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江山-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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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眼眶微红,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低低应道:“……好。”
丁秋张开双臂搂住她,两人都再没有开口。不知过了多久,弦月悄移,天空露白,丁夏竟然迷糊睡了过去。丁秋有心和她多呆一会,可秋风清凉,他摸了摸丁夏的赤足,明显觉察到了肌肤的寒意。女子蜷得更紧了些,又往他怀里挪了挪,丁秋默然片刻,轻柔抱着她起身,朝着屋中行去。
他在门口站定,片刻,乙建安便开了门。丁秋没有交人的意思,乙建安便退开一步,让他进了房。
丁秋将丁夏放在床上,摸了摸她冰凉的脖颈,捡了一旁的被子,帮她盖上。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缕头发,一抖衣袖,手中多了一把薄薄的刀片。可犹豫了许久,却终是松开那缕青丝,什么都没做,起身离开。
——既然决定要走,又何必徒留牵挂。
他走到门口,却听乙建安低声道:“你现在就走?”
丁秋点点头。
乙建安叹道:“待她醒来,不知会如何伤心。”
丁秋停步,还是转身走到他面前:“不要再弄伤她。”
乙建安垂眼:“……我知道。”
两人默默对立,丁秋再次转身出门,几个起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丁天水和乙六死了,丁秋也走了,丁夏很不适应。乙建安刚接手天昭府,有时忙得整夜都不能回来。丁夏一人躺在黑暗之中,前所未有的孤寂。实在太难熬时,她会试探着唤“秋”,但结果可想而知,再没人回应。
丁夏默默睁眼,静静等待。等到最后,只得摸出那黑色小瓷瓶,和乙六说话。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丁夏终是习惯了没有丁天水、丁秋和乙六的日子。大靖朝五年一度的秋狩也拉开了序幕。
秋狩是大靖皇族的大型祭祖仪式,规模盛大。每逢秋狩,各地的皇族都会回到京城,参加狩猎,并且祭祖。丁夏本以这事与她无关,可是这天,乙建安从宫中回来,脸色异常难看:“阿夏……瑜王想要带你去参加秋狩。”
前些日子,乙建安让人打造了一硕大的铁手镣,今日恰好送来。丁夏将那东西藏在衣柜中,正想给乙建安看,听言一愣:“……嗯,然后呢?”
乙建安坐去椅中,支着手,手掌遮住了眼:“圣上同意了。”
丁夏暗自一声轻哼:圣上自然同意。上回乙建安带她离开后,殷永瑜果然重病吐血。皇上很是关怀,还派御医去看了,都说情况危险,十之八。九撑不过去。最后还是宁先生费尽力气,好容易将殷永瑜救了回来。现下这人却不思悔改,依旧想着女人,不是自寻死路么?
丁夏甚至能够想象皇上应承殷永瑜时的“爽朗”大笑。她行到乙建安身边,拉开他的手,笑嘻嘻坐去他腿上:“去就去呗,最近你忙死了,我可无聊了。殿下带我出去玩玩,也没啥不好。”她指尖戳着乙建安微皱的眉心,揉了几揉:“唔,就是近半个月见不到你了。”
乙建安抓住她的手,双手包住:“不会,我也要去。我要带天昭府的人去保护圣上。”
丁夏挑眉:“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开心?”
乙建安将头埋在丁夏肩上,许久方干涩道:“皇上让我转告你,务必好好伺候瑜王殿下,尽心尽力。”
最后四个字带上了颤音。男人呼出的热气喷在丁夏的胸口,断断续续,仿佛呼吸都是艰辛。丁夏忽然就明白了所以。
好一个“尽心尽力”。看来,皇上对上回殷永瑜的吐血重病依旧不满意。他根本就希望殷永瑜死在丁夏身上。于是,他让乙建安向丁夏转达圣意,令她设法弄死殷永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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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
丁夏挣开些许;乙建安抬头看她。丁夏没甚表情道:“你是知道的,就算我有能力;也不可能累死殷永瑜。”
乙建安胡乱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让你去害死他;我只是……”他一声长长叹息:“我只是告诉你皇上的意思;往后他若是追问你,你也好有个准备……”
男人看上去有些惶然痛苦。很显然,他做出过抗争,可皇上依旧坚持;也是因此,他失望,更觉得对不住丁夏。这才是他不开心的原因。
丁夏思量片刻;终是决定落井下石一回,遂担忧状道:“如果我没有完成任务,他要杀了我泄愤,可怎么办啊?”
这个问题正正戳中红心。乙建安直直看她,半响方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他呆愣片刻,忽然肯定道:“有我在,他不会动你。”
唔,还拎得挺清。丁夏便不再多说,只轻描淡写道了句:“你觉得不会就行。”
有了这么一出,两人都没心思理会柜中的铁链,默默无语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殷永瑜便派人来接丁夏。秋狩要后日才开始,可秋狩行宫离京城有些距离,殷永瑜身体不好,要提前上路。
马车里,丁夏见到了数十日未见的殷永瑜。车厢豪华,男人斜斜歪在长椅上,别有用意笑着看她。丁夏被看得莫名其妙,坐去他身边:“殿下……你看我干吗?”
殷永瑜并不答话,只是眉眼弯弯起身,将她拖去了长椅上。然后,他开始解丁夏的衣。
丁夏捂嘴偷笑:“殿下,你要不要这么色急?”
殷永瑜动作不停,将她扒了个干净,然后他瘦长的指尖落在她的胸口,写了三个字:“有人听。”
丁夏眨眨眼,低低一声呻。吟,朝着殷永瑜一摊手,歪头示意:这样不就行了?
殷永瑜却摇摇头。他坐去车厢的兽皮地毯上,从长椅下拖出了一个小木箱。
他的视线正好对着丁夏的胸口,那红梅颤悠悠在他眼前召唤,殷永瑜看了丁夏一眼,将小木箱放去她身边,凑上去舔。弄那小东西。
丁夏感受到湿热包裹,长长呼气,将殷永瑜脑袋推开些许,用嘴型比划:“吃药没?”
殷永瑜脸色微红,点头。他打开那小木箱,从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瓶盖打开,丁夏闻到了淡淡的香气,轻声问:“什么东西?”
殷永瑜将那瓶身微侧,倾倒出里面略显粘稠的透明液体,双眸异常黑亮:“你定会喜欢……”将手中的液体抹去了丁夏肩颈。
马车缓缓行驶,隐约可以听见车厢外侍卫们的声音。男人仔细将那汁液涂遍丁夏的身体,重点关照她的敏感之处。丁夏曾经被人抹过蜂蜜,以为也是类似的东西,便随他去。她被摸得很舒服,却见到殷永瑜憋红了脸,忍不住吃吃笑出了声。
殷永瑜正在涂她的小腿,见她笑自己,微微坐直身体,朝着丁夏胸口吹了口气。丁夏便是一个哆嗦,笑不下去了。
——如果没有感觉错误,她的身体……好像更敏感了。
殷永瑜见她笑容僵住,嘴角微翘,手指从丁夏腰侧划过。丁夏身子立时软了。
果然!她的身体的确更敏感了,那汁液调动了她皮肤的感知,有些清凉,又有些微辣的刺激,那种滋味……丁夏一声低吟,脸也红了。
殷永瑜听见她出声,停了动作,含笑挑眉看她。丁夏轻骂一声:“不务正业!”学了一身本领,就用来研究房中。术了!
殷永瑜也不反驳,只是继续涂抹。药效渐渐开始发作,丁夏光。裸的背靠着马车壁,每次车轮滚动时的震动都在折磨她的神经,只得身体稍稍前倾,倒像是主动钻进殷永瑜怀里。这么一来,她的前胸又碰到了殷永瑜的衣裳,丝绸的触感比车壁细。腻,可那温柔的摩擦却更让她情难自禁。
丁夏进退两难间,忽然感觉一根手指来到了她的下。体,往那密。处钻了进去,猛然回神!手就去抓殷永瑜的手,颤着声音道:“殿下!别!”
殷永瑜像是早有预料,手上忽然用力,将她抱下了长椅,压去了地毯上。动作太大,又引来了丁夏的一阵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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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身子颤了一下,恍惚睁眼,咬唇看向男人。男人深深吸气,朝她笑道:“神医谷里,你这么折腾过我三次,我总该报复回来……”
丁夏含混不清哼了一声,松开殷永瑜,忽然起身,将他扑倒在地毯上。她寻着他高耸的物事,急急凑了上去,一下坐到了底。两人都是一声舒服地叹息。她主动在殷永瑜身上起伏,不过片刻就达到了巅峰。高。潮的空白席卷大脑,丁夏满足趴在殷永瑜身上,喘气得意道:“报复我?哼……”
殷永瑜也没有多少失望,只是认真思考片刻,点头道:“嗯,下回还得记得,要把你绑起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地上,再次进攻起来。
两人在车厢里缠。绵了半天,都累得够呛,早早便找了地方歇息。第二天晌午才重新出发。这么到达秋狩行宫时,已经是傍晚。
当晚的夜宴不正式,皇族们多带家眷出席。丁夏有心跟殷永瑜去看看,便稍事装扮,一并前往行宫偏殿。殷永瑜坐在桌边,丁夏立在一旁。众皇族陆续前来,互相招呼。丁夏细细打量去,却见一人嘻嘻笑着朝他们行来。
来者是个青年男子, 20岁左右,相貌堂堂,面色却泛黄,脚步轻浮,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正是癸支女人最忌惮的三皇子殿下,殷同甫。
殷同甫见到丁夏,眼睛一亮,踱着步上前,先朝着殷永瑜随便一拱手:“叔叔。”也不待殷永瑜回话,便伸手挑起丁夏的下巴:“哟!我说叔叔啥时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嫂嫂呢?原来是小夏儿!”
他凑到丁夏面前,低声道:“本王想死你了!上回你送来的那个女人,嘿,真带劲!”
丁夏看了眼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殷永瑜,不着痕迹扭头躲开殷同甫的手,笑嘻嘻行礼:“见过三殿下。多日不见,三殿下还是这般精神。”
殷同甫看她的目光愈加放。荡。他转向殷永瑜,笑道:“叔叔,父皇待你可真没话说!这么个尤。物,你一句话,居然就赏给了你!”
他上前一步,凑到殷永瑜身边,压低声音道:“我这回来行宫,带了六个美人,咱们一换六,可好?”
殷永瑜垂眸片刻,一勾嘴角:“同甫,不必了,六个美人,我也消受不起。”
他不过是自嘲以作委婉拒绝,可殷同甫上下打量他一番,居然微微点头道:“也是。那不如,你把她借我一晚上?”或许是想到自己名声不佳,他赌咒发誓道:“我保证,一定把她完好无损还给你!”
殷永瑜敛了笑,漠然道:“呵,她又不是东西,怎么能谈借?叔侄共用一个女人,若是传出去,同甫也不怕被人笑话。”
他摆出叔叔的身份说话,殷同甫还真不好胡搅蛮缠。眼看要不到人,殷同甫一声轻哼,转身离开。偏偏临走前,他低声道了句:“小气,死病鬼……”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站在一旁的人都听见了。殷永瑜脸色不好,却没说什么,可他身旁的愣头愣脑的小侍卫却怒道:“三殿下未免太口无遮拦了吧!”
殷永瑜暗道不好,厉声斥道:“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还不快退下!”
可殷同甫听得分明,还不乐意了。他一皇子,平日无法无天惯了,却也只被圣上训过,何曾看过侍卫的脸色!立时转身,冷冷一笑:“哪个不知死活的,竟敢以下犯上!”
气氛一时僵持起来。原本喧哗的大殿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太子殷承平负责主持秋狩事务,见状只得上前调停。却听一声长长传唤:“皇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我是送福利的作者菌~~~美好的清晨,来一串章鱼小丸子开胃醒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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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那手指带着药汁坚决入侵,四处涂抹。丁夏本来就湿了,现下更不知道,那些滑腻到底是她的春水,还是作怪的药汁。她整个人都陷在兽皮里,毛茸茸的触感让她抓狂,却一动不敢动,就怕摩擦起来,更要人命。她知道那药效厉害,只得夹。紧双。腿,带着哭腔讨饶:“殿下,那里不行,拿出来……”
殷永瑜果然依言抽。出手指,却俯身封住了她的唇。他的唇。舌一番纠。缠后离开些许,声音嘶哑哄道:“一点点,就一点点……”居然又沾了那些液体,再次伸了进去!
丁夏管不了他,只能僵在地毯上发抖。她被夹在男人丝质衣裳与兽皮地毯之间,只觉马车的颠簸越来越激烈,因此引发的上下夹击简直让她无法承受。殷永瑜总算扔了那小药瓶,开始享受他的成果。他沿着丁夏的脖。颈亲吻而下,每一次唇。舌的碰触都像火星,轻易点燃了丁夏的身体。
丁夏的肌。肤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可殷永瑜的呼吸却被扩大,似阵阵微风,又吹出了寒凉之意。两种不同而又极端的感觉混杂在一起,丁夏身处其境,真真感受到了冰火两重天。殷永瑜跪趴在她身上,硬。物隔着衣料一下下磨蹭着丁夏细。嫩的大。腿与下。体,多重攻击下,丁夏终是克制不住,呜咽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