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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导演是禽兽-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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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心无济于事。我请了国内最好的烧伤科和创伤科专家,他们明天就会来医院替花洛治疗。”
  她错怪他,道歉,“抱歉我只是他都是为了我”
  她语无伦次,解释不了什么。
  白钰眼中终于有些受伤的意味,但一闪即逝。
  他说,“你想做的事情我勉强不了你,你要是喜欢待在医院的话就待着吧。我让护士整理出一个干净的VIP病房,并让森普辛太太(菲佣)来照顾你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吧。”
  “谢谢。”
  白钰转身离开。
  医院走廊又窄又长,他和苏媚的距离又越拉越远。
  直到第二天凌晨,医生出来,他说,“伤者的情况不容乐观,烧伤倒不严重,只在背部一块,严重的是弹片,炸药的弹片穿到心脏里了,只取出一块大的弹片,估计还有两片小的留在体内了,暂时取不出来”
  医生还愤愤指责,“真是太胡来了!拍戏怎么能用真弹药?!简直是拿命在拍!”
  但仍然有希望。
  医生安慰说,“等专家来了再看看,还是有希望的,不要担心。”
  然后未过多久,又看到一堆外来人马匆匆忙忙地往手术室赶,大概就是白钰请来的专家。
  直到中午,花洛才被从手术室内推出来,推往重症监护室。
  医生说,弹片都已经取出来了,但还没渡过危险期,还得看关键的十二小时。
  苏媚追着手术车跑。
  她看不清花洛,他被一群白衣的“勾魂小鬼”押送着,走过医院长廊,似走过长长黄泉路,进了重症监护室,将门一关,似阴阳相隔。
  他在鬼门关内受尽折磨,她在人间失魂落魄。
  她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等”,坐等天命。
  她得留着力气等,所以还是出去吃了点东西,还给叶娉婷带了一些回来。
  叶娉婷不吃,她就冷漠地将食物倒进了垃圾桶。
  以为至少还有希望。
  可噩耗又从天而降,下午四点,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要家属签字。
  希望尽毁,两个女人都几乎晕厥过去。
  叶娉婷完全崩溃,将病危通知书撕得粉碎,甩了医生一脸。
  而苏媚一语不发,在冰冷的地上瘫坐下来,魂魄已被小鬼勾走,空余一副躯壳,承载着她和花洛的种种回忆。
  怎么这么突然?为什么生离死别这种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命运啊,你的名字是无常。
  叶娉婷已经哭晕过去了,被送进了另一个病房。
  很久,她才怔怔地起来,平静地对医生说,“他的家人还在法国,不能这么快赶过来,能晚一些再签么?”
  护士体恤地点头。
  她又说,“让我最后见他一面,我保证不吵醒他。”
  护士答应。
  她换上无菌服,带上口罩,走进重症监护室。
  从病房到他床边的剧烈很近,可她却感觉尤其远,不足十米,却似走尽十年路。
  花洛全身都缠满绷带,身上插满管子,心电图已快趋于平线。
  他面上已无半点血色,比纸还薄,似风一吹,就会成灰,成烬。
  可他眼角仍遗留微笑。
  这个笨蛋,他觉得能为苏媚死很幸福是么?
  苏媚胸口很疼很疼,她狠狠拽着自己的胸口,恨不能将里头煎熬着的心脏拽出来踩烂扔掉。
  她用力颤抖地握住他的手,几乎将他的指骨都揉碎,似握住海上最后一根浮木,尽管是枯的,尽管是浮的,尽管即将灰飞烟灭,但至少还抓住过。
  “傻瓜啊。你想用这种方式换我的原谅么?代价太大了不值得”
  她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蹭,眼泪在他手心逆流。
  “你说要死一起死。你有勇气,可我做不到我没那么爱你,你死了我也会好好活着,继续拍电影,继续走红,然后嫁给白钰,当全世界都羡慕的女人”
  “你这一辈子都放不过我了,惹上你真是个大麻烦,我想你肯定还是会阴魂不散地继续折磨我怎么那么讨厌”
  他一定会阴魂不散地继续驻扎她的心里,一辈子,几辈子,让她永世不得安宁。
  她说了很多很多冷酷绝情的话,好割断他最后的思念,让他安心地轮回转世,不再所累。
  可最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趴在他身上痛哭。
  “花洛,我爱你,我很爱你,我很爱很爱你!”
  “如果你醒来,我们不要有叶娉婷了,也没有白钰,所有的错都原谅,就一起卑劣无耻地爱下去,活下去求你醒过来啊!洛,不要丢下我!你走了我怎么活下去”
  花洛的眼角突然湿了。他的手指动了,然后心电图开始回升。
  死神也被爱感化。他放过花洛了。
  苏媚又惊又喜,赶忙喊医生,“医生!他醒过来了!他活过来了!”
  白钰就站在重症病房门外看,她胸口很闷,口袋里有根雪茄,但是不宜在医院里抽,他捏在手里断成两截,似一截干苦发黑的愁肠。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真让他死了咳这样看来,接下来可能虐的就是白~白少我也很爱的,但是言情嘛,总是需要虐来虐去的,不虐这个就虐那个,我好像没虐女主的习惯,都喜欢虐男的其实大家大可也把白少当成男主,戏份差不多如果苏媚真辜负白少,他腹黑本性又会出来,本来就是一批狠戾的狼,不是温柔体贴的小绵羊

  白苏分手

  花洛活过来了,是个奇迹。
  但很长时间里,他只能依靠呼吸机呼吸。
  他的脸部没有收到伤害,但是背部烧伤,进行了植皮,虽然恢复良好,还是有一些疤痕增生。
  他的皮肤曾光滑如玉,如今有了瑕疵,很叫人心痛。
  《川岛芳子》的拍摄还在继续,由副导演继续指导。
  苏媚收拾起悲伤的心情,继续回去演电影了。
  这次意外事故令整个剧组都胆颤心惊,为了安全起见,副导演将军用火药替换成了普通火药。
  爆炸和枪击场面苏媚依然决定亲自上阵。
  她太敬业,不吃不喝不睡地演戏。很少回家,几乎有两个月时间没见过白钰,一得点空闲就去医院看花洛。
  她每次来都会提大堆甜品,不管他能不能吃。
  她握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讲很多话。
  她变得温婉而柔和,不再有刺,她记得他说过她的刺刺伤了他,他已经够痛,她不能让他更痛。
  花洛安静地听她唠叨,重病初愈后更似铅华落尽,笑眼宁静美好得似个初生的婴儿。
  回去时,苏媚又在医院走廊碰到叶娉婷。
  她们永远剑拔弩张,无法言和。
  “现在花洛好了,你还来医院做什么?真是个白日阴魂,你不弄死他你就不甘心是么?”叶娉婷攻击。
  苏媚摘下墨镜,反击,“对,我这辈子还非得缠上他了忘了告诉你,叶小姐,花洛我要回来了,不管他是不是你的东西,我都要定了。”
  生离死别后她才知道他有多珍贵。
  她可以没脸没皮,没心没肺,就是不能没有他;可以去偷,去抢,去争,去夺,就是非得得到他。
  叶娉婷脸色铁青,她知道苏媚一旦下定决心去争,她必定不战而败。
  花洛的心里就一直只有她。
  “你你还要不要脸?!你已经有白钰了她对你有多好?你忍心么?!”她很害怕,没有一点胜算,只能搬出白钰,希望她还有一点爱他之心。
  苏媚淡然笑道,“白钰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不牢你费心,你要觉得没有底气,大可使出任何手段——反正花洛是我的。”
  她离去。趾高气扬,贪得无厌。
  叶娉婷真恨她,恨得全身发抖。
  
  白钰已快有两个月没见到苏媚,他知道能在片场或医院找到她,但他只等她自己回来。
  他留着苏媚家门的钥匙。
  工作再忙,他也总隔三差五地来她这儿小坐,看看她还差些什么,还需要些什么。
  他总不停地往她家里搬东西,有时候是家具,有时候是盆栽植物,有时候是保姆,有时候是车子。
  正如苏媚所说的,他唯能为她做的事情,只是花钱,花钱,不停地花钱。
  他甚至不知道她真正缺些什么,需要些什么。
  但钱是他唯一的资本。
  如果没有钱,她会跟他么?
  遇到苏媚以后,他其实没那么自信了,也没那么潇洒了,患得患失,总觉得拥有得不够。
  一个人在她家里总觉得很空,很冷。
  他问保姆,“暖气坏了么?明天找人来修一下。”
  “先生,暖气是好的,昨天才刚有人过来检修过。”
  他看看保姆,只着一件单薄的春装,并不冷——暖气也没坏。
  也许是他老了。三十三岁的年纪了,终比不得花洛那样的二十五六的芳华。
  花洛还足够年轻呢,有足够的心思去浪漫造作,有足够的能量去劫难历险,死而后生。
  可他呢,万一倒下去的话也许就再也起不来了。
  摸着那枚还未赠送出去的银戒指,他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害怕输过。
  第二天,他去医院看花洛。
  花洛康复得很好,已经能起身了,胃口也很好,能吃下大袋的甜食。
  白钰拿纸巾帮他擦嘴角的奶酪,说,“看来只要人间还有甜品在的一天,你就舍不得让阎王老子勾走魂。”
  “是啊。从鬼门关走过一遭才知道人间有多好,那里的小鬼要饿了的话就只能吃腐尸内脏,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一颗糖果,于是就悄悄溜回来了。”
  他永远有心情开玩笑。
  大病初愈,气色很好,大概也是因为苏媚关爱很多。
  反之,白钰脸上却有些疲态。
  “对了,哥,我受伤的事情没告诉爸爸吧?我不想让他担心。”
  “嗯。我本来是想告诉他的,但是他不接我电话。”
  父子的关系一直不好。
  花洛安慰他,“也许是爸爸正忙,我也好久没接到过他的电话”
  白钰扯了扯嘴角,说,“他永远在忙,不过早已无关紧要了。”
  扯开话题,他说,“我看到叶娉婷,为你的事她憔悴了很多。”
  “嗯,辛苦她了。等我出院了,我会天天炖鸡汤犒劳她的。”
  “你们一直就这样下去么?貌合形离的。”
  他扯到他心里那团结不散的麻。
  “我会找个机会和她说我想她回去加拿大”
  “终于腻烦了?”
  他不否认,说,“我想了很久,对不住她,但人心都是卑劣的,哥如今时过境迁,破镜真的难圆了,与其这样拖着相互煎熬,不如短痛吧。”
  其实他知道并非是时过境迁,只是花洛见异思迁,痴心难复。
  花洛的痴心付在他的女人身上,他遭受威胁。
  “你的感情问题和我无关。”他揉揉他的发,给他出其不意地一击,说,“好好养病病好了正好参加我的婚礼。”
  婚礼?他和谁?
  花洛吃惊,其实已有所料。
  “呀,哥要结婚了么?和谁?”
  “苏媚。”
  虽然明知,但亲耳证实,还似如同晴天霹雳。
  弹片伤过的心脏又疼得厉害。
  可他笑容不落,说,“怎么这么着急?”
  “着急么?认识已有一年半,我一向讲究效率,以免夜长梦多。”
  其实已经夜长梦多,节外生枝了。
  “那么她答应了么?”
  “我不强迫人。她很开心,说这部电影杀青后就答应。”
  她竟然答应他的求婚了?
  可为什么这些天她为什么还一直口口声声地说爱他,爱他却嫁作他人妇。
  不如不给他希望,不如没让他活过来。
  他能说些什么,唯有祝福。
  强颜欢笑,说,“恭喜你们。”
  他很闷,难以呼吸,又需借助呼吸器。
  “哥,我会好好养病的,一定准时参加你们的婚礼现在你先回去吧,我昨晚都没睡好,现在很困呢。”
  “好。空了再来看你。”
  白钰离开医院。
  其实心里很悬,他没打过这种不确定的仗,天易算,命易算,女人心却最是难算。
  在晚上便得印证。
  这日晚,白钰还是待在苏媚家中等她。
  他看到窗台上的盆栽枯了,便去花园里摘了一些鲜花,自己插花。
  摆弄了好一阵都弄不好,他从没浪费如此多的时间在一件无聊之极的小事上,也许是心头浮躁,才连一件小事也无能。
  时钟敲过凌晨一点,苏媚才姗姗回来。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但没回头看她,依然摆弄着盆栽。
  苏媚贴到他的后背,探过头去,问,“在做什么?这么专心?”
  “是盆栽。原来放在窗台上的枯了,我从花园里摘了几朵花,想插上去,可一直插不好。鲜花一旦在一块土壤上生根成长,换了土壤便难再活了,也不是环境原因,只是先来后到的时机问题——它们只认最初扎根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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