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江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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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碰到了新生的嫩肉,丁夏眼睫颤了颤。殷永瑜不停手,继续道:“我看却不尽其然。至少他在神医谷里,就和你做过。”
丁夏身子一僵:她怎么忘了,殷永瑜是除她之外,唯一一个知道那夜事情的人!
殷永瑜停了动作,忽然抬手,熟门熟路在她的腰窝处轻缓抚过:“放松。”
丁夏身子一下就软了,声音极其细小地“唔”了一声。
许是她的反应愉悦了殷永瑜,男人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笑意:“你们是搭档,想来做那种事也是经常。”
丁夏不答话。殷永瑜等了片刻,一声轻笑:“呵,我猜错了?难道你们做得很少?”
丁夏扭头看他:“殿下,不聊这个好不好?”殷永瑜一笑,不再说话。半柱香功夫,拆线完毕,他又摸出了一瓶药膏,给丁夏抹去那伤疤上:“雪脂膏,去疤效果很好。你带两瓶回去,早晚各用一次。”
那药膏有种淡淡的香味,抹在身上沁凉,丁夏渐渐放松了神经,却听身后的男人道:“难道神医谷里,你和乙建安是第一次做?”
丁夏的身体不自觉瞬间紧绷,张口结舌。
殷永瑜将那药膏放去桌上,拿了棉布擦手,忽然就笑了出来。
丁夏默默朝前走了一步,然后转身正对他。
殷永瑜斜斜歪在椅子里,手肘支着额头,笑得身子都抖了。他挑眉看向丁夏,在笑声中断断续续说道:“你们从前不曾做过。可你喜欢他。喜欢到即使他昏迷了,你也想要他一次。”
丁夏深深吸气。殷永瑜其实误会了,可丁夏却没脸辩解。她心虚。因为他没有说错,她的确是想要他的,他们也的确差点就做了。
丁夏垂头,闷闷道:“殿下,是我错了,我也不知当时怎么会那样。可乙建安有相好,我不想插足,求殿下不要把这事告诉他,徒增大家的烦恼。”
殷永瑜敛了笑声,却依旧眉眼弯弯看她:“不要告诉他?呵,难道你以为,他不知道这事吗?”
丁夏只觉心猛然一沉:“……什么意思?”
殷永瑜拍拍衣摆起身,行去丁夏身边,俯身贴近她,一字一句道:“他当时就知道啊。”
丁夏呆呆看他,片刻用力摇头:“不,不可能!他当时中毒昏迷了,怎么可能知道!”
殷永瑜勾起她的一缕长发把玩:“他是昏迷了,可我用药和银针逼出了他的五感。他能听到你说得每一句话,感受到你的每一次触碰。如果你掀开他的眼皮,他甚至可以看见你。他只是没法操控身体。”
丁夏脸色霎时惨白。
殷永瑜松了她的发丝,一摊手:“你应该发现的。难道他的体温没有更热?喘气没有更重?他没法主动动作,但却有感觉,于是他的身体会给出本能反应。”
丁夏立时想起那夜,男人物事顶端的露珠,想起那东西不安分的抽动,只觉一阵眩晕,身形就是一晃。
——乙建安,都知道!
天啊!天啊,天啊……
殷永瑜见了她站立不稳,想伸手扶她,却没那么快的动作。倒是丁夏退后一步,自己稳住了身体。殷永瑜收回手:“你站稳啊,站不住就去坐着。你要是摔倒了,我可扶不住你。”
他说完这话,再不管丁夏,又慢慢走回椅子边坐下,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倒了颗药丸送进嘴里,怡然自得的模样好似在吃点心。
丁夏缓了许久,脸色依旧不好。她完全乱了分寸。乙建安会怎么看她?他有没有将这事情告诉他相好?他和他相好的关系是否因此受到影响?……
丁夏用力晃了晃脑袋。这些问题,她实在不敢想象。她好容易敛了情绪,去拿自己的衣服,朝殷永瑜勉强一笑:“殿下此次找我,只是为了帮我拆线?”
殷永瑜吃完药后,就一直拿着个小盒子把玩,见她总算回了神,这才一笑,朝她招招手:“别穿衣服,过来。”
丁夏依言放下衣服,走到他面前。殷永瑜又道:“蹲着。”
丁夏蹲下,却发现脚有些软,索性跪坐。
殷永瑜将手中的小盒子置于丁夏面前,打开。盒子里,赫然躺着一只手指长短的肥青虫。
丁夏皱眉,脑袋下意识往后挪了些许。
殷永瑜用他如柴的手指轻缓抚摸那东西,低低道:“怎么,不喜欢?多漂亮。”
丁夏沉默片刻,答话道:“这种菜虫田里多的是,殿下若是喜欢,叫人多弄些来就是。”
殷永瑜吃吃笑了。他把手指伸到那菜虫脑袋前,挠了挠它的“下巴”——或者是脖子。那菜虫动了动,吃力一点一点爬行,挪去了他的手指上。
然后他看着丁夏,轻声道:“别动。”将那手指缓缓搁去了丁夏右肩。
丁夏勉强定住身体,忍着退后的冲动。可那菜虫突然伸长脖子,“亲”了下她的锁骨!
丁夏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只虫子……什么玩意啊!她微微用力,肩膀想往后撤,却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克制不让她离开。那只虫子也缠着她的锁骨不放,肥肥的脖子努力伸长,小口小口不痛不痒地咬她的肌肤。
丁夏打了个哆嗦:这样真的好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angelikahpj的手榴弹,谢谢白银的手榴弹,蹭一个~(*≧︶≦))( ̄▽ ̄* )ゞ
有没有童鞋有印象,能猜出殷永瑜拿只肥虫子出来干吗?
34 蛊王
丁夏正想抬手捏住那虫子扯开;却看见一条细丝线从她肌肤中钻出!
那丝线一钻出她的身体,“菜虫”就将它吃进了嘴里。于此同时,“菜虫”的身体也变成了黑色。
丁夏愣愣睁大眼。她清晰记得;三年前,她刚刚入癸支学堂时;就被人用这种特制丝线穿了琵琶骨。
——很显然,这不是一只普通菜虫。而且,它在吃她琵琶骨里的丝线!
那肥虫子还在缓慢进食;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那丝线。殷永瑜俯身,在丁夏耳边道:“它叫食纹,是专门吃其他蛊虫的蛊王,我在神医谷里呆了十年;才养出了这一只。你身上被种下的蛊虫,叫做丝兰。”
男人的声音沉沉缓缓,就似在为她科普一般:“天昭府的女人进学堂后,都会被种入丝兰,以确保她们终身不得习武。可丝兰种入身体的害处并非只是不能习武。丝兰的寿命只有约莫二十年。它随着宿主的生长而生长,与宿主分享生命。丝兰死后,宿主先会瘫痪,然后就会死亡。”
丁夏心中巨震。她并不知道这一点,但她回想这三年来,她的确没在天昭府看过四十岁以上的嬷嬷。曾经她认为这是因为癸支女人生存环境太艰辛,现下想来,应该是因为丝兰。
她低头看向那只黑色的肥虫子,一瞬间觉得它的形象可亲可爱。殷永瑜浅笑继续:“你的丝兰才种下三年,没有彻底与你的身体融合,食纹还能将它引出。再晚一两年,别说食纹,大罗神仙都无能为力。”
丁夏抬头看他,真心感激道:“殿下,谢谢。”
殷永瑜一声轻笑,忽然抬手,挠了挠食纹的背。那肥虫子很开心晃了晃脑袋,然后……
……嘴巴张开,松开了丝兰。
没有了食纹的制约,丝兰瞬间缩回了丁夏的身体。丁夏眨眨眼:“它怎么不吃完?吃撑了吗?”
殷永瑜失笑。他将那虫子重新装回盒中,搁去桌上,摇头道:“不是,它胃口可大,一口气吃七八只丝兰都没问题。”
男人迎向丁夏疑惑的目光,一点一点笑了开来:“可是,无缘无故的,我为何要帮你这个忙?”
丁夏怔怔看他,一时无法消化这话的含义。殷永瑜漆黑的眼眸安静望着丁夏,没有丝毫不自在的神情。丁夏对上他的眼,终是恭顺垂头,柔声道:“殿下,我能为你做什么?”
她低头不想看他。与这张脸谈交易,她真不喜欢。可殷永瑜却伸手拖起她的脸,望进她的眼:“呵,你除了能陪男人上床,还能做什么?”他的眼神淡漠,声音也很凉薄:“而我,恰巧不需要。”
丁夏定定看他,忽然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些陌生。
——可是,本该如此,不是吗?世上再无白永瑜。
男人嘴角轻翘,扯出一个笑容:“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本可以习武,本可以寿终正寝。可惜……”他拿起桌上那个小盒子,忽然将它腾空甩出:“再没可能了。”
丁夏眼见那盒子在空中抛物线飞过,慌忙跳起,扑去过去想接住它。她重重摔到在地,那盒子砸在了她胸口,又掉去了地上。
丁夏顾不得自己一身痛,急急打开盒子,去看那一只食纹。
肥虫子歪歪躺着,似乎有些被吓着了,见盒子打开,朝她扭头看了下。
丁夏松一口气,这才发觉手肘被蹭破了皮。殷永瑜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你好滑稽!”他夸张摆摆手:“我说错了!原来你还会杂耍,能逗我开心。”
他朝着丁夏伸出手,吃吃笑道:“盒子给我。我再扔个十次八次,如果你都接住了,我就帮你解了丝兰。”
丁夏一手握住盒子,一手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肘,并不起身。
殷永瑜轻笑:“或者你也可以就这么带着食纹走,我保证不拦你。只是离了我,食纹也不过是只普通虫子。”
丁夏终是起身。她走到殷永瑜身边,将盒子放在桌上,忽然就坐去了他腿上,低头封住了他的唇。
男人的身体有片刻僵硬。他似乎有些犹豫挣扎,因此他放任丁夏的舌撬开了他的牙关,却并没有给出回应。可女人独有的体香伴着雪脂膏的气味入鼻,他终是缓缓抬手,搂住了丁夏的腰肢。
触手的肌肤凝滑,神医谷的记忆瞬间闪过,殷永瑜的心猛地热了起来,手便朝下摸去,钻入丁夏的里裙,包裹住了那形状娇翘的臀瓣。
他的手覆在那个部位,有些不知所措地捏了两下,忽觉克制不住,猛然直起身侧头,开始回吻丁夏。
浅吻渐深,殷永瑜的呼吸开始混乱。丁夏却适时离开了。她搭着殷永瑜的肩,脑袋退后些许,垂眸低低道:“殿下,我能做的,远比逗你开心更多。就比如,你选择的路,我可以陪你走下去……”
殷永瑜一时有些失神。理智缓慢回归,他一声轻哼:“陪我?陪我上床么?”
丁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平和道:“我有个好友,叫做癸燕,被丁天水杀了。”她停顿片刻:“我还有个心上人,叫乙建安。丁天水讨厌他,一心想要杀了。”
殷永瑜没有表情看她,不知她说这些到底何意。丁夏继续道:“我有个为之而活的信念,可丁天水铁了心要做我的阻碍,他甚至不允许我再去想。”
她抬眼望向殷永瑜,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殿下,我帮你杀了丁天水,你帮我解了丝兰,可好?”
殷永瑜眯眼半响,淡淡发问:“丁天水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而你却手无缚鸡之力。你想杀他,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
丁夏的手指若即若即爬上了殷永瑜的脖颈,钻进他的衣领:“他会为了我去请圣谕,与你公然做对,就说明他多少在意我。”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男人的肌肤,片刻却克制着收了手:“他看重的东西很少,我算一个。既然他在意我,我就有机会。”
殷永瑜一抖衣袖:“就算如此,你又如何知道,我想杀了丁天水?”
丁夏暗道:你被圣上暗害,非但不远离,反而回到京城,又岂会是做得安分打算?丁天水是圣上的得力臣下,这些年,他掌管的天昭府为大靖做了多少事!杀了丁天水,圣上就如同断了臂膀。削弱圣上力量,难道不是你心中所想?
她是这么想的,却并不会这么说。丁夏凑近了些,红唇就在殷永瑜的唇边开合,用气声呢喃发问:“那殿下,你是不是想杀了丁天水呢?”
她呼出的气息团团拂在殷永瑜脸侧。殷永瑜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微微昂头,缓缓吐出了几个字:“自然是想。”
他亲口承认了,坐实了丁夏的猜想,丁夏却有些难过。这个男人活不到三年,可他所剩无几的时间却不能好好享受人生。复仇之路绝对不会快乐,谋逆更是万般艰辛,他却选择步步走下去。
丁夏觉得自己有些僭越,却还是低声问了句:“殿下,你可是想清楚了?”
殷永瑜一声嗤笑。他的声音不似丁夏那般沉重,反而有些轻松:“呵,他欺我至此,我有考虑的余地吗?”男人眼神清冷,慢条斯理道:“他断我生路,我便夺他江山。”
说这话的时候,殷永瑜眼中一片冰冷,仿佛那些寒意早冻在了他骨子里。没有来由的,丁夏忽然想起了神医谷中那个如春风拂面的温润君子,莫名有些冲动,微微直起身,伸出舌尖,舔上了殷永瑜的眼脸。
男人本能眨了下眼,似是闪躲,下一秒却配合地合上了眼。冷漠与高傲瞬间消失,刚刚漆黑无光的眼眸此时在她舌尖无助挣动,熟悉的柔和气息一点一点发散。丁夏心中一颤,忽然开始想念。
她想他了……
……永瑜。
丁夏的舌尖描绘殷永瑜的眉形,将他的眼睑舔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