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继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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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次间南窗大炕前,已经摆好了一张圆桌,绿芙正指挥着一众丫头婆子摆饭,因此,端茶递水的活便落到了紫荆头上。
紫荆对此求之不得,她自认长得不差,若是因此被侯爷看上,那可是天大的造化。
因此,上过茶水之后,紫荆并没有退下,而是站在一旁伺候。
苏婉上茶之后,便在另一边坐了下来,两人相对无言。
霍渊不想跟苏婉讨论什么话题,苏婉也不想没话找话,反正,他们以前的相处也是如此。
只不过,以前的苏婉儿战战兢兢,而苏婉则是自得其乐罢了。
摆好饭之后,两人才移步饭桌,默默地吃了晚饭。
用饭毕,漱口洗手之后,自有丫头将残席都撤了下去。
这些规矩流程,苏婉都已经很熟悉了,倒是没有让霍渊发现丝毫不对。
☆、第十一章 同房
吃完饭自然不能马上就休息,西次间和厅堂都来来回回的有人收拾,不得清净,霍渊便去了东间的书房,苏婉见状,便也跟了过去。
东间颇大,两间房并没有隔断,看着有些空当冷清,南窗下设着一张罗汉榻,对面设着一张书案,书案上倒是放着笔墨纸砚,盛放卷轴的卷缸里,倒是盛满了还未装裱的纸筒——这都是苏婉这半个月所做,有的是苏婉写得字,有的是她随手画的两笔画,她感到比较满意的,便留了下来。
霍渊走过去,随手拿了一卷展开,一手行书竟颇有火候,行云流水般的飘逸,与苏婉儿给他的那种懦弱畏缩的印象大不相同,似乎终年不变的脸上竟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问道:“这篇《逍遥游》是你写的?”
苏婉缓缓点头道:“让侯爷见笑了。”
“没料到你倒是还有这等本事。”霍渊说着放下了手中的字说道,“以前倒不曾听说。”
“这哪算得上什么本事?随便一个大家闺秀都比我强。再说,侯爷日理万机,如何会注意这等小事?”苏婉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之意。
“你胆子倒是不小。”竟连他都敢讽刺,他以前为何没发现她如此牙尖嘴利?
“侯爷过奖了,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苏婉将自己写好的字重新卷好,放到了卷缸里。
霍渊闻言,不由仔细地打量了苏婉一眼,这才察觉到苏婉儿似乎与印象中有几分不一样了。
以前,她见到自己,要么战战兢兢,好似他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要么就是一脸木然,心如死灰。但是现在,她却不卑不亢,坦然自若,还敢跟他顶嘴,像是脱胎换骨一般,这倒让他感到有些惊奇。
“现在为何不怕我了?”霍渊开始问出了口。
苏婉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了他眼中的些微戏谑之色,淡淡说道:“想通了呗,不然还能如何?反正事情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与其怨恨不满,倒不如坦然接受,勇敢面对。或许还能让自己活得自在一些。”
在苏婉说话其间,霍渊一双利眸紧紧盯着她,若她撒谎心虚,必会露出破绽,就算普通人心中坦荡,恐怕也会战战兢兢。而苏婉却始终坦荡无畏,看来是发自内心,霍渊这才相信了她的说辞,没有过于怀疑。
“你若真这么想,那也是你的福气。”霍渊说道。
明知抵抗不了,却不肯认命,最终难受的也不过是她本人罢了。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认命的同时,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苏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时候不早了,该安置了。”霍渊说着便往外走去,如今的苏婉儿,倒让他想要留下来了,只希望她在床上也这么识趣才好,别再像根木头似的让他扫兴。
苏婉听了这话,身体微微一僵,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她就没打算要临阵脱逃。
卧室里的箱床里,藕色纱帐已经放了下来。
“放松,别怕!”感觉到苏婉的身体的紧绷,霍渊不由轻声安慰。
虽然依旧不够温柔,但他倒是比往常多了点耐心。
在他的抚慰下,苏婉果然慢慢的放松下来,霍渊便不再忍耐,终于破门而入。
一开始的不适之后,苏婉也渐渐得到了些趣味,倒不像想象中那么难捱,身体也慢慢的放开了。
鸳鸯交颈,被翻红浪,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次日,苏婉醒来之后,霍渊已经走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苏婉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残留在身体里那种陌生的感觉却告诉她,昨晚不是在做梦。
苏婉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跟男人睡了,即便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让她觉得有些荒谬。
尽管觉得有些羞愧,但苏婉心里却更加清醒,并不会因为他要了自己的身体,就对他有什么额外的感情。
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对霍渊有好感,那绝对是自找虐受,脑袋进水。
何况她本就冷心冷肺,想让她动心太难。
于是,霍渊就被苏婉定位成了固定的床伴。
“太太,您醒了?”苏婉刚下床,绿芙就进来了。
“侯爷走的时候,为何没叫醒我?”苏婉问道,按规矩,她是要伺候丈夫洗漱穿衣。
绿芙道:“侯爷不让,说是让您多睡会儿。”
苏婉点了点头,算他还有点良心。
今天起的晚了一些,怕耽误给太夫人请安,苏婉就没有去锻炼,装扮好之后,直接就去了松鹤院,却依旧比往日晚了一步。
太夫人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王姨娘皮笑肉不笑地打量了她一眼说道:“怪不得太太今儿来晚了,看太太这娇美动人的模样,想必昨晚侯爷是宿在望秋院了?不过,太太也太没有分寸了些,就算侯爷已经很久没去望秋院了,也不该如此得意忘形才是。”
语气里的酸味,满屋子里都闻得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正妻,苏婉才是小妾呢!
苏婉轻瞥了她一眼,还未说话,就听太夫人厉声斥责道:“王姨娘!少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我看你是越发不知道规矩了,还不去给你们太太问安!”
王姨娘这才察觉,侯府三房的女孩而都在场,身为长辈,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着实不妥,何况这里还有她的女儿,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悻悻地住了口,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来,地向苏婉屈膝行礼道:“妾身给太太赔礼了,还望太太饶了我刚才的口不择言吧?”
苏婉淡淡一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姨娘言重了。”
太夫人看到苏婉的反应,暗暗的点了点头,看来,她果然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如此甚好。
但不知为何,苏婉的态度,却让王姨娘感到十分气闷,但又说不出什么不对来,只能闷闷地站在一旁。
——太夫人重规矩,这里可没有她的座位。
“王姨娘,过几天,我们侯府会迎来几位娇客,你事先整理出几间客房来,别怠慢了人家。”太夫人忽然对暗自恼怒的王姨娘道。
“是,妾身知道了。”王姨娘这才回过神来,欠身说道。顿了顿,又略显犹疑地问道:“敢问老太太,不知是哪几位贵客要来?”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太夫人明显不想多说,似乎对这些客人并不怎么当回事,但却又不想怠慢她们,实在奇怪。
王姨娘又道:“老太太,十八便是锦乡侯太夫人的寿辰了,妾身已经将寿礼准备好了,只能您过目之后,便送过去。”
说着,便将一张礼单双手递给了太夫人。
太夫人眯眼扫了一眼,微微颔首道:“你办事我放心,一会儿就让人先把寿礼送过去吧!”她对王姨娘的能力还是非常肯定的。
王姨娘这才一扫刚才的失落,又重新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得到太夫人的肯定,还微笑地扫了苏婉一眼。
就算苏婉儿是正妻又如何?这侯府内宅还不是她在把持?
此时,却听太夫人却对苏婉道:“苏氏,后天可别忘了亲自去锦乡侯府一趟为太夫人贺寿,锦乡候太夫人曾经是当今圣上的乳母,任谁都要给她三分薄面,绝对不可轻慢,你可不要丢了我们昌武侯府的脸。”
“是。”苏婉一脸恭谨地应下,心里却有些雀跃,来到这里半个月,终于可以出去看看了。或许,她能趁此机会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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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奇闻
鉴于苏婉这半个月来的表现,太夫人便没让苏婉跟着立规矩,摆完饭之后,就让她回去了。
苏婉回到望秋院,便开始用早饭,却发现今天的早饭,菜品比以往高了两个档次不止,食材也更加新鲜,味道更是恰到好处,甚至还多了一小碗的建莲红枣汤,这可是以往没有的,这让苏婉有些惊讶。
今天主动上前来伺候的红绡笑盈盈地解释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侯爷昨晚来了太太房里,府里那起子见风使舵的小人,当然要抢着奉承巴结太太了。再说,太太毕竟是侯府正房夫人,指不定哪天就要管家了,他们当然不敢再怠慢了。何况,这才太太应有的待遇呢!”
以前,太太想让厨房做点东西,他们就推三阻四的,虽然每日的饭食都是按例来,但是,里面能耍的猫腻多了去了。认真论起来,就是大小姐身边的大丫头吃的都比太太要好呢!更何况,她们还经常点菜,厨房里的那些人别提多殷勤了。
别说大小姐了,就是王姨娘,也没有人敢怠慢。
苏婉了然,哪里都缺少不了这种捧高踩低,见风使舵之人。见谁得势,就上去奉承两句,见谁失势,便恨不得去踩两脚。不过因为侯府规矩尚算严谨,这些人都不敢太过分,苏婉的份例才没有被克扣。否则,她的日子必定更难捱。
这次,不过是只是个小小的试探。若是今晚,侯爷继续来她的院子,则证明她没有失宠,那些人恐怕会比今天还要殷勤。若是侯爷不来了,那她明天恐怕就会打回原形。
只有侯爷把她当回事了,侯府的下人才不敢轻慢于她。
想清楚这些,苏婉心中苦笑,刚被勾起的食欲顿减。
做女人难,做这个时代的女人更难。
她没钱没势,又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和手段,除了依靠男人,她还能怎么做?否则,就算是换了个灵魂,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要大长公主殿下一声令下,她就能悄无声息的死在后院,甚至不会有人去追究。不是苏婉有被害妄想症,而是因为,她自认不会安心做一个傀儡,这势必会激怒大长公主殿下。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所以,她也只能慢慢加重自己的筹码,或许等到她真正地被侯府认可,成为昌武侯府真正的女主人时,他们才会投鼠忌器,不敢肆意对自己下手。
她也不求昌武侯为了自己跟英国公府对抗,因为那实在不现实,她只希望,在大长公主想要对付自己的时候,他可以护住她,那她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太太,快用饭吧,不然菜就凉了。”绿芙见苏婉神思不属,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苏婉点了点头,这才继续用起饭来。
只是,到底还是比往常用得少了些,剩下的便让红绡做主分了。
“绿芙,你给我说说锦乡侯府的情况吧!”西次间里只剩下了苏婉和绿芙两个人,在得知后天要去锦乡侯府后,苏婉便想多做做功课,免得到时候出丑。
她虽然嫁过来将近一年了,但是其实正儿八经的人际交往却极少,平时都是二太太和三太太代劳。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不会让她出面。
比如,这次锦乡侯太夫人过寿,就需要她这个正儿八经的侯夫人亲自走一趟了。
无论是英国公府还是昌武侯府,都在压制着她,不愿让她崭露头角,昌武侯府甚至都没有为她请封诰命。
她是继室,就算比不上原配的超品,二、三品也是会有的。可是,嫁进侯府一年,她连个影也没看到。
绿芙身为曾经的英国公府的丫鬟,对于京城的勋贵门还是比较熟悉的,她给苏婉上了热茶后才说道:“夫人,锦乡侯跟我们昌武侯府不同。我们昌武侯有丹书铁券,乃世袭罔替。但锦乡侯府,却只世袭三代,原本前任锦乡侯便是第三代了,不该再世袭,但是架不住人家眼光好,竟娶了当今陛下的乳母为继室。”
听了这里,苏婉顿时来了兴趣,不由放下茶盏,专注地看着绿芙。
“要说这位锦乡侯府的太夫人,也算得上是一位奇人了。她出身低微,却因为有旺夫旺家运,竟嫁入了富商之家。可惜,她多年不孕,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却是个女孩,结果,孩子没满月,就被夫家给休了。她走投无路之下,原本想轻生,谁知道机缘巧合,她