头,满眼尽是宠溺,眼底却划过一丝无奈:“我想入朝为官不是为了光宗耀祖,而是希望给你更好的日子、更崇高的地位。也许你说的对,毕竟你是桑将军的女儿,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可万一呢?我心里,实在不敢赌那个万一。”
那样优秀俊美的人,讲了那样一番令人感动的话,她傻傻地就沦陷了……
她一把推开他,朝着那名男子的剑冲了过去。
利剑刺入她的肩胛,她忍住剧痛,冷笑道:“要么让路,要么见官!”
……
而今想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裴浩然的阴谋!为的就是一点一点俘获她的心,好让她死心塌地为他办事。
一曲作罢,思绪戛然而止,天地间仿佛还飘荡着她的戾气和悲鸣。
“竟然是你。”一声喟叹,夹杂着压抑过后的惊诧。
风雪中,走来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他身披银狐大氅,尊贵优雅,徐徐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质,凛冽严冬,他稍来一抹春暖。
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正一瞬不眨地锁定着桑玥纤细的柔荑。就是这么一双小手,弹奏出了令他无比欣赏的乐章。
“以前不曾听闻桑家三小姐懂音律。”慕容锦淡雅说完,在她对面落座,脸上始终挂着暖人心扉的笑,“你倒是个有秘密的……少女。”
这一次,他没再说她是孩子,他分明从琴音中听出了情动、悲愤、悔恨,一个孩子,不具备那样复杂的情绪。
不得不说,慕容锦的笑真的很暖,暖得几乎要窥进桑玥的内心。然她只是笑得嫣然,眸中依旧清冷:“慕容世子是来听曲的还是打探秘密的呢?”
慕容锦望进她幽静寒凉的眸,解下氅衣披在她身上。
一股暗香、一片温暖,桑玥想拒绝,他已系好丝带,语重心长道:“一颗心能有多大?装满了仇恨,便再装不下其它。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第三十六章 小刺猬
“跟自己过不去?我从来都没跟自己过不去。慕容世子不过是见到了大姐和我之间的小玩小闹,就以为我身陷囫囵、准备绝地反击了?呵,慕容世子看戏看多了。我在府里的日子同其它世家的庶女没什么两样,别人过得,我也过得,不劳慕容世子费心了。”
小打小闹?她倒是乐观。
桑玥笑着说完,慕容锦笑着听完。
不同的是,桑玥的笑容很灿烂,但笑意很凉薄;慕容锦笑容淡淡,却透着一股抚平忧伤的温暖。温暖得太过美好,美好得令桑玥本能地开始排斥。
她起身盈盈一福,浓密的睫毛遮住眸中的华光无限,静气道:“我还有事,先告退了。”语毕,她解下氅衣,递到他手上,“或许慕容世子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慕容锦接过冰冷的氅衣,身子都这么冷、心又会热到哪里去呢?他自嘲一笑:“此话怎讲?”
桑玥探出几乎冻僵的小手,雪花飘在上面并不立即化开。她淡道:“摄政王妃很是中意我大姐呢,还有平南候府的柳馨、周太傅的孙女周珺,估计一开春,你正妃、侧妃都有了。别的我不敢说,周家与柳家可是死对头,享齐人之福的同时,你可别后院起火。”
不过是一场宴会,她居然瞧准了母妃的心思。而母亲只顾着挑选容貌出众、家底殷实的千金,确实疏忽了这点。说实话,那些女人,他一个都不想娶。
“那些……”
“那些事就不劳我费心了,我是个孩子嘛,又与你非亲非故。”桑玥回过头打断他的话,“所以,我们彼此都不要费心。”
桑玥再不逗留,抱起古琴,迎着风雪消失在了慕容锦的视线。
望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慕容锦舒心一笑,明明就是在帮他,却装出一副疏离的样子。“真是只小刺猬。”
他转身,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脸上的笑容和春暖般的气息消弭无踪……
长乐轩中,桑柔来看望桑玄羲,却碰了一鼻子灰,被拒之门外。
她带着一肚子怨气去了大夫人的房间,却发现她还没回来,心里便是更加急躁了几分。
恰逢此时,西红来了。
“小姐,刘妈妈来催那一百遍佛经了,正在院子里候着呢。”
桑柔惊讶地偏过头,美眸中堆满愤色:“肯定是桑玥那个小贱人在祖母面前嚼舌根子了,才几天就来催?”
上次你就跟老夫人说已经写好一百遍,按理说早该送过去,刘妈妈今儿才来催算留了情面了。不过这话,西红心里想想,却是没胆子说出口的。
桑柔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你下去回刘妈妈,就说佛经被四妹不小心弄湿了,我重新抄好后会亲自给祖母送去。”
“那万一四小姐那边……”
桑柔玩弄着指甲上新染的豆蔻甲油,恣意道:“你去知会一声就行,桑莞现在被我捏得死死的,晾她也不敢说个‘不’字!”
“是!”西红福着身子退下,在门口碰到了大夫人,忙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大夫人。”
大夫人淡淡应了声,打了帘子进屋。
桑柔一见大夫人,立即就跟见着救星似的,过去挽起她的胳膊,嗔怒道:“母亲,你方才去哪儿了?知不知道他们都欺负我!一个一个全不将我放在眼里!哥哥不待见我,桑玥那小……她又在祖母面前乱挑拨,更气的是,父亲给她送去一整箱贡橘,却只给我小半箱,到底谁才是嫡出的小姐?”
大夫人本就因为玄羲和宸枫的事郁结在心,宸枫再不济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舍弃他,并不代表不心痛。而更痛的是,玄羲因此而恨上了她!未众叛已亲离,本该最贴心的女儿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抱怨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一阵剧痛来袭,她按住太阳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把眼睛安在桑玥的身上。她是个完全没有后台的庶女,跟她计较你就不觉得自降身份吗?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更加勤奋地练习琴棋书画、研读四书五经,争取早日获得慕容世子的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